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镜头——吴廖】
我觉得自己生来就是个杯具。我的名字更让我觉得自己是一个无聊的产物。
我爸心中有个不能说的情人,每隔几年我爸就会带我去长白山“扫墓”。不,我爸说那不是去“扫墓”,他说那是在“等人”。到底是在等谁?他没说,我也没问。有人说他很重情,也有人说风雨早已将他磨得无情。我无从评判别人说的是真是假,因为他对谁都挂着副面具,所以我未曾看得懂他。
现在的我就像是个逆来顺受的人,说好听点是懂得顺应环境,说难听就是傻,太容易被人或事牵制。其实以前我不是这样的,只是一些只言片语、是是非非让我不得不停下脚步仔细思考,免得跟我爸年轻时那样犯下些不可挽回的错误。
我的生母生下我就携款走人,我甚至连生母是谁,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而生父到底是不是我爸,我也一直持着怀疑的态度。从小我就在爷爷、奶奶膝下长大,听得最多的莫过于我爸年轻时的“丰功伟绩”。曾经一度我把我爸当做心中的英雄,可是这个英雄从我记事起就没再抱过我了。我问过奶奶这是为什么。奶奶哄说我小时候把我爸那间破古董店的老古董打碎得古七七八八只剩残渣。所以我爸对我就成这样子了。可是哄小孩的话又哪能信呢。
“嗨,有心事?最近怎么老是发呆啊!天花板是你前世的情人吗?”解弥一把搂住吴廖的肩膀,打断吴廖的回忆。
“好久不见,怎么来了。”吴廖接过解弥递过来的可乐,叱一声打开易拉罐拉环。把可乐往肚子里灌了一口。
“我爸让我出国,被我给拒了。”解弥脱下身上那件叮叮当当镶有柳钉的黑皮小马甲,抓了抓头上几簇毛,一副放松的姿态。
“瞧你那吊儿郎当的样子,昨晚又去哪儿混了。在我看来送出国折腾下也是好的。”吴廖看了解弥一眼,摸摸自己的板寸头戴上军帽。
“你到底是哪国的,怎么说话的这是。”解弥苦恼地将手中喝完的可乐罐压瘪。
“你就不怕你爸把你送来当兵?你别忘了一年前我也不愿出国。”在吴廖学校整成年宣誓那会儿,吴邪就提议让他出国。而吴廖以英语太渣为由抵死不从,于是吴廖刚进大学报完名就被吴邪打包送来军队了。
“妈呀!我怎么没想到这招。”解弥瞬间蹦了起来,“哎,我说兄弟,你在部队混得怎样?我爸估计是要把我麻醉了送进来,你这个做接收的可要处理妥了,我破层皮都找你算账。”
“我混得像没有存在过一样。”吴廖收拾好两人喝完的易拉罐。“你现在才来关心我一下,以前良心被狗吃啦。”
“哎呀,这都什么时候了,别纠结这个,帮忙想对策吧。”解弥毛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