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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只说一半，却已经让吴世勋唇色泛白。
他比谁都了解，他的母亲，有多么脆弱。她曾经那么痛苦，他站在她的身边常常手足无措，她曾经害怕接触任何人，包括他在内。吴亦凡至今仍然记得母亲当年看他的眼神，惊恐、无助，只想要逃离。他握紧了拳，咬着下唇直到出血为止。
他不敢想象，她看到这些照片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在他五岁那年，他就已经发过誓：既然脆弱的母亲不能由父亲保护，那么，就由他来保护。
既然手上没有筹码，那么再僵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不如直接谈条件。
吴亦凡笑了下，摊了摊手表示认输：“不知郑先生想要什么？”
郑父哈哈大笑。
很好，吴亦凡，相当识时务的年轻人。和这种人谈判，可以直截了当，明码标价。
他在打出这一副卑鄙之牌之前曾经相当仔细地在心里衡量过眼前这个叫吴亦凡的男人，他知道这个人有着超越同龄的手段和头脑，他随时随地可以冷眼旁观，然后不动声色做出最凌厉的决定，这所有的一切，都有可能让吴亦凡在最后转逆翻盘。但郑年城仍然气定神闲地打出了最后这一张王牌，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他知道吴亦凡的弱点。
他所有的弱点，就在他的母亲。他再狠，再聪明，也不过只有二十二岁，他心里有放不下的人，有想要保护的人，所以他必输无疑。
所以郑年城慢条斯理地提出最后的条件：“秀晶很爱你，吴亦凡，我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吴亦凡眼里的愤怒一闪而过，随之而来的是汹涌的无助。崔父笑了，因为他知道自己已经赢了。吴亦凡心里有太多想要保护的东西，还有太多想要守护的人，所以他不会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他只能独自承受，他别无选择。
莲花跑车飞驰在高速公路上，然后忽然急刹车，在转弯道处停了下来。
俊美的男人眼里有疲惫的神色，冰冷的夜风从他指尖呼啸而过，留下长久的空旷回应。亦凡闭上眼睛，浓重的黑暗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将他全团包围住，他忽然感到很累，忍不住身子向前倾，轻轻靠在方向盘上。
是的，他不爱她，他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一场肮脏的交换，他怎么可能爱上她？要他如何去爱上她？
郑秀晶……吴亦凡无奈地笑了下，对这个女人，他并不想多加了解，他甚至不想去想，她是否参与了她父亲的威胁计划。他曾经残酷地想过毁掉她，最终却什么都没做就放弃了。母亲曾经经历的婚姻悲剧让他目睹了女人的悲哀，他那时候想，每个女孩子都应该被好好宠爱的，而不是像他母亲那样，整整七年都被一个人关在华丽的牢笼里。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所以他宁愿相信她是无辜的，她是清白的，就像她的外表看起来一样，干干净净，如同江南初夏盛开的莲花。
他不爱她，他也不恨她。在神父面前说出‘我愿意’这三个字起，他就明白对于这个执意闯入自己生命的女孩子，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到一个普通丈夫的责任，好好照顾她，让全世界的女人都羡慕她，让她成为所有人眼中幸福的吴少夫人。除此以外，他找不到其他让自己付出更多的理由，甚至，他不想和她上//床。他的婚姻本就是一场交易，他遵守着交易规则，让她成为妻子的同时保持安全的距离。
结婚一年，她让他感到安全。她比他想象中更懂事更有分寸，她最大的优点，就是不会给他添麻烦。他有时看着她时会觉得很陌生，但是转而却又笑了。这样最好，不是吗？
可是现在，她却忽然给他出了这么大的难题！
吴亦凡勾起唇角，意味深长地笑：郑秀晶，多年前，你父亲出了一副卑鄙之牌夺走了我的人生；而现在，你的手段，终于要开始了吗？
他比谁都了解，他的母亲，有多么脆弱。她曾经那么痛苦，他站在她的身边常常手足无措，她曾经害怕接触任何人，包括他在内。吴亦凡至今仍然记得母亲当年看他的眼神，惊恐、无助，只想要逃离。他握紧了拳，咬着下唇直到出血为止。
他不敢想象，她看到这些照片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在他五岁那年，他就已经发过誓：既然脆弱的母亲不能由父亲保护，那么，就由他来保护。
既然手上没有筹码，那么再僵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不如直接谈条件。
吴亦凡笑了下，摊了摊手表示认输：“不知郑先生想要什么？”
郑父哈哈大笑。
很好，吴亦凡，相当识时务的年轻人。和这种人谈判，可以直截了当，明码标价。
他在打出这一副卑鄙之牌之前曾经相当仔细地在心里衡量过眼前这个叫吴亦凡的男人，他知道这个人有着超越同龄的手段和头脑，他随时随地可以冷眼旁观，然后不动声色做出最凌厉的决定，这所有的一切，都有可能让吴亦凡在最后转逆翻盘。但郑年城仍然气定神闲地打出了最后这一张王牌，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他知道吴亦凡的弱点。
他所有的弱点，就在他的母亲。他再狠，再聪明，也不过只有二十二岁，他心里有放不下的人，有想要保护的人，所以他必输无疑。
所以郑年城慢条斯理地提出最后的条件：“秀晶很爱你，吴亦凡，我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吴亦凡眼里的愤怒一闪而过，随之而来的是汹涌的无助。崔父笑了，因为他知道自己已经赢了。吴亦凡心里有太多想要保护的东西，还有太多想要守护的人，所以他不会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他只能独自承受，他别无选择。
莲花跑车飞驰在高速公路上，然后忽然急刹车，在转弯道处停了下来。
俊美的男人眼里有疲惫的神色，冰冷的夜风从他指尖呼啸而过，留下长久的空旷回应。亦凡闭上眼睛，浓重的黑暗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将他全团包围住，他忽然感到很累，忍不住身子向前倾，轻轻靠在方向盘上。
是的，他不爱她，他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一场肮脏的交换，他怎么可能爱上她？要他如何去爱上她？
郑秀晶……吴亦凡无奈地笑了下，对这个女人，他并不想多加了解，他甚至不想去想，她是否参与了她父亲的威胁计划。他曾经残酷地想过毁掉她，最终却什么都没做就放弃了。母亲曾经经历的婚姻悲剧让他目睹了女人的悲哀，他那时候想，每个女孩子都应该被好好宠爱的，而不是像他母亲那样，整整七年都被一个人关在华丽的牢笼里。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所以他宁愿相信她是无辜的，她是清白的，就像她的外表看起来一样，干干净净，如同江南初夏盛开的莲花。
他不爱她，他也不恨她。在神父面前说出‘我愿意’这三个字起，他就明白对于这个执意闯入自己生命的女孩子，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到一个普通丈夫的责任，好好照顾她，让全世界的女人都羡慕她，让她成为所有人眼中幸福的吴少夫人。除此以外，他找不到其他让自己付出更多的理由，甚至，他不想和她上//床。他的婚姻本就是一场交易，他遵守着交易规则，让她成为妻子的同时保持安全的距离。
结婚一年，她让他感到安全。她比他想象中更懂事更有分寸，她最大的优点，就是不会给他添麻烦。他有时看着她时会觉得很陌生，但是转而却又笑了。这样最好，不是吗？
可是现在，她却忽然给他出了这么大的难题！
吴亦凡勾起唇角，意味深长地笑：郑秀晶，多年前，你父亲出了一副卑鄙之牌夺走了我的人生；而现在，你的手段，终于要开始了吗？
第5章
在鹿晗眼里，如果把婚姻当成一场考试，那么很显然，吴亦凡作为丈夫的分数明显不及格，加加减减怎么也凑不上及格线。但如果换个角度，从家庭的角度看，吴世勋同学还的确是真真正正的孝子一名。
每个星期的周五晚上，是吴家例行的家庭聚会。身为财团总裁的吴家少爷无论忙得多么焦头烂额，都一定会抽空赶回来参加。因为他的母亲，吴家夫人白萧萧，喜欢家人在一起的幸福感觉。
果然，下午五点，吴亦凡的跑车准时出现在台中的吴家别墅前，管家欣喜地打开门迎接小少爷的归来。
鹿晗慵懒缓慢地从花园里走过来，果不其然，看见跑车里走出来的只有吴亦凡一个人，鹿晗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语调开口：“一个人过来的？”
一见此人这张欠扁的脸，吴亦凡就牙根发痒，随口“恩”了一声，心想你这不是废话嘛！
鹿晗痞痞地笑，指了指花园内坐着的白萧萧：“兄弟，别怪哥们不提醒你，你老婆不见了，你妈那关你准备怎么过？”
吴亦凡冷冷的眼神射过去，挑高了下巴无声地威胁：你敢给我多嘴一句试试看！
鹿晗笑得欠扁，他对吴世勋怕得要死，可是丝毫不怕吴亦凡他娘，于是转身一溜烟就逃开了，一阵风似的边跑边喊：“伯母……凡回来了……”
花园内，一个正在喝花茶的妇人欣喜地抬头。
虽然已经年过中年，却仍然有着遗世独立的美。她令人想到一句话：北方有佳人，倾国又倾城。
放下手中的茶杯，她略微兴奋地站起来：“凡，回来了？”
这个女子慈爱的视线接触到吴亦凡的一刹那，立刻使吴世勋锋利的眼神瞬间柔软下来。“妈，”他开口轻唤，快步走过去，轻轻搂住她瘦弱的肩膀。
他的拥抱，温暖无比。似乎有令人安心的奇异力量，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他在告诉她：有他在，什么都不用怕。
白萧萧的眼底忽然湿了一片，反手拥紧了眼前的这个人。这是她的孩子，她曾经对他如此恐惧，她从来不曾抱过他，从来不曾尽到一个母亲的责任，当她意识到自己已经犯下的眼中错误时，却猛然发现她的孩子已经从沉默无措的男孩蜕变成了冷静精明的男人。
是的，她的凡曾经如此无措，他时常远远地站在她身后，偷偷地看她，眼神茫然无措，手握成拳无力地垂下。偶尔他会怯生生地叫一声‘妈……’，声音低低的，夹杂了一丝颤音，但那时自闭症的她从未给过他任何回应，有的只是对他的避之不及。
“凡……”她抱紧他，想弥补她已经犯下的错。
俊美的男人不可抑制地微微笑起来，“妈，”喉间发出一声单音节，一贯是低低的声音，却不再有颤音，“我会保护你。”如今，他已有了可以保护她的力量。
**** **** ****
从某种程度而言，这一对母子都不是什么正常人。就在他们执手相看泪眼无语凝噎的时候，旁边的几位观众朋友已经冷汗出掉好几身了。
吴笙走上去，搂过妻子的肩，看见白萧萧眼里已经水光一片，不禁皱了眉。他的妻子在感情上的迟钝几乎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连带着把这种迟钝感遗传给了她的儿子。
“凡，不必太担心你妈妈，我会保护她。”如果整天让儿子保护她，那他这个丈夫还要来干什么？吴亦凡这小子恋母情结相当严重，不跟他说清楚自己丈夫的角色，搞不好这小子真会下定决心‘子兼夫职’。
“爸爸，请原谅我，我并不信任你，”俊美的男人不客气地挑眉，态度优雅地针锋相对，“您应该清楚，我对您的不信任，是有理由的。”
“……”
吴笙此刻实在很后悔，怎么会对自家儿子从小实行精英教育，看看，现在都培育成这副妖怪样了！现在的吴亦凡已经完全蜕变成了足以独挡一面的男人，不急不缓，沉着冷静，对谁都是步步为营。
可怕的孩子！
“凡，”吴笙语重心长，“你该努力守护的人，不是你妈妈，而是你的太太。她才是和你相伴一生的人，你已经对着上帝发过了誓，对着神父说出了我愿意，你就该对她整个生命负责。”
在鹿晗眼里，如果把婚姻当成一场考试，那么很显然，吴亦凡作为丈夫的分数明显不及格，加加减减怎么也凑不上及格线。但如果换个角度，从家庭的角度看，吴世勋同学还的确是真真正正的孝子一名。
每个星期的周五晚上，是吴家例行的家庭聚会。身为财团总裁的吴家少爷无论忙得多么焦头烂额，都一定会抽空赶回来参加。因为他的母亲，吴家夫人白萧萧，喜欢家人在一起的幸福感觉。
果然，下午五点，吴亦凡的跑车准时出现在台中的吴家别墅前，管家欣喜地打开门迎接小少爷的归来。
鹿晗慵懒缓慢地从花园里走过来，果不其然，看见跑车里走出来的只有吴亦凡一个人，鹿晗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语调开口：“一个人过来的？”
一见此人这张欠扁的脸，吴亦凡就牙根发痒，随口“恩”了一声，心想你这不是废话嘛！
鹿晗痞痞地笑，指了指花园内坐着的白萧萧：“兄弟，别怪哥们不提醒你，你老婆不见了，你妈那关你准备怎么过？”
吴亦凡冷冷的眼神射过去，挑高了下巴无声地威胁：你敢给我多嘴一句试试看！
鹿晗笑得欠扁，他对吴世勋怕得要死，可是丝毫不怕吴亦凡他娘，于是转身一溜烟就逃开了，一阵风似的边跑边喊：“伯母……凡回来了……”
花园内，一个正在喝花茶的妇人欣喜地抬头。
虽然已经年过中年，却仍然有着遗世独立的美。她令人想到一句话：北方有佳人，倾国又倾城。
放下手中的茶杯，她略微兴奋地站起来：“凡，回来了？”
这个女子慈爱的视线接触到吴亦凡的一刹那，立刻使吴世勋锋利的眼神瞬间柔软下来。“妈，”他开口轻唤，快步走过去，轻轻搂住她瘦弱的肩膀。
他的拥抱，温暖无比。似乎有令人安心的奇异力量，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他在告诉她：有他在，什么都不用怕。
白萧萧的眼底忽然湿了一片，反手拥紧了眼前的这个人。这是她的孩子，她曾经对他如此恐惧，她从来不曾抱过他，从来不曾尽到一个母亲的责任，当她意识到自己已经犯下的眼中错误时，却猛然发现她的孩子已经从沉默无措的男孩蜕变成了冷静精明的男人。
是的，她的凡曾经如此无措，他时常远远地站在她身后，偷偷地看她，眼神茫然无措，手握成拳无力地垂下。偶尔他会怯生生地叫一声‘妈……’，声音低低的，夹杂了一丝颤音，但那时自闭症的她从未给过他任何回应，有的只是对他的避之不及。
“凡……”她抱紧他，想弥补她已经犯下的错。
俊美的男人不可抑制地微微笑起来，“妈，”喉间发出一声单音节，一贯是低低的声音，却不再有颤音，“我会保护你。”如今，他已有了可以保护她的力量。
**** **** ****
从某种程度而言，这一对母子都不是什么正常人。就在他们执手相看泪眼无语凝噎的时候，旁边的几位观众朋友已经冷汗出掉好几身了。
吴笙走上去，搂过妻子的肩，看见白萧萧眼里已经水光一片，不禁皱了眉。他的妻子在感情上的迟钝几乎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连带着把这种迟钝感遗传给了她的儿子。
“凡，不必太担心你妈妈，我会保护她。”如果整天让儿子保护她，那他这个丈夫还要来干什么？吴亦凡这小子恋母情结相当严重，不跟他说清楚自己丈夫的角色，搞不好这小子真会下定决心‘子兼夫职’。
“爸爸，请原谅我，我并不信任你，”俊美的男人不客气地挑眉，态度优雅地针锋相对，“您应该清楚，我对您的不信任，是有理由的。”
“……”
吴笙此刻实在很后悔，怎么会对自家儿子从小实行精英教育，看看，现在都培育成这副妖怪样了！现在的吴亦凡已经完全蜕变成了足以独挡一面的男人，不急不缓，沉着冷静，对谁都是步步为营。
可怕的孩子！
“凡，”吴笙语重心长，“你该努力守护的人，不是你妈妈，而是你的太太。她才是和你相伴一生的人，你已经对着上帝发过了誓，对着神父说出了我愿意，你就该对她整个生命负责。”
“我来吧，”吴亦凡站起来，按着她的肩膀把她带向自己，“你很累了，去睡吧，其他的事由我来做就行了。”
“哦，”郑秀晶点点头，想了想，又摇摇头，“我要先去洗澡刷牙……”
生活习惯相当好嘛，吴亦凡眯起眼，明明醉成这样了居然还记得要刷牙洗澡。吴世勋扫了一眼地板上已经睡死过去的两条米虫，一种智商上的优越感油然而生：看看我们吴家的人，质量就是两样啊！
照顾好郑秀晶进浴室洗澡，吴亦凡从房间里拿了床天鹅绒的被子给两条米虫盖上，所幸客厅的地板都由纯羊绒毛毯铺着，所以这么睡也不会着凉。
不得不说吴亦凡这个男人真的很擅长做家务，当他有心照顾人的时候，他能把一切都全部弄妥当。
当郑秀晶从浴室里出来时，看见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全部收拾干净。她走进房间，看见吴亦凡坐在书桌前，面前开着笔记本电脑，正静静地浏览着外文文件。
郑秀晶有点局促，问了个今晚对她来说很关键的问题：“……你睡哪？”
“我不睡了，”他看了一眼那张唯一的单人床，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我还有事没做完，你睡吧。”
“哦，”郑秀晶点点头，想了想，又摇摇头，“我要先去洗澡刷牙……”
生活习惯相当好嘛，吴亦凡眯起眼，明明醉成这样了居然还记得要刷牙洗澡。吴世勋扫了一眼地板上已经睡死过去的两条米虫，一种智商上的优越感油然而生：看看我们吴家的人，质量就是两样啊！
照顾好郑秀晶进浴室洗澡，吴亦凡从房间里拿了床天鹅绒的被子给两条米虫盖上，所幸客厅的地板都由纯羊绒毛毯铺着，所以这么睡也不会着凉。
不得不说吴亦凡这个男人真的很擅长做家务，当他有心照顾人的时候，他能把一切都全部弄妥当。
当郑秀晶从浴室里出来时，看见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全部收拾干净。她走进房间，看见吴亦凡坐在书桌前，面前开着笔记本电脑，正静静地浏览着外文文件。
郑秀晶有点局促，问了个今晚对她来说很关键的问题：“……你睡哪？”
“我不睡了，”他看了一眼那张唯一的单人床，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我还有事没做完，你睡吧。”
“哦，”她点点头，说不清心里是失望还是庆幸，又忍不住担心他的身体：“要不然……你回去吧。”他的别墅大得很，要床有床。
“不用了，”吴亦凡微微抬头，指了指客厅里的两个人，“万一他们醒了发起酒疯来你怎么办？”
郑秀晶冲口而出反问一个她憋在心里很久的问题：“为什么你从来不劝我和你一起回去？”
吴亦凡唇角微勾，笑容玩味：“我劝你、你就会跟我回去吗？”
郑秀晶被他问得一堵，闷声闷气地小声答了两个字：“不会。”
“那不就行了，”他微微笑起来，回答得理所当然：“我知道你不会跟我回家，又何必再问你呢。你不回来，那就只有我跟着你走了。”
郑秀晶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爬上床钻进被窝。想了想，又爬起来，“亦凡，”她叫他名字，因为酒精的作用让她的声音越发孩子气，“……我觉得我仍然还是喜欢你的。”。
说完，郑秀晶钻进被窝很快睡了过去。
**** **** ****
吴亦凡今晚的工作效率基本为零。
郑秀晶最后那句话在他心里一遍一遍地响起来，搅乱他全部思绪。
她说她觉得，仍然喜欢他。这话说明什么？说明她曾经想要放弃他，忘掉他，把对他的所有感情收回来，但是她发现她做不到，她挣扎过，痛苦过，最后仍然喜欢他。吴亦凡是何等精明的男人，纵然她并不是存心告诉他，他也能从她无意的语气中抓住所有她内心隐藏的信息。
男人纤长的手指不自觉轻敲桌面，一下又一下，薄唇抿得很紧。电脑屏幕上泛着白色的荧光，他的脸被大片的阴影覆盖，看不清表情。
时间嘀嗒嘀嗒地流走，夜色凉如水，夜风穿透窗帘从他衬衫领口处灌进去，冰凉的触感让他异常清醒。
吴亦凡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骨节泛白，具有阴柔美的脸上隐隐透着冷冽：郑秀晶，怎么，原来你曾经准备忘掉我的吗？
终于，男人站起来，朝房间里那张单人床走去。
吴亦凡的视线直直地落在她身上，几乎带上了某种侵略性。
夜色融融。
月光透过窗帘投下柔和的光晕。
郑秀晶的脸在酒精的作用下变得异常红润，从吴亦凡这个角度看过去，她的眼底覆着一层水光，惊人的诱惑。
男人抬手，右手食指沿着郑秀晶的唇线慢慢滑过，他这才发现，她的唇很漂亮，弧线优美，淡淡的粉色，就像初夏江南盛开的睡莲，安静地绽放，于静态之中勾人魂魄。
他的手指好像有自我意识，沿着她优美的颈项一路向下，她的睡衣领口有小纽扣，包住了锁骨，他隐隐记得她的锁骨很漂亮，曾经被他咬得几乎充血。鬼使神差的，男人微勾手指，她的睡衣领口被解开，漂亮的锁骨立刻暴露在他面前。
“不用了，”吴亦凡微微抬头，指了指客厅里的两个人，“万一他们醒了发起酒疯来你怎么办？”
郑秀晶冲口而出反问一个她憋在心里很久的问题：“为什么你从来不劝我和你一起回去？”
吴亦凡唇角微勾，笑容玩味：“我劝你、你就会跟我回去吗？”
郑秀晶被他问得一堵，闷声闷气地小声答了两个字：“不会。”
“那不就行了，”他微微笑起来，回答得理所当然：“我知道你不会跟我回家，又何必再问你呢。你不回来，那就只有我跟着你走了。”
郑秀晶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爬上床钻进被窝。想了想，又爬起来，“亦凡，”她叫他名字，因为酒精的作用让她的声音越发孩子气，“……我觉得我仍然还是喜欢你的。”。
说完，郑秀晶钻进被窝很快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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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亦凡今晚的工作效率基本为零。
郑秀晶最后那句话在他心里一遍一遍地响起来，搅乱他全部思绪。
她说她觉得，仍然喜欢他。这话说明什么？说明她曾经想要放弃他，忘掉他，把对他的所有感情收回来，但是她发现她做不到，她挣扎过，痛苦过，最后仍然喜欢他。吴亦凡是何等精明的男人，纵然她并不是存心告诉他，他也能从她无意的语气中抓住所有她内心隐藏的信息。
男人纤长的手指不自觉轻敲桌面，一下又一下，薄唇抿得很紧。电脑屏幕上泛着白色的荧光，他的脸被大片的阴影覆盖，看不清表情。
时间嘀嗒嘀嗒地流走，夜色凉如水，夜风穿透窗帘从他衬衫领口处灌进去，冰凉的触感让他异常清醒。
吴亦凡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骨节泛白，具有阴柔美的脸上隐隐透着冷冽：郑秀晶，怎么，原来你曾经准备忘掉我的吗？
终于，男人站起来，朝房间里那张单人床走去。
吴亦凡的视线直直地落在她身上，几乎带上了某种侵略性。
夜色融融。
月光透过窗帘投下柔和的光晕。
郑秀晶的脸在酒精的作用下变得异常红润，从吴亦凡这个角度看过去，她的眼底覆着一层水光，惊人的诱惑。
男人抬手，右手食指沿着郑秀晶的唇线慢慢滑过，他这才发现，她的唇很漂亮，弧线优美，淡淡的粉色，就像初夏江南盛开的睡莲，安静地绽放，于静态之中勾人魂魄。
他的手指好像有自我意识，沿着她优美的颈项一路向下，她的睡衣领口有小纽扣，包住了锁骨，他隐隐记得她的锁骨很漂亮，曾经被他咬得几乎充血。鬼使神差的，男人微勾手指，她的睡衣领口被解开，漂亮的锁骨立刻暴露在他面前。
吴亦凡知道自己这样做很危险，但下身某个部位的急速变化提醒他：已经停不下来了。
这个房间里有床，有昏暗的灯光，房门反锁，一男一女。这样的排列组合，实在太他妈适合犯罪了！何况他今晚还吃了一堆激发性欲的海鲜，被迫接受观看了鹿晗那一对那么长时间的刺激，如果再没点反应，那就不叫有自制力了，那应该叫男性性功能障碍。
做，还是不做？
他以前对她并没有任何不良欲望，可是现在，他发觉有些事情开始变了。骨子里的占有欲开始蠢蠢欲动，他想得到她。既然曾经她所有的感情都是为他一人所有，那么今后，他也不会允许她把感情转移一分一毫。
吴亦凡静静地想了下。
一分钟之后，俊美的男人勾了勾唇，慢条斯理地抬手，一颗颗地解开了自己的衬衫纽扣，然后抽出皮带甩在一边，毫不隐瞒地袒露出他下身已经蓄势待发的欲望。
这个房间里有床，有昏暗的灯光，房门反锁，一男一女。这样的排列组合，实在太他妈适合犯罪了！何况他今晚还吃了一堆激发性欲的海鲜，被迫接受观看了鹿晗那一对那么长时间的刺激，如果再没点反应，那就不叫有自制力了，那应该叫男性性功能障碍。
做，还是不做？
他以前对她并没有任何不良欲望，可是现在，他发觉有些事情开始变了。骨子里的占有欲开始蠢蠢欲动，他想得到她。既然曾经她所有的感情都是为他一人所有，那么今后，他也不会允许她把感情转移一分一毫。
吴亦凡静静地想了下。
一分钟之后，俊美的男人勾了勾唇，慢条斯理地抬手，一颗颗地解开了自己的衬衫纽扣，然后抽出皮带甩在一边，毫不隐瞒地袒露出他下身已经蓄势待发的欲望。
第 17 章
郑秀晶显然有点冤，她这辈子就没说过几次谎，就算偶尔说过吧，也都是‘善意的谎言’。
因为她知道，吴亦凡什么都可以原谅，惟独原谅不了欺骗。对欺骗者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吴亦凡从小开始接受这一准则，早就融入了他的本性。郑秀晶见过那些背叛了吴世勋的人最后的下场，很难用言语形容那是怎样一种境地。这么多年来，总有陌生人时不时地站在吴家门外，哭着跪着要吴氏财团的年轻少主人放过做错事的他们。
郑秀晶忽然胸口一凉，急忙想辩白：“我……”
手忽然被人握住，郑秀晶僵硬地转头。张艺兴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眼里没有笑意，一句平淡地问话飘过郑秀晶耳边。
“和我在一起，又怎么样？”
郑秀晶看着吴亦凡一步一步走近，身姿绰约。郑秀晶觉得这男人真的是完全继承了他娘那无与伦比的美貌，连走个台阶都比普通人更诱惑，不紧不慢的步子，硬生生地就能散发出一股性感缥缈的气息。
郑秀晶显然有点冤，她这辈子就没说过几次谎，就算偶尔说过吧，也都是‘善意的谎言’。
因为她知道，吴亦凡什么都可以原谅，惟独原谅不了欺骗。对欺骗者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吴亦凡从小开始接受这一准则，早就融入了他的本性。郑秀晶见过那些背叛了吴世勋的人最后的下场，很难用言语形容那是怎样一种境地。这么多年来，总有陌生人时不时地站在吴家门外，哭着跪着要吴氏财团的年轻少主人放过做错事的他们。
郑秀晶忽然胸口一凉，急忙想辩白：“我……”
手忽然被人握住，郑秀晶僵硬地转头。张艺兴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眼里没有笑意，一句平淡地问话飘过郑秀晶耳边。
“和我在一起，又怎么样？”
郑秀晶看着吴亦凡一步一步走近，身姿绰约。郑秀晶觉得这男人真的是完全继承了他娘那无与伦比的美貌，连走个台阶都比普通人更诱惑，不紧不慢的步子，硬生生地就能散发出一股性感缥缈的气息。
一个不伤和气又懂得尽兴的年轻人，自然赢得了所有人的掌声。吴世勋从来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可是现在，吴亦凡第一次有了无从辩驳的心虚感。
张艺兴忽然上前，一把抓起他的手，无名指上的铂金钻进闪着刺眼的光。张艺兴的声音很冷：“那个时候你已经结婚了！你戴着结婚戒指去那种场合？！你已经有妻子的人了！却还开出天价为其他女人赎身？我知道你们什么关系都没发生，但你觉得做这样的事清白吗？吴亦凡！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如果郑秀晶知道这些事，你让她怎么办？！”
吴亦凡忽然失语，所有的借口在这一刻都变得苍白无力，“……那天，你也在？”
“是啊，你运气不好，被我遇见了，”张艺兴讽刺地开口：“我也收到了请帖，在上面看见你的名字，我是特地为了你才去的……”
吴亦凡觉得自己的手心一片湿润，冰凉的冷汗不断涌出来。
张艺兴放开他，调转视线，“吴亦凡，我不知道你当年为什么会对秀晶求婚，你的事我没有兴趣插手，但如果你现在对秀晶没有感情，就放了她吧。你太厉害了，秀晶根本不是你的对手。你的私生活从来不会出错，你能把所有的事都安排妥当，因为你根本没有心。”
吴亦凡沉默不语，半天后才问了句：“……张艺兴，为什么我和她结婚前你不插手？”
张艺兴深深地看他，语气平静：“因为你不会知道，当年你向她求婚后她开心成什么样子……”她对他的感情，根本没有张艺兴插足的余地。
“……你也不会知道，我现在有多后悔当初没有阻止你们的婚姻。”
他不再说下去，言尽于此，张艺兴转身就走。
“张艺兴，”吴亦凡忽然出声叫住他，没有挑衅，也没有辩驳，只是平静地告诉他一件事：“……如果当初你插手，也许我真的可能就这样和郑秀晶结束；但是现在，我不可能再把她让给你。”
张艺兴停下脚步，转身挑衅地看着他：“不怕我把你的事告诉郑秀晶？我希望你明白，我要查你，一点都不难。”
“随你，我无所谓，”吴亦凡站在高处，居高临下，音质清冷，如同无数次他做决策时一样冷静：“我不会离婚，不会放开她。如果她要走，我会用手段留下她。你可以说我卑鄙，我不反对。以前我做的那些事，我不会对她隐瞒，我会对她负责。……张艺兴，我只告诉你一件事：我对她，已经有感情了。”
可是现在，吴亦凡第一次有了无从辩驳的心虚感。
张艺兴忽然上前，一把抓起他的手，无名指上的铂金钻进闪着刺眼的光。张艺兴的声音很冷：“那个时候你已经结婚了！你戴着结婚戒指去那种场合？！你已经有妻子的人了！却还开出天价为其他女人赎身？我知道你们什么关系都没发生，但你觉得做这样的事清白吗？吴亦凡！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如果郑秀晶知道这些事，你让她怎么办？！”
吴亦凡忽然失语，所有的借口在这一刻都变得苍白无力，“……那天，你也在？”
“是啊，你运气不好，被我遇见了，”张艺兴讽刺地开口：“我也收到了请帖，在上面看见你的名字，我是特地为了你才去的……”
吴亦凡觉得自己的手心一片湿润，冰凉的冷汗不断涌出来。
张艺兴放开他，调转视线，“吴亦凡，我不知道你当年为什么会对秀晶求婚，你的事我没有兴趣插手，但如果你现在对秀晶没有感情，就放了她吧。你太厉害了，秀晶根本不是你的对手。你的私生活从来不会出错，你能把所有的事都安排妥当，因为你根本没有心。”
吴亦凡沉默不语，半天后才问了句：“……张艺兴，为什么我和她结婚前你不插手？”
张艺兴深深地看他，语气平静：“因为你不会知道，当年你向她求婚后她开心成什么样子……”她对他的感情，根本没有张艺兴插足的余地。
“……你也不会知道，我现在有多后悔当初没有阻止你们的婚姻。”
他不再说下去，言尽于此，张艺兴转身就走。
“张艺兴，”吴亦凡忽然出声叫住他，没有挑衅，也没有辩驳，只是平静地告诉他一件事：“……如果当初你插手，也许我真的可能就这样和郑秀晶结束；但是现在，我不可能再把她让给你。”
张艺兴停下脚步，转身挑衅地看着他：“不怕我把你的事告诉郑秀晶？我希望你明白，我要查你，一点都不难。”
“随你，我无所谓，”吴亦凡站在高处，居高临下，音质清冷，如同无数次他做决策时一样冷静：“我不会离婚，不会放开她。如果她要走，我会用手段留下她。你可以说我卑鄙，我不反对。以前我做的那些事，我不会对她隐瞒，我会对她负责。……张艺兴，我只告诉你一件事：我对她，已经有感情了。”
老板还是和以往一样很认真挑剔啊！与会的各位高级经理无不在心里感叹。
可是，等到汇报者报告完毕，问题就来了。
吴亦凡没有像以往那样做轻敲桌面的动作，也没有用他惯用的那种含讽带诮的口吻一针见血指出Case中存在的问题，而是仍然维持着刚才的动作，面无表情地盯着大屏幕，眼睛一瞬不瞬。鹿晗在会议桌下死踢他的脚，却发现都快把他的脚踢断了吴亦凡也根本没回神。
“……”
众人刹那间大囧：即使发呆还能保持‘站如松，坐如钟’的姿态，这才是神游最高境界啊。
这么多年来，所有人都已经习惯了那个精明强势的吴亦凡，而现在，他转身一变，眉宇间悄然染上了愁绪，忽然间就恍惚了所有人的心。
偶尔他会低低地唤一声‘鹿晗……’，可是当鹿晗一脸疑惑地等他说下去的时候，却又只见他欲言又止的表情，眼里流动着鹿晗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鹿晗是个一根筋通到底的人，最见不得别人脆弱的一面，而现在这个别人还不是其他人，是那个永远站在高处俯视苍生的男人。吴亦凡不经意一个低头蹙眉的动作，就有愁绪一涌而上的感觉，鹿晗对这样的软性攻势是没有一点抵抗力的，吴亦凡不开心，他也跟着犯愁。
可惜，鹿晗同学的思维比较常规化，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吴亦凡不开心的原因。想想也是啊，一个男人，如此年轻的年纪，因为灵活的手腕、凌厉的攻势，已经坐拥千亿资产，私人生活方面也相当不错，娶到了一个对他一往情深的妻子。这么完美的生活，他还不开心？那还想怎么样？真要把天上的月亮摘下来啊？
**** **** ****
郑秀晶最近很忙，忙着准备拍广告的事。虽然郑秀晶从小接受的贵族教育早已把‘气质’这种抽象的东西练出来了，但张艺兴仍然二话不说请了一堆专业人士指导她，郑秀晶自然不好拒绝，于公，他是她的老板，于私，她不能质疑好朋友的品味。
倒是苦了那堆被请来的专业人士。郑秀晶从小生于豪门长于豪门，对华而不实的那套礼数耳濡目染二十多年，其中精华早已深入骨髓。对于她这种相当优秀的产成品，还要教什么啊？
张艺兴挑了挑眉，慢条斯理地回答：我要把她身上的气质具体化。
“……”
郑秀晶挺无语地看着他：张艺兴，你果然不愧是搞艺术的，说出来的话普通的地球人完全听不懂……
还好北堂凌做人比较厚道，暗中给那些专业人士指了条明路：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只要缠住郑小姐让她每天很忙就行，张先生亏待不了你们。
众人顿时了然。
北堂凌挺无奈地对顶头上司叹道：“缠住她有什么用？她的心不在这里，你再怎么做也没用。这次广告，你准备赔出去多少本钱？”
可是，等到汇报者报告完毕，问题就来了。
吴亦凡没有像以往那样做轻敲桌面的动作，也没有用他惯用的那种含讽带诮的口吻一针见血指出Case中存在的问题，而是仍然维持着刚才的动作，面无表情地盯着大屏幕，眼睛一瞬不瞬。鹿晗在会议桌下死踢他的脚，却发现都快把他的脚踢断了吴亦凡也根本没回神。
“……”
众人刹那间大囧：即使发呆还能保持‘站如松，坐如钟’的姿态，这才是神游最高境界啊。
这么多年来，所有人都已经习惯了那个精明强势的吴亦凡，而现在，他转身一变，眉宇间悄然染上了愁绪，忽然间就恍惚了所有人的心。
偶尔他会低低地唤一声‘鹿晗……’，可是当鹿晗一脸疑惑地等他说下去的时候，却又只见他欲言又止的表情，眼里流动着鹿晗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鹿晗是个一根筋通到底的人，最见不得别人脆弱的一面，而现在这个别人还不是其他人，是那个永远站在高处俯视苍生的男人。吴亦凡不经意一个低头蹙眉的动作，就有愁绪一涌而上的感觉，鹿晗对这样的软性攻势是没有一点抵抗力的，吴亦凡不开心，他也跟着犯愁。
可惜，鹿晗同学的思维比较常规化，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吴亦凡不开心的原因。想想也是啊，一个男人，如此年轻的年纪，因为灵活的手腕、凌厉的攻势，已经坐拥千亿资产，私人生活方面也相当不错，娶到了一个对他一往情深的妻子。这么完美的生活，他还不开心？那还想怎么样？真要把天上的月亮摘下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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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秀晶最近很忙，忙着准备拍广告的事。虽然郑秀晶从小接受的贵族教育早已把‘气质’这种抽象的东西练出来了，但张艺兴仍然二话不说请了一堆专业人士指导她，郑秀晶自然不好拒绝，于公，他是她的老板，于私，她不能质疑好朋友的品味。
倒是苦了那堆被请来的专业人士。郑秀晶从小生于豪门长于豪门，对华而不实的那套礼数耳濡目染二十多年，其中精华早已深入骨髓。对于她这种相当优秀的产成品，还要教什么啊？
张艺兴挑了挑眉，慢条斯理地回答：我要把她身上的气质具体化。
“……”
郑秀晶挺无语地看着他：张艺兴，你果然不愧是搞艺术的，说出来的话普通的地球人完全听不懂……
还好北堂凌做人比较厚道，暗中给那些专业人士指了条明路：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只要缠住郑小姐让她每天很忙就行，张先生亏待不了你们。
众人顿时了然。
北堂凌挺无奈地对顶头上司叹道：“缠住她有什么用？她的心不在这里，你再怎么做也没用。这次广告，你准备赔出去多少本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