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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爵——】葬仪屋与黑猫(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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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编自坡的哥特短篇黑猫


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4-09-11 05:00回复
    慢慢来把~网太慢了


    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14-09-11 0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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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Tavern,酒馆,伦敦醉汉的聚集地。
      银发的男人也会光顾这里。不过不是为了抢到便宜的麦芽酒,而是获取情报以换取他梦寐以求的极品笑料。
      那是德国酒馆的构造,硕大的酒桶摆放在屋内,价目表用小刀刻在木板上。柜台前,有一个酒馆老板在忙活。本来不大的酒馆,拥挤着醉汉、酒桶和工具,真的让人很不舒服。
      “老板~给小生一杯威士忌吧。”他嬉笑着,手指哒哒地敲着因酒鬼们经常光顾而发黑的桌板。以前也是一块上好的木料,这样一来真是可惜了。
      葬仪屋阴阳怪气地笑着,端起厚厚的玻璃杯的手白皙得可怕。烛光映着杯中金黄色的液体,发着略微晦暗的光。
      “他是谁?”葬仪屋细长的手指戳了戳那个同样是瘦骨如柴的矮个酒馆老板,宽大的黑色袖子指向一个男人的位置。一个正在和其他人争论,麦芽酒和香槟酒哪个更好的强壮男人。
      那是一个略为年轻的人——和这些酒鬼比的话。深棕色的眼球略为呆滞地盯着酒友们沟壑纵横的胖脸,在胡子拉渣的脸上隐隐露出疲惫而癫狂的神色。
      “你说他——亨特•利呀。新来的酒鬼,脾气挺糟糕的,不要惹他——尤其是他喝醉的时候。”酒馆老板碌碌地转着蓝色的眼球,低声对葬仪屋说道。
      葬仪屋若有所思地饮了一口杯子中的泡沫。
      “桄榔!”桌子掀翻的声音,然后是玻璃碎掉的声音。
      “客人,请先离开吧。只怕是亨特又要闹事了。”说着,矮个的老板哆哆嗦嗦地上前劝架,布满沟壑的脸上挂着献媚的笑。
      “嗤~”
      葬仪屋随手泼下杯中的酒,金色的液体在地面上蔓延开来,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酒花味。


      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14-09-11 05: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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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你这个婆娘!大街上的妓女都比你强!”
        涨红了脸的男人把还是温热的锅子甩到了女人的脸上。
        来不及躲闪,笨重的锅子直直砸向女人的头。
        她啜泣着,滑坐到地上。捂住额头的手下,一条红色的虫子慢慢爬到她的鼻沟处。
        “滚开!”男人驱赶着围观的白鹅,惊慌失措的动物们四处逃散。
        “你过来!”男人一把揪过Pluto的尾巴,猫因剧痛而嘶鸣起来。黑色的头灵巧地扭过,细小的牙齿不轻不重地在男人粗壮的手臂上咬了一口。那个暴君叫一声,继而,愤怒地大吼。
        “反了!你这个畜生!”
        他笨拙地扯开衣带,拿出一个随身解衣刀。疲惫的脸上挂着狂热的笑,深棕色的眼珠狠狠地凸出。
        血溅到了他的脸上。滚烫的,鲜红的,这畜生的血。
        他狞笑着,狠狠地攥着那颗还是温热的眼球。金黄色,被他自己和那个葬仪人,说是美丽的眼睛。
        深夜,猫的哭声,女人的惊叫声,男人的狞笑声,汇成一支诡异的交响乐。


        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14-09-11 0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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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已是清晨。
          名叫Under Taker的葬仪社并没有窗户。银发的葬仪人并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
          当然,他也不想知道。只要不误了客人,怎么样都行。
          他微微支起腰。
          门外隐约传来孩子的哭声。
          葬仪屋推开年久失修的木门,一个小小的身影飞奔着离开。
          男人苍白d脸上又挂起那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接近这样的人总是会受伤的。
          你怎么不听劝告呢~
          还真是可爱到愚蠢的孩子啊。”
          ——————————————
          “Pluto…我的孩子…你终于回来了…”
          “喵。”
          男人啜泣着,用粗糙的胡子摩挲着黑色猫咪的小脸。
          那只黑猫的左眼是空洞的,鲜红的肉露在外面,像一只丑陋的蛆虫。


          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14-09-11 0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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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他从梦中惊醒。
            那个,他深爱着的,所谓的父亲,喷着令人作呕的酒气,提着他颈部的皮毛,拖着走到了后院。
            “喵呜!”猫拼命地挣扎着,挣扎着。
            那个,所谓深爱他的父亲,将一根粗大的绳索,环绕在他纤细的脖颈上。
            那个,所谓深爱他的父亲,把绳索挂在了树上。
            那个,所谓深爱他的父亲,松开了他粗糙的手掌。
            他没有挣扎,只是滑稽地吊在那里。
            所剩的那只唯一的金色眼睛暴凸着,挤成一条细线的喉管仍然出着气,发出哨似的响声。
            真是滑稽啊。难道不是吗?
            男人笑到喘不过气了。
            这个可怕的畜生终于死了…
            甚至没有挣扎…
            真的太好笑了不是吗?
            那独眼畜生的尸体
            正可笑得挂在树上
            瞧啊
            还在轻轻摇晃呢…
            男人瘫倒在地上,笑声似呜咽。


            来自iPhone客户端8楼2014-09-11 0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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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红色,漫天的红色…
              葬仪屋静静地站在小山腰上,过腰的银色长发被热浪吹了起来,连带着黑色的宽大牧师袍。
              竟有一些病态的美感。
              到处都是人们的喧闹声。
              恐惧和愤怒的人类是最丑陋的,这是无论谁都知道的事实。
              因为丑陋,所以美丽。
              葬仪屋没有笑。
              风吹乱了他的刘海,青金色的眼瞳正在俯视着一切的一切。
              他慢慢走进火焰中,丝毫不顾人们歇斯底里的喊叫。
              厨房的位置,墙壁倒塌了。
              也是后院大树的位置。
              摆 放着一块块烧成焦炭的物体。
              葬仪屋勾起嘴角,几分嬉笑,几分讥讽。
              修长的病态的手指温柔地抚摸着他焦黑的身体。
              “还真是可怜的孩子呢~
              小生承诺过给你钉棺材了哦~
              等你有笑话了再讲给我吧。”
              说着,他拔出插在墙上的解衣刀。
              在厨房的墙壁上灵巧地刻出一只绞架下的猫,一只巨大的猫,一只独眼的猫。
              葬仪屋丢下解衣刀,火焰吞噬了它。
              “噗哈哈哈哈~这还真是讽刺呢~
              小生用了这剜掉你眼睛的刀
              为你刻了雕像啊…”


              来自iPhone客户端9楼2014-09-11 0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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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坐在酒桶上的那只黑猫很粘人。
                它总是喜欢在男人回家时从天而降压在他的头上,或者扑上来用爪子勾住他新买的羊毛衫。
                他总是不生气———或许真的是愧疚了。
                “然而,我想错了呢~”
                葬仪屋在女尸的唇上涂了一层厚厚的口红。
                ———————————————
                “吱呀--”
                葬仪社的木门被推开了。
                “救救我 ———我快崩溃了!”亨特,这个暴君,一屁股坐在了棺材上。
                葬仪屋嬉笑着抬起头。
                “不珍惜灵魂的人,死后是要下地狱的~
                亲爱的先生,您明白这个道理么?”
                男人惊讶地抬起头,葬仪屋在他惊讶的目光中笑弯了腰。
                “您,”葬仪屋棱角分明的脸放大到这个男人的眼前。“很快就会死了哟~”
                男人暴怒地跳起,砸碎了葬仪社的所有瓷制骨灰盒。
                银发的男人笑嘻嘻地拾起骨灰盒的碎片,一块儿陶瓷从他的手指间滑下,浅红色的血液慢慢渗了出来。
                “人类真是傲慢不是么~”
                “死神也是一样啊…”
                葬仪屋伸出舌头,慢慢地舔着那骨节分明的手指。


                来自iPhone客户端11楼2014-09-11 0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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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 冬夜,滴水成冰的时段。
                  可是,为什么这里的风这么暖?
                  男人慢慢睁开眼,深棕色的眼瞳对上了那金黄色的幽幽的眼睛,
                  白天那细长的瞳仁在深夜已是满月的形状。
                  乌黑的毛发在月光下闪着淡淡的银光。
                  胸前的那块白斑已不是模糊不清,赫然是一个绞刑架的形状…
                  男人不寒而栗。
                  那只黑猫,那只魔鬼,正坐在他的枕边,向他那丑陋的脸上吐着热气。
                  男人勃然大怒,跳下床去拿墙角的斧头,狠狠地向那只魔鬼砍去。
                  黑猫灵巧地躲开了,沉重的斧头合着男人全身的力气,落在了听到响声醒来的女人头上。
                  满是锈斑的斧头没入了女人的颅骨。白花花的脑浆合着殷红的液体在颅骨的夹缝之间冒了出来,在干冷的冬夜里散发着腾腾的液珠。
                  男人的爱妻,就这样一声不吭地睡下了。永远也不会明白发生了什么…
                  男人傻了眼,黑猫见状也悄悄地溜走了。
                  他拔出斧头,暗红的血液染红了整个床铺。难得显得冷静的男人抗起妻子走到了酒窖。
                  尸体还真是沉重…不知道那个羸弱的葬仪人是怎么做到的。
                  他拾起墙角的铲子,向墙壁挖去。
                  一铲一铲,水泥之间出现了一个空间。
                  墙壁是最好不过的藏尸地点了不是么?墙壁的结构很松,这新近刚用粗水泥全部刷过的,潮湿的地窖墙壁。
                  传说,中世纪的僧侣就是这样把殉道者砌进墙里的。
                  他怀着激动的心情把女人的尸体放进墙壁,再填上新的水泥,把地窖的墙重新刷了一遍。
                  清理完血迹和垃圾,疲惫的他躺在了松软的床上。
                  这一夜,他睡得格外安稳。


                  来自iPhone客户端12楼2014-09-11 0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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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 “我很抱歉,先生。是您的妻子失踪了,您有作案的嫌疑。我们需要彻查这件事。”
                    一个棕色便装的警!官一本正经地跟他说。身后,是一队苏格兰警场的便衣警!察。
                    “当然,请便。”男人绅士地为警!察们开了门,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彻查的第三遍,第四遍…
                    仍没有发现任何杀人的线索。
                    那个警官若有所思地抚摸着下巴上的胡渣,年轻的脸上浮现了困惑的神情。
                    走进了地窖,除了食物和酒,什么也没有发现。
                    警官正要离开,狂喜的男人终于开了口。
                    “诸位先生,承蒙你们脱了我的嫌疑,我感激不尽,谨向你们请安了。还望多多关照。诸位先生,顺面说一句,这房子很结实不是么?”
                    男人像是晕了头,说得毫无逻辑。
                    “这栋房子的结构很好,墙砌得很结实…嗯很结实。”
                    他鬼使神差地拿起地上的棒,狠狠敲向他那可怜妻子的坟墓。
                    木棒敲在墙上,发出一阵闷响。紧接着,听见墓冢里发出一阵哭声。
                    瓮声瓮气,断断续续,像一个孩子在抽泣。
                    随即一下变成连续不断的高声长啸,惨绝人寰…
                    那似哀嚎又似嘲笑,似哭泣又似得意的声音,只有魔鬼才能发出来。
                    男人瘫倒在地上。
                    十几只粗壮的手臂立即去挖开墙壁,男人只觉得眼前一阵模糊。
                    一声巨响, 一大块水泥裂开。
                    苏格兰警场的警官们不寒而栗。
                    因湿气和营养的水泥而腐烂的女人,五官已经模糊不清,白色的蛆虫爬满了原来精致妩媚的身体。在女人裂开的颅骨上,赫然坐着那只可怕的独眼恶魔…
                    它大笑着,向着男人咆哮着。
                    空洞的眼框望着男人,望着他被警官们按倒,戴上了手铐。
                    黑猫咆哮着,它大笑着。
                    ---------------------------------
                    “放心吧~小生绝对会好好服务的~把这位女士打扮得漂漂亮亮哦。”
                    葬仪屋嬉笑着,抚摸着女人结痂的头颅,挑起爬在她眼睛上的米白色的蛆虫。
                    警官皱了皱粗粗的眉。
                    真是一个怪人!
                    “您办事还真是不错呢~安德莱茵--是吗?”
                    葬仪屋开心地摇晃着身体。
                    “不———是阿帕莱恩…”
                    “嗯~安德莱恩~有笑料的话小生随时提供情报哦~”
                    “……”


                    来自iPhone客户端13楼2014-09-11 0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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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 刽子手看下了男人的头
                      在众人的叫好中。
                      狂热的人们,看见那溅出的殷红的液体就克制不住嗜血的本性了。
                      是啊,谁不喜欢那美丽的鲜血呢?
                      人群的末尾,是一只独眼的黑猫,静静地坐着。
                      “亨特•利,生于1829,1867卒。死于处刑。”
                      公务员模样的死神收起园艺剪似的死神镰刀,推了推保养得闪亮的眼镜。
                      ———————————————
                      乱坟岗多了一具新鲜的尸体。
                      被处决的那些罪大恶极的犯人是不被允许拥有墓碑的。
                      葬仪屋静静地看着男人那在白骨堆上的,头颅和身体分离的奇怪的尸体。
                      黑色的魔鬼,坐在男人冰冷的胸腔上,金色的眼瞳闪着幽幽的光芒。
                      它仰天长啸。
                      那是一声,
                      像哀嚎又似嘲笑,
                      似悲泣又像呼唤,
                      一个魔鬼的,
                      孩子似的哭泣
                      ———————————
                      葬仪屋勾起嘴角,静静着钉着手中的棺木。
                      从此,他再也没有见过一只叫做Pluto的独眼的猫。


                      来自iPhone客户端14楼2014-09-11 0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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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he End.


                        来自iPhone客户端15楼2014-09-11 0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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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柯轩在看吗出来冒个泡啊……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4-09-12 1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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