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二天。
市丸银一大早就起来陪着奶奶出去散步,只留着日番谷一个人在家。日番谷本来是想要去跟踪弄清楚事情的真相的,可了解到实力的差距,日番谷只得留了下来。
望着不断打哈欠的市丸银,奶奶笑得一脸和善。
“你们俩吵架了?”
“额,没有。”
“那你是真的关心冬狮郎了,竟然都睡不着觉了。冬狮郎这孩子还真是个好孩子呐,为别人着想,将亲人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亲人?”
“对啊。他们都还小的时候,自己被怎么说,冬狮郎都不会说什么。可有人欺负小桃的话,冬狮郎不管面前是有多少人都会站在小桃的面前保护她。”
“阿拉。的确是呀。”
“就在这儿谈吧,周围有人来的话,你也能马上就知道吧?”
“是的呢。”
两人这时已经走到了郊外。奶奶坐到了一块大石头上面,市丸银就直接席地而坐。阳光明媚,微风拂面。只是奶奶并不觉得这日光有多好。
“在很久很久以前,在人类之外,除了死神、灭却师,还有灵族人。只是灵族人却是数量最少的。死神和灭却师本是相反的两面。灵族人是站在中立方的,这是由于灵族人的特殊能力导致的。灵族人并不擅长攻击,而是擅长将善良的虚治疗回灵魂。”
“但每一个灵族人都在死神当中有一个命运共同体,灵族人成为死神的专属补血神器,对方则要保护灵族人。但这个契约并不是双向限制的。灵族人开始两次补血成功之后,就会完完全全地忘记这个死神。如果死神能够再次取得灵族人的信任,并受伤被其治愈的话,灵族人就成为了这个死神的专属补血神器。而且,一旦这个灵族人没有和他的死神在一起的话,他的灵力就永远也恢复不了。但是死神不保护灵族人的话也是可以的。”
“死神住在尸魂界,灭却师住在现世,而灵族人原本住在虚圈。原本三者都是各行其是,灵族人和死神订立公平条约。互相救治保护。可在两千年前,死神和灭却师之间开战了。那和一千年前的战争一样尸横遍野,满目苍凉。只是结果不一样,死神战败了。于是他们借受伤需要治愈的理由将所有的灵族人骗到了尸魂界”
“那可真是一场精心的骗局。灵族人为了救治自己的命运共同体耗尽灵力,却被死神抓了起来关住了!然后就是一场漫长的交配,直到每一个拥有命运共同体的死神拥有后代为止。如果双方是异性的话,直接就进行交配。但如果是同性的话,他们就找来子子果让灵族人服下,再进行交配。哦不,那应该不叫做交配,而是强奸。”
“当时最强的死神的命运共同体是我们的灵族圣使。灵族圣使是最强大的灵族人。可他也被抓住了。他在被关起来后就直接闯开了大牢,不少人跟着他闯了出去,我就是其中一个。可大家都牺牲了,圣使也被那个死神抓回去了。我一个人逃出来了。”
“其他的人却是反抗的就被杀死,未反抗的就流放到了流魂街。但大家都被击垮了。因为圣使死了。圣使死亡的时候,我们的脑海里都响起了他的声音,他说要等待,和平的日子终究会到来的。可我一直等呀等呀等呀……”
“大家都死了,我又遇见了一个又一个的灵族后人。但他们不是因为拥有灵力成为了死神,就是毫无灵力成为了普通的流魂。我见证了那么多的人和事,我都以为我遇不上了,可我却碰到了冬狮郎。他和圣使太像了,一样的容貌,一样的力量强大,这一定就是我等的圣使。所以我不愿意他和死神接触,可还是碰到了你。”
大量的信息侵入了市丸银的脑海。原来真的有灵族人和那么一段过往。他笑了起来,曾经他和蓝染接触过“灵族人”这三个字眼,但因为毫无下手之处而放弃了,两千年前的过去,果然是查无可证啊。
“但你告诉了我,奶奶”
“我相信你。”
阿拉,灵族人还真是重情重义。难怪被骗啊。市丸银只在心里想想,并不说出来。
“你看起来,很是危险。与你毫无交集的人,一定拿你没有办法。但在那蛇般冰凉的杀意下,我看到了温柔。自你来了,我每天晚上都不冷了呢。圣使曾经说过,这种人值得信任。他一定会做大家不能理解的事,但他都是为了忠于心中的那份原则。”
这些话还真是一顶大高帽呢。市丸银很是无奈,却不得不说倒还像那么一回事。
“可是我不一定保护的了你们的圣使呢。我并不属于这里。”
天知道他如果回去了的话,又会是回到哪里。
“所以老朽要将睹打在你的身上,”奶奶从怀中掏出了一本白色的书递给了市丸银,“这是灵族人的灵术修炼法。除了灵族人外,谁都看不到上面的字。”
市丸银一翻,果然封面上和里面都是一个字没有。
“如果你回到你的世界还能遇见冬狮郎就交给他吧。如果不能遇见那就这样吧。冬狮郎虽然像圣使,但毕竟没有必要承受那么沉重的历史。我也想冬狮郎能够平平安安过一辈子就算了。那么沉重的东西,老朽一个承担着带去死亡之路就够了。”
“我……答应你。”
“接下来的事情,就看你自己了。怎么选择,怎么说,都看你了。”
“阿拉奶奶真是狡猾,叫我好生为难。”市丸银笑着将无字书揣进自己的怀里,又说道:“不过一个人背负那么久,奶奶才是温柔啊。”
“我,只是圣使座下的逃兵而已。”
奶奶眯上了眼,又哼起了那首歌谣。
“清风迢迢,水波遥遥。天赐众生,众生平等。死神灵族灭却师,同根同脉相扶持。异地而居,异地而除,灵族的人儿哟……”
市丸银笑而不语。和平和战争,都和他没有关系,他只要守护好自己的人就够了。松本乱菊,现在应该还有小狮郎。小家伙需要他。
看了看奶奶身下的大石头,市丸银控制着破道在石身上划了一个柿子一枚纳豆。
“撕拉。”
市丸银又直接扯了和服的下摆将书包裹了,挖了个坑埋了书。
“你这倒也精了。”
“这样除了我们,谁也不知道书的所在。以后还能回去的话,我就找去给他。让小狮郎自己做选择。”
“你是死神吧,可你的斩魄刀呢?”
“阿拉不知道哟。”
也许是留在了那个世界,也许是来到这个世界后,这里的市丸银有一把神枪,所以他就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