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头上热闹极了,纤夫、旅客、送行的人,还有卖酒和香烟的。
新月号的船员,拉思慕斯,正站在舱门前,津津有味地欣赏着这番景象。一想到再过不久就能见到可爱的妻子和女儿,他就觉得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温馨,连不时打在身上的雨点也变得亲切了。
“这么好的日子,必须来点儿香槟,”他自言自语道,“就要说再见啦,伦敦!”
感觉帽子有些歪了,他赶紧伸手去正了正,然后准备关上舱门。
“请等一下,先生。”拉思慕斯听到一个浑厚的男声,“我们要上船。”
那是拎着大包小包的昆茨埃特。
“噢,”拉思慕斯打量着他,“先生,您的行李可真多!您是英国人吗?为什么要带那么多行李……啊!怎么还有一口棺材?”他说英语有非常浓重的瑞典口音,这让昆茨埃特一下子不知所云。
“真对不起,先生,”落在最后的佐伊赛特急急忙忙地解释——用的是瑞典语。显然,他穿着洛可可式宫廷女装上楼梯很费劲,需要把裙摆高高提起才能避免摔倒。他金红色的头发被雨点淋得湿透,刘海紧紧地贴在额前,虽略显狼狈,却有一种别样的风情:“先生,那是我的孩子,他前些日子……在伦敦病死了,他只有5岁啊!我们想把他带回斯德哥尔摩安葬,那是我的故乡……求您了,先生……瑞典人很热爱自己的故乡……”
说着,他甚至用戴着丝手套的手抹起眼泪来。
格内普也有模有样地扶住了佐伊赛特的手臂,柔声“安慰”道:“夫人,请别难过,您还会有孩子的。”又对昆茨埃特使了个眼色。
昆茨埃特会意,别过头思索了几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