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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太累了,纲吉刚挨到枕头便沉沉地睡了过去,连中饭也没来得及吃。秋季的阳光不那么刺眼,从窗边流下来,落到纲吉的半边上,美好而纯净,两片长长的睫毛好似羽翼,轻轻颤动着在脸上留下剪影,但主人却睡得并不安稳,似乎做了个扰人的梦,秀气的眉轻蹙俊俏的脸上有着丝丝冷意。
〔这孩子,又做恶梦了吗?〕床前,有人轻叹,抬手拨弄纲吉的额发。虽有些不忍心打扰他睡眠,但还是开口唤他。“十世…十世…”
总归是在黑手党世界摸滚带爬了五年,警惕心还是有的,纲吉睡得轻,很快便醒了,他抬头看向那个叫他起床的人,只一眼便睡意全。谁来告诉他这个人不是他的祖先大人,Reborn是你在整我吧!纲吉一阵抽搐,当然只是在心里。“那个,初代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面前这个人,传说中的彭格列一世,伟大的创始者,他的曾曾曾祖父,Giotto·Vongola.与纲吉褐发不同,一世有一头灿烂的金发,金橙色的瞳孔散发出淡淡的疏离与冷漠,额头上的死气之火燃得正旺,俊俏的脸被光阴镌刻得坚毅,西方人特有的肤色使他的脸白得近乎透明。一世依然是那一成不变的黑色条纹西装与披风,流苏自双肩垂落,各色的勋章挂在胸前,象征这他在位时的无上荣耀,一切都被定格在他最辉煌的一刻,永远都是二十多岁的样貌,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还要在这人世间徘徊多年。即使自己长得越来越像他了,可那气质是永远也学不会的吧?纲吉在心里自嘲地笑笑,说是唯一被初代认可的继承者,也不过的意志相同罢了。
“的确是重要的事,十世,我希望你能前往十九世纪,同那个时代的我一起见证彭格列的创立,此行将决定你是否继续接手彭格列。”一世开口,他脸上的表情不变,就像是在与纲吉讨论今天吃什么一样平静。
纲吉瞳孔里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就被他隐藏下去。“也就是说,这是对我一个人的试练,对首领资格的测试。”
一世看着纲吉平静的表情,缓缓开口“可以这么理解。”想起五年前那个对自己说要毁灭彭格列罪孽的孩子,自己把他拉进来,是对错呢?
“我知道了,什么时候开始?”纲吉问道他其实很想问这种事能做到吗,但还是没能说出口,既然初代都这么说了,就代表他有绝对把握,正常人绝对不可能相信吧?但是他却打心里相信面前这个人,不仅是因为他是长辈,更是因为纲吉从第一次见到初代,就觉得他莫名
的亲切,即使初代在众人眼里是个强大的不苟言笑的首领。
“十世,此行具有很大的不确定性,你有可能被吸入时空夹缝,也有可能永远也回不来,你,想好了吗?”初代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微笑和严肃以外的表情,那是歉意与担忧。
纲吉有些诧异地望着他,心中升起了一丝愉悦,初代并不像别人说的那样冷漠,高傲,去掉那些伟大的称号,他也只是单纯的人类,一个关心后辈的人类而已。紧绷的嘴角微微翘起,纲吉单膝跪地,右手置于左胸,抬头,褐色的眸子里闪着坚毅之色。
“吾以吾之灵魂起誓,绝不背叛彭格列一世的任何决意,不问缘由,忠于信义,此行必不负一世厚望。”
“…不愧是你啊,十世。那么明日启程,去和你的守护者道别吧,但不要告诉他们你要去哪里。”初代的眼里有些许欣慰,他认可的人在不断成长,是他的话,必能正确地引导彭格列吧?
“那个,初代啊,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纲吉脸色有些窘迫,似乎是觉得自己提问会冒犯了这位祖先大人,他的手不自觉地刮了刮脸颊,五年前的一些习惯被保留了下来。
“可以,问吧。”初代看着他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一时间他仿佛又看到了那个笨拙却坚强的孩子。
“初代从指环里出来是很消耗死气之炎的吧,以后找我直接把我叫到指环世界里就行了,不用这么耗费力量,还叫我起床什么的…”话到后半句,声音越来越小。
“呵。”初代笑出了声,虽然声音很小,但纲吉距他很近,所以全数被他听了去。
〔啊咧?初代笑了,笑了对吧?是吗,原来超死气模式下也是会笑的啊。〕纲吉这么想着,越发觉得初代是个可亲的长辈了。
初代的嘴角上扬,丝毫没觉得自己高傲的形象正慢慢瓦解,被橙色的死气之炎映照下的脸庞柔和起来。“指环的世界只有死灵才可以进入,生灵进入是很消耗生命力的,上次你进入,不是已经是濒死状态了吗?”
纲吉听到这里,不禁打了个寒颤,果然云雀前辈最可怕了!
“今天就到这里吧,详细情况明天再说。”初代不经意地往门口瞥了一眼,眼睛眯了眯,随即又道,“好好休息吧,十世。”他从床边坐起,化作一团橙色的死气之火,消失在纲吉的视线里。
〔被您这么一叫,谁还睡得着啊!〕纲吉黑线。〔不过,刚才初代的表情…是看到什么了吗?〕
门外,小小的黑影顿了顿。〔该说不愧是彭格列一世吗,连撒谎都撒得有凭有据。〕黑影哼了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