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无忧无虑的样子,倒是很认真的回答:“我叫项允超。 工页项,允许的允,超越的超。”对面的傻子居然也很认真的点头:“我记住了,你叫项允超。工页项,允许的允,超越的超。项允超,工页项,允许的允,超越的超。项允超,工页项,允许的。。。 。。。”阳光,窗帘是浅蓝色的。窗户关着,没有风。就是这种平平常常的室内景色,却是日后项允超永生难忘的画面。那时候对面的傻子什么都不在乎,有东西吃,有衣服穿就开心的不行,却认认真真的把自己的名字重复了一遍又一遍。 “医生说你没事了。我们收收东西,出院吧。”
车子在道路上飞速行驶,离派出所越近,项允超越是心乱如麻。真的要把他送走吗?香港口音,万一他是什么非法途径过来的,那万一查出来岂不是要坐牢?看守所里的那些人一个个的。。。 。。。看到个傻子,不欺负他才怪吧?会不会抢他的衣服,会不会打他?好担心,好担心。看着副驾驶上的傻子东张西望,一会儿重复一遍自己的名字,再东张西望,再重复一遍。“喂,你都不问我送你去哪里吗?”他依旧望着窗外陌生的风景:“去哪里都没关系。” 没关系?项允超索性把车停在路边,转过身盯着他问:“可是在这里你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没有人会给你买衣服买粥吃了。”傻子耸耸肩膀,挠挠后脑勺:“没关系。”还是没关系!?项允超突然失控一样伸出手用力扳正他的身体,声音也大的离谱:“你不知道自己的名字,脑袋上还带着伤,身上一分钱都没有!!!”这是怎么了,摇晃着傻子的身体,项允超在心里问自己,这是在问那个傻子,还是在告诉自己,跟自己要答案???傻子被他摇晃的难受了,拼命挣扎起来:“你不要摇了。。。 。。。不要摇了我好晕!不是还有你吗?!!!!”他喊出来那一刻,仿佛世界都安静了。项允超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半天才声音干涩的问:“什。。。 。。。什么?”傻子缩着肩膀委屈的揉着肩膀:“我不是还有你吗。带我去医院,给我买带肉的粥吃,给我买衣服。不是还有你吗。你不是叫项允超吗,工页项,允许的允,超越的超。我都记在这里了,”说着还指了指自己缠着绷带的脑袋,又指了指自己心脏的位置:“还有这里。”
帝都的早晨,任何一条马路都是人满为患,人声嘈杂。车喇叭更是此起彼伏。他们的车停在路边,不断有车从他们旁边驶过。不断有人从他们的车窗外经过,形形色色,仿佛物换星仿佛沧海桑田。项允超在这一切里,突然找到了一个什么很重要的答案。他的生命里似乎是,不,一定是出现了一种一定。一定什么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这个一定一定跟眼前这个傻子有关。这个一定,就是一个很重要的答案。
车子朝着反方向行驶起来,迅速融入一片车水马龙里,看不见踪影了。傻
子问他:“那我们这是去哪里啊?”项允超专注的看着前方的红灯:“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