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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连顺近来些时候,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捣腾来了一盆碗口大小的重瓣白宝珠,用景泰蓝的点青瓷盆装盛着,巴巴送进殿里来献宝。茶花性喜温和,北地养活均是不易,就连自个儿好些年头以前养的两株,没到一年都枯了个干净。李连顺是个上顶的心思人儿,合该做起事来也讨喜,承上兴头,吩咐人将那盆茶花移到外殿架下头栽培着,顺道往我那别的花草上头施浇些水料。将软底缎布鞋套上,惠珊便去取龙头拐,一手杵过杖,一手捻着串珠子便朝李连顺指了一记。
“老人精儿,你去哪儿找的这好玩意儿,我老婆子喜欢得很啊。”
张口便是句侃侃的老话儿,那头他倒是连连作揖,道不敢受老祖宗的谢,又赶着上来搀。瞄了他一眼,顺道伸手往外搡了他一把,一边使着龙头拐往外头花架下去,一边念念叨。惠珊和李连顺挨在身后头,一前一后跟着。
“口是心非,你看他心里边儿乐开花,表面上非揣着糊涂,我还瞧不出来你那点儿九九?”
嘴上一叠的闲叨,身后头两个人也都是附和应着是,出来二门帘下,刚下了几步台阶儿,就瞧见外门进来了人,往跟前行了礼,也不拘什么,冲她招了招手。
“嗯,丫头啊,你来得倒是很巧,快来看我这花儿。”
@博尔济吉特媛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