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仲夏的中午,我去了一家熟悉而又陌生的小饭店吃饭。
随意找了个位子坐下便对着吧台叫到:“点菜!”
这时一个半边头没了头发,头皮还缝过十几针的花甲老人拿本菜单走了过来,看到我他诧异而又惊恐的问道:“是你!?怎么是你!?”
“你还在这里!?三年了,整整三年了!!你还健在!?”我打量了他几秒中,也有些诧异和激动,以致于险些站起来。
半晌,厨房有个年轻小伙子也闻声走了出来,张大着嘴,说:是你!
时隔三年,他仍然是他。事情回到三年前…
这天心情不好,趁着有空闲,去了一家小饭店吃午饭,想缓解一下情绪。
刚进店门口,便冲吧台叫到“老板,来两箱青岛。”随后兀自找了位子坐下了。点了份牛蛙,一份花生米,一份小龙虾。
我想,我已经过了那种幼稚的年龄,有什么烦恼,都可以自己解决,无需向谁倾诉。或许是因为孤单的原因吧,也没有倾诉的对象。想想,眼眶竟然有些湿润。
“菜来了!”一个活跃的声音跳进我的耳朵,打断了我短暂的思想。
“酒需要打开吗兄弟?”
“啊?!开吧开吧都开吧!”我还有些发愣,仓促的回答道。
“兄弟一个人借酒消愁啊?少喝点。”听到这句不知是对客人的礼貌还是真切关心的话语,突然觉得有些酸楚。
是啊,举杯消愁愁更愁,邀月对酌需当歌,何须自讨苦吃,乱了青丝苦了脸呢?
“没事的老板,都开吧!”我有些倔强。还有一些烦躁。
不知觉间,花生米已经吃完了。老板也拿来了酒杯…
不知时间过了多久,我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坐在牢房里。
“两箱酒还剩23瓶没喝就醉的不省人事,老板从中午等你醒过来等到凌晨两点你才有点清醒,酒盖子全打开了老板不让退你拿酒瓶砸得人家满头是血,这就是你入狱的原因???”狱友面带诧异的问我。
“嗯。”一个忧郁而略带沧桑的字,仿佛也透露出了我的丝丝哀伤,我轻轻答道。“被判三年,你呢?为何入狱?”
“我是个同性恋,强奸男人未遂,再蹲两年就能出狱了。”
他转过头看着我,咧嘴笑了,很复杂的笑了。
一个沧桑的声音传来,“是啊,小本生意,能做到什么样子呢,我就靠这家店度过晚年了。儿子也不成器,喜欢男人,去年才从监狱出来。呵呵…”他打断了我的回忆,笑了,很善意。“今天点点什么?还是两箱青岛吗?”随后平静的问到。
“嗯。再加一份牛蛙,一份花生米,一份小龙虾。酒也全部开。”
话音刚落,他儿子搓着手笑着向我走来,没错,他就是那个让我度过魔鬼般两年时间的狱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