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性乐山水,好游玩。逢山遇水必涉之,偶闻志怪说,常笔录之。
后定居瀛洲,更常访友,与其叙其中趣闻。常为友言语相侃,满口鬼神之说。
然画者笔下欲有神通,当知上有天,下有地,中有灵。感万物,观宇宙。灵台自有清明,心间自有神佛,身行神往,与人为善。
此日访故友,却不见其潇然之姿而面有忧色。本不欲言,再三相询,方道之始末。
友人有一子,方七岁,智弱而有痴色。本道天意难违,不想一日,有青袍道人打舍下过,借住两宿。临行前,告知友人。其子降生时不曾啼哭,逢了精怪噬魂,年失一魄,更痴三分。友人见其鹤发童颜,眉目精炯,气质不凡有得道之相,且言中其子不曾首啼,不得不信。那道人复又叹言,其子今岁七,当是六魄已失,再三年则魂魄尽散,那时恐是无力回天。
友人闻言惊惧,当下求问救命之法。本是天机不可泄,道人念收留之情,且有精怪作乱之由。方吐露一物,谓之“冬青”。只是传说之物,无人知晓,也只能言尽于此。
故友忧色更甚,面色戚戚。
“虽知晓此劫关键,却无处可寻,怎能不忧?”
当下行去,陋室当归。游记曾录,西南有山名‘赤理’,崎岖绵亘,终年云雾不散。南峰突起,若擎天之柱,有草焉,其状如韭而青华,名曰‘乌青’,可凝魂聚魄,起死回生。
提笔去信,告劝友人勿过于心郁。然行囊皆备,却是独行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