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顺手,我也不会现在才将它还回来。”
“如果不是这件事,你大概永远都不会回来。”我毫不留情地拆穿他,“如今你又想去哪?住我这儿,得收钱。”
炉子上的水开始翻腾,我取下茶壶,看着欧阳笙脸上表情一时变转,最后也只是叹道:“欧阳家附属然家,直系家族早已迁至京都外围边境,那些人许是不知道,幸而逃过一劫。”袖中一双手暗暗攥为拳,:“这些年我看似逍遥,其实也不过寻些人手罢了,灭门之仇,不可不报。”
一时无人再话。待举眸,哪里还有欧阳笙的身影,连那青箫也一并带走了。我略略松口气,这回应该不会被坑银子了吧……
“九桐姑娘,你真的不告诉他么?”折梅从屏风后绕出来,我递她一杯茶。
欧阳笙来晚了几日。唐月几天前曾来店中坐了坐,同我讲了一样的故事。那日她本是想去找欧阳笙,怎知门主唤了她,让她去刺杀萧月阁阁主。那时,她并不知道这阁主便是欧阳笙。
当刀剑刺去时,唐月不禁感谢上天垂怜,位置偏了点儿。看着欧阳笙,她有些不知所措。暗处还藏了两个门主的亲信,多说无益,唐月匆忙离开。
想着找个解释的时机,害死门主夫人那事,唐月自然是不信的。无奈门主将她看得紧,只得写封战书寄去,以唤欧阳笙出来。到了约定的时日,唐门主却又留了唐月吩咐事,饶是唐月万般推脱,门主也未允她先走。
待赶到约定之地,见着残枝间的血迹,唐月一愣。她是个聪明人,此处发生了什么,她自然明白。任务缠身,唐月不得不延了五日才去萧月阁,却听得他已去的消息。
那一刻,她当真是觉得万念俱灰了,这么多年都未曾如此过。她甚至想陪他去了。随后,唐月便离开了唐门。
她何尝不爱他。
那青箫,除了杀人外,倒还有一种效用,便是“锁”住人心。不过这曲调的谱子不知被我扔去哪了,欧阳笙他倒是无师自通。那天唐月走时,说要去的,好像正是边境的一片山林……不知又会有什么故事发生呢。
折梅默了一会儿,又像是想起什么:“九桐姑娘,你说欧阳家被灭门,又是怎么一回事哪?”
我敷衍道:“那又是很长的一段故事了,待有时间,再讲给你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