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在日光浴中进入了梦乡,那叫家乡,也叫假象,那么温暖的地方。
猫被雨滴湿了头顶,喵喵叫着进了温暖的小窝,那么柔软的绒毛,那么珍爱的姑娘。
one.
童年总是是幸福而让人怀念又失笑的,
在阿甘的回忆里,童年有那几个蠢到死的小伙伴,有暖烘烘的太阳,有被刷的发闪的笆篱,有树荫下乘凉的老人家,有小的三个人都嫌挤却藏下太多美妙的假山洞,还有两个从不缺席的小男子汉。
披着散发的阿甘小妹妹躲在草丛里,戳着蚂蚁晒着太阳,等着“鬼”来抓自己。
可是那所谓的“鬼”却在不远处的湖边跑来跑去,不时拾些枝叶花瓣,朝树后悠然的少年比几个手势,哪管无聊到爆的阿甘。
当然这些最后的结果就是,阿甘揉着睡眼朦胧的眼睛,戴上哥哥递过来散发清香的花环,笑得傻气却真心。
雨天肆虐的风在小孩子们看来就是刺激又好玩的,但他们总会在滴滴凉雨落在头顶时被大人们喊回家去。
阿甘和哥哥阿君与司靳是形影不离的三个小伙伴,玩闹的地方通常是司靳家后边的小树林里,于是每逢落雨,兄妹俩总会躲到司靳家里,有时夜深了,还可能三个娃娃挤一个房间,只要热情的司母笑吟吟得打个电话给隔了三百米的兄妹家。
阿甘这段记忆清除到神情,模糊到感觉。那时哥哥总会冲司靳挑挑眉,在地毯上卷了被子就睡了。她跟司靳缩一个被窝,她怎么说话他都格外寡言,看天窗上陌生的影子入眠,却不知道是何时的上演,嵌在记忆中的那坚实又柔软的安心。
就像……就像捋顺猫咪的皮毛,那么小的一个,却执著得守护着自己的王国。
这是一种感觉,一种抽象的比喻。
少女念给少年听,少年红脸记心里。
阿甘收紧了双臂,窗外轰隆隆的雷声使她眉头微皱,窗户被窗帘遮住,天花板是孤单的白色,身旁是安分却冰凉的大熊……
以前有个小男子汉,将天窗外的世界变得庞大而精彩,将被窝变得温暖又让人依恋,将他的心跳掩了雷声给了自己安心。
阿甘起身,穿上茸茸的拖鞋,缓了贫血的晕眩后,快速走到哥哥的房间门口,却停了欲敲门的手。
橘黄色的光撒开,阿甘撑着脑袋看镜子,时光让她从胖嘟嘟的小女孩变成婷婷玉立的小姑娘,眉眼愈发清秀。
“白痴啊以后害怕就找我,要不是我要出去找水喝你是不是打算今天就睡在我门口啊?”穿着睡衣懒洋洋坐在五指椅上的哥哥阿君率先开口,有几分相像的五官,只是长开了的少年眼角带了明显的俊朗英气。
“找水?找水你还带个被子一开门就往我身上裹啊?”阿甘挑衅得吐舌笑,小得意样让她在灯光照耀下苍白的脸色有了生气。
“傻比,去我床上睡吧,我就睡我帅气的吊床吧。”阿君拿了枕头躺在晃晃悠悠却扎扎实实的吊床上,“都不知道你抢了多少次我的床了……我关灯啦。”
吊床在眼前晃来晃去,还从里面传出催眠调子,阿甘失笑想服务真周到。
“女人果然爱折腾,这次司靳回来得赶紧推走,鬼妮子想得越来越多了,剩下的责任都不再是哥哥挑的啦……哈哈!”阿君狠狠踢了一下脚,吊床摆动幅度大起来。
建了朝海的城堡,从落地窗到鹅卵石,他要再给她顺一次发,然后站她身后与她说,是时候丢了钥匙尽心那竖起的旗帜。
这养了十多年的姑娘啊,剩下的百岁换情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