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有趣吗?”泽田纲吉又一次问道,一屋子的人虽然很想揪着门外顾问的领子问个清楚,但是碍于首领站在门口,还写着满脸的不爽,只能压下心中的好奇,不敢无视首领,认真的看着他。狱寺隼人小心翼翼的说着,“十代目...我们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没想到来晚了…很抱歉。”泽田纲吉不说话,眼神又扫射到了狱寺隼人身上。
“…没关系。”泽田纲吉说着,靠在门上,“十代目,先穿一件衣服吧。”狱寺隼人恭敬的弯腰,递上一件刚从身上脱下来,还精致的绣有彭格列家徽的黑色西装。“谢谢。”点点头,冰凉的手指触到了温热的衣服,泽田纲吉有些用力的攥着那件衣服。
“你们去睡吧,明天”泽田纲吉打起精神的看着他们“那个…”山本武突然出声,旁边的人也都有些不好意思的摸着脑袋,“阿纲,我们可能等会儿就要离开。”本来就是挤出来的时间,准备庆祝完就各搭各的专机离开,泽田纲吉紧了紧身上的西装,这么快就凉了...
“我知道了。”匆忙的说了一句,逃一样的离开了,对于他们的回归十分感谢,但如果继续待下去,肯定会哭的像笨蛋一样,对于现在但他来说,他不想要让哭泣变成唯一可以留下他们的工具,而且,最令他恐惧的事,哭泣之后万一面对的是他们依然离开的背影,那个时候,大概想要再改成笑着挥手告别都不可能吧。
回到了房间,关上了门,背靠着房门慢慢滑落,坐在地上,一直看着敞开的玻璃门,白纱还在被风吹的高高扬起,房间里面好不容易积聚的暖气,就被里包恩只开不关的门一下子弄的冰冷。手抓着门把手猛地站起来,一粒一粒的扣子解开身上的白色衬衣,身体一下敞开在了月光中。
找出了长至脚踝的丝质睡袍,偏金色,但是在月光下却被找出来一丝白光。走到了阳台上,往不远处看去,轮廓规则的湖泊,彭格列的蓝色宝石,在月光下熠熠生辉,白色波光,暖黄的灯火,对面就是巴利安啊。泽田纲吉转过身对着房间,看着黑暗中的家具。
泽田纲吉猛然想起刚刚xanxus在这里的行为,低下了头无奈的叹了口气,话说毕业继承之后,关系就越来越不正常了,而且看这个样子,也不可能变正常了,希望最后进了指环里面之后,爷爷不会让自己跟他说明白,这种事再加上他的八卦性格,只能越抹越黑吧。
捂着脸,风不断的吹起他的发丝,泽田纲吉只能转过身对着湖泊站立,那群人也真是越来越过分了,如果按照他们的决定,那么就算是十二点前庆生,他们也会照样离开。生日并不是多大的事情,也不是像女生一样要问他们的爱问个清楚,更不是相信他们会背叛之类的。
也许真的被里包恩那个混蛋说中了吧,大概就是那两个字,从继承式那一天开始,就缠上他了,他并不想要让彭格列发扬光大,只想要不辜负九代的坚守,所以从那一天开始,人生就已经完成目标了吧。
生命,不过是死亡的骷髅所穿上的华衣,他现在连给他系扣的人四散,那总有一天,他将会一个人,多么恐惧,一个人无力的看着衣服滑落,丑陋的坐在角落里面看着自己的白骨。自私,想要更加自私一点,让他们回来吧,不用联盟,不用继续下去了,回来吧,但是说出口的时候,又会像语言障碍一样,表达成,一路小心。
泽田纲吉走出了房间,里包恩一直站在房间旁边,“新的睡袍吗?”“嗯。”泽田纲吉有些有气无力,“不知道撕起来感觉怎么样。”里包恩突然搂住了他的腰,“喂,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倒是没有这么下流。”泽田纲吉握住他的手臂。
“没办法,那时候只有脑子能跟着欲望转,现在身体也能加入这个行列,何乐而不为?”“你和风学了很多奇怪的中文。”里包恩笑了笑,放开了他。“还习惯吗?”“什么?”“这种生活。”“六年了,习惯了。”泽田纲吉有些不解。“不是…你还没有习惯,蠢纲。”
“但是你却必须习惯。”里包恩将他推进了房间中,“我看到了你一个人坐在床边的样子,心里就在想,去欺负一下他吧。”里包恩依然抱着他,抚着他的长发,“你必须习惯,这种想法突然从脑袋里面贯穿,就像列恩击中头部一样清晰。”泽田纲吉有些颤抖,里包恩皱了皱眉头关上了门,两个人都不说话,等待着房间回暖,但是泽田纲吉依然在颤抖。
泽田纲吉觉得,无边无际的大空,从未体验过雨的感觉,因为雨只会流向敌人,而现在,大空的自体沉浸在一片深海之中,溺亡的感觉。泽田纲吉舒展开身体,将一只手搭在眼睛上,仰躺着“并不是多大的事情,只要你们平安。”“蠢纲,说谎不适合你。”“我没有说谎。”并没有说谎,梦想是和大家在一起,每天都开心的过着,而理想是彭格列容光依旧。
曾经听到过雨守失踪的报告,也听到过云守受重伤的消息,还有岚守住进第四分部重点监护室半年的消息,门外顾问也是,不断被挑衅。只有他,永远一个人,被安稳放于塔楼的彩色玻璃花房内,永远被祥和阻挡了血腥的味道。
无力感,四肢百骸都没有力气去打开那一扇被花团锦簇的栅栏门,守护彭格列是每一任家族,从相聚到死亡间最首要到事情,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飘雨,里包恩离开了他,去关上了门窗,巡逻灯的强光照耀着,雨点砸上玻璃,又投影到了酒红色与金色交织的墙纸上。
就像有无数只往返于现实与梦境之间的黑色幽灵一样。壁炉的位置传来些许的响声,是仆人在深夜清扫,为不远的冬季做着准备。“你也会走吗?”“会。”泽田纲吉笑了笑,拉住被子,狠狠的盖上了自己的头。“我想要自己睡。”“那么…晚安。”门关上的声音。
泽田纲吉闷不过来才把被子打开了一点,透过玻璃门透过阳台上扶栏的空隙,他可以看到,湖泊的对面,那一团暖黄色的灯光。泽田纲吉干脆把被子掀到了地上,穿上床边的鞋子,快速的离开了彭格列的主楼。
沿着弧形的湖岸走着,树影倒映在湖面上,湖面仿佛有意识的微微颤动,有些发紫的夜空,星河密布。夜风带着冷意,吹拂着泽田纲吉的身体,丝质的睡袍被掀起。泽田纲吉看着面前的三层楼建筑,头顶那一盏暖黄色的灯光一直亮着。
轻松的就爬了上去,泽田纲吉坐在石质扶栏上晃荡着腿。“垃圾,爬上我的阳台,还坐在外面吹风,你是想死吗?”房间里面传来了xanxus清醒的声音,泽田纲吉可以闻到玻璃门缝里面飘散出来的酒香,“你好啊,朱丽叶。”泽田纲吉跳下来,偏头躲过从玻璃门中飞出来的酒瓶。
整栋楼里面没有人开灯,看起来xanxus这种破坏行为是经常的。“我的玻璃门…“泽田纲吉叹了口气,打开门走了进去。我肯定是所有首领中间唯一一个至今都没看到过工资的吧,泽田纲吉想着。看着面前那个坐在高背皮革扶手椅中的人。
“他们回来了?”xanxus说着,“嗯,但是等会儿就要走。”泽田纲吉坐在他的床上,米色的床单,在他的房间里面看到还真是奇怪。泽田纲吉拉开被子钻了进去。“喂,垃圾,你到我这里来就是睡觉的?我可不是你的妈妈。”床上的人没有回答他,xanxus走了过去,压在了他的身上。
把被子扔到了一边,看着床上的人,长发铺散开来,丝质的睡袍,用力的撕开。“我说…你们…啊…”忍耐的喘息着,泽田纲吉突然发现,在心情不好的时候做爱,也起到了一种特殊的效果,比如说现在,他感觉到了自己不是一个人。
有一个人也心情不好。
他有些埋怨的用力的抓着xanxus的后背,这也许更加激起了xanxus的欲望,“喂…xanxus...慢一点...这么冷你还要开吊扇…”还是喘息,头顶的铜色金属吊扇吱吱呀呀的慢慢的转着,搅动着一室的空气,呼出来的是喘息,而吸进去的是酒香。
泽田纲吉觉得自己有些喝醉了的感觉,闻着鼻端,身上那个人的味道,泽田纲吉转过头,玻璃门上的洞把白纱一下又一下的吹起,泽田纲吉感受着身上那个人的律动,充实,泽田纲吉觉得满意的扬起了头,被xanxus咬住了喉管的时候,一切都结束了。泽田纲吉在这种暴力的侵蚀下,感到了冰冷,玻璃洞钻进的秋风和头顶吱吱呀呀搅和着的吊扇,让泽田纲吉的身体与意识在冰火中纠缠着。
两人都收拾好,安稳的躺在床上,泽田纲吉侧睡着,而xanxus搂着他,泽田纲吉看着那个玻璃洞,白纱吹起的那一瞬间,他才可以看到对面的主楼,“在看什么?”xanxus低声的问着他,声音里面带着一丝疲倦。
“我在看彭格列的主楼。”那么高的地方,那个开着门窗的地方就是自己的房间吧,五楼的位置,对于这里,太高了,那边可以轻易的看见这边一直亮着的那一盏灯,而这边却只能看见扶栏,“为什么要选这个房间。”泽田纲吉轻声的问着。xanxus顺着泽田纲吉的方向看过去,突然把被子从地上拉上来,把两人盖个严实,“垃圾,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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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田纲吉醒来的时候,旁边的xanxus已经不见了。他看着窗外,难得的好天气,泽田纲吉坐起来,还有些不清醒,环顾四周,泽田纲吉明白了,现在他该做的事情就是站起来然后爬出去。泽田纲吉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衣服皱褶,拉开门。
“喂,垃圾,醒来了就下来吃早饭。”xanxus猛然踢开了门。泽田纲吉皱了皱眉头,洗漱完也跟着乖乖的走了下去。“十代目早上好!”狱寺隼人高兴的站起身来,里包恩喝着浓缩,云雀在餐厅的角落里面一个人就餐,而身后的雾气中走出了六道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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