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8
Tony的视线中只有惨白的陌生天花板，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味。他早就醒了，但他没有出声。Bruce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抱着手臂睡着了。阳光透过只能打开十厘米的缝隙的窗子打在他的侧脸上。
Tony第一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Hulk手里。
“嘿，大个儿。”他有气无力地和Hulk打了个招呼。
狂奔着的Hulk低头看了一眼Tony，那张绿色的苦瓜脸似乎是在笑。“Hulk会保护Tony。”
Tony笑起来，安心地在Hulk的手心里躺下。他的每一个动作都牵扯着他身上的伤口。大量的失血让他头晕目眩。
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想。能有人救他出来他就应该很开心了，可他总有那么一丝的失望。不知道是为什么。Tony告诉自己，人要懂得知足。
他就这么躺着，感受着喉间的干涸、伤口的疼痛，这些让他清醒地意识到自己还活着。过了不知道多久，Bruce动了一下，睁开了眼睛。
“Tony？你醒了。”他从椅子上站起来，“我去叫医生。”
“谢谢。”Tony艰难地说，干裂的嗓子发出诡异的声音。
“什么？”Bruce回头看着他。
Tony摇了摇头，闭上了眼睛。“Nothing。”
医生对Tony进行了全面的检查。所幸他只是受了皮外伤，虽然很严重，但只要好好休息配合治疗就能好起来。不过棘手的是他的反应堆被拿走了，虽然Bruce在Jarvis的帮助下找到了Tony之前使用的以钯为内核的反应堆，但Tony的心脏还是受到了损伤。
“问题不大。”Tony说，“我现在并不觉得有什么不舒服。唔……除了我肚子很饿外。”
他已经很久没有吃东西了。被关着的时候红骷髅就没有给他任何食物，虽然被带到医院后医生给他注射了营养液但那毕竟不能填饱肚子。他现在只想要一个汉堡。
“你不能吃汉堡。”Bruce皱起眉头，“你太久没有吃东西了，我可以给你做些粥或炖菜，不过你不能吃汉堡。”
Tony的表情垮下来，他不满地嘟囔着：“可那还得等！”
“Just a moment。”Bruce宽慰着他，“我会尽快的。”
Tony点了点头。Bruce起身，他要回Stark大厦去给Tony准备食物。看着Bruce离开，Tony阴谋得逞似的笑起来。他偶然听到护士说Steve就在隔壁的病房，难道他受伤了？
Tony小心地爬下床，还是不免扯开了伤口。“嘶……”他倒吸一口凉气，缓缓迈开了脚步。好吧，其实还在能够忍受的范围内，Tony对自己说，走快一点就不会痛太久。
他来到隔壁的病房，Steve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床上躺着的人……他觉得有些眼熟。Tony没想太多，仔细扯了扯有些大的病号服，挡住了身上的伤口，直接推了门进去。
“嘿，Captain。”Tony欢快地笑起来，“我听说你在这里还以为你受伤了。”
Steve回过头，惊讶地看着Tony。“Tony？你回来了？”
Tony点了点头。Steve转过头去看着Bucky，解释道：“不是我受伤了，是Bucky。My best friend。”
Tony愣了一下，仔细打量着躺着床上的人。他看过Steve的档案，里面提到了Bucky Barens。不过他的熟悉感肯定不是来自这个。他看到的Bucky是一个阳光帅气的军人。Tony注意到Bucky露在被子外的左臂。
“The Winter Soldier？”Tony想起来了，他看过冬兵的资料，这是冬兵！
“Tony……”Steve皱起眉头，“他是Bucky，不是什么冬兵。至少，在我看来……”
Tony没有说话。他并没有诋毁的意思，只是客观地陈述了事实。Bucky Barens就是Winter Soldier。
Steve突然说：“其实……Tony，我想请你帮个忙。”
“你说。”
“Bucky他，被植入了精神控制器。他们告诉我，只有你有可能解除那玩意儿对Bucky的影响。”Steve认真地看着Tony，“Please。”
Tony迟疑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迟疑。他没有任何理由拒绝，可他却不想接受这个请求。
“Tony？”
Tony反应过来，愣愣地点了点头。“Of course。”
身体痛心里也痛的妮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