她说:“你不是出去有事情吗,我来洗吧。”
我不让她来帮忙。
我说:“不用了,你就别来添乱了,我马上就做完了。”
她硬挤了过来,把我拉到身后,自己动起手来。
我站在她身后,看着她不慌不忙地洗着碗。
我再次陷入了巨大的悲伤之中。
我在后面深情地抱着她,紧紧抱着她,生怕她从我怀中挣脱了去。
抱得她都有点受不了,她说:“你有毛病啊,出这么大的劲干吗,要勒死我啊?”
我不管,我还是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
她转过身来,也把我抱在了怀里。
那一刻,我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我只好松开她,赶紧走了出去,带着无比的绝望走出厨房。
我不敢看她,我也不敢再同她说话了,
又一次地走进了卫生间,又一次地去洗脸。
她已经把碗洗好了,问我在哪。
我用毛巾捂住嘴说:“我在洗脸,马上就出来。”
“你怎么老是洗脸,你的脸有那么脏吗?”
“我要出去啊,不能让米粒粘在脸上吧,这样邋遢地出去了,对你也不是一件好的事情啊,你说是不是啊?”
我怕控制不了自己,在出门的时候,就没有再抱她了。
她不高兴了,说:“你有一件事情没有做。”
我有些无奈了,只好故意地问:“我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做?我要赶时间,不然坐不到车了。如果迟了,晚上回不来,你可别怪我。”
她不管这些,走到门口,搂住我的脖子,在我的脸颊轻轻地吻了一小口,是那样的温柔而甜蜜。
但我的心却像冰一样的寒冷。
如果今天得到的是坏消息,那这一切都会在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是我把这个原本幸福的家庭给毁了,我犯的是不可饶恕的罪行,没有任何人会原谅我的过错,可是现在一切都已经注定,我就是再怎么后悔也无济于事。
如果可能,我愿意自己一个人承担所有的惩罚,我愿意千刀万剐,我愿意在地狱饱受各种苦刑的煎熬,只要我的家庭能够免受灾难,只要我的亲人的尊严不受到伤害。
只要可能,我愿意做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