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七夕时,一如既往的万人空巷。大街上的人相偕成对,烟花漫天,似是撒下满城飞花。
相较于街市上的喧哗繁闹,没有人会注意到那条悠悠深巷里透出的点点烛光。
巷中一处院子中,一女子正挽了衣袖,蹲坐在一个大木盆旁边,盆里是浆衣用的浆水。女子叹了口气,拨开挡在眼前的发丝,低下身去取旁边堆得像小山似的衣服。
空中有烟花炸裂,在天空中盛开得绚烂。那女子抬起头,仰望那深邃的夜空,眼中水汽氤氲。
多年前,也是这样一个七夕。
那人笑的温婉,手中握着几朵刚摘下的夕颜,说:“夕颜这花最配姑娘,在下便采来送给姑娘。”
“在下想在家里培育一些夕颜,不知姑娘可愿帮助在下?”这是委婉的求亲了。面前那人眉眼如画,她怎能说不?
再看眼前,那时他说夕颜最配她,本身就是一种讽刺了吧?如今那人不知在哪里过着不属于她的七夕,自己只有在家做个贤妻良母。
能说什么呢?唯叹一句:韶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