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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核分裂萝卜团出品】白雪皑皑[盗纪时一周年贺文/基本全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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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送给盗墓笔记。就算它的电视剧演员和造型再糟心,我也还是一如既往地喜欢这部作品。
还要送给十四年猎鬼人,这是个不错的小说,顺手卖卖新安利。有兴趣的可以去找来看看。


IP属地:北京1楼2014-08-21 20:25回复
    《白雪皑皑》
    By 三萝卜·浮生辰殇
    >>【双核分裂萝卜团】出品
    >>盗墓笔记同人
    >>盗纪时一周年
    >>盗墓笔记X十四年猎鬼人设定
    >>大概是全员出动,不管死活的话
    >>私设严重注目
    >>可能又是BE
    >>如果以上都OK,欢迎向下戳

    推荐BGM:http://music.baidu.com/song/73009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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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北京2楼2014-08-21 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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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棒!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4-08-22 2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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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老板把取鬼玺的地方告诉了黑瞎子,于是他带着苏万出门去取东西,而我呢,就一个人找了个批发市场,准备了一点我工作需要的东西。黑瞎子介绍我说可以去潘家园,那是北京的一个淘古董的市场,应该有不少是我需要的东西。他还隆重介绍了一家店,据说店主特别厚道,只不过现在看店的是他的伙计,将来有机会再介绍我和老板认识。
        直到后来在长白山,我才知道,那个手脚麻利一口流利京片子的胖子,就是黑瞎子口中的老板。
        我在潘家园溜达了一圈,里面假货真不少,不过好多人还是乐此不疲地和摊主讨价还价,也不知道是单纯想买回家当个装饰,还是看不出来那是假货。按照吴老板他们的介绍,我淘了个小香炉。铜胎鎏金,看器形是晚清时候的作品,花纹应该是民国时期修补过,看上去还比较完整,并没有受到战火的太多侵袭。他们口中“老九门”的故事战线实在是太长,而我只需要找一个在所有事情开始之前的东西作为标记,既是对后世种种有一个警示的意思在,也是希望老祖宗的东西能够压制住我们可能会面对的东西。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我在回到医院前用手机打了一个电话。接电话的是一个将近七十的老爷子,他姓司徒,是这一行里我的一个前辈。他听了我给他翻译过的故事之后,只对我说了一句话,这句话让我记了一辈子。
        “有什么事情,就给我打电话。”
        其实司徒师傅在这之前也只是和我有过几面之缘,而且还完全是凭着我师父的关系。我原本只是想请教一些事情,却没有想到他竟然这么直爽地应承下了这件事。后来一切尘埃落定之后我问他为什么会答应下来,他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了一句:“小伙子,好好干吧。”不过有了司徒的这句话,我心里的确踏实了很多。


        IP属地:北京12楼2014-09-05 2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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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雪皑皑》
          —TBC—
          总觉得首发在这边……完全没有人看啊?!有没有人理理我?


          IP属地:北京13楼2014-09-05 2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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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老板当年并没有直接从北京出发,据他自己讲,当时因为追那个叫张起灵的人,他绕了不少的路。黑瞎子在北京某个胡同里面找了个三十块钱一晚上的破宾馆让我们落脚,老板娘看我们那暧昧的眼神直让我毛骨悚然。我在油腻的桌子上面摊开了一张地图,上面用红色的油性笔标出了我们这一次要走的路。
            我们要先出发到一个甚至连名字都没有的小镇,从那里找大巴赶到二道白河去。我仔细回想了一下吴老板讲得故事,转头去问一直飘在我们身后的吴邪:“不是说你当时是有专车接送的么,怎么到了我们这儿就变成自力更生了?”
            吴邪摊了一下手,然后黑瞎子在旁边帮他解释了:“那点预算早就拿去买上山用的东西了,车嘛,大巴和私家车其实也没差多少。”对这种解释,事实上我只能表示认可。因为我也拿不出钱来去包一辆车,特别豪迈地一路开到目的地。
            出发那天,解当家的手下给我们送来了三个硕大无比的背包。我惊诧于北京人的识路水平,这么个犄角旮旯里的小破旅馆都能找到。后来我才知道,原来那个时候诺基亚已经不再流行了,他们那时候已经换了智能机,里面有个软件叫做导航。
            三个人的行李都死沉死沉的,再加上原本我自己就要准备不少我要用的东西,一些本来装在我那个背包里的装备后来都塞进了苏万的包。黑瞎子伸手拎了拎调整之后苏万的包,说了一句“还成,背着吧,就当是拓展训练了。”大概是我对于年轻人总是有一种特殊的情怀,这很可能是因为我自己没有读过多少书,所以看现在的年轻人总觉得应该好好呵护让他们好好读书天天向上。我于心不忍去拎了一下苏万的包,确认了一下黑瞎子这人良心还不是跟他的衣服一个颜色之后,我们三个人外加一个鬼,终于出发了。
            大巴这几年是越来越少了,我也有段日子没有坐这种让人感到亲切的交通工具了。买了票上车一看,还是熟悉的模样:车座子基本就没有完好无缺的,靠近车门的几排座位总是给那些掐着嗓子装柔弱的人,后面的基本上就被脱了鞋翘着脚丫子的大叔们占领了。我看了看并不算太挤的车厢,决定不要脸地占掉最后一排的五个座位,这样我们三个人的行李也有地方放了。
            刚坐稳当,就听见车门“咣当”一声撞上了,然后坐在导游座儿上的领队捏这个破话筒说了一句丧尽天良的话。
            他说:“今天路上不好走,一会儿就不在中间停车了。个人问题大家就各自克服一下吧。”
            我扭过头看了一眼坐在我旁边的苏万,大眼对大眼地愣了三秒钟之后,我们十分有礼貌地低声骂了一句“卧槽”。我从我的背包里面翻了仨空瓶子出来,这还是多年以前做长途汽车时候和一位大爷学得生存技能呢。苏万看着我递给他的空矿泉水瓶子,有点迷茫地接了过去,然后说了声谢谢就扭头准备补觉了。今天早上四点钟就起床,的确是觉不够睡啊。倒是黑瞎子掂量着我给他的那个空瓶子,咧嘴一笑,指着我的背包说:“小兄弟,你就不能给我换个脉动的瓶子么?”
            那一刻我特别想打碎他的墨镜,谁能告诉我为什么这个瞎子眼神这么好啊!


            IP属地:北京14楼2014-09-13 2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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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北京18楼2014-09-13 2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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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时间来长白山原本应该是淡季,这几天天气也不算是太好,楼下那群丫头片子也都老老实实地猫在屋里面躲风雪。只有黑瞎子这种精神病才会选择这么糟糕的天气上山!
                我站在山脚下,做了一个我现在有点后悔的决定。
                我给彩姐打了五分钟的电话,长话短说,最后连我当年的小金库的密码都告诉了她。这他妈跟玩儿命似的,万一我要是真回不来了,也不算辜负了彩姐这么个好姑娘。我跟彩姐说:“我要是回不去,你就拿着我的钱,找个疼你一辈子的人嫁了。”后来就为这句话,我哄了彩姐半年才算是把媳妇儿抱回家。
                我们的背包里很大一部分都是上山要用的装备,这个时候穿在了身上,背包反而就轻了不少。用黑瞎子的话说,上了山还有几个补给点,吃的喝的拿那么多也没有灶眼儿给我们煮,能喘气儿就够了。话虽然是这么讲的,但是我和苏万谁后的包里,还是装了很多吃的和求生必备的玩意。反倒是黑瞎子一个人背了个瘪了吧唧的包,看上去轻飘飘的,也不知道他这是准备在长白山羽化成仙啊还是早就到了境界。吴老板是个没有实体的存在,他自然是最轻松的。不过考虑到我还得想办法把他塞进他自己的身体里,我还是用红绳做了个结给他。
                以防万一。
                三天之后我们顺利进入了雪线。长白山的旅游旺季是在秋天,雪线以上也有不少的景点,因此补给站势必就有了。只不过现在是淡季,能有多少供应还真不好说。但当我们推开补给站的大门的时候,还是被里面的萧条给吓到了。不过,真的被吓到的,可能也只有我一个人。
                黑瞎子带着苏万利索地重新规整了他们的行李,我原本想有想学样,但刚要拉开拉链的时候小手指一痛——这是吴老板不同意的意思。因为某些不能说明的原因,上山之前,黑瞎子把鬼玺交给了我。所以从那时候开始,我就不能够随心所欲地做事情了。不过有吴老板在,那些我不了解的玩意他还是可以费费脑子帮我考虑一下的。
                爬山是我最喜欢的运动,不过我从小到大都是在重庆那片土地上成长起来的,雪山这还是头一次爬。不过吴老板看上去倒是轻车熟路的,他比对着周围的山和太阳的方位,很快地我们就进入了游客止步的区域。
                夕阳打在山上白雪上时,我停下了脚步。我小拇指上的红绳刚刚紧了一下,我回过头看见吴老板站在夕阳下,看着远处的山脉。因为魂魄离体的缘故,山影透过了他的身体映在了我们的眼睛里。我看着那连绵不断的雪和山,唯一感受到的只有大自然带来的震撼。
                吴老板站了一会儿,才慢慢地转身走会我们当中。我听见他的声音:“十年前,我送小哥上山,他就站在那里看着远处的山。那时候我不懂他在看什么,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他的手指动了动,那是个夹烟的动作。黑瞎子没有说话,他拉了一下背包的带子,然后继续向前。
                这一晚我们没有找到合适的落脚点,最后还是黑瞎子找了一个背风的地方,挖了雪窝勉强挨过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早,继续出发。其实在我看来,后面的路程已经变成了无限循环的白雪,但黑瞎子总是能指出来一些特别的景色。走到后来实在太无聊了,黑瞎子就开始讲全国各地的美食。一路上我已经看了不知道多少的山峰山谷,要不是有黑瞎子和吴邪两个人,恐怕我这辈子就要交待在这长白山了。为了躲开那些来玩儿的人,我们上山的天气并不是很好,天气冷得简直就是和生命过不去。半下午的时候天沉得厉害,过了一会儿甚至还下了雪。安全起见只好找个地方暂时避一避风雪。黑瞎子从包里面掏出了烟,毫无顾忌地在一旁抽了起来。吴邪也躲在一旁,他把头扭向了背离我们的方向,依旧看着远处被风雪模糊的山脉。
                雪停下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苏万裹着睡袋已经睡熟了。吴老板也在旁边闭着眼睛,魂是不会睡着的,他们都是在修养精气。而黑瞎子呆着的那个角落里,红色的光点明了又暗,我动了一下已经僵硬的脚,挪到了他身边坐下:“这么晚了你还带着墨镜?”
                黑暗里我看不见他的脸,只能看见香烟亮起的那个红点转了过来。
                “戴着比不戴清楚。”


                IP属地:北京19楼2014-09-13 2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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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雪皑皑》
                  —TBC—


                  IP属地:北京20楼2014-09-13 2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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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着黑瞎子鼻梁上架着的墨镜,慢慢地吐了口气:“我们还要走多久?”包里的干粮虽然还剩下不少,但是这样恶劣的天气让人觉得简直无法活下去。或许是因为我一直都和寒冷离得很远,长白山的寒气此时刺骨得厉害,我只在黑瞎子身边呆了一会儿,就觉得浑身上下已经没有了热乎劲儿。
                    黑瞎子转头看着一边揉腿一边吸凉气的我,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冷你就去睡觉吧,守夜本来也轮不到你。”我知道他们这群盗墓贼从来就没有把我算在战斗力里面,想想也是,就我这身体素质,能打得过苏万小朋友就不错了。于是我也没有挣扎,从雪地里爬起来钻进了我的睡袋。
                    总觉得,这会是我最后一个安稳觉了。
                    第三天我醒的很早,睁开眼睛看到的是橙色的世界。我知道,那是太阳初升洒下来的光芒。吴老板这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又溜达了回来,他见我看他,摆出了一个很装逼的姿势,搭配着这漫山遍野的茫茫白雪,莫名的有点凄然。黑瞎子显然是早就醒了,看见吴老板回来,他从原地麻利儿地站了起来,伸手捏了捏鼻梁。说起来,这一路上我觉得最神奇的不是吴老板,也不是他们口中的张起灵,而是我眼前的这个男人。黑瞎子说他眼睛不好,但是他天生就是阴阳眼。正常人根本没有办法在雪地里呆整晚,而他偏偏就能一个人守整夜,早上身手还丝毫不受影响。
                    所以,综上所述,我只能得出黑瞎子不是人这个结论了。
                    早饭是就着无烟炉温热的馍,不好吃,但是管饱。吃完了以后,我们继续向山上走着。雪后的天气很好,一整天都是晴天。到了晚上,我们终于找了个比较不错的地方支起帐篷,苏万在黑瞎子的指导下起了堆火。我从背包里面翻到了一盒子辣酱,找了张比较干净的纸在馍上面刷酱,然后过一遍火,这是我上山以来吃的最好的一餐饭了。黑瞎子没怎么吃,而是避开了火在一旁又抽起了烟。看上去他烟瘾很大,白天一直在山上走,手脚并用的抽烟根本就不方便。我估计他这是忍了一天,就等着晚上过个足瘾了。苏万看了黑瞎子好几眼,但很明显黑瞎子还没有把他徒弟的警告放在眼里,不过又或许这样的光线下他根本就看不到呢。
                    燃着的木柴噼噼啪啪地响着,吴邪盘腿坐在我和黑瞎子中间,盯着火焰发愣。这几天他一直都是这样有些恍惚的状态,完全没有了我第一次见他时候的凌厉气场。反倒是黑瞎子时不时地说上几句,听上去吴老板以前还是挺废柴的。吴邪过了一会儿突然地说了一句话:“我昨天晚上找到了那个入口,但已经完全堵死了。更何况那个开关,恐怕只有小哥才知道。”
                    “张起灵到底是想让你去接替他守门,还是不想啊。居然连怎么进去都没有告诉你,这么深沉的爱还真是让人感动啊。”黑瞎子装模作样地靠在岩壁上,嘴里咬着烟,说话的时候烟头一上一下地抖着,“不就是个机关嘛,明天过去我看看。我算了一下距离,从这儿出发,再走个一天多点儿就差不多到了。”
                    吴老板抬眼看了一眼黑瞎子,特别严肃:“现在改路还来得及。”
                    “现在改路,你是想让他们都死在这儿么?”黑瞎子指了指我和苏万,“他俩可没练过辟谷神功。”


                    IP属地:北京21楼2014-09-20 2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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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好眠。
                      再醒过来的时候,缝隙外面的天已经大亮了。黑瞎子和苏万还在睡,吴老板也坐在一旁闭目养神,也不知道他们是太累了还是昨天晚上浪费了太多时间去找所谓的开关。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黑瞎子翻了个身醒了过来。他摘下了他的墨镜,揉了一把脸。我刻意地看了他一眼,却发现即便是在这个基本没什么光的洞里,他的眼睛还是紧紧闭上的。
                      今天就要进到山里面了,这么想着我还真有点小兴奋。吴老板站在我和苏万的前面,抱着胳膊,一脸严肃地看着黑瞎子在石壁上摸索着。
                      紧接着就看到黑瞎子凭空消失了一瞬间,然后重新出现在了我们面前。那是一种很神奇的感觉,最开始我以为是我的眼睛出了问题,在这样黑暗的环境中看花了眼也是很正常的。但很快我就知道我并没有看错,黑瞎子的的确确消失了一下,很快,不会超过十秒钟。而原本被堵住的地方出现了一条路通往更深的地方,却没有人想深处进发。吴老板没有动,他说话的声音冷得冻人。
                      他说:“黑瞎子,你到底是谁?”
                      黑瞎子没有回头,他只是笑着说话:“跟不跟着我往里走,就看你了。”说着,他走进了更深的地方。
                      苏万没有犹豫,跟着黑瞎子就走了进去。而我思考了一下,最终还是走了进去。小拇指上的红绳一直紧紧地勒着我,我转过头,就着手电筒的光,看见吴老板鬼一样的身影。
                      “卧槽!”一时间没忍住我就喊了一下。大家可能都有这种经历,晚上装鬼的时候特别喜欢拿手电筒对着自己的下巴打光。而现在的情形和这样就差不多,只不过站在我身后的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的确是个鬼。
                      冷光打在吴老板半透明的魂上,看得我后脖颈子上黏了一层冷汗。为了壮胆,我从背包里面翻出了我的罗盘和那只在北京淘的香炉。按照吴老板他们的故事,这山里死了不少的人,孤魂野鬼肯定少不了。果然,罗盘在我手里疯狂地转动着。从跟着师父学艺到我自己独立门户,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这罗盘跟陀螺一样转圈儿。
                      走了十多分钟,前面的路终于变得宽敞。路的尽头堆了很多的碎石,我们借着手电的光爬过了碎石堆,然后我第一次见到了货真价实的壁画。虽然我没有读过多少书,不过看图说话我当年还是学得很好的。吴老板给我介绍了一下这故事的时代背景,然后我用我超凡的理解力解读了一下,大概是这么个故事:说从前吧这儿有个东夏国,小哥小妹长得都特别水灵。后来他们就被蒙古人给屠了,再后来就消失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们这群盗墓贼已经觉得我不是外人了,吴老板和黑瞎子俩人当着我的面儿就开始讨论其中的细节了。
                      他们上一次来是因为一条叫“蛇眉铜鱼”的鱼,据说鱼的鳞片上刻了关于东夏人消失之后的事情。黑瞎子听吴老板念叨了两句就把他的话打断了,后来我才知道原来黑瞎子是满人。真要论个亲疏,东夏国是当初女真政权断代时期的产物,血统上来讲还真没准和黑瞎子是一宗。
                      黑瞎子一边往山里更深的地方走着,一边说:“别散播谣言啦,墙上画的和鱼鳞上刻得,都不是真的。”


                      IP属地:北京23楼2014-09-20 2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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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雪皑皑》
                        —TBC—


                        IP属地:北京24楼2014-09-20 2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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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着黑瞎子往里走去,意料之外的,我从心里更加信任他一些。我盯着黑瞎子的背影看了很久,总觉得他和东夏国之间有一些莫名的关系。
                          或许是因为那些温泉眼的关系,越往里面走竟然越来越热了起来。我摘掉了手上套着的手套,擦了擦脑门上的汗。而黑瞎子依旧走在我前面,苏万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走到了我的身后,而吴老板,这个没什么分量的却十分重要的人物这时候在我和苏万之间飘忽着。我回头看了一眼苏万,他显然也热得要命,外套被他攥在手里都快成抹布了,净给旁边的山壁擦土了。
                          所以这样看起来黑瞎子就更加不正常了。
                          我不禁重新思考起刚刚那个关于东夏国的传说,黑瞎子的血统和他刚刚那句没头没尾的话让我无法不在意。但是这个邪了门的问题我还没来得及想明白,我的眼前突然就一黑。我们手里的手电筒并没有什么问题,随着黑暗压下来的还有一瞬间的晕厥感。我听见我前后的脚步声都没有停,作为这个队伍里正常的成年人,我当然也不好意思突然停下来休息。我努力放松,长长地吐了口气,又晃了一下脑袋,试图让我的脑瓜子快点恢复起来。
                          温泉里面大多含硫,我动用了一下那些都快被我忘干净的化学知识,把突然的晕厥当成了充满山洞的气体的化学反应。然后我听见了我身后传来了一声闷响,转头就看见苏万以一个很不舒服地姿势摔在了地上。我拼命睁眼想看清楚,但眼前还是一片朦胧美,于是我只好伸脚用脚尖挑了一下这可怜孩子。
                          没有反应。
                          在我意识到苏万大概也晕过去的同时,我自己两腿一软,直接跪在了他旁边的地上。黑瞎子比我更早地意识到了不对,但是他什么都没有和我们说,而是在确认我和苏万两个人彻底战斗力为零的时候,才一脸笑容地转过来。
                          这么些天相处下来,我已经认识到黑瞎子的笑虽然无时无刻都存在着,但还是可以区分出来很多种意思的。而现在黑瞎子这种笑,除了“我是大坏蛋”五个字之外,我竟然想不到更加新颖的形容。那一刻我真的是欲哭无泪,不对,是生不如死。
                          说实话,我还是挺怕死的。这辈子唯一干这么一次大票,结果却是暗藏杀机。我看着黑瞎子一步步地走近我和苏万,苏万这时候早就睡死过去了,我努力伸手捶了他两下,他依旧毫无反应。黑瞎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手里握了把枪,安静的山洞里面清晰地传来保险打开的声音。
                          “咔哒。”
                          保险打开的声音竟然意外地和我的心跳声重叠在了一起。我抬头看了一眼还飘在半空中的吴老板,心想我这要是交代在这儿了那可就是标准的一尸两命啊。
                          黑瞎子那双漆黑的靴子踩过我的身边,又踩过苏万的身边,他并没有停顿,而是继续向我们来时的方向走了一段距离,然后突然转身面对山壁,抬手就是几个点射。意料之外地呻吟声一下子打破了刚刚过于压抑的安静,我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眼睛估计已经瞪得跟小灯泡似的了。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没过多久我的眼睛里就开始淌水了,从我记事起,我就没有在外人面前哭过,这一次只能算是个意外了。


                          IP属地:北京27楼2015-08-17 1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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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阵光甚至扭转了原先的局面,黑瞎子向后踉跄了几步,而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苏万已经从我身边挤过冲了出去。我还是第一次发现原来这小屁孩这么有战斗力,他用那么一根简简单单的短棍愣是甩开了一些黑影的纠缠。
                            我的红绳早在之前就被他们弄断了,八角锤也不知道被谁拽走了,只剩下偶尔从吵杂中穿透出来的铃声还证明着我的确带了这小东西来。苏万把黑瞎子拽到了离我很近的地方,我在整理红绳之余看见了他脸上的血迹,也不知道是他自己的还是对面那些黑影的。黑瞎子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虽然还是在笑着和我说话,但是我觉得他的声音莫名地有点虚弱:“帮我顶一会儿,记得别招乱七八糟的东西来就成了。”
                            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呢,就听见苏万在前头喊了一声:“我操,这他妈都是什么鬼啊!”我依旧是掏出了新的红绳和香灰,就算黑瞎子不说那句话,我也不会傻到要在这地方用坟土。万一招来了什么了不得的玩意,我可是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在把它送回去。红绳我可是不敢再挂什么值钱的东西了,就说刚刚那只八角锤,我真是心都疼麻了。虽说那玩意本来就是老祖宗传下来吧,但是那也不能说收回去就给我收回去啊。
                            而且,那小铃铛从来都没在我手里响过。
                            我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多,但是为了活下去,我也只能先放一放我一肚子的问题。不过说到底我并不是什么战斗型选手,打架斗殴这种事情对于我来说还是太勉强了。苏万也不是个中好手,一错眼珠的功夫这孩子胳膊上就多了两道伤。
                            不过这样的窘迫并没有持续太久。
                            强光过去以后,我听到了更多的人声和脚步声。和刚才所不同的是,我还听到了人们交谈的声音。然后我听到了一个很熟悉的声音,是黎簇。
                            看起来我们的计划还算正常。我微微松了口气,然后眼前那几个猖狂的黑影就被迅速解决掉了。从扬起的尘土当中最先走过来的是解当家的,然后跟在他身后的是苏万的那个好哥们儿黎簇,和换了一身登山装的女大夫。说句老实话,就梁大夫那个身段,到现在都没有个男朋友可真是浪费资源啊。
                            “你还好么?”解雨臣朝着我和苏万点了点头,然后又走了几步越过我们俩,一边摘掉他的手套,一边蹲在了黑瞎子面前。黑瞎子脸上的血迹还没有干透,解当家的伸手给他擦了擦,结果搞得他自己一手血糊糊的。
                            还没等黑瞎子给点什么反应呢,解雨臣身后突然窜出来了个胖子。这胖子可当真不是普通人,这身手灵活的,不知道还以为这是哪吒三太子一不小心吃了一箱发泡剂呢。他一胳膊直接照着黑瞎子的肩头砸了下去,身子一扭就贴着墙蹲了下去:“我说瞎子,你他妈眼神不好就别瞎折腾了好么。”
                            这胖子反手从自己的背包里揪了瓶水出来,咕咚咚灌了几口,然后特别豪放地一抹嘴说:“看看,这现在真是瞎折腾了吧。”


                            IP属地:北京30楼2015-08-17 1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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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瞎子伸手抢过了那胖子手里的水瓶儿,也不顾他还戴着墨镜就往脸上泼水,然后撩起自己的衣服直接擦了擦:“没办法,谁让我叫黑瞎子呢,我不瞎折腾,你们谁来?”
                              我并没有说话,只是退到了他们这一群人的外围。看着他们围着黑瞎子,只觉得自己像个路人甲一样。
                              强光过后,黑瞎子的眼睛直接暴盲。他脸上的那些血也不知道是不是一瞬间小血管爆裂给弄的。黑瞎子自己给自己检查了一番,虽然我觉得他也就是洗了洗脸,然后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没事”。
                              解雨臣听见黑瞎子这么说,拍了拍他的肩,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了。苏万站在黎簇旁边,只是这孩子的脸色儿并不好看。梁大夫这时候正在很认真地扮演着医生的角色,她从自己的背包里面翻出来包扎伤口用的东西。崭新的双氧水直接倒在苏万的胳膊上,苏万一时没忍住叫唤了一声,结果还被他师父鄙视了。估计是为了转移注意力,苏万从黎簇那里要了颗烟,点着了以后自己先吸了两口。我眯着眼睛看着苏万那小孩儿一副熟练的模样,总觉得肯定是黑瞎子把人教坏了。苏万倒也没有一直叼着烟不放,抽了几口就递给了黑瞎子。黑瞎子这眼睛虽然看不见了,不过别的器官还灵敏着呢。他接过来烟咬在嘴里,特别放松地靠在了墙上。他身边的胖子这才抬起头看到我,指着我问了一句:“这是哪儿来的打酱油的?”
                              “你见过这么专业的打酱油的么?”黑瞎子这一顺嘴儿让我恍惚有一种被嘲讽了的错觉,“这可是专门请来给吴老板招魂的职业人士。”黑瞎子反手给了那胖子一肘子,然后抬起脸冲着我站的地方又补充了一句:“这就是你一直没见着的古董店老板,王胖子,喊他胖子就成了。”
                              “我靠,黑爷有你这么介绍人的么。胖爷我好歹也是正儿八经的摸金校尉,怎么就成了个普通店老板。”我看着他和黑瞎子一来一往地吵嘴,有点无奈地挪开了目光。
                              借着解当家他们手里的冷光灯我这才看清楚周围的一片狼藉——断掉的肢体,四溅的血液,还有被不知道什么玩意炸碎的山壁,摆在眼前简直就是个现实版的修罗场。
                              解当家的手下这时候都很自觉地四散开来收拾周围的烂摊子,尸块之类就顺手往旁边的山崖下面丢,闷响一声接着一声,也不知道刚刚那场乱七八糟的战争究竟有多少敌人。其余的人自然就是原地休整,苏万看见黑瞎子另一边还空着,特别自觉地就坐了过去。我其实和其他人都不是很熟悉,自然也不乐意往上凑。找了个还算干净的地方坐下来,一错脑袋就看见吴老板蹲在我身边。过了这么长时间,我还是不习惯身边跟这个晃晃悠悠的魂。
                              吴老板似乎完全没有发现自己的可怖之处,他不光在我身边呆着,而且发现我在看他以后还专门转头过来看了我两眼。我现在完全不想看见吴老板,要不是他折腾了这么大一个阵仗,我一个平头老百姓哪儿可能往这山沟沟里面钻呢。说白了,我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市民,让我抓个鬼我可能还成,这还得对付人就实在有点难为我了。我张了张嘴,然后大脑一瞬间空白了,完全忘记了我在那个瞬间想和吴老板说的话。
                              于是我和吴老板就这么大眼瞪小眼得呆了很久。
                              直到黑瞎子突然开口问了一句话:“我说解当家的,你们从那个方向过来,那个带过来了么?”


                              IP属地:北京31楼2015-08-17 1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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