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
许赞赞梦的破灭是在一个风清日暖,浪漫梦幻的午后。
在蒋鹤第无数次叮嘱许赞赞要注意礼貌之后,替两人摆放好行李的正主才在餐桌的对面就位。
许赞赞今日穿了一身米色的棉麻长裙,也没叫蒋鹤为难,眉眼弯弯地对男子笑:“陆叔叔好。”白净的小脸眉清目秀,满是温顺。
蒋鹤对女儿的积极配合很是满意伸手摸摸她毛茸茸的短发,满脸甜蜜地向男子介绍:“阿川,这就是赞赞。”
陆川微微点头,温柔而儒雅地对许赞赞轻笑:“赞赞,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许赞赞没能回话,因为她被陆川笑得有些晕。只是在心底猛地夸赞老妈眼光确实不赖,居然被她捡着了这样一个闪闪发光的宝。
蒋鹤好似听得到女儿心中所想,骄傲地对她咧唇。然后回过头望向正温柔注视她们母女二人的陆川,甜蜜而有些紧张地问:“小然呢,还没回来么?”
乍一听这名字,许赞赞的眼皮连同太阳穴都跳了一跳。不会…真那么霉吧?许赞赞原先的舒适感瞬间消失殆尽,此时便是如坐针毡。她低眉顺眼,只能在心底再次搬出各路菩萨耶稣和真主阿拉反复祷告。末了还唯恐不够地加了一句 :我佛慈悲!
而身侧的蒋鹤和陆川却没能感受到她的紧张担忧和痛不欲生,仍然是甜蜜蜜。陆川抬手看表,而后安慰地轻笑:“小然去学画了,看时间应该快回到了。”
果然,门外应声传来开门的声响,同时也传来了一阵让许赞赞寒毛倒竖的女声:“爸,我回来了。呀,蒋阿姨好。”
“哎呀,这就是小然啊。一定饿了吧,快坐。”蒋鹤急忙站起身招呼着刚进门的陆然。
陆然洗过手后也来到餐桌前,坐到了陆川的身侧。
蒋鹤这才注意到整张脸几乎贴到餐桌上的女儿,急忙尴尬地朝她使颜色。发现她低头完全发现不了自己的提醒,之好在桌下轻拽她的手指,笑道:“赞赞啊,这就是你陆叔叔的女儿小然,以后就是你的妹妹了啊。”
陆川也发现了许赞赞的不对劲,只当她毕竟是孩子,到了新环境就算适应性再强也会不怎么习惯。便善解人意地说:“赞赞不用这样拘谨,都是一家人。小然可一直希望有个姐妹呢,以后两个人可以好好相处。”
许赞赞不得已只好缓慢而别扭地抬起头,狰狞的表情对上同样诧异的脸道:“妹…妹…好!”
陆川是个玲珑的人,很快发现自家女儿与许赞赞间的气氛微妙而诡异,试探着问:“怎么,两人先前认识吗?”
这回许赞赞反应极快,狰狞的表情还没来得及收起来,话就脱口而出:“没,我许赞赞何德何能认识得了她陆然呢!”
陆然虎躯一震,随即选择性忽略许赞赞的鬼话连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