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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爱玲】红玫瑰与白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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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
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饭粘
子,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


1楼2014-08-25 10:52回复
    红玫瑰 - 陈奕迅

    红玫瑰
    演唱:陈奕迅
    梦里梦到醒不来的梦
    红线里被软禁的红
    所有刺激剩下疲乏的痛
    再无动于衷
    从背后抱你的时候
    期待的却是她的面容
    说来实在嘲讽
    我不太懂
    偏渴望你懂
    是否幸福轻得太沉重
    过度使用不痒不痛
    烂熟透红空洞了的瞳孔
    终于掏空 终于有始无终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被偏爱的 都有恃无恐
    玫瑰的红 容易受伤的梦
    握在手中却流失于指缝
    又落空
    红是朱砂痣烙印心口
    红是蚊子血般平庸
    时间美化那仅有的悸动
    也磨平激动
    从背后抱你的时候
    期待的却是她的面容
    说来实在嘲讽
    我不太懂
    偏渴望你懂
    是否幸福轻得太沉重
    过度使用 不痒不痛
    烂熟透红空洞了的瞳孔
    终于掏空 终于有始无终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玫瑰的红 容易受伤的梦
    握在手中却流失于指缝
    又落空
    是否说爱都太过沉重
    过度使用不痒不痛
    烧得火红 蛇行缠绕心中
    终于冷冻终于有始无终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玫瑰的红 容易受伤的梦
    握在手中却流失于指缝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被偏爱的 都有恃无恐
    玫瑰的红 伤口绽放的梦
    握在手中却流失于指缝
    再落空


    2楼2014-08-25 1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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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件事他不大告诉人,但是朋友中没有一个不知道他是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他这名声
      是传出去了。
      因为成绩优越,毕业之前他已经接了英商鸿益染织厂的聘书,一回上海便去就就职。他
      家住在江湾,离事务所太远了,起初他借住在熟人家里,后来他弟弟佟笃保读完了初中,振
      保设法把他带出来给他补书,要考鸿益染织厂附设的专门学校,两人一同耽搁在朋友家,似
      有不便。恰巧振保有个老同学名唤王士洪的,早两年回国,住在福开森路一家公寓里,有一
      间多余的屋子,振保和他商量着,连家具一同租了下来。搬进去这天,振保下了班,已经黄
      昏的时候,忙忙碌碌和弟弟押着苦力们将箱笼抬了进去。王士洪立在门首叉腰看着,内室走
      出一个女人来,正在洗头发,堆着一头的肥皂沫子,高高砌出云石塑像似的雪白的波鬈。她
      双手托住了头发,向士洪说道:“趁挑夫在这里,叫他们把东西一样样布置好了罢。要我们
      大司务帮忙,可是千难万难,全得趁他的高兴。”王士洪道:“我替你们介绍,这是振保,
      这是笃保,这是我的太太。还没见过面罢。”这女人把右手从头发里抽出来,待要与客人握
      手,看看手上有肥皂,不便伸过来,单只笑着点了个头,把手指在浴巾上揩了揩。溅了点沫
      子到振保手背上。他不肯擦掉它,由它自己干了,那一块皮肤便有一种紧缩的感觉,像有张
      嘴轻轻吸着它似的。
      王太太一闪身又回到里间去了,振保指挥工人移挪床柜心中只是不安,老觉得有个小嘴
      吮着他的手,他搭讪着走到浴室里去洗手,想到王士洪这太太,听说是新加坡的华侨,在伦
      敦读书的时候也是个交际花。当时和王士洪在伦敦结婚,振保因为忙,没有赶去观礼。闻名
      不如见面。她那肥皂塑就的白头发下的脸是金棕色的,皮肉紧致,绷得油光水滑,把眼睛像
      伶人似的吊了起来。一件条纹布浴衣,不曾系带,松松合在身上,从那淡墨条子上可以约略
      猜出身体的轮廓,一条一条,一寸寸都是活的。世人只说宽袍大袖的古装不宜于曲线美,振
      保现在方知道这话是然而不然。他开着自来水龙头,水不甚热,可是楼底下的锅炉一定在烧
      着,微温的水里就像有一根热的芯子。龙头里挂下一股子水一扭一扭流下来,一寸寸都是活
      的。振保也不知想到哪里去了。
      王士洪听见他在浴室里放水放个不停,走过来说道:“你要洗澡么?这边的水再放也放
      不出热的来,热水管子安得不对,这公寓就是这点不好。你要洗还是到我们那边洗去。”振
      保连声道:“不用,不用。你太太不是在洗头发么?”士洪道:“这会子也该洗完了。我去
      看看。”振保道:“不必了,不必了。”士洪走去向他太太说了,他太太道:“我这就好
      了,你叫阿妈来给他放水。”少顷,士洪招呼振保带了浴巾肥皂替换的衣裳来到这边的浴室
      里,王太太还在对着镜子理头发,头发烫得极其蜷曲,梳起来很费劲,大把大把撕将下来,
      屋子里水气蒸腾,因把窗子大开着,夜风吹进来,地下的头发成团飘逐,如同鬼影子。
      振保抱着毛巾立在门外,看着浴室里强烈的灯光的照耀下,满地滚的乱头发,心里烦恼
      着。他喜欢的是热的女人,放浪一点的,娶不得的女人。这里的一根已经做了太太而且是朋
      友的太太,至少没有危险了,然而……看她的头发!——到处都是她,牵牵绊绊的。
      士洪夫妻两个在浴室说话,听不清楚。水放满了一盆,两人出来了,让振保进去洗澡,
      振保洗完了澡,蹲下地去,把瓷砖上的乱头发一团团拣了起来,集成一嘟噜。烫过的头发,
      稍子上发黄,相当的硬,像传电的细钢丝。他把它塞到裤袋里去,他的手停留在口袋里,只
      觉浑身燥热。这样的举动毕竟太可笑了。他又把那团头发取了出来,轻轻抛入痰盂。
      他携着肥皂毛巾回到自己屋里去,他弟弟笃保正在开箱子理东西,向他说道:“这里从
      前的房客不知是个什么样的人——你看,椅套子上,地毯上,烧的净是香烟洞!你看桌上的
      水迹子,擦不掉的。将来王先生不会怪我们罢?”振保道:“当然不会,他们自己心里有
      数。而且我们是多年的老同学了,谁像你这么小气?”因笑了起来。笃保沉吟片刻,又道:
      “从前那个房客,你认识么?”振保道:“好像姓孙,也是从美国回来的,在大学里教书。
      你问他做什么?”笃保未开口,先笑了一笑,道:“刚才你不在这儿,他们家的大司务同阿
      妈进来替我们挂窗帘我听见他们叽咕着说什么‘不知道待得长待不长’,又说从前那个,王
      先生一定要撵他走。本来王先生要到新加坡去做生意,早该走了,就为这桩事,不放心非得
      他走他才走,两人迸了两个月。”振保慌忙喝止道:“你信他们胡说!住在人家家里,第一
      不能同他们佣人议论东家,这是非就大了!”笃保不言语了。
      须臾,阿妈进请吃饭,振保兄弟一同出来。王家的饭菜是带点南洋风味的,中菜西吃,
      主要的是一味咖哩羊肉。王太太自己面前却只有薄薄的一片烘面包,一片火腿,还把肥的部
      份切下了分给她丈夫。振保笑道:“怎么王太太饭量这么小?”士洪道:“她怕胖。”振保
      露出诧异的神气,道:“王太太这样正好呀,一点儿也不胖。”王太太道:“新近减少了五
      磅,瘦多了。”士洪笑着伸过手去拧了拧她的面颊道:“瘦多了?这是什么?”他太太瞅了
      他一眼道:“这是我去年吃的羊肉。”这一说,大家全都哈哈笑了起来。
      振保兄弟和她是初次见面,她做主人的并不曾换件衣服上桌子吃饭,依然穿着方才那件
      浴衣,头上头发没有干透,胡乱缠了一条白毛巾,毛巾底下间或滴下水来,亮晶晶缀在眉
      心。她这不拘束的程度,非但一向在乡间的笃保深以为异。便是振保也觉稀罕。席上她问长
      问短,十分周到,虽然看得出来她是个不善于治家的人,应酬工夫是好的。
      士洪向振保道:“前些时没来得及同你们说,明儿我就要出门了,有点事要到新加坡去
      一趟。好在现在你们搬了进来了。凡事也有个照应。”振保笑道:“王太太这么个能干人,
      她照应我们还差不多,哪儿轮得到我们来照应她?”士洪笑道:“你别看她叽哩喳啦的——
      什么事都不懂,到中国来了三年了,还是过不惯,话都说不上来。”王太太微笑着,并不和
      他辩驳,自顾自唤阿妈取过碗橱上那瓶药来,倒出一匙子吃了。振保看见匙子里那白漆似的
      厚重的液汁,不觉皱眉道:“这是钙乳么?我也吃过的,好难吃。”王太太灌下一匙子,半
      晌说不出话来,吞了口水,方道:“就像喝墙似的!”振保又笑了起来道:“王太太说话,
      一句是一句,真有劲道!”
      王太太道:“佟先生,别尽自叫我王太太。”说着,立起身来,走到靠窗一张书桌跟前
      去。振保想了一想道:“的确王太太这三个字,似乎太缺乏个性了。”王太太坐在书桌跟
      前,仿佛在那里写些什么东西,士洪跟了过去,手撑在她肩上,弯腰问道:“好好的又吃什
      么药?”王太太只顾写,并不回头,答道:“火气上来了,脸上生了个疙瘩。”士洪把脸凑
      上去道:“在哪里?”王太太轻轻往旁边让,又是皱眉,又是笑,警告地说道:“嗳,嗳,
      嗳,”笃保是旧家庭里长大的,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夫妻,坐不住,只管观看风景,推开玻璃
      门,走到阳台上去了。振保相当镇静地削他的苹果。王太太却又走了过来,把一张纸条子送
      到他跟前,笑道:“哪,我也有个名字。”士洪笑道:“你那一手中国字,不拿出来也罢,
      叫人家见笑。”振保一看,纸上歪歪斜斜写着“王娇蕊”三个字,越写越大,一个“蕊”
      字,零零落落,索性成了三个字,不觉噗嗤一笑。士洪拍手道:“我说人家要笑你,你们那
      些华侨,取出名字来,实在欠大方。”
      娇蕊鼓着嘴,一把抓起那张纸,团成一团,返身便走,像是赌气的样子。然而她出去不
      到半分钟,又进来了,手里捧着个开了盖的玻璃瓶,里面是糖核桃,她一路走着,已是吃了
      起来,又让振保笃保吃。士洪笑道:“这又不怕胖了!”振保笑道:“这倒是真的,吃多了
      糖,最容易发胖。”士洪笑道:“你不知道他们华侨——”才说了一半,被娇蕊打了一下
      道:“又是‘他们华侨!’不许你叫我‘他们!’”士洪继续说下去道:“他们华侨,中国
      人的坏处也有,外国人的坏处也有。跟外国人学会了怕胖,这个不吃,那个不吃,动不动就
      吃泻药,糖还是舍不得不吃的。你问她!你问她为什么吃这个,她一定是说,这两天有点小
      咳嗽,冰糖核桃,治咳嗽最灵。”振保笑道:“的确这是中国人的老脾气,爱吃什么,就是
      什么最灵。”娇蕊拈一颗核桃仁放在上下牙之间,把小指点住了他,说道:“你别说——这
      话也有点道理。”


      5楼2014-08-25 1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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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懂


        IP属地:山东6楼2014-09-03 1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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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懂了


          IP属地:山东7楼2014-09-03 1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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