筵席还未开始,几杯酒便急不可耐下了肚,觥筹交错间你来我往,虚与委蛇的奉承听到耳里倒也记不清,索性欣然而受。隆起小腹的那人并不难寻,如今由远及近,熟悉却陌生。渍猩丹唇一扬,及此时亦稳稳当当从位子上站起,酒盏于右手处倾,徐徐落满左手杯,直至溅起的酒花溢出杯沿,方止,把酒高举以应。
:不怪罪你酒未满,倒怪罪你这酒,多了。
一杯豪爽下肚,杯沿离唇时,将手中杯盏往下一压,酒杯见底,干干净净。并不是不知孕中不宜饮酒,只是她既然来了,我又何苦驳回自找没趣,不过略嗔一句,便再无后话,毕竟酸甜苦辣,她自有数。微醺一笑,又道。
:如仪。
我想问还记得当初谈及你我的姑姑么,如今你已入宫,我却没能带你去见她一面。时光真是把无情的利剑,你当初所说的、所想的,也慢慢刻在我的肌肤,一寸一寸。可这些将要续下的话才刚到唇边,却忽地无语凝噎。
@郭络罗如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