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个角度讲，这是好事情，而且过去几十年也不总是两位数增长。过去10年两次过热，只有5年是两位数增长，多数时候不是两位数增长。我们现在处理的这些问题，包括产能过剩、影子银行的违约、银行坏债、地方政府融资平台的坏账，此外还有房地产有些地方出现泡沫，所有这些问题都是过去两次过热的结果，一次是2004到2007，一次是2009到2010年。前一次是整个国际市场弄出来的过热，后面是政府为了应对危机弄出来的过热，总而言之这两次过热导致的问题，现在正是我们要处理的。

为什么还要歌颂这个两位数的增长？大家认为现在是一个不好的时代，其实现在是回归正常增长，是一个好事情。现在比较难的是，要处理很多过去过热遗留下来的问题。但是现在我们终于明白，为什么要防过热了。防过热，防的不是过热的时候那点事，过热的时候大家挣钱挣得容易，东西卖得好，躺着都挣钱，阿猫阿狗都能挣钱；防的就是现在的这些事情，产能过剩、银行坏账、金融风险等等。所以在这个意义上，我说我们现在终于开始回归正常。

说到房地产，我还是想讲个一般性的观点，一般的市场。什么叫正常状态？市场的正常状态是竞争、创新，是兢兢业业，是专注和专业。你得专注而专业的，兢兢业业的，起早贪黑的，还得有创新、有新点子。用现在互联网公司的一句话说，你得如履薄冰，担心别人有一个新技术把你打垮，这才是市场经济的正常状态。过去那种阿猫阿狗都能赚钱的时代不正常。前两天听到一个例子，说一个好的大房地产公司10个月交房，一个小公司圈了一块地，然后也搞房地产，根本做不好，20个月都没交房，到了30个月才交房，结果它赚的钱比那个好公司挣的还多。为什么？那20个月里面房价又涨了一倍，结果他的利润比前面那个还高，这是不正常的。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我们过去这十多年的时间，房地产如果总是处在那种亢奋、过热的状态下，拿块地就能挣钱，那太不正常了。而我们现在开始回归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