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阴森的雨夜,亚瑟失心疯一样跑出去,在滂沱大雨中漫无目的地奔跑,寻找,大声喊叫。可是哪里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不再是那个迷了路以后害怕得不知所措只能哭喊他的名字的孩童。不再是那个故意藏起来看着他越来越着急越来越惊慌时从背后温柔抱住他的青年。这次是真的决绝离开了他。
以后那深邃的目光将注视着谁,那温柔的双臂将揽着谁入怀,口中又会为谁吐露着甜蜜爱语。
会是谁。
再不会是亚瑟。
可是那个名字早已被铭刻进亚瑟的心脏,溶化进血液,渗透进骨缝,敲打着他每一根神经。锥心蚀骨。
阿尔弗雷德。
阿尔弗雷德。 阿尔弗雷德。 阿尔弗雷德。
亚瑟轻轻张开口,怕惊吓谁一般地呢喃出这个名字,而后心房传来的刺痛让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不是没有舍弃过所有自尊和骄傲想去挽回,可是他只看到对方修长英挺的眉皱了起来,眼神晦暗难辨,优美的唇一边挑起,挑出一个亚瑟从没见过的笑容,镜片反射着冷冽的白光。依旧帅气的脸上摆着陌生的表情,随意说出的话不是亚瑟所熟知的内容。
“谁还没有年轻无知的时候呢。”
谁还没有年轻无知的时候呢。
亚瑟很想问那么我的青春我的年少呢,看着你长大的我只能得到一句无知么。可他紧紧抵住牙,什么都没有说。
骨缝里疼痛如海潮汩汩流出,就要没顶。
亚瑟觉得自己已垂垂老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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