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_(:з)∠)_我以为是基三文

终于，安静了不一会儿，老爷子一喜，转了个弯钻过密林就隐约看见了村子里的人声。
“这还没到就去个村都七弯八绕的，换个角度就找不着，那找那个地方多难啊。”莲丫头在后面嘟了个嘴小声抱怨。
春游小学生拍了拍莲丫头的头说：“小声点儿，被爷爷听到了指不定把你扔哪儿。”
莲丫头本来就是想抱怨给自己听，谁知道还引起了那男人的注意，超额完成任务，很开心，就挑了挑眉头，嘟了嘴说知道了。
下了坡，就到了目的地。这是个苗寨，只有十几户人家。老爷子看了地图，找到一户苗民和他用苗语说了两句，就由那个苗民带着继续走。
“这是去干嘛？”小学生悄悄上前问老金。
他不懂苗语，但老金跟了老爷子那么久肯定有点本事。于是看破他的老金有些得意地笑笑，憨憨地对那个青年说：“就带着我们去那个帮手家。他们叫他哑巴。”
“哑巴？不会讲话么？这样我们怎么沟通？”小学生皱了皱眉头。
“总会有办法的。那个哑巴既然是道上推荐的，那一定有沟通的方法，况且李显也会哑语。”老金说完，就三步并两步跟上前面的李显和老爷子，消失在了拐角。
那青年也拐了个弯跟了上去，一眼就望见单独的一幢木屋。屋门是开着的，一个白头发的女孩被白布蒙着眼睛，坐在椅子上小憩。她腿上趴着只狗，一边坐着一个穿着苗民衣服的黑发汉子。
那人翘着个二郎腿，手肘撑在大腿上也扶着下巴，一脸笑看着睡着的少女。
莲丫头刚从拐角过来，本来小声嘀咕着自己也会手语，看到一群人呆呆地定着也就顺着他们的目光看了过去。这一看，也呆了。
两个人坐在屋门口，一个黑头发一个白头发。白头发的那个眼睛上蒙着块白布，也看不真切到底长什么样，但从感觉来说不会差。黑头发的那个汉子一脸温柔地看着抱着个盒子睡在椅子上的少女。那个汉子长得真的好看。虽然这个小青年从小就生活在大城市里谁见了都说他长得好看，引得他特骄傲，但和这个黑发汉子比起来他觉得自己被扔在人群里就找不到了——太普通。
睡在少女腿上的狗警觉地昂起头看向这边完成了从家犬到野狼的眼神转变。
那汉子似乎也发觉了什么，看了眼狗，也把目光投向这里，眼神里蕴着的阳光也不见了。
“哑巴，瞎子，这是这次的人。”苗民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对那个汉子说。

那汉子在一干五个人之间用眼神扫了扫，然后向那个苗民点点头示意知道了。
帮手也见到了，接下来是住宿了。这里离旅馆太远，老爷子就和苗民商量住他们家里去。苗民想了想，应了声好就给他们安排好了住处，而那青年正好被安排住在哑巴家里。
那青年的晚饭是由哑巴从林子里打回来的野味儿，味道和城里的就是不一样，肉里好像还混着自然的泥土青草香。他因为这个吃了两碗饭。
吃完晚饭，青年在卧室里放下了行李，看到唯一的卧室里的两张床，出去上楼坐在哑巴身边。安静了一会儿，问：“你和她一起睡的？”
哑巴坐在三楼美人靠那里。明明是供苗族少女瞭望以便展示美丽和阿哥搞好关系的地方被他坐着那青年倒也并不感到奇怪。
听到这个，哑巴瞥了眼那青年，眼里较之前少了些警惕多了些不只是不屑，摇了摇头。
青年点点头，想来他们不是夫妻，但是又立刻被惊吓到了。只有两张床，他和那少女不一起睡，自己也不可能和她睡一起，她就势必一个人一张床。难道他们两个大老爷们儿挤一张床！？青年想了想骂了自己一声。反正两个都男的怕什么。然后佯装镇定，问：“我们一起睡？”
哑巴把他的心路历程全看在眼里，瞥了他一眼似乎在说不然呢。
青年收到哑巴的眼神，一脸便秘的表情，心里骂了句颜瑾你还是不是大老爷们儿在大学又不是没和室友挤过一张床便壮了壮胆。
这时，那个少女从二楼也上来了。刚听见脚步声哑巴就迎了上去。瞎子对他说了句“换药”，哑巴点了点头让她坐下就帮她拆绷带。
颜瑾看到白布里面有黄色的药液浸泡过的痕迹，就知道瞎子是眼睛有毛病不是天生瞎，这么一直盯着人家看也不好意思，虽然人家看不见，也就把头转了回去。
接下来好一段时间里都没人讲话，只有换药时不小心碰到银饰时发出的金属碰撞声。
瞎子不是天生瞎，那哑巴是不是也不是天生哑？能治好么？他长得这么好看一定声音也挺好听的吧？颜瑾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之后浑身起了层鸡皮疙瘩，下意识心虚地回头看了眼在身后换药的哑巴。
这一回头他就直直地被那双血红色的眼睛盯住了，吓了他一跳。那个女孩是白血病吧？白头发红色虹膜太稀奇了。
他发现哑巴也看着那双红色的眼睛，波澜不惊地换着药。应该还是有点视力的吧。颜瑾这么想着就转回了头去，还不忘再看哑巴一眼。
瞎子换好药后就往美人靠这边走过来，在颜瑾身边坐下，哑巴也顺势坐了下来。三个人就坐着，吹着晚风，都没有人说话。
颜瑾看着云南的风景，又看了看身边两个人，啧了啧舌。想也只有云南这样美得跟桃花源一样的地方才能养出这样子干净漂亮的人了吧。
下面木楼间来来往往的人逐渐多了，大多是从地里赶回家吃饭的。莲丫头在一边和李显说着什么，一抬眼就望见了颜瑾和哑巴，便奋力向他们挥手。颜瑾看她这样儿，也笑着朝她招招手，晃动着荡在栏杆外的腿，像个小孩子一样。
“大后天是祭典，又要跳舞了？”瞎子突然冒出来一句。
颜瑾立刻看了过去，只见哑巴点了点头。然后再没人说什么。
“我叫颜瑾，二十四，大学生。你们俩今年多大了？”
瞎子笑笑说：“我十六，他十九。”
又良久无言，天都慢慢暗了下来。哑巴突然站了起来，一言不发往后走。

瞎子伸了个懒腰，说：“该睡觉了，走吧。”
于是颜瑾也立刻站了起来，跟上哑巴。站在一起的时候才发现，原来哑巴比自己竟然高了半个头。想到哑巴才十九岁，比自己小，他就不免要抱怨一番了。
颜瑾躺在床上，和哑巴背靠背睡着。瞎子已经睡着了，很安静，他耳边只有哑巴平稳轻微的呼吸声。第一天来云南颜瑾有些兴奋睡不着，想找人说说话，但老金李显不在，瞎子离太远。哑巴这人本来就冷，而且和他说也没有回应，只好发呆。
听着耳边不知什么虫子的叫声，颜瑾也终于有了些困意，闭上眼睡了。
也许是有些认床，颜瑾天才露点鱼肚白就醒了，翻了个身睁开眼吓了一跳。哑巴正对着他，应该是被他吵醒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
这一盯把颜瑾的睡意全赶走了，刚想说什么，哑巴就坐起来起了床，然后咚咚咚咚走下了楼。
颜瑾坐了起来，看了看还有人印子的床，挠了挠后脑勺。
长得再帅脾气也不能这么怪啊，怎么我翻了个身就起床跑了？
正郁闷着，瞎子也坐了起来，颜瑾说了声早啊，她也回了声，问：“哥他已经下去了？”
颜瑾嗯了声，突然回头问：“啥？那是你哥？！”
“是啊，你来的时候都没听苗民说么？难道不是他们带你们来黑哑巴和白瞎子这儿的么？”
“是他们带来的但我听不懂苗语。”
“嗯，这也难怪。毕竟汉族人学苗语也没什么用，现在苗人反正都会普通话。”
颜瑾小心翼翼地问：“瞎子，哑巴他是不是不喜欢我？”
瞎子顿了顿，笑了，说：“哑巴他很任性的，自己不喜欢的东西不管什么条件开给他他都不会接受，不喜欢的话他会表现出来，但他现在没赶你走，你就别多心了。”
“哈，我就问问，没什么事儿。”颜瑾这么说却一脸不信。不是讨厌他那他那个态度算什么。
瞎子止住了笑，正经地说：“颜瑾，既然你会在我们家住上一段日子，那我就必须和你解释一下。哑巴他待人挺好的，真的，你别介意，他有点怪。”
“你别突然正经不然我以为你要谈婚丧嫁娶。”颜瑾开了个玩笑。
瞎子似乎也笑了：“想嫁给哑巴的姑娘多了去了，你要排队排到西伯利亚去了。”
跟着爷爷之后颜瑾从小就被小祖宗小祖宗的叫，还没被这么开过玩笑，脸皮本来就薄，红着脸说：“那你给我做个人情让我排第一个怎么样？”
瞎子也没羞没臊，接着说：“有我在你还怕哑巴不答应？来来，先叫声小姑来听听。”

他们笑了起来，淹没了哑巴走楼梯时的咚咚声。瞎子笑着笑着竟然咳了起来，走楼梯发出的咚咚声急了起来，还没等颜瑾反应过来，哑巴已经冲了进来，拿起床头的白毛巾捂住瞎子的嘴，等她咳完给她擦了擦嘴。颜瑾看到了瞎子咳出来的血和哑巴拧在一起的眉头。
“瞎子你没事儿吧！？”颜瑾问。
瞎子摆摆手，又笑了起来，说：“死不了，习惯了。走吧，下去吃早饭吧。”然后不露痕迹地推开哑巴来扶她的手，站了起来往楼梯走。
吃完早饭没多久老爷子就领着老金李显和莲丫头来了哑巴家，带上颜瑾和哑巴就进了林子探路去了。哑巴离家时就一脸担忧地看着瞎子，进了林子还一步三回头，活像个出嫁舍不得家里爹娘的女儿。
“很快就会回来的，走吧。”颜瑾笑了笑哑巴的妹控属性。
哑巴这才不回头，跟着他们一个心往前走了。
进林子的路哑巴一直走在最后一个，出林子却走在了第一个。看来是真担心妹妹在家里磕了碰了起不来了。但哑巴在林子里是很认真的，警惕性很高，像人形雷达一样，比谁都好用。
刚到家门口的拐角，狗就迎了出来，但是是直接扑向颜瑾的，和颜瑾腻歪完了才勉为其难的到哑巴身上蹭两下。哑巴见了一脸便秘的表情。明明天天喂它的是自己，怎么一个外来人住了一天就像是人家养的一样了？难道是智商问题？
吃完晚饭的哑巴和瞎子就坐到三楼看星星去了。颜瑾因为挺累的，就直接在二楼睡了。
半夜里睡得整个人冷冰冰的，蚊子又在耳边嗡嗡嗡嗡地叫，颜瑾有些恼，又困得醒不来，一条手臂甩出去算是赶蚊子却直直打到了哑巴身上。哑巴吃痛啧了一声，睁开眼看到蹬了被子赶蚊子的颜瑾一脸烦躁，就帮他盖好被子，把驱虫的香草塞在枕头边上，抓住他的手腕塞进被子里，拍了拍他的背以示安抚让他继续睡。颜瑾也只模糊地记得自己发了个脾气身边蚊子就安静了下来，也重新睡着了。
隔天，瞎子醒了起床的时候听到了两个呼吸声，便惊奇地问：“哑巴你还没下去！？”
哑巴没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
瞎子把白布拿了下来，掬了点水把药渣洗干净了，然后睁开眼说：“为什么不在除我之外的人面前讲话？”
哑巴对上瞎子那双红色的眼睛，不说话。
瞎子也没有寻根问底，转过头去继续洗脸，但又像突然发现了什么一样跑来哑巴和颜瑾身边看。
哑巴早就醒了，还没起床的原因是颜瑾把他当被子一样抱着，就像挂在树上的猴子一样。哑巴不想讲话，而颜瑾又睡得太死，推他都推不动。
瞎子在床边看着他们两个，慢慢笑了出来。
哑巴本在看天花板，见她这样，微微侧过头，皱了皱眉。这是在问怎么了。
瞎子说:“没，就觉得这孩子长得挺俊。”然后看了眼不明所以的的哑巴说，“当然比起你还差了点。”说完就伸手揉了揉哑巴的头发，又揉了揉颜瑾的。
这一揉就把颜瑾弄醒了。他睁开眼，看见瞎子的红眼睛竟然没有被吓到，而是边打哈欠边含糊不清地说了句早。
本准备继续睡，但当他把头重新埋到刚才的地方时才发现哑巴竟然在自己身边！颜瑾猛地一睁眼盯着身边被自己当成抱枕的哑巴，而哑巴本看着天花板发呆，感觉到了视线就把目光转到了颜瑾身上。
颜瑾看到那双清亮漂亮的纯黑色颜瑾，慢慢把自己放在哑巴身上的手脚撤下来，翻了个身背对着哑巴。虽然表面上很平静，但在内心却用飞机起飞的一百四十分贝高音在嘶吼。脸皮太薄也是个病。哑巴起床后能看到颜瑾简直像喝了酒一样通红的耳朵根。
想不到颜瑾脸皮这么薄。哑巴挑了挑眉就下了楼。

听到哑巴下了楼，颜瑾就转过身来，看着在床边盯着他发出啧啧声的瞎子。
“怎么了？”颜瑾心虚地问。
瞎子说：“你都跟我哥睡一起了，我嫂子不是你是谁？”
脸色刚恢复正常颜瑾听瞎子这么一说脸就又烧起来了，说：“说什么呢小丫头片子。就不怕像昨天那样笑得咳血？”
“不怕不怕，以前刚来这儿的时候我咳的血比现在多得多。”
“你这眼睛不是天生的吧？到底你以前发生过什么？”颜瑾眉头抱在了一起。
瞎子看了眼颜瑾，伸手抚平了他皱起的眉头，摇了摇头，抱着她不离手的盒子就下了楼。
吃完早饭以后，就又是跟着颜老爷子进林子，可惜还是什么也没找到，一大群人扫兴而归。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大家在哑巴家门前生了堆火吃着粑粑。每个人都不说话。
“这样两天了，连地方也没找到，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老金把吃了一半的粑粑放在一边。
老爷子没说话，看着劈啪劈啪响的火堆吃着粑。
李显也沉不住气了，说：“两三年过去了会不会已经有人来过了？”
“不会，这份地图只有我们和老王有。老王他们在另一个地方待了几年了来不及的。”莲丫头说。
这时候老爷子把粑全吃完了，点了点头，说：“对，上次来的时候就在这附近，只是云南雨水多，再找找就会找到的，你们这几个小子沉不住气啊。”
“我们哪一次找位置都找那么久的？找不到位置我们带的这些家伙用在什么地方？”老金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没人答他，只有瞎子笑了笑，说：“带进坟里去。”
一行五个都抬起头来看她，在还没意识到这是个玩笑的时候只看到哑巴笑了。
看到哑巴笑了，还揉了揉瞎子的头，一行五个也都笑了。有的笑是因为意识到这只是个玩笑，没人发觉他们来的目的。也有的人只是因为哑巴笑起来很好看。
笑过后李显说：“指不定明天找找就找到了放心吧老金。”
老金刚点点头，瞎子却说：“明天要去的话只能你们几个人去了，哑巴不能去。”
“怎么了？为什么哑巴不去？”颜瑾随口问了句。
“明天是村里的祭典，历年一直是哑巴跳舞的。祭典要一天，不能跟你们去了。”瞎子说。
“啧。也好，明天休息一下就当旅游好了。”老爷子说了句。
等每个人都吃完了手里的粑，看着火堆劈啪劈啪烧着也没人讲话。过了不久老爷子拍拍屁股站了起来，慢慢悠悠踱回了住的苗寨，然后剩下三个人也走了，只剩下瞎子、哑巴和颜瑾。颜瑾坐在哑巴和瞎子中间，瞎子不再用药了，平常在哑巴和颜瑾以外的人来时就一直闭着眼，现在看人走得差不多了就睁了眼，把放粑的盘端了进去。
“要帮忙吗？”颜瑾要站起来帮忙却被瞎子止住了，就只好坐着转头看瞎子心情很好似的一蹦一跳进了屋，回过头的时候看了哑巴一眼，哑巴正好也盯着他看，不过目光接住后就收了回去。
颜瑾刚把脸扭回来哑巴却把脸凑到了他面前，把他吓了一跳。
哑巴的脸凑得很近，颜瑾下意识地把脸挪开却被哑巴捧住后脑勺。他看着哑巴一脸惊奇的把他的鬓角顺到耳上，盯着自己的眼睛看，近得颜瑾都可以看见映在哑巴眼里的自己的脸。
他能感到哑巴摸了下自己的眼角，然后啧了一声一脸凝重地退了回去。
颜瑾把自己的鬓角放了下来，一脸不明所以看着皱着眉头的哑巴，也伸手摸了摸刚才哑巴碰的眼角。啊，那是自己的痣。因为鬓角挡住了，自己都快忘了有这么颗痣。
不就一颗痣么，这么大惊小怪难道是因为没见过？
颜瑾还在腹诽，哑巴又突然看着他。
“不要让她看到那颗痣。”
颜瑾一愣。刚才，是不是哑巴讲话了？他的声音很干净很冷清却又很好听，不像一个成天不讲话的人的嗓子。愣了好久，颜瑾才想到哑巴说的“她”应该是瞎子。他一直盯着哑巴发愣，哑巴皱着眉头等着他的回答。
他连忙嗯了一声，哑巴这才转过头去。
天也越来越暗，蚊子也越来越多，颜瑾陪哑巴坐着，已经被咬了几个大包了，而哑巴却似乎身边一只虫也没有，仍是定定的坐在那里看星星。看那样儿，估计快能把星星的位置背下来了。
颜瑾不动声色地挠着脚上的宝，以为没人看见，一边挠一遍瞟着哑巴。今天第二次目光相接，但是反而是颜瑾先收回目光。
他貌似是听到哑巴叹了口气，就站了起来。颜瑾抬头看他，哑巴也就看着颜瑾。
盯了会儿，颜瑾算是明白了，哑巴是在等他起来一起回去。于是拍拍屁股站了起来，跟上哑巴走回那幢三层的木楼。
哑巴长得很高，又很好看。夕阳下他的侧脸线条柔和了很多。可惜他不喜欢讲话，但是估计这样还是很多姑娘喜欢。颜瑾突然想起苗族似乎能歌善舞有用歌表达爱这样一个习俗。想象了一下许多妹子朝着他唱飞歌但他却皱皱眉头嫌吵的样子还真是一点也不违和但莫名很好笑。于是颜瑾笑出了声。哑巴转过头对他挑了挑眉，这只是在问他笑什么，但却因为是哑巴的动作显得十分帅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