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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堺雅人2


IP属地:贵州1楼2014-08-09 11:24回复
    不成文的规定
      我现在在舞台的最中央,正在参加剧团新感线的公演。
      八月完毕之后就开始排练的这个舞台剧,十月份将在东京,十一月在大阪进行巡回演出。暂时这段时间里我将围绕着舞台作为中心生活吧。
      这次的作品有很多动作戏份。因为这个原因,自从开始排练后,我的脑袋就被身体的事情给占据了。
      如果谁说了早饭吃意面好的话,我会睡眼惺忪的起来煮意面。听到零食要吃水果这样的话,就会急急忙忙把水果带到排练室里去。其他的话还有运动后要吃粉末氨基酸,做仰卧起坐可以预防腰痛等等,我兴趣的触角就这么渐渐地向着身体这一块靠拢,现在除了如何恢复疲劳以及如何强身健体之外的事情都不太关心。我就这么持续着这种不知道算不算健康的生活。
      因为这样的原因,我比任何时候都担心这个月的稿子能否赶上截止日期。虽然每次提笔写稿都很拖,但这次连脑浆里都是都是身体的事,对言语就实在提不起兴趣来。开幕后稍微能静下心来了,但是在排练的时候却特别浮躁。如果说有什么夸张的表现的话,那就是在九月份里,我脑子里几乎不会浮现任何言语,只是不声不响的晃动着我的身体。
      当然,对于戏剧来讲,会有非常重要的台词。不过这种可以用文字来表现的语言,怎么说呢,只是冰山一角。打个比方吧,我有一幕动作戏戏是这样的:
     1.面朝后地坐在舞台中央。
     2.用刀从右往左向对手的脚下砍去
     3.把那把刀抗在左肩
     4.把刀回转向右边
     5.在回转的期间把刀咕噜咕噜转两圈
      这种东西,与其一五一十念叨怎么去做不如反反复复地去进行动作练习,尽快用身体去记住更好。
      不,正确来说的话,最初的阶段言语是有必要的。因为只看着范本去记忆那些动作是不能熟练那些动作的。实际上,向右边所说的那些话,我会将动作一五一十地写下来。虽然如此,像这样的说明性的文字还是尽快的完成比较好。“只要一个人挪了一步位置,全员都会去符合这个动作。”之类的事情是经常有的,或许在舞台上就是这么一回事。不管那个到底是不是[action]场景,不用言语而是用[act]来表现的就算是吧。
      话说回来我这次才注意到,至今为止,我被其他剧团邀请的经验真没多少。几乎所有的情况都是说要制作公演,才聚齐了全员。
      说到演技,公演也好,剧团的客串也罢,这都是无可取代的一点。虽说如此,两者之间还是有着像转班和转校这样微妙的差别的。
      全员都初次见面的情况,就像换班的时候教育新人一样,说明的言语是必要的。那是为了确认规则并进行磨合的言语。这样的话,感觉就完全像是在立法一样,规则就变成了言语。
      另一方面,初次见面的占少数的时候,规则的说明被省略的情况很多。在班级里度过的时间越长,规则就越细微,量也随之增多。为了转学生一五一十地给他传达这些实在费劲儿。转校生只能看到规则,却不能制定它,也只能理解那个班的法律。
      现在参加的新感线剧团是来年就迎来三十周年的老剧团。作为粉丝在观众席观看的我,对于这个集体所拥有的每一个细腻的规则深觉新鲜,并觉得非常可爱。或许,我花上时间,无声无息地存在在场上就好了吧。如果我能安安静静不急不缓地享受异样的自己,我一定可以将规则用别的形式而非言语传达出去。
      就是这样,暂时的一段时间里,将要过一段稍微忽视言语的生活。这将对这次连载产生什么影响我也不清楚。
      但是,只要每回能赶上截止日期就好了。


    IP属地:贵州3楼2014-08-10 2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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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慎藏和龙马
        我请求参加了一个叫做《探寻真实的坂本龙马》的电视节目。多亏如此,这个春天我才能以记者的身份,去到高知、山口、下关、京都、名古屋、长崎、伦敦等地进行旅行。十分感谢。另外,这次也得到了关于幕末进行思考的机会,我又十分高兴。
        以幕末作为舞台的作品,我虽然参加过了好几次,但是总觉得自己有一种倾向,对于自己饰演的人物,总是会偏重于多看对他们有利的资料。到现在为止,我的角色大多都是像德川将军或是新选组这种明治维新中的失败者,不知不觉间,我似乎只光听取他们的主张了。
        这一次,我是记者这样的旁观者。对倒幕派的人物也能抱有极大的兴趣去了解了。总觉得能这样做真的好高兴。
        三吉慎藏是大龙马四岁的长洲人。庆应二年(1866),龙马在伏见的寺田屋遭到幕府的官僚袭击。这个时候慎藏和龙马在一块。这一夜,近百人把这所建筑给包围了起来。正在洗澡的阿龙赤身裸体的向龙马通报情况这段插曲是真的的话,那么慎藏也看到了她如玉般肌肤吧。虽然龙马手枪迎战,但手还是受了很严重的伤。慎藏也拿了手枪共同战斗,并把意识模糊的龙马从后门带了出去。在那之后跑到了萨摩藩邸以寻求保护,可以说得上是龙马的救命恩人。他也曾经被称为神枪手。
        在寺田屋事前的前几天,经过龙马居中介绍的“萨长同盟”秘密条约成立了,据说为了对此次会议进行防护,长州还准备了专门的保镖。然而,这个时候从政治上来看,可以说是长州人在京都最危险的时刻。也是在这个时候,龙马单身匹马地去参加在京都举行的萨长的集会。为什么龙马和慎藏会在一起呢,我也不太明白。
        “(他们之间)关系非常好”,有这种想法未必太显业余了吧。
        不管这么说,去想象龙马、慎藏和阿龙三者之间的关系十分还是有趣,慎藏于阿龙,龙马对慎藏究竟是怎么一个态度呢。
        庆应三年,龙马在京都遭到暗杀,当时阿龙在下关。被托付给了慎藏。在遗留下来的发给慎藏的信里面,有这样的内容:“如有万一,请你把阿龙送回家乡。”故将龙马之死告知阿龙的,恐怕也是慎藏吧。慎藏一言九鼎,在收留了她三个月之后,将其送到了高知的坂本家。维新之后他也很长寿,七十一岁才逝世,被人们誉为“谨严无双”。
        我平时几乎没有“想要演这个角色”的这种想法。不,正确的来说的话,我是尽量做到不去想。演员基本上是项被动的工作,因为自己决定自己要饰演的角色,这样的情况几乎没有。但是这一次,无责任眺望历史长河,会喜欢上许许多多的人物,越去调查就越会出现像三吉慎藏这样想要去饰演的人物,会十分困扰。顺便一说,关于坂本龙马,我觉得他的存在太过耀眼,甚至会认为他是“出头之鸟”。
        但是根据作家加来耕三等人的叙述,好像“龙马并非剑术高手”的可能性也是有的。用刀战斗的记录几乎没有,遗留下的北辰一刀流的证书也并非剑而是长刀,而且署名的也不是师傅而仅是三名女性-----有着以这些事情为根据的说法,但是事情是这样的话,故事就会急速变化了。
        如果,龙马并非剑豪而是西洋炮术家会怎么样呢。当时拥有剑术道场的神田界隈,是教授各种各样学问知识的文化教育地区。当时西洋炮术是最先端的军事技术,害怕幕府爪牙的诸藩,应该不想蕃士学习炮术这件事情明目张胆地进行吧。即使是龙马悄悄地学习也是无可厚非的。
        道场里的姑娘,对伪装练习剑术而实际学习炮术的龙马怀着爱意,在游玩的时候地把亲手制作的免许皆谈目录(一种证书)当做礼物送给了他。因为身份制度使得社会僵化死板的时代里,炮术天才活跃的样子是什么样的,打个比方说就像是法兰西的拿破仑。何况他还是擅长炮弹轨道的计算,几何,力学,作战方案的专家。
      三吉慎藏在寺田屋事件的六年前曾在江户学习炮术的记录也有遗留,或许两人是超越了藩与藩之间隔阂的炮术朋友吧(简称炮友)。
      “初次看见他的容貌你就会感受到他的豪迈大气,待人处事却又温润如玉。但是又胆大包天。”这就是三吉慎藏对龙马的评价。与慎藏一同闯过刀光剑影,“实际上却非常弱”的龙马。
      唔…,怎么感觉有点喜欢了呢。苦恼啊苦恼。


      IP属地:贵州6楼2014-08-19 1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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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正在拍摄的电视剧,每半个月会有一天拉面日。那天会在东京都内的店里,只吃拉面。我所饰演的角色是拉面控这样的设定。
          花上大概半天的时间,或近或远,左右开弓地拍摄吸溜拉面的我。一天吃的量大概是四五碗。分成数次来完成拍摄。
          一边吃东西一边演戏其实相当困难。好在这次只需不声不响地吃拉面,但是基本上“说话”和“吃”是不能够同时进行的。在有台词的场景里往嘴里放食物其实是需要相当大的勇气的。
          虽然这么讲,但什么都不吃的话,又会觉得有点遗憾。“吃”,是丰富充实作品的绝佳机会,不管怎样是吃真正的食材。要说它是真实的吧,其实也并不是这么真实的行为。
          也因如此,剧本里若是描写了吃饭的场景,不知不觉我就会变得干劲十足。年轻的时候,我甚至会觉得这像是编剧下给我的挑战书。“好,能吃多饱吃多饱”。-----不用说,这样的斗志其实严重偏离了方向。摆在眼前的,说是挑战书不如说是试题。
          但是吃饭场景在剧本上也很少有指定的,至今为止我还没看到过有写着“分解烤鱼”或是“狼吞虎咽吃牛肉盖浇饭”的。
          因为逐字逐句地用文字表述的话就会有庞大的信息量,吃什么、吃多少、怎么吃是要依托于现场情况(常常还有演员)的。
          如果你是初次挑战吃饭场景的演员,那你就要从“场景的整体把握”功课开始做起。要把对话的流程放进脑中,记住出现台词的时机,从这点开始倒数,然后才吃东西。到了自己的台词的时候完成吞咽,能做到的话,最好表现得像很好吃的样子。
          “吃什么”也和时机一样,是非常重要的因素。以我的经验“汤-蔬菜-肉-鱼-米饭”的顺序会不好弄。最初的阶段要充分使用碗,配菜也是,扁豆呀萝卜呀豆腐等,面向新人的东西很多,不行的时候就着汤咽下去。
          即使搞错了,快要说台词的时候也不要想着去吃米饭。分成适量的分量很麻烦(在紧张状态下使用筷子本身就有够受的),也很难吞咽。
          吃的量也是需要注意的。电影就是不断重复地进行演戏,为了即使被说“再来一次”也不觉得苦恼,肚子六分饱比较好。
          如果习惯了之后,一定要做各种各样的挑战。去接触一些难以下咽的食材(纳豆拌饭、饼干、海苔烧饼)也好,敢于去以量决定胜负也很有意思。吃饭场景本就是要求演员绝不懈怠的上进心的。
          虽然是个奇怪的联想,但吃饭场景和恋爱场景不是有些许相似么。------剧本上无法用言语表述的信息很多,许多细小的方法常常只能依托现场,个人的习性也很容易展现。失败的时候演员会觉得难为情,成功了话又效果显著。-------说不定“吃”和“爱”就是相似的伙伴。
          话说回来,像“哆啦A梦的铜锣烧”,在描绘某个角色的时候,决定“那个角色最喜欢的东西”的这种手法,到底是谁发明的啊,越想越不禁让人惊叹这了不起的技术。
          现在被问到“爱吃的东西是什么”,能够立马回答的成年人到底有多少呢。比如说,我虽然喜欢寿司,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我觉得我的喜爱会附加上“某某家的寿司”“某某寿司主料”这样的条件。哆啦A梦如果说了“不嘛,便利店的铜锣烧还是有点........”之类的话,会相当寂寥的。还是希望它能为不附带任何条件的铜锣烧感到欢天喜地啊。在能够想象那个人的秉性的基础上,无条件地爱着什么东西,甚至能表现出纯粹的感觉--------------爱吃的东西,不就是有那种效果吗。
          顺带一提,好像杏桑爱吃的东西是佐料,锦户亮桑是米。两个人都是立即回答的。和如此优秀的两位共同出演的电视剧《不被原谅的搜查官》在星期四九点播放。如果可以的话。


        IP属地:贵州9楼2014-08-24 2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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