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章:这样的相遇……巧合吗?
国一的时候,观月只身从老家山形来到东京。临走前对着病床上的祖母,“奶奶,小初会好好努力,赚很多的钱,那样我们就再也不用忍饥挨饿了,还可以请最好的医生给奶奶治病。奶奶不是很喜欢中国吗,我们会去的!”
病榻上的祖母,老泪纵横,她唯一的亲人,尚未弱冠的孙儿,“小初,不要太难为自己,奶奶的话,只要有你就可以了。”
新干线上的少年,攥着手中的布包,眼神无比坚定。东京,准备迎接观月初吧。
此时,距离学校报名已经超过一个月。观月在教务室里已站了半天,一脸的倔强。“老师就请破例一次吧!我已经没有退路了。”不耐烦的老师准备第七次打断观月的请求,却被身旁深沉的声音拦下了,“观月初吗?”
“是的,老师。”
“到我班里来上课吧。”
那个老师被观月的眼神所吸引,他想,或许,这个孩子会有所作为的。
“谢谢,谢谢老师。”出身清贫的观月,向来孤傲,但是眼前的这个老师,确实将快被溺死的观月拉向了生的岸边。隐约地,观月觉得鼻子有点酸。
国一新生入学考试,青学、冰帝、不动峰、山吹、圣鲁道夫、六角中、立海大七校联考。七个中学的佼佼者,青学的手冢国光、不二周助,冰帝的迹部景吾、忍足侑士,不动峰的橘桔平,山吹的千石清纯,六角中的佐伯,立海大的幸村精市、真田弦一郎,而圣鲁道夫惨败,唯一可以的赤泽吉朗竟排名最末,愁煞了好面子的校长。这不,教务处发出告令,在期末的联考中,有击败上述榜中一人者,奖励奖学金2万元(日元),击败两人者,4万元……
观月看了看通知,算了算,一共10个人,那么,20万吗……这样奶奶和我就可以过得好一点了!紧了紧拳头,好吧,就这么定了。
那通知面前瘦小的身影,握拳时的决心,都被看在眼底,或许,帮帮那个孩子,不会很难。
于是,在宿舍的走廊里,晚上总会有个小小的身影蜷缩在灯下看着书,笔不断在纸上写画着,管理宿舍的大爷不止一次地劝之回房休息,少年只是抬头笑笑复而埋首于书间不再多言。
老师并非没有提供帮助,他给观月粮票,被观月拒绝了,带了棉衣,被拒绝了,带着妻子做的饭,依然被拒绝了。
老师,观月很感激老师为观月操心,事实上观月很需要这些,但是能不能在联考之后再接受,观月怕辜负了老师的一片好心。
傻孩子啊。办公室里老师苦笑。
寒冬已然逼近,雪也下了好几场。观月御寒的衣物,几乎没有。将春秋季的衣服罩在身上,向教室奔了过去。再熬过这一天,考试就结束了。到了教室,趁着同学们都没到的时候做了几个俯卧撑用来暖身。
成绩排名要过几天才能出来,这可愁坏了观月。学校的宿舍已经不让住了,可接下来的两天住哪里呢。向老师说说吧。只是这个决定,观月却反复思量。
老师听了之后,稍有为难,家中的地方也不大,怎么办。
看着观月略显无助的眼神,拨下了一串号码。通话后,“由美子吗?恩,是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我有个学生,想在东京玩几天,但找不到住的地方,我家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嗯,谢谢你了啊!”
“可以了,我以前的一个学生,不二由美子,已经没问题了,放心吧。”
观月知道老师一直都很照顾他,包括他那孤傲的自尊心,本来在开学报告时就要决堤的泪水,此刻稍为恣意。
老师只是抚着他头笑道,傻孩子……
“你好,我是观月初。”观月接着纸上的地址找到了地点之后按下了门铃。
“观月君,快进来。”开门的是不二由美子。
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观月捧着茶杯,心里想着山形的祖母,可以的。至少可以超过两个人,那样,就可以为奶奶添件棉袄,还要买些补品,冬天更容易生病呢……环视四周,心想什么时候才能让奶奶住上这样的房子!回想家中残破的木屋,观月闭上双眼。
此时,门铃响起。
“观月君,可以帮忙开一下门吗?”厨房里的由美子探出头来,略带歉意地笑道。
“啊,应该的。”观月放下茶杯,走向门口。开门之后,见到了两个少年。一个蜜发笑颜,一个茶发冰川。观月愣了愣,随即想起老师提过不二家有两个兄弟,应该是他们了吧。少年们进屋后,观月自我介绍,“你们好,我是观月初,圣鲁道夫一年级。”随后,对着茶发的少年伸出手,“不二君,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
茶发少年轻咳了声,“手冢国光,青春学园,一年级。”亦伸出右手。
“呐~花月君,我才是不二周助哦!裕太还没回来。”
观月有点窘迫,白皙的脸开始泛红,“对不起,手冢君。不二君,我是观月。”
“水野君。”
“观月,观月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