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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尚→蔷】【同人文】【转贴】司徒蔷支线改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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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首先秋天请饶恕本塔的改前缀行为,理由同AQ,太爱这两只了……本塔还觉得其实这个前缀更有爱——好了进入主题……

首先感谢陆正平同学的帮忙

其次感谢迎光同学的美文


 原作者:hi2001csy(迎光) 

该文是来自于巴哈上的一位达人的作品,现在还在连载中,介于对该文的热爱,特意通过陆正平同学的帮忙,取得了该文的转载权~小陆子再次的、非常感谢陆正平的热心帮忙~ 

咳咳,大家期待吧~  
 


IP属地:上海1楼2008-02-23 23:50回复
    2L鲛函金甲锐完全抵抗百度神


    IP属地:上海2楼2008-02-23 2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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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误指姻缘(司徒蔷支线改写) 


      第一回 

      婉儿闹街强逼亲  司徒客栈急跳窗 

        天啊! 

        这一年怎麼甩也甩不掉的恶梦! 

        她……她真的追来了! 

        「司徒哥哥!」 

        这一声娇唤,唤得司徒蔷冷汗直流,想要逃也逃不了。「许小姐,好久不见……」他只能硬挤出笑容打招呼。 

        「说!」许婉儿盛气凌人地质问:「为什麼你当初要逃跑?」 
         
        「我……」 
         
        根本不让他有说话的机会,许婉儿继续说道:「明明爹已经答应我们的亲事了……」 

        「许小姐,那只是你的一厢情愿,我……你这不是为难我吗?」 

        她好歹也是个亭亭玉立的二八佳人,不乏贵胄公子追求,为什麼偏偏就是对他死缠滥打,还远从汉中跟到洛阳来。 

        不知该佩服她的毅力,还是厌恶她的纠缠不清。 

        而许婉儿这样在大街上当众一闹,马上引起路人的侧目。 

        「唉,好好一个姑娘家,怎麼当街与人拉拉扯扯的。」 

        「就是说啊,还要强逼人娶亲,真是的……」 

        「闭嘴!闭嘴!关你们什麼事啊」许婉儿斥喝围在一旁看这场闹剧的群众,转过身来对著司徒蔷撒娇,「不管、不管,司徒哥哥你一定要负责。」 

        司徒蔷浑身鸡皮疙瘩,他知道她又要把那天的事搬出来大书特书一番。 

        「谁教你当日对我,对我那样……人家的清白早就……」她愈说愈觉得羞赧,可是不说出来,又怎麼对司徒蔷逼婚。 

        「你说这样,人家除了你,还能嫁谁?」 

        「我……」司徒蔷正想进行不知道第几次的澄清,却被围观的群众们群起斥责。 

        「原来是这小子始乱终弃啊!真是混蛋!」 

        「冤枉啊,不,不是这样的!」司徒蔷情急之下,不禁大声喊冤。 

        糟了,再不澄清,他就算是跳入黄河也洗不去这一身腥了。 

        「姑娘别担心,我们替你主持公道。」一旁看好戏的老翁热心地对著许婉儿打抱不平。 

        「押也得押他拜堂,再抵抗就送官府治个强占民女的罪!」不知何处传来的话语,使得群众热血沸腾,只差没将他强押到大牢里了。 

        强占民女……这罪名扣得还真大…… 

        问题是……就算他想强占民女也办不到啊…… 

        「谢谢各位。」许婉儿见民心可用,也愈来愈理直气壮地对司徒蔷说道:「司徒哥哥,既然大家如此热心,你也别推卸大家的好意,咱们就在这儿订亲吧。」 

        「就是啊,咱们这儿也很久没热闹、热闹了。」 

        面对语出惊人的许婉儿,以及一头热盲从的群众,司徒蔷擦了擦额际渗出的冷汗,暗叫众口铄金的力量真是可怕。 

        可是他还是得好好澄清解释,许小姐「应该」会是个明理之人,如果她还是冥顽不灵的话,他再想个法子脚底抹油也行。 

        他乾咳一声,正色地对著许婉儿解释当日之事。「当日小姐溺水,若不即时渡气,小姐就要没命了。」 

        许婉儿冷哼,完全不理会他的辩白。 

        「这只是权宜之计,司徒跟小姐绝对清清白白,绝对没有占小姐便宜的意思……」 

        她不耐地打断,指著他的鼻子单刀直入地质问:「你说这麼多,就是不想负责任,是不是?」 

        他错了…… 

        在救了她之后……他应该就得明白…… 

        这家伙……简直不可理喻…… 

        「好个人模人样的斯文败类!看来不送官府治罪,还真不肯认错负责。」 

        「送官府、送官府!」围观群众又纷纷吆喝出声。 

        人总是会在困境中找到出路,他司徒蔷别的没有,就是逃跑的法子特多,在群众的逼问声中,灵机忽然一动。 

        「这……这,许小姐,这太仓促了……」 

        「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在这儿贸然成亲对许堡主不敬,不然我们的婚事回堡后再议?」 

        司徒蔷先假意对许婉儿屈服,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再施展「拖」字诀,反正拖得愈久他脱身的机会也就愈大。 

        「你肯跟我回去?愿意娶我,不会再逃了?」向来避她唯恐不及的司徒哥哥突然爽快地应允婚事,许婉儿不禁大喜过望。 

        「这里乡亲那麼多,我也逃不了啊。」绝妙的计画在司徒蔷心中成形。「不过,我还有些行李放在客栈,我收拾一下就即刻出发,如何?」 

        反正他也没说要跟她「一起」出发! 

        「也好。」免得爹爹总说我见色忘亲,许婉儿暗忖。 

        不对,她心念忽地一转,「那我也跟你一起收,谅你也不敢耍花样。」之前让他在许家堡逃掉,这次她好不容易逮到他,一定要好好看紧他。 

        司徒蔷陪笑道:「当、当然。」 

        就在许婉儿的严密监视之下,司徒蔷乖乖收拾好自己的包袱,不敢乱耍花样。 

        走出房门后,司徒蔷暗自舒了一口气,转头面对著她,说道:「许小姐……」 

        「不是说要改口叫婉儿了吗?」许婉儿娇羞地更正。 

        「是,婉……婉儿……」司徒蔷立即改口,亲昵地说道:「『咱们』可以出发了。」 

        「嗯。」 

        她见他言听计从,认为自己的真心终於感动了他,他这次是诚恳地想迎娶她,因此也渐渐地放下戒心。 

        只不过,这一切都是假像。 

        司徒蔷早就看好回廊上有一扇向外开的窗,虽然离地有一点高度,不过咬牙往下跳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危险。 

        「司徒哥哥,我们回去之后……」一时不察的许婉儿不疑有他地带头往前走,丝毫不知身后的司徒蔷早已偷偷摸摸地自由行动。 

        「司徒哥哥?」等到她终於察觉到不对劲时,发现他已经攀在窗边了,她不禁大叫道:「你不行这样!快下来啊!」 

        「司徒感谢婉儿小姐的厚爱,为了你的幸福,我真的不能娶你……」司徒蔷满脸歉意地说道,这是发自肺腑真心的道歉,当然也藉此劝告许婉儿该死心了。 

        说罢,他横下心往下一跃。 

        「司徒哥哥!」 

        许婉儿冲到窗边往下一看,害怕的神情随即转为面红耳赤,她恨恨地叫道:「可恶、可恶!难道我就那麼面目可憎,让你宁愿冒险跳窗而逃也不愿与我成亲吗?」她对著窗外绝尘而去的背影生气地跺脚。 

        「你不知道吗?我追了那麼久,你就是我想追求的幸福阿?」不自觉地,眼泪从眼眶中流了下来,她想不到原来自己是那麼的脆弱。 

        「不,怎麼可以让你这麼轻易地逃掉?」许婉儿抹乾眼泪,坚决地说道:「司徒哥哥,我许婉儿发誓……」 

        「上山下海也要找到你!」


      IP属地:上海3楼2008-02-23 2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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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日后.成都 

          尚章从药铺走了出来,眼前却空无一人,「横艾……姊?」明明说好在药铺外碰头的,现在跑到哪里去了。 

          他向四周张望一会儿,发现有著一头醒目蓝色长发的横艾正与一群人聚众,不知道在看些什麼。「横艾姊你在做什麼?」他三步并做两步地跑到她的身边,好奇地问。 

          「看好戏啊。」横艾伸手指了指位在最中间,身为众人目光焦点的那群人。 

          「好戏?!」他搔了搔后脑杓,不清楚她的意思。 

          「你来的正好……」她神秘地笑道。「好戏正要开演了。」 

          「你这大男人羞也不羞,难不成讨不到老婆就要抢人家的夫婿回去吗!」许婉儿为了捍卫自己的未婚夫,才不管眼前的山贼多麼凶神恶刹。她教训山贼一顿后,反过来质问司徒蔷。「司徒哥哥你就任由这些恶人侮辱你?」 

          「这……这……」司徒蔷一个头二个大,最糟的情况还真被她给遇上了。 

          躲在这成都城才没几天,就被杨雄的手下给发现,然后又被许婉儿给逮个正著,她还真是流年不利啊。 

          山贼根本不将许婉儿当一回事,吩咐喽罗将司徒蔷押走,「黄毛丫头胡乱说些什麼!头子要的人,就是要把他押回去!」 

          「你休想碰我司徒哥哥!」许婉儿宛若一夫当关地挡在司徒蔷跟前,不让山贼靠近。 

          一旁的家丁阿旭紧张地大叫:「小姐小心!」正当他也想要冲出去英勇地挡在许婉儿身前时…… 

          「住手!」出声的正是事主。司徒蔷刹那间灵机一动,「其实……其实我早就有相好……」 

          不仅识破眼前的青年其实是个小姑娘,同时也知道她心中成形的计画,横艾暗中施法神不知鬼不觉地抢先将自己与尚章调换位置。 

          「就是她!」司徒蔷伸手一指,正好指著尚章的鼻子。 

          「咦?」意外变成众人的焦点,尚章还搞不清楚情况。 

          糟了!指错人了,还指到个男的……司徒蔷冷汗直流,等等,这……这不是前几天救她的恩人吗! 

          天啊,怎麼那麼巧把救命恩人一起拖下水。 

          横艾见状不禁窃喜。强梧不在,整整尚章也不赖,再看看小姑娘怎麼解决这件事。 

          「但他是男的啊……」乍见司徒哥哥的「相好」,许婉儿如五雷轰顶,不可思议地说道:「难不成你们和大恶人一样,也是兔、兔……」 

          意外出了差错,就连原本的计画好的藉口也落空,一向机灵的司徒蔷这时也慌了。 

          「不,我不——」被误会为有断袖之癖,尚章急忙大声否认,却被一手弄出这般好戏的横艾给插上了闲话。 

          「尚章,原来你的性向这麼的『与众不同』啊!」 

          「横艾姊,怎麼连你也……」尚章急得满头大汗。 

          索性将错就错了,打定主意的司徒蔷打断尚章,故意亲昵地说道:「卿卿啊,既然大家都已经知道了,你就别再害羞地否认了。」她愈说愈心虚,但是为了让许婉儿和那群山贼死心,还是只能硬著头皮演下去。 

          「卿、卿卿?」尚章一头雾水,这是哪来的称号,让他浑身鸡皮疙瘩全起来了。 

          「许小姐你没说错,我们就是。」司徒蔷回头向许婉儿大方「承认」自己的性向,再下一帖猛药。「我早就说过没有办法娶你的不是吗?」 

          「怎麼会……可恶!」许婉儿面红耳赤,暗自愤恨自己竟错看了人。「阿旭,我们走!」 

          许婉儿心死离开,望著她的背影,司徒蔷不禁暗中松了一口气。 

          终於解决了许婉儿的追夫行,但是还有…… 

          久违的山贼头子杨雄此时在众喽罗簇拥下气派地登场,「哪来的小子,竟敢抢本大爷的亲?」 

          「我和卿卿订亲在前,怎会是卿卿抢亲呢?」司徒蔷卖力演出,说得有模有样。 

          「我……我……」我根本不认识他啊!尚章简直有口难言。 

          怪了,这个山贼头子不是前几天在城外欺负民女被他和焉逢大哥打跑的家伙吗?怎麼又大喇喇出现在成都城里,似乎还与那个「性向特别」的家伙有暧昧的关系。 

          天啊,这是怎麼回事情,他愈来愈搞不清楚了。


        IP属地:上海5楼2008-02-23 2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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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靠山在身边,司徒蔷毫不畏惧地继续说道:「还希望大哥有成人之美——」 

            「开什麼玩笑,之前被你逃掉,你想我还会放过吗?来人……」 

            「寨主,是他!」杨雄手下发现司徒蔷所说的「卿卿」居然是上次将他们打的落花流水的高人。 

            「那不是……」杨雄也发觉到,想要出口的狠话急忙收回。「可恶,你们给我记著,我不会就这麼算了」撂下话后,他和他一帮手下急忙落荒而逃。 

            事情终於解决,司徒蔷总算是将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给放下了,这可算是走南闯北以来所遇到最惊险的状况了。 

            眼见众人纷纷散去,尚章这才找到机会对司徒蔷澄清,「公子请自重,我跟公子绝不是同类人,多谢公子抬爱。」莫名其妙被扯进来,还被怀疑性向有问题,这叫他以后怎麼在成都立足啊。 

            「那很好啊,因为我也不是。」 

            回答出乎预料,尚章吓了一跳,「但你刚刚……」这……又怎麼了。 

            「刚刚多谢少侠帮忙,若有得罪,还请原谅。」司徒蔷深深鞠了个躬,表示歉意。 

            「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又是谁?」尚章完全处於状况之外,但隐约知道被当成活棋利用了。 

            「忘了跟恩人自我介绍,在下司徒蔷。」 

            「司徒强?与你的行为相比,你的名字还挺阳刚的嘛。」 

            「不不不,是蔷薇的蔷。」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是她的原则,「由於家中与医学颇有渊源,所以亡父以药材蔷薇中的一字为我命名。」 

            「究竟发生何事,为何这些人会与你纠缠不清?」横艾好奇地问。 

            「唉,说来话长。」司徒蔷一脸无奈地说道。「就因家中这层渊源,让我无法对人见死不救,才惹来这身狼狈啊!」 

            「见死不救?」 

            司徒蔷道出原委。「几年前我行经汉中一处溪涧,顺手救了名落水的姑娘。没想到她是许家堡千金,并想以身相许答谢!在下虽已拒婚,仍被堡众押至牢中,直至某日有人入侵堡中,我便趁机逃开,可是许小姐一路追至洛阳,后来我使计跳窗逃脱,却又在成都被找到……」 

            原来是他……横艾回想起许家堡的堡主曾向他们抱怨许千金弃父离家,只是为了追夫,原来她追的就是眼前这个司徒蔷! 

            不过,看来许千金可真是为爱看走了眼啊。 

            「谁知这里除了许小姐,还有先前纠缠不清的山贼,硬是要带我回去做押寨夫……」差点说溜了嘴,司徒蔷故意咳嗽一声,「咳,夫君。方才正不知如何是好时,适巧看到两位,情急之下只好出此下策。本想利用这位姑娘的绝美容姿让对方死心,却不知怎的指到这位少侠……」她双手一摊,「索性将错就错了。」 

            「这方法未免也太瞻前不顾后了吧?」尚章心中仍不平。 

            其实她只是想多制造些纷乱,再趁乱逃跑,就像往常一样。「是没错,但我看少侠不像是坏人,所以才想说放手一搏。」 

            「……」尚章一股闷气还是难消。 

            横艾见气氛不对劲,赶忙打圆场。「既然只是误会一场,就别让『司徒公子』为难了,出门在外毕竟会遇到许多难事,更何况这种情形是前所未见。」 

            「也对。」他才不是个容易记恨的人,「算了,我就不计较了,以免显得我气量狭小。」 

            「谢谢恩人。」司徒蔷感激地说道。 

            与司徒蔷告别后,尚章仍左思右想当中不对劲的地方,突然惊觉……「横艾姊……是不是你搞的鬼?!」他将矛头对准横艾。 

            用法术将他们的位子调换!难怪那时他就觉得奇怪。 

            「啊!」他居然到现在才发觉啊!横艾十分乾脆地承认,「我承认,那又怎样?」 

            她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让尚章更头痛了。「你真把我给害惨了啦!」害他现在满脑子都想著刚才的事情。 

            「怎麼了?我从来不会害人的啊。」横艾故意大惊失色,自以为是地猜测,「哦……该不会就这样转了性向喜欢……」 

            「别说了!」尚章像小孩一样捂住耳朵大叫。 

            他喜欢的是夷娃,怎麼可能会……不,绝对不可能!


          IP属地:上海6楼2008-02-23 2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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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洁,自然可以使病情减缓。 

              「小亮,婆婆还好吗?」司徒蔷拍了拍小亮的头,蹲下来与他平视。 

              「嗯!小亮有听话每天都打扫屋子喔,然后婆婆就慢慢不咳了喔。」小亮喘嘘嘘地说道,但难掩兴奋神情。 

              「药钱还够不够用?」 

              「够用,我们这个月只买了两包药而已喔。」小亮猛点头,向她述说近况,「你都不知道那个吴老板脸愈来愈臭了。哈哈哈!」 

              吴老板是村中唯一的药商,平时为人十分苛刻,常找病人的麻烦。 

              所以一听小亮这样说,司徒蔷就放心许多,「那就好。」 

              「你和这的人似乎很熟?」焉逢和强梧正好路过,听到了她和小亮的对话,焉逢於是问道。 

              「嗯,因为曾在这住过一段时日。」司徒蔷回答。 

              「是住——很久喔。」小亮故作语气夸张地说道:「婆婆说从司徒哥哥伯伯被赶出长安后,就一直住在这里了。」 

              焉逢和强梧一听「长安」二字,两人脸色随之一变,强梧尤其气愤,扭头就走。 

              司徒蔷见他们对她误会可大了,急忙想追上前解释。 

              而天真的小亮似乎也知道他已闯下大祸,「那两位大哥哥好像不大高兴,是小亮说错了什麼话呢?」 

              「小亮没有说错话,不要担心。」司徒蔷赶紧安抚他。 

              「那……司徒哥哥还要再来看我喔。」 

              「好,我答应你。」面对小亮期待的眼神,她答应他的要求,「记得代替司徒哥哥向婆婆问好,知道吗?」 

              「嗯。」小亮用力地点了点头。 

              与小亮简单话别后,司徒蔷立即往焉逢和强梧离去的方向赶了过去,「喂,等等我啊。」 

              好不容易追上了他们,强梧的态度仍十分强硬,头也不回的继续往前走。 

              「听我解释一下吧,别这麼不近人情好吗?」难道从长安来的人就一定是魏国的奸细吗? 

              「焉逢大人,我知道你们与魏国互为雠敌,不过……」喘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司徒蔷转而向焉逢说理。 

              「焉逢大哥……你们都在这里啊!」尚章正巧在附近遛达,看见焉逢等人於是跑了过来。 

              「尚章你来得正好。」司徒蔷像见到救星似的看著他。 

              幸好尚章的出现,她才终於拦住了他们。 

              「你们是怎麼了?」尚章一脸狐疑,还搞不清楚此刻的状况。强梧大哥的脸色怎麼这麼吓人,就连焉逢大哥的脸色也不大好看。 

              「行,我就听你好好的解释解释。」强梧停下脚步,不客气地单刀直入,「长安?你从长安来,是魏国人?」 

              司徒蔷马上纠正他的说法。「正确的来说,曾经是。」 

              「这个回答是什麼意思,希望你能够说清楚!不然我们就此别过!」焉逢听到她不明不白的回答,脸上不禁有些愠色,「我不能带著一个身份不明的人让我方遇险。」 

              真是的,她若要害人早就害了,哪还用等到她的「底细」被揭发之时。 

              「还是信不过我吗……」司徒蔷忍不住暗中嘟嚷,但看到焉逢和强梧一副要她将来龙去脉说清楚的样子,「好好好,我说就是了。」


            IP属地:上海11楼2008-02-23 2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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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爹曾是大魏国医官,可是八年前,魏北大疫我哥不幸染病而死,官府的人说我爹督导不力而将我爹罢官。县令怕我们让长安染病将我们逐出城,於是我带著爹流浪到这,从此我们便与魏再无任何关系了」司徒蔷一股脑地说出这些曾让她痛苦不堪的往事。 

                虽然她早已从阴霾中走出,但是心头却仍泛起微微的酸楚。 

                「你爹曾是医官,为什麼你的医术却不高明?」强梧仍然怀疑她的说词,於是就疑点加以质问。「这该不会是你杜撰的故事吧?」 

                「爹因打击得了失心疯,我的医术都是从医书中自学。」她对医学的领悟力并不如哥哥高,更何况是凭自己自学。 

                司徒的背后原来还有这般身世,那也难怪「他」对於防疫工作会如此积极了。焉逢沉思道。 

                「虽然我医术不高明,但我确定是战争让疫情扩散,但我的想法不被权贵接受,他们只顾开拓自己领地,於是我决定教人防疫,就是在此时遇到你们。」司徒蔷诚诚恳恳地述说她过去的经历以及行走江湖的原因,「这就是我的故事了,如何?」 

                「焉逢大哥、强梧大哥,我相信司徒,我可以保证司徒绝对没有不良的居心。」从他们的对话中听出端倪,尚章於是忍不住跳出来为司徒蔷说话,「虽然我不清楚他的过去,但是他游走各地,教民防疫的确是千真万确的事情。」 

                在那之前,他确实对司徒还有些许的不信任,但汉中行一路走来,他发现司徒对於贫困地区居民的热心与关怀,这带给了他很多的收获。 

                尚章的保证使司徒的说法多了许多可信度,再加上一路上司徒的所做所为并没有侵害到其他人的权益,反之,司徒的确至始至终从事著防疫工作,这证明他并没有错看了人。 

                「那好吧,你可以继续待在队伍里。」焉逢决定仍然将司徒蔷留在羽之部当中。「子君,你还有其他的意见吗?」 

                强梧考虑了许久,说道:「朝云,我尊重你的决定。」 

                这段与司徒相处的过程,他是看在眼中的,心中自然也有个底。 

                「那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焉逢见事端已然解决,於是抬头看看天空,向尚章和司徒蔷说道:「天色不早了,你们也别在外逗留过久了。」 

                「是的,焉逢大哥。」尚章回应道。 

                焉逢和强梧离去后,司徒蔷才抚平了不安的心绪,感激地向尚章说道:「谢谢你那麼信任我,还帮我说项。」 

                「我只是将我亲眼所见的事情说出来,算不上是说情,你就甭谢了。」尚章丝毫不居功。 

                「这个……我想为稍早的言论道歉。」她左思右想,觉得自己当时对於尚章好意的拒绝实在太突然。 

                「为什麼要道歉?」 

                「啊?难道你一点也不介意?」 

                「其实我们也是各带著彼此的秘密在一起行动的,既然是你私人的事情,我不能过问也是应该的。」尚章摊了摊手,这是他们飞羽的老规矩。 

                那就好,司徒蔷舒了一口气。 

                「难道你也有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吗?」尚章一副老实样,看起来就是个藏不住心事的人。 

                「当然有。」看她怀疑的眼光,他忍不住抗议起来。 

                当然……就是偷偷喜欢夷娃的事,虽然夷娃爱慕的眼神从未离开过焉逢大哥,他早就知道他自己已经没指望了,不过他还是宁愿将这份好感藏在心底,不向外人告知。 

                是啊,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不想与人分享的那份潜藏的秘密。 

                她希望过去将最痛苦的回忆留在自己的内心深处,永永远远不要被提起…… 

              -------------------------------------------------------------------------------------- 

                当夜,司徒蔷正想找焉逢,但是却又扑了一个空,强梧、尚章和徒维皆已歇息,唯独焉逢不见人影。 

                想要离开的话还是没办法说出口,她失望地退出客房,看见老妇房里的灯火还微微发亮著,於是走了进去。 

                「婆婆,这麼晚了还不睡。」 

                她刚才还看到孟爷爷正在外头辛勤地打扫环境,他们应当都是安享天年的年岁了,却还是如此的辛劳,忍不住一阵鼻酸。


              IP属地:上海12楼2008-02-23 23: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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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妇苍老的面容在微光中更显沧桑,「阿蔷来,给婆婆看看。」她慈祥地说道。 

                  司徒蔷听话地走到老妇面前。 

                  老妇仔细端详许久,「看来一切都好,不过怎麼瘦了许多。」二年没见,阿蔷比从前更成熟,身形却也更单薄了。 

                  司徒蔷连忙解释,让老妇宽心,「不是瘦,是结实。婆婆您就别担忧了。」 

                  「唉,一见到你,就想起我家阿巡。」老妇突然眉头不展,忧闷地说道。「自从那孩子投身军旅后,我们就再也没有他的消息。」 

                  「孟大哥……」司徒蔷也是许久没见到他了。 

                  「这些年来,也不知那孩子到底是好是坏,只听说他好像到了一个特殊部队里。」老妇接著说道,心头有些激动。「阿蔷,你在外头闯荡过,见识也广,知道现下会有什麼特殊部队,而阿巡又会在哪里呢?」 

                  「特殊部队?!」司徒蔷低头沉思。特殊部队?该不会指的就是「飞羽」?「这……」但是这只是她的臆测,并不能回答。 

                  见司徒蔷难以启齿,老妇难掩失望神情,「每当我招呼著前来投宿的兵团时,我的心里就会想著……阿巡在痛苦疲惫的时候,身边有没有人能好好照顾他呢?」老妇心中痛楚难当,盼望孙儿归来的焦急心情在一时之间爆发,刹时头晕目眩站不住脚。 

                  司徒蔷急忙扶住她,并安抚老人家的情绪,「婆婆,您别难过了,不然再这样下去您的身子会撑不住的。」 

                  「我的孙儿啊……我只希望他平平安安的,我和老头儿真的不要过什麼好日子……只希望他能够回来啊……」老妇愈说愈是老泪纵横,差点跌坐到地上。 

                  司徒蔷见老妇情绪过於激动,於是脱口而出,「其实……我之前曾见过他一面。」。 

                  「真的吗?!」此话果真让老妇停止哭泣,心头燃起希望。 

                  「呃……」糟糕,说错话了。不过撒一点小谎,让老人家安安心,暂时不要那麼情绪激动,相信孟大哥一定不会苛责她的。 

                  司徒蔷主意既定,於是说道:「前阵子我在汉中时,曾经遇过一支行军队伍,孟大哥就在其中,他跟我说他的生活还算可以,要您俩老不必为他担心。」 

                  「你真的见到他了?」老妇仍狐疑地问道,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阿巡没消没息那麼多年,她和老头儿都已经快失去等下去的希望,没想到阿蔷居然带了个好消息回来! 

                  「嗯。」司徒蔷用力地点了点头。 

                  「那他还好吗?有没有……」关心孙儿的老妇继续追问。 

                  司徒蔷赶忙打断,说道:「孟大哥一切安好,只是那时行军匆忙,所以我也只同他说了两句就分手了,不过照他的情况看来应当还算过得去的。」 

                  「可是现在外头又要打仗了,他们一路行军,看来也是要去打仗的吧。」老妇虽舒了心,但想起现在的局势仍然担心烦忧。 

                  「婆婆尽管放宽心,路途上我会帮您留意孟大哥的下落,一有消息一定会马上来通知您和爷爷的。」 

                  「你也要保重啊,身子可是你自己的,不要为了我们而太勉强。」老妇担忧地说道。战争时期,兵荒马乱的,她不希望阿蔷为了此事而遇险,还有她的孙儿…… 

                  「不会的,婆婆,你看我现在不是挺好的,还能动能跳……」司徒蔷边说边摆出许多夸张的姿势,企图让气氛活络一点。「还能行走江湖……」 

                  老妇被她滑稽的「表演」逗笑,心上大石头也才放了下来。「看你这样活蹦乱跳,我也就放心了。不过眼下时局不好,你还是得好好照顾自己才是。」 

                  「谢谢婆婆,我会照顾自己的,不会让您俩老失望。」 

                  为了打听孟大哥的消息,她下定决心了,就跟著羽之部一起深入飞羽大营探个究竟。


                IP属地:上海13楼2008-02-23 23: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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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爷,求求您饶了老夫吧,这些真的是老夫全部的家当了。」 

                    「全部家当?!」山贼喽罗一脚踹倒秦老伯,贪婪地说道:「就这一点,给我们二寨主剔牙还不够!」 

                    「爹!老爷!」秦老伯一家子赶紧将倒地的老人家搀扶起,全家人群情激愤,但面对一群凶恶的山贼却只能敢怒不敢言。 

                    「可恶,敢伤害我爹,我跟你们拼了!」秦健愤愤不平,他激动地甩开妻子的手,向山贼的方向冲上前去,想替父亲讨回公道。 

                    「健儿,别这样!」秦家二老急忙叫道,「不要做傻事啊!」 

                    瘦弱的秦健哪是山贼的对手,马上就被强劲的拳风扫飞,重重地摔在地上。 

                    山贼头子挥动手中大刀直指倒卧在地的秦健,面目狰狞地放狠话,「居然有这个勇气前来送死,那大爷我就成全你!」 

                    「饶了健儿吧,他年轻不懂事才会得罪大爷您,这都是我的错!」秦氏护子心切,冲到秦健身前,哭喊著为他求情。「您杀了我吧,是我教子无方,是我教子无方啊!」 

                    「都别争了!」山贼头子眯起眼睛,残酷地说道:「大爷决定让你们通通葬身此地,再也离不开这个村子一步!」 

                    「爹、娘、芸娘,你们快走啊!」秦健用力将秦氏推开,然后朝著山贼大喊:「我绝对不会让你们这些匪徒伤害我的家人!」 

                    「好小子,胆子倒是不小。」山贼头子称赞起秦健保护家人的决心,但却阻止不了他丛生的杀意,「不过今日你们一个也别想逃!」 

                    他挥舞森冷大刀,直向秦健砍去,而秦健早吓呆了,双脚像是生了根似的,根本无法活动,只能闭上眼活活等死。 

                    黑暗之中,只闻刀剑交错发出尖锐的金属敲击声,随即耳边传来另一个陌生的声音,「司徒,快带他们离开!」 

                    秦健猛然睁开眼,发现自己仍然手脚完整,不禁欣喜若狂,而眼前则出现了一名少年侠士正与那群凶悍的山贼搏斗著。 

                    「公子,快随我来。」司徒蔷赶紧拉著他逃离混乱场面。 

                    「你是?!」秦健跌跌撞撞地跟在她身后,面对著突如其来的状况,他仍然一头雾水。 

                    她将挡路的山贼喽罗一脚踢开,对他说道:「不用害怕,我们是来救你们的。」 

                    两人终於逃到安全之地,秦健看到家人也都全身而退,「爹、娘、芸娘,你们都没事,真是太好了!」一家子随即抱头痛哭,庆幸大难不死、劫后余生。 

                    司徒蔷见秦家一家团圆,备感欣慰,「你们先待在这里,我去帮尚章的忙……」岂料语声一落,打斗声已然停歇,空气之中恢复过往的宁静。 

                    她跑到村口,发现尚章正向著她的方向而来,地上满是散落的刀剑,看来是山贼仓皇逃离时所遗留下的。 

                    「他们跑了?!」 

                    他点点头,接著说道:「你不觉得那群山贼有些面熟吗?」只是带头的人不大一样。 

                    「嗯。」司徒蔷也有这种感觉,尤其他们的武器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 

                    「恩人啊,请受老夫一拜!」秦老伯瞧见两位救命恩人,急忙拖著老弱的身躯,就要跪倒在他们面前。「今日大恩大德,老夫没齿难忘!」 

                    眼见秦老伯跪在跟前,尚章只好抛开先前思绪,赶紧与司徒蔷一同将老人家扶起,他丝毫不敢居功地说道:「老伯,千万别这样!晚辈承受不起您如此大礼。」 

                    一旁的芸娘则问道:「恩人们怎麼会到敝村呢?」这个村子由於山贼作乱与人口流失的缘故,已经许久不见外人来此。 

                    「我们是想找寻这村中的药铺,收购一些药材。」司徒蔷解释来由。 

                    秦老伯听到有回报恩人的机会,说道:「老夫正是经营药铺,或许可以帮助恩人你们。」 

                    「太好了。」两人高兴地对望,喜不自胜。 

                    他们近日走访各地村落,情况并不尽如人意,希望这次能够有好收获。 

                    秦老伯带头走入了药铺的库房,还有许多的药材正堆放在四处。「就是这里了。」 

                    司徒蔷巡视了一下,「这些药材的确是目前我们所欠缺的,应该可解燃眉之急。」 

                    「如果是这样的话,老夫想将这里全部的药材送给恩人你们吧。」


                  IP属地:上海18楼2008-02-24 0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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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伯,我们只是举手之劳而已,不能平白收下您的好意。」虽然高兴,但尚章连忙婉谢秦老伯的好意。 

                      「若恩人不收下的话,老夫也是没办法带走的。」秦老伯摇摇头,接著说道:「与其任这些药材腐烂生虫,不如留给真正有需要的人。」 

                      「你们要走?要离开这个村子?」 

                      「这些年连年战乱,村里能种田的年轻人都被徵召去打仗,农田早都荒废了,最近又常闹贼寇,而今村子里除了我们这一户以外,其他人都已经走光了。」秦老伯感慨地道出事实。 

                      难怪在这村中一路走来具不见人烟,尚章问道:「为什麼你们不走呢?」 

                      「因为我们是村子中唯一的药铺,要是老夫离开这里,村民们若是生病的话岂不是找不到大夫吗?」就是凭著行医者的医德,才让他紧守著这间药铺直到最后一刻。 

                      「所以你们等到所有村民都搬离后,最后才离开这个村子的。」尚章说完,转头看了沉思的司徒蔷一眼。 

                      「是啊。」秦老伯叹了一口气,说道:「唉,若是能守住家园,谁又愿意远离家乡、四处漂泊呢?」他的眼睛一直留恋著这里的一草一木,彷佛想要将故乡的影像深深刻印在脑海中。 

                      在村口目送秦老伯一家离去后,尚章对著司徒蔷说道:「既然任务完成,我们也该回大营了,只是库房中堆得满山满谷的药材,我们要怎麼搬回去?」 

                      以往还可借助横艾姊的炼妖壶,不过眼下她正在北方魏营,恐怕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司徒蔷也对这个问题百般烦恼,突然想到临行前昭阳曾送给她一个不知用途的符简,於是从暗袋拿出,向他询问。「你知道这是什麼东西吗?」 

                      尚章觉得眼熟,凑上前一瞧,「这不是商横大哥的五鬼搬运符吗?我曾经看过商横大哥利用这个符咒将千里以外的军粮运到大营之中。你怎麼会有他的符简?」 

                      原来是这样,这下问题可就迎刃而解了。「是昭阳给我的,他说这个符简或许可以派上用场。」司徒蔷诚实以告。 

                      将库房的药材以五鬼搬运之法全数运回大营药帐之后,完成此次任务的两人也准备离开这个死寂的村庄,启程回营。 

                      「尚章,我……」司徒蔷突然出声,却欲言又止。 

                      「怎麼了?」一路上总是见她心事重重,尚章於是担忧地问道。 

                      「没有。」她摇摇头,牵著马匹直往前走,「我们回去吧。」 

                      此时大风扬起,卷起一阵风沙,两人不禁回头一望,杳无人烟的村庄早已埋没在滚滚沙尘之中,看不清楚原来的面貌。 

                      远离家园……流离失所…… 

                      这就是战争的残酷。


                    IP属地:上海19楼2008-02-24 0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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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回 

                      行江湖巧扮美青年 蹈险境欲续龙玉盟(上) 

                        经过了秦老伯这件事,让她了解到自己也是时候该离开了…… 

                        战祸已经开始在五丈原蔓延开来,下一步就是因战火而可能引起的各地疫情…… 

                        在与广大夫学习的这段时间中,感到收获良多,她不仅学到了许多从前未曾听闻过的防疫与医疗的知识,同时更加深了日后奔走各地传授防疫知识的决心。 

                        而且当初加入飞羽大营的目的,也就是打探孟大哥的下落,虽然没有达到预期让孟婆婆知道他仍平安,但至少她能得知他目前的状况还算良好。 

                        此刻正是她贡献所长的时候。 

                        如果是从前的她的确会头也不回的离开生长之地,独自闯荡江湖,以自己的能力帮助其他需要帮助的老百姓,而她也确实这样做了。 

                        可是……为什麼现在的她却没有勇气在尚章面前要求离开飞羽部队? 

                        她不敢想像在这一年多之间,心中最深最深的那段记忆发生了什麼微妙的变化…… 

                        原本对父亲的不舍、对亡兄的思念……对过去曾发生过的一切一切痛苦与不堪的往事…… 

                        如今却又被谁渐渐给改变了…… 

                        所以她得尽快返回大营,向焉逢提出离开飞羽的要求,她必须走得乾脆、潇洒,不能留下一丝留恋,这样对她、对大家才是最好的。 

                        奇怪……怎麼这时觉得头晕目眩,眼前的景物愈来愈模糊,快要看不清楚了…… 

                        「要不要休息一下吧。」尚章望著脸色甚为糟糕的司徒蔷,终於打破彼此的沉默。 

                        「我没事……」她拒绝他的好意,却虚弱地差点连话都说不出口。 

                        「你就是喜欢逞强。」知道她一向嘴硬,他乾脆直接下马,自顾自地主张就地休息。 

                        她别无选择,再说目前身体的情况实在不容她再硬撑下去,所以只好答应下马休息,等到恢复体力再行出发。 

                        使用五鬼搬运大法需要耗费大量体力,商横的能力最多也只能运送供给飞羽大营的军粮,司徒蔷体质虽说不上太坏,但药材的数量偏多,所以在未获得足够的休息就仓促上路,仍然让她头昏眼花、筋疲力尽。 

                        都怪他一时未能注意施用法术的后果,决定立刻北返,才因此害得司徒变得如此虚弱。 

                        就地歇息的这一阵子,双方又陷入毫无交集的沉默状态之中。 

                        「尚章……」 

                        「……」他转头看著她,等待她接下来的话。 

                        「我……」司徒蔷想说的话已到口却又止住,并且下意识地回避他的眼神。 

                        「你真的不大对劲,是不是生病了?」尚章索性凑到她面前,关心地问道。 

                        总觉得她有话想对他说,可她却屡次欲言又止,这不免让他担心了起来。 

                        「我没病,谢谢你的关心。」她摇摇头说道,然后从包袱中取出数个小瓶子,试图转移话题,「这是刚才我在库房中发现的天创药,想说留个几瓶在身上备用,这些就给你吧。」 

                        「谢谢你。」尚章接过天创药,发现她又陷入了沉思,虽然对她不对劲的反应强烈感觉到不安,却不好意思打扰她,於是起身前去将马匹韁绳调整好,准备随时出发。 

                        望著他的背影,司徒蔷心中千回百转,矛盾万分。 

                        求去的话……还是无法说出口吗? 

                        不过这丝微妙的矛盾与不安却被一个熟悉大喝声给破坏殆尽……


                      IP属地:上海20楼2008-02-24 0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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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杨雄由於急於解决掉尚章这个大嘛烦,反而自身出招章法大乱,优势顿时移转回尚章手上。

                          既然他们挟持司徒作为要胁,那他也可以见招拆招反过来挟持杨雄为人质。尚章心念一动,随即空出右侧大空档,引诱杨雄往右边出招。

                          杨雄果然上当,往右侧大刀一砍,尚章棋高一著,趁机打落杨雄手中大刀,并顺势以剑架在杨雄的脖子上,用威胁的语气说道:「快叫他们放开司徒!否则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反正司徒蔷也活不久了,我求你乾脆一点,就让我们到地下做一对鬼鸳鸯吧。」死到临头的杨雄却突然哈哈大笑,虽然情况不尽如人意,但也了了他平生最大心愿。

                          「你!」尚章气急败坏,打算直接杀了杨雄,却碍於对方的大刀同时架在司徒蔷的颈间,双方相执不下。

                          可是……再这样下去,司徒必死无疑……

                          他该怎麼办?

                          此时两道如箭般的身影从旁疾速奔驰而来,马儿冲散了挟持住司徒蔷的人群,喽罗纷纷叫喊逃命,谁也不愿葬身在马蹄之下,瞬时人马杂沓,马蹄四溅沙尘,马嘶声与喊叫声交杂一片。

                          尚章见状,用力踹开一心求死的杨雄,在一片混乱之中,找到了倒地的司徒蔷,神奇的是她并没有在这次混战中受到伤害,但是先前严重的箭伤却使得她意识陷入昏迷。

                          他小心翼翼地扶起她,「司徒、司徒!」

                          听到他的呼唤,她虚弱地睁开了眼,但随即又闭上。

                          不行,他得赶紧脱身,必须到安全的地方替司徒疗伤。

                          尚章坐骑宛若通达心灵,立刻长啸一声,从远处狂奔上前,另一匹马也随即跟了上来。

                          尚章欣喜若狂,揽著失去意识的司徒蔷飞身跃上马背,空出一手操纵韁绳,一夹马腹,「驾!」

                          刹时神驹风驰电掣,载著两人绝尘而去,后方黄沙滚滚奔腾,掩盖了马蹄留下的足迹……


                        IP属地:上海22楼2008-02-24 0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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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闷,其实我在巴哈也有给迎光写信申请过转载权,可惜不知他是没看到还是什么.一直没有回音,55555
                          不过小陆姐拿到了真是太好了,这样大家就可以看到这么好的文55555
                          对了,小陆姐,巴哈有个板友放出了轩辕组曲,自己弹的,神作啊大家一定要去听!!!!!!!!


                          23楼2008-02-24 1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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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繁星缀满天际,尚章虽远望静寂的星空,心头思绪却是纷乱的。

                            今天发生了太多令他措手不及的事情,以往单纯的一切刹时变得复杂了起来。

                            如果可以一觉醒来,发现这些其实都只是梦境,那该有多好。

                            门板「咿呀」一声地打开,从屋里走出的身影映入他的眼帘,那是依然一袭男装的司徒蔷,只是平日的潇洒已不复见,反而惹人怜惜。

                            「司徒……姑娘……」尚章突然手足无措,支支吾吾地向刚才的莽撞行为道歉,「我真的……真的不是故意闯进去的……」

                            「我晓得你是担心我的安全,我并不会责怪你。」她异常冷静地打断他的话,「此外,叫我司徒就好了。」

                            司徒?!「那……我们还会像往常一样是同伴吗?」这个意思是说她仍然视他是同伴吗?他们的关系仍然会像以前一样吗?

                            「我只是来说声道谢的。」她举起一直紧握在手中的白玉龙纹佩,这是刚才她在枕边发现的,「这个玉佩,谢谢你帮我保管了这麼久,还有你不计前嫌地救了我。」

                            见她刻意回避话题不愿意给他明确的答案,尽管失望,他还是将她扶到屋里并且出声叮咛,关切著她的身体状况,「那你好好休息吧,夜凉如水,著了凉就不好了。」

                            说罢,他就要把门板阖上,将两人隔於屋内外。

                            「尚章,不要走。」她出声唤住他,终於缓缓说出她的决定,「关於隐瞒女扮男装的原因,我想诚实地告诉你一切。」

                            刹那间他明白这是拨开她心中云雾的时机,於是停下动作,静待她的开场。

                            「不讳言当初加入你们只是为了摆脱一路上所招惹的许多麻烦,而且为了安全,行走乱世男装是最好的防护,因此我认为没有说的必要。」

                            「所以,你认为跟我们在一起并不安全?你不信任我们?」尚章闻言毫不客气挑出她的语病,加以质问。

                            司徒蔷无语,在她的心底一直不敢触碰这个底限,这就是当初她在成都城外为何临阵脱逃,也是日后她意欲离开飞羽的原因之一。

                            可是如今这个秘密是非说不可了,「不是我不信任你们,而是我根本无法信任我自己。」

                            「为什麼?难道是有什麼隐情吗?」

                            「大疫发生之后,我爹太过思念亡兄,失心疯的症头一直恶化,认不出我这女儿,也不愿接受医治。」她尽力以最平静的语调述说往事,「为了让我爹接受医治,所以我扮成哥哥的模样,希望爹能因此好转。」

                            「结果呢?你父亲因此痊愈了吗?」他问道。

                            「结果,三年前我爹仍然因为失心疯而过世了。」她摇摇头,哀戚地说道:「他死前仍记不得,认不出我这女儿。」

                            「司徒……」原来在她的背后有如此伤心的往事。

                            司徒蔷自暴自弃地说道:「那时我才晓得在那场瘟疫中该死的其实是我,至少在我爹的心目中是这样认为的。」

                            尚章却对她的话感到不满,责问道:「你绝对不是你哥的代替品!你怎麼可以如此妄自菲薄?!」

                            「我本来就不得爹的欢心。」她继续说道:「我常常违背他的心意,他要我学习女红针黹,可是我偏偏不喜欢;他不希望我武刀弄枪,我却整日缠著我哥学武。在他心中,我根本不是个尽孝的好女儿。」

                            「可是之后都是你在照顾你爹的,难道这样就不算孝顺吗?」他忍不住为她打抱不平。

                            「又有什麼用呢?」她语气凄然,眼中不自觉地已蓄满泪水,「他都已经病入膏肓,所有事情在他心中都乱糟糟了,还哪敢渴求他能够了解之后我为他所做的一切呢。」

                            她颤抖的身躯就像寒风中的落叶,让他不舍地伸出双臂,将她拥入怀中,给予她最坚强的力量。

                            「爹过世后,我本来也打算换回女装,但是后来发现其实我有能力和知识,可以帮助别人,而且悬壶济世一直是哥哥的理想,只不过我的医术并不精进,因此我选 择宣导防疫知识,希望世上不要再有人为此受害。」司徒蔷强忍眼泪,继续述说旧忆,「原本情势比我想像中还要险峻,但当我遇到困难时总在冥冥之中感觉到哥哥 给了我行走江湖的力量,我知道我的身上肩负著的其实是两个人的梦想……

                            「在成都危难之时我遇到了你们,当时为了自保因此决定依附在飞羽之下。虽然如愿获得了安全的保障,但是日复一日我却感觉到他逐渐离我愈来愈远,我害怕他有一天会离我而去,我无法信任自己在失去他之后还可不可以实现梦想……」

                            男装一直是她行走江湖的装束,无形之中也成为最牢固的一道心防,只要这层保护罩存在,她永远都会代替哥哥活著、为他完成未尽的使命。

                            「所以你屡次的欲言又止,正是因为你想求去,却又不敢开口?」这时他才了解原来她无时无刻想著离去,令他心头很不是滋味。

                            「原先认为我可以走得乾脆,却发现心中突然多出许许多多的牵绊纠缠著我……让我始终无法开口,可是……可是……」说到此,她已泪流不止。

                            可是如今她的犹豫造成了现在的局面,等到身份曝露了、心防化解了,才惊觉自己是如此脆弱得不堪一击。

                            「不要离开好吗?」他收紧手臂,将她紧紧拥在怀中,心疼地倾诉。

                            「就算全天下的人都遗弃了你,可是你还有我,我一直都会在你身边的……」


                            IP属地:江西26楼2008-02-28 17: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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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要看!」她急忙将衣服拿起来遮挡,掩住难得一见的春光,只是她这一动,牵动肩头的伤势,疼得她额际直冒冷汗。

                              他以双手捂住眼睛,转过身去,连忙说道:「你千万不要激动!我什麼都没有看到!」

                              呃……撒点小谎应该不要紧吧。

                              「那就好。」她一边吃力地将乾净的衣服换上,一边催促道:「你还不赶快出去?!」

                              尚章就这样被赶出了大门,他靠在门板上直喘息,心情却难以平复,「别乱想、别乱想,我只是担心她的情况才会不小心撞见的,只不过……」

                              那一刻的她真的很美很美,美得无法用言语形容,美得简直可以夺去他的呼吸……



                              繁星缀满天际,尚章虽远望静寂的星空,心头思绪却是纷乱的。

                              今天发生了太多令他措手不及的事情,以往单纯的一切刹时变得复杂了起来。

                              如果可以一觉醒来,发现这些其实都只是梦境,那该有多好。

                              门板「咿呀」一声地打开,从屋里走出的身影映入他的眼帘,那是依然一袭男装的司徒蔷,只是平日的潇洒已不复见,反而惹人怜惜。

                              「司徒……姑娘……」尚章突然手足无措,支支吾吾地向刚才的莽撞行为道歉,「我真的……真的不是故意闯进去的……」

                              「我晓得你是担心我的安全,我并不会责怪你。」她异常冷静地打断他的话,「此外,叫我司徒就好了。」

                              司徒?!「那……我们还会像往常一样是同伴吗?」这个意思是说她仍然视他是同伴吗?他们的关系仍然会像以前一样吗?

                              「我只是来说声道谢的。」她举起一直紧握在手中的白玉龙纹佩,这是刚才她在枕边发现的,「这个玉佩,谢谢你帮我保管了这麼久,还有你不计前嫌地救了我。」

                              见她刻意回避话题不愿意给他明确的答案,尽管失望,他还是将她扶到屋里并且出声叮咛,关切著她的身体状况,「那你好好休息吧,夜凉如水,著了凉就不好了。」

                              说罢,他就要把门板阖上,将两人隔於屋内外。

                              「尚章,不要走。」她出声唤住他,终於缓缓说出她的决定,「关於隐瞒女扮男装的原因,我想诚实地告诉你一切。」

                              刹那间他明白这是拨开她心中云雾的时机,於是停下动作,静待她的开场。

                              「不讳言当初加入你们只是为了摆脱一路上所招惹的许多麻烦,而且为了安全,行走乱世男装是最好的防护,因此我认为没有说的必要。」

                              「所以,你认为跟我们在一起并不安全?你不信任我们?」尚章闻言毫不客气挑出她的语病,加以质问。

                              司徒蔷无语,在她的心底一直不敢触碰这个底限,这就是当初她在成都城外为何临阵脱逃,也是日后她意欲离开飞羽的原因之一。

                              可是如今这个秘密是非说不可了,「不是我不信任你们,而是我根本无法信任我自己。」

                              「为什麼?难道是有什麼隐情吗?」

                              「大疫发生之后,我爹太过思念亡兄,失心疯的症头一直恶化,认不出我这女儿,也不愿接受医治。」她尽力以最平静的语调述说往事,「为了让我爹接受医治,所以我扮成哥哥的模样,希望爹能因此好转。」

                              「结果呢?你父亲因此痊愈了吗?」他问道。

                              「结果,三年前我爹仍然因为失心疯而过世了。」她摇摇头,哀戚地说道:「他死前仍记不得,认不出我这女儿。」

                              「司徒……」原来在她的背后有如此伤心的往事。

                              司徒蔷自暴自弃地说道:「那时我才晓得在那场瘟疫中该死的其实是我,至少在我爹的心目中是这样认为的。」

                              尚章却对她的话感到不满,责问道:「你绝对不是你哥的代替品!你怎麼可以如此妄自菲薄?!」

                              「我本来就不得爹的欢心。」她继续说道:「我常常违背他的心意,他要我学习女红针黹,可是我偏偏不喜欢;他不希望我武刀弄枪,我却整日缠著我哥学武。在他心中,我根本不是个尽孝的好女儿。」

                              「可是之后都是你在照顾你爹的,难道这样就不算孝顺吗?」他忍不住为她打抱不平。

                              「又有什麼用呢?」她语气凄然,眼中不自觉地已蓄满泪水,「他都已经病入膏肓,所有事情在他心中都乱糟糟了,还哪敢渴求他能够了解之后我为他所做的一切呢。」

                              她颤抖的身躯就像寒风中的落叶,让他不舍地伸出双臂,将她拥入怀中,给予她最坚强的力量。

                              「爹过世后,我本来也打算换回女装,但是后来发现其实我有能力和知识,可以帮助别人,而且悬壶济世一直是哥哥的理想,只不过我的医术并不精进,因此我选 择宣导防疫知识,希望世上不要再有人为此受害。」司徒蔷强忍眼泪,继续述说旧忆,「原本情势比我想像中还要险峻,但当我遇到困难时总在冥冥之中感觉到哥哥 给了我行走江湖的力量,我知道我的身上肩负著的其实是两个人的梦想……

                              「在成都危难之时我遇到了你们,当时为了自保因此决定依附在飞羽之下。虽然如愿获得了安全的保障,但是日复一日我却感觉到他逐渐离我愈来愈远,我害怕他有一天会离我而去,我无法信任自己在失去他之后还可不可以实现梦想……」

                              男装一直是她行走江湖的装束,无形之中也成为最牢固的一道心防,只要这层保护罩存在,她永远都会代替哥哥活著、为他完成未尽的使命。

                              「所以你屡次的欲言又止,正是因为你想求去,却又不敢开口?」这时他才了解原来她无时无刻想著离去,令他心头很不是滋味。

                              「原先认为我可以走得乾脆,却发现心中突然多出许许多多的牵绊纠缠著我……让我始终无法开口,可是……可是……」说到此,她已泪流不止。

                              可是如今她的犹豫造成了现在的局面,等到身份曝露了、心防化解了,才惊觉自己是如此脆弱得不堪一击。

                              「不要离开好吗?」他收紧手臂,将她紧紧拥在怀中,心疼地倾诉。

                              「就算全天下的人都遗弃了你,可是你还有我,我一直都会在你身边的……」


                              IP属地:江西29楼2008-02-28 18: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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