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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写的太多没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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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 我还以为我进错吧了…………


2025-05-29 14:1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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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大叔的领悟
  • 持之以恒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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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之后,处理点杂事也便到了下班时间。忙完之后,我才想起我在WOW吧发的那个帖子。回家后赶紧上网,打开QQ,看到一条申请加好友的验证消息。申请理由里有四个字:南山大妖。
  我赶紧通过好友申请。加上这人之后,我将许久的疑问敲了过去:“你好,我是发帖的那个人。你知道那几幅画的意思?”
  过了一阵,那人才回复:“我知道,但这事说来话长。我看你也是安徽人,现在哪里?”
  “我在蚌埠。你呢?”我问道。
  “我是宿县人,明天要去蚌埠看望一个朋友。我们明晚见面说怎么样?”那人回复道。
  我一想倒也好,反正我下班也没什么事,去听听这奇闻异事也不错,也许能帮我解决一桩悬案呢。
  想到这儿,我答应了那人的邀约,记下他的名字和手机号码。原来这人叫杨问,在宿县的铁路局工作。这是我第一次见网友,居然还是见一个男人。
  为了方便辨认,我事先点进杨问的空间去看他的照片。一见之下我颇意外。杨问竟十分年轻,照片上看来,身材瘦高,头发纤长,五官清秀。但是连看了十几张照片,却不见有一张带有笑容的。眉梢眼角堆满冷意和疏落,眼神里甚至带着丝丝缕缕的凶狠之意。
  我心中好笑,心想照片上这个杨问一身煞气,这气质倒是比我更像警察。
  由于宋金被杀案不是老赵他们负责,我也便没法继续了解宋家村的案子。一天没啥大事,到了晚上,我早早下了班,坐车去附近一家叫陶然楼的饭馆等候杨问。
这饭馆颇有古风的感觉,处处摆着各色盆栽。大厅里也是用复古的屏风隔开一个个独立的空间,很是清静,方便聊天交谈。
  刚坐下没多会儿,杨问也到了。我抬眼端详了一下来人,见杨问跟照片上差不多,甚至更显瘦削一些。
  杨问淡然笑了笑:“怎么,觉得我跟照片上有什么差别?”
  我笑道:“这倒没有。我说咱们俩又不是相亲,计较这些做什么?言归正传,你给我解释下,这几幅画什么意思?”


  • 大叔的领悟
  • 持之以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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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我将手机推到他面前,打开手机相册给他看。
  杨问说道:“这几幅画我都看过了。这是一种祭祀画,如果是七幅,那就是给亡故的人招魂。如果是六幅画,那使用不当的话,传闻会招来罗刹鬼。”
  我听了之后啼笑皆非:“现在还有人信这个?”
  杨问不置可否,说道:“这些么,一般人不会相信吧。”
  我疑惑地看着他,问道:“你说你在铁路局工作,怎么会懂这些偏门的东西?”
  杨问说道:“我没事喜欢看书,这些都是古书上提到的。不过,你是从哪儿拍到这些东西的?”
  “凤山村的一个祠堂里,我偶然遇到……”刚说到这里,身边一个收拾碗碟的服务生突然滑了一跤,手中碗里的残羹恰巧泼在我半边肩膀上。
  我心中恼怒,但那服务生妹子忙不迭地道歉,我也不便发作,只好将衬衣脱下来,用纸巾擦了半晌。正在我擦拭衬衣的时候,我见杨问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的胸前。
  我低头一看,心中明白他是在看我的古玉,便笑道:“你认识这东西?我找了很多专家来鉴定,却没一个认识的。”
  杨问神色诧异地问道:“听你这么说,你也不知道这古玉的名字?”
  我摇头道:“我还真不知道。这是我小时候人家送给我的。”
  杨问说道:“你戴的这个东西,通俗叫法是‘女娲石’。有个传闻是说,这东西是女娲补天遗落下来的补天石之一,汲取天地灵气,能辟邪挡灾。”
  我笑道:“这都扯淡吧。神话里的事情怎么能当真。不过这石头五颜六色的,倒也挺有意思。”
  杨问摇了摇头,不再说话。我心中暗想:你当我在拍《轩辕剑》啊。
  重新穿上衬衫后,杨问突然问道:“你是中元节的生日?”
  我点头道:“是啊,鬼节。这你都知道?”
  杨问笑了笑:“看你资料上写的。其实我也是鬼节的生日,只是比你大三岁。”
  我诧异道:“这么巧?”
  杨问笑了笑,说道:“虽然我是在铁路局工作,但是我经常研究民俗,也有份兼职。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跟我去看看?”
  我有些讶异:“什么兼职?”
 杨问笑道:“说起来你不信,所以我先不说。如果你有空的话,可以明天晚上跟我去看看,保准你难忘。”
  我听他说得神秘兮兮,不由有些好奇。看这杨问博览群书,也许会帮我解释老赵死而复生的疑问。但初次见面之下,总不好直接问这种奇怪的问题,于是便答应了他的邀约。
  所幸杨问邀我去的地方就在蚌埠市内,是靠近市郊的一片居民区。


  • 大叔的领悟
  • 持之以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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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问见我没说话,便继续说道:“这世间有许多现代科学无法解释的事件。由于无法解释,也便被归结为鬼神之说。你不信也罢,不信不证明这世间没有。实话告诉你,我的真正职业是,葬魂人。”
  “葬……什么?”我茫然道。
  “葬魂人。”杨问重复道:“通俗来说,是将无主孤魂和灵体收押,重新炼制,变成自己本身的力量,或者用作别的用途。”
  “鬼魂?”我嗤笑道:“这我无法接受。”
  杨问笑道:“你要不要见识下?”
  我愕然道:“见识什么?鬼?”
  杨问说道:“是。”
  我笑道:“你扯淡吧?难道你会召唤鬼魂?”
  杨问笑道:“如果你按照我说的做,你也可以。”
  我见他一副非要让我试试看的样子,忙说道:“你别岔开话题。我现在想知道的是,这三具尸体怎么回事?”
  杨问说道:“这家人姓陈,这中年男人叫陈起。去年的时候,家里人报案,说陈起失踪了。警方调查半个月无果。后来陈起的妻子想起这小区有座有些年头的筒子楼,陈起的祖父曾经在这一带住过,这才找到这间老屋。打开这密室之后,发现里面有三具尸体,分别是陈起的祖父,父亲和他本人。”
  “什么?祖孙三代死在这里,难道家里人都未察觉么?”我诧异道。
  “因为据陈起的妻子讲,自从陈起出生以来,他就没有进过这间屋子。而且他父亲死了之后,根本没有办过葬礼,直接从医院拉回了家里。 陈起的妻子只记得,陈起的父亲当时得了重病。临终前说,一定要把他送回老屋,并且把他放进这个屋子里。至于为什么放进来,是因为这里有一个木箱子,是陈家祖传下来的。”杨问说道:“那木箱子就是刚才你看到的那个,里面本来放了许多青铜人偶。”
  “这都什么事儿?”我哭笑不得:“这些人偶又是做什么用的?”
  “诅咒。”杨问说道:“流传千年的诅咒。”
  “诅咒?”我心中越发不相信他的故事。
  杨问用手电照了照那穿着对襟短褂子的老人尸体,说道:“这位陈老爷子,是当年清末军阀孙殿英的手下。想必你知道孙殿英吧?”
  “这名字有点熟悉。”我说道:“这人谁?”
 杨问语气中夹杂一丝无奈:“孙殿英你都不知道?当年用炸药炸开慈禧和乾隆陵墓的那位。”
  “盗墓贼?”我恍然道:“你是说这陈老爷子是盗墓的?”
  “陈老爷子诨名陈三少,也有喊他陈三爷的。这人参与了当年盗取清陵的行动。后来他离开孙殿英后继续从事了盗墓行当,而且偶然盗取了一座不知名的汉墓,在汉墓中找到一架早就绝迹的古琴。那古琴应该叫做‘漆瑟’,是种早就绝迹的乐器。”杨问说道。
  “漆瑟?!”我惊叫道。
  杨问愕然道:“你听说过?”
  我心想,当然听说过,而且差点儿被这漆瑟的弦给勒死。但是这涉及到其他案子,我便没有实说,只是轻描淡写地说道:“我听人说过。听说这东西很难保存,而且历经千年很容易腐烂,他们是怎么盗取的?”
  “你看到的这个水缸里,其实是放着一缸特别的液体。这液体防腐效果极好,专门用来保存漆瑟的。”杨问继续说道:“但这还不算什么。那所谓的千年诅咒,来自于他带回来的另一样东西:一箱子青铜人偶。”
  我回想起那些笑容诡异的人偶,不由起了鸡皮疙瘩。听他所言,我竟然有些将信将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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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问说道:“确实没什么结果。陈云峰死的时候很奇怪。据他母亲说,他在死前给她打过电话,但是电话里声音非常嘈杂,似乎有上百人在吵闹,之后就什么声音都没了。他母亲十分担心,赶紧回了家里,这才发现陈云峰已经死了。但更奇怪的是,那孩子身体膨胀,而且他手上还攥着一个DV。 陈云峰的母亲见这情况不寻常,便赶紧报案。警方赶到现场后,播放了DV里的录像。”
  听到这里,我也起了好奇之心,于是催促道:“怎么样,录像是什么内容?”
  “录像根本看不清楚,好像有许多黑影在晃动。录像的背景声音是一大群人在七嘴八舌地说话,能分辨出有年轻女子和一些壮年男子的声音。 然后有巨大的如同天崩地裂的声音,随后是一片哭泣惨叫的声音。”杨问说道:“但据陈云峰的母亲说,法医在解剖陈云峰尸体的时候,竟然发现他的内脏全都被绞碎,整个体腔里充斥着青铜人偶,那些青铜人偶就是那个箱子里面的东西。 ”
  我听到这里真心有点毛骨悚然了。刚才身体无法动弹的感觉依然鲜明。如果杨问说的怪案子真的存在,那么,刚才那些青铜人偶难道是想进入我的身体里?可是,后来为什么我反而没事,而且那些人偶都乖乖回了箱子里?
“这样说的话,那陈起并不是弥留之际才被放进来的?”我问道。
  杨问说道:“问题就出在这里。陈起很健康,正值壮年。但是突然的他却消失了。陈起的妻子这才报案。警方找了一阵子,才在这里找到陈起的尸体。但这之后,陈家并未消除厄运。陈起原本有两个儿子。大儿子陈云峰刚读高一,却莫名其妙死掉了。”
  “陈云峰?!”我惊讶道。我突然想起前天去老赵办公室,见他桌子上放着几件案件的资料。其中一本资料是翻开的,上面贴着一个男孩子惨死的照片,那照片旁边的死者姓名,就是陈云峰。难道,我偶然遇到的怪事,也跟凤山村和宋家村的案子有关?
  要说有关联的话,只有一个相同点,那就是“漆瑟”这个东西。但是直到现在,我还是没见过漆瑟的本来面目。
  “怎么,你知道陈云峰?”杨问有些诧异。
  “哦,这个应该是刚发生的事情吧,哈哈。我有个朋友做记者,说是采访过这件奇怪的案子,但是没什么结果。”我胡乱应付道。其实我并不了解这件案子,因为很多大案件老赵并不让我参与其中。
  杨问说道:“确实没什么结果。陈云峰死的时候很奇怪。据他母亲说,他在死前给她打过电话,但是电话里声音非常嘈杂,似乎有上百人在吵闹,之后就什么声音都没了。他母亲十分担心,赶紧回了家里,这才发现陈云峰已经死了。但更奇怪的是,那孩子身体膨胀,而且他手上还攥着一个DV。 陈云峰的母亲见这情况不寻常,便赶紧报案。警方赶到现场后,播放了DV里的录像。”
 听到这里,我也起了好奇之心,于是催促道:“怎么样,录像是什么内容?”
  “录像根本看不清楚,好像有许多黑影在晃动。录像的背景声音是一大群人在七嘴八舌地说话,能分辨出有年轻女子和一些壮年男子的声音。 然后有巨大的如同天崩地裂的声音,随后是一片哭泣惨叫的声音。”杨问说道:“但据陈云峰的母亲说,法医在解剖陈云峰尸体的时候,竟然发现他的内脏全都被绞碎,整个体腔里充斥着青铜人偶,那些青铜人偶就是那个箱子里面的东西。 ”
  我听到这里真心有点毛骨悚然了。刚才身体无法动弹的感觉依然鲜明。如果杨问说的怪案子真的存在,那么,刚才那些青铜人偶难道是想进入我的身体里?可是,后来为什么我反而没事,而且那些人偶都乖乖回了箱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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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我想起刚才胸前玉石的微弱光芒,不由抬手摸了摸那温润的石头。难道是这东西保护了我?这念头浮上心头之后,我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得,故事听得入迷,连自己也相信了。
  我问道:“既然这样,那问题出在哪里?陈起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死在屋里?”
  杨问说道:“据我的了解和推测,陈起是个赌徒,他为了还清自己的巨额赌债,打起了自己祖传的这俩古董的主意。本来想把青铜人偶给卖掉,于是破禁开了木箱子,这才导致突然死亡。诅咒开始复活,自己的儿子遭难。这也就是为什么陈起死后,他的大儿子也在很短的时间内暴亡。陈起还有一个小儿子。陈起的妻子怕厄运再次降临在小儿子身上,这才找到我,将这些怪事全部告诉我。”
  “告诉你有什么用?”我疑惑道。
  “这就是我找你来见识的原因了。你想不想见见灵体或者鬼魂?”杨问笑道。
  “为什么让我见识?”我问道。
  杨问说道:“我见你的那几幅图,以为你也是对这方面感兴趣的人,所以想着既然有这机缘,不如带你来看看。”
  我听后未知可否。这话听着并不怎么诚恳,但我想来想去也没别的解释。也许这杨问只是想交我这个朋友吧。
  突然地,一阵轰鸣的钟声传来:“当当当当……”
  我吓了一跳,骂道:“这他妈哪儿敲钟呢?”
  杨问笑道:“你进门的时候没注意到客厅有个大座钟么?”
  我想了想,还真没有。进门的时候,我的注意力就被那人偶给吸引过去了,倒是没留意到座钟。我下意识地数了数响声,不多不少,刚巧十二下。
  时间不知不觉中流逝,竟然凌晨了。
  钟声响过之后,我突然听到外面传来奇怪的声音。
  我拿过杨问手中的手电筒,对着门外一照,顿时吓了一跳。只见那偌大的木箱子边儿上排满了密密麻麻的“人头”,正是那些青铜人偶的头颅。
  手电筒的光芒一扫而过,那些人偶像活了一样,纷纷看向我,露出诡异的笑容。
  “活,活了?”我声音有些发颤。
  杨问将一张纸塞到我手里,随即放了一只香炉在我脚边,将两道符抓在手里,点燃。之后,对我说道:“如果不想死,就按照我给你的那张纸上写的咒语念。”
  我本还有些迟疑,但迟疑的时候,却见那些青铜人偶竟冲着我奔了过来。这情景之诡异,让我想起那著名的鬼片《鬼娃新娘》。
于是我举起手电筒,费劲地看着那纸上的咒语,一字一句地念道:“八卦灵灵,统领天兵,六十四将报应分明,开弓架箭,发火连天,用吾心法,百万用兵,开弓射箭,护佑护法,法法同心,乾元亨利贞。三界奉符令,八卦乾坤收妖精,阳间念出乾坤咒,阴间化做千万兵,六十四将照旨令,吾奉伏羲文王敕令,神兵火急如律令!”
  我边念,心中边骂:我这什么时候成一神棍了??
  只是我疑惑的是,这咒语跟裹脚布一样又臭又长,他妈念完了这咒语,鬼怪是不是都跑了?
  不过这咒语似乎真的有了效果。那些青铜人偶像是纷纷中招一样,哗啦啦全部倒下,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
  我惊讶地揉了揉眼睛。没错,那些人偶真的不动了。这也太邪门了,难道原本被我认定为骗人把戏的咒语真的有神奇效果?
  “这怎么回事?”我转头去问杨问。但这一转头,正对上一张发黑的枯槁的脸。当我看清这张脸是谁的时候,额头上的冷汗也冒了出来。
  这张脸竟然是躺在地上,原本死了快上百年的陈三爷的脸!
  也就是说,陈三爷活了?诈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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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举起手电照了照他的脸,见他双眼无神,瞳孔全无,是死尸无疑。但是这死尸竟然伸出两只枯槁的手,掐向我的咽喉!
  诈尸了!我头皮一麻,幸好动作够快,赶紧一蹲,躲过陈三爷的夺命一抓。我刚庆幸躲过一击,却见地下那陈起和陈起父亲的尸体,也慢慢地动了起来。
  集体诈尸了!我心中叫苦:这他妈真是上阵父子兵,死后也这么一致!
  我赶紧扯着嗓子喊道:“杨问!!你在哪儿呢?!”
  依然没有人回复我。我咬了咬牙,确信杨问并未在这个封闭的小屋子里,于是赶紧几步蹿出去,手抓住那门的把手死命一拉,想把那门重新锁上。
  这个时候,陈三爷已经追了过来。在我拉上那房门的瞬间,陈三爷的手正巧伸了出来,堪堪地挤在门缝中。我看着那挣扎不已的枯槁的手,心中泛起恶心感。想来那已经是个死人了,也不怕再挨一刀。于是我狠下心来,掏出瑞士军刀,向那枯手割了下去。
  刀刃锋利无比,这一刀下去,陈三爷的手便多了一道极深的口子。这个时候,我听到一阵刺耳的奇怪的声音传来。这声音如人的惨叫,却又不像,刺激着人的耳膜,听上去十分难受。
  我强忍着砍掉那只怪手,这才将门“咣当”一声关上。套上锁头之后,我才松了口气。总算把那三个僵尸给关屋里了。低头看那只断手,见它兀自躺在地上扭动不已,不由心生厌恶。
  但是我这口气还没松彻底,便感觉脖子上一紧。我心中一凉,警觉心顿起,马上去摸脖子上的东西。果然不出我所料,我脖子上多出来的,是设想中的几道琴弦!
  我的冷汗顿时流了下来,脑海里不时出现无数头草泥马那傲娇的身姿。我靠,为什么这琴弦非要跟我过不去??就算我不会弹琴不知漆瑟为何物也不至于置我于死地吧??
  我此次怀揣着一股极度想哭的心情。上次我已经试过用刀来割断琴弦,但那琴弦丝毫未损,反而越勒越紧。这次他妈又来!
  我用手徒劳拽了半晌,拽得手疼,也未拽动摇分毫。
  熟悉的晕眩感再次袭来。脖子上疼痛难忍。我心中暗骂,难道我终究逃不过要死在这莫名其妙的琴弦之下么?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我恍惚听到有人喝道:“权斩邪魔独为尊,请神!”
  随即,我只听一阵清脆的鸟鸣声破空而来。恍惚中,我似乎看到一道白色的影子冲着我扑了过来。瞬间,我感觉脖子上一疼,好像被什么东西抓了一把,又好像被鸟儿啄了一下。但之后,窒息感荡然无存。
  脖子上的束缚消失之后,我贪婪地大口呼吸了几口空气,这才将目光落到面前。我惊讶地瞧见一只犹如小丹顶鹤一样大小的鸟儿正落在我的面前,嘴上衔着几道丝线一样的东西。那几道丝线如虫子一般蠕动不已。
  我见了更是愕然。因为那白色大鸟衔着的丝线,正是我见识过几次的琴弦!只是琴弦居然自己会动,这也太违背常理了。


2025-05-29 14:07: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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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我的注意力多半被那白色鸟儿给吸引了过去。这鸟上体和两翼生长着雪一般纯白的羽毛,尾巴很长,临风展开,十分飒爽。再看那鸟儿的眼睛,在暗夜中发出幽然光亮,一瞧便生出几许冷然惧意。
  但是我却说不出这鸟的种类,而且这么大一只是从哪儿进来的?
  正当我愣神儿的时候,我感觉有人在身后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你看什么呢?”
  我回头一看,杨问正好端端地站在我身后,气定神闲,好像刚刚散步回家一样。
  “靠,你刚才去哪儿了?!”我骂道。
  杨问笑道:“怎么样,今晚的见识如何?相不相信我的鬼神之说?”
  我刚想开口将他臭骂一顿,却想起身后的鸟儿,于是转头去看。但让我惊讶的是,那鸟儿竟然凭空消失了。
  “你有没有看到我身后的那只白色大鸟?”我问道。
“你是说白翰?”杨问说道。
  “白翰?”我回想了下,不记得这世上有这么一种神奇的鸟类。
  杨问说道:“白翰是《山海经》中的神兽,并不是你能见到的鸟儿。”
  “那这东西怎么来的??”我追问道:“还有那琴弦,又是怎么回事?”
  杨问说道:“我跟你说过,漆瑟是陈三少从一座不知名的汉代古墓中盗出来的。如今虽然下落不明,但是我可以确信,那几道琴弦就是来自于漆瑟。”
  “既然是陈家被盗走的东西,那干嘛跟我过不去?”我哭笑不得。
  杨问说道:“不是跟你过不去,而是那琴弦是凶物,见人杀人。它杀不了我,当然就找上了你。”
  我听后心中郁闷不已。
  杨问继续说道:“白翰是我请神请来的神兽。如果你想学请神,我可以教给你。”
  我听后颇觉无奈:“你凭什么觉得我要学这东西?”
  杨问笑道:“本来你的女娲石可以保护你,但是你本身属于过阴体,命格太阴,容易招惹脏东西。而女娲石也需要‘开光’,就像贾宝玉的通灵宝玉一样,在俗世混久了,灵气也被遮蔽了,关键时刻也就没什么作用。”
  “所以你让我学你的本事,防止自己被琴弦杀死?”我说出这句话之后,自己都觉得有点好笑。
  杨问耸了耸肩,说道:“你不想学也无所谓,反正你的生死是你的事情,跟我无关。”
  我想了想,觉得心中还是不能万分确信这世上的鬼神之说。也许刚才那只是我的幻象呢?也许面前这个杨问其实是个骗子呢?
  想到这里,我起了几分警惕之心,说道:“你来这里,是为了处理这些人偶?那刚才你又在哪里?”
  杨问笑道:“我确实是来收集附着于人偶之上的灵体。”说着,他晃了晃自己手中的葫芦。我正待细看,他却将葫芦给收在自己的腰间。
  我端详着他,总觉得这人神神秘秘遮遮掩掩。这时,我见杨问重新锁了那密室的门,又在门上画了一道奇怪的符咒,并且将那些青铜人偶收回木箱子里,锁了起来。
  忙完这些,他拍了拍手,说道:“成了,咱们走。”
  说着,我便被他茫然地带出这座筒子楼。
  今晚发生的一切超出了我的正常理解范围,一时间不知作何反应才好,于是也便沉默地跟着杨问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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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问见我不说话,便笑道:“怎么样,你有没有兴趣了解这方面?”
  我狐疑地问道:“你为什么总希望我涉足这一方面?”
  杨问说道:“我也是好意。因为刚才琴弦事件,让我觉得你好像是被这东西给缠上了。如果你不想出事呢,可以学学我的请神。如果你觉得无所谓,那就算了。”
  我听后不由苦笑。一个警察学什么请神,这不扯淡吗?但是脖子上的痛感还在,想起那窒息的感觉,我不由心中生出寒意。
  杨问对着我的后背拍了三下,笑道:“行了,我送你本书,你如果想看就看,不想看就不必看了。”
  说着,他从随身的小背包里取出一本很薄的书。我心中觉得好笑,难道这属于所谓修道人的武功秘笈?我接过他手中的书,不经意间瞧见杨问的手。
  虽然只是惊鸿一瞥,我心中却暗叹,杨问这小子生了一双可以去做手模的手。手指纤长,骨肉匀称,简直比美女的手还要漂亮。
  杨问见我接过书却盯着他的手,便笑道:“你看什么呢?”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自然不敢告诉他我看的是他的手,而且觉得这手相当漂亮。如果这么说了,八成会被他当成变态。
  我将目光落到手中的书的封皮上。杨问给我的书是一本线装书,封皮泛黄,看上去有些年头了。封皮上的字也是繁体字,写着“请神”二字。但是这俩字很显然是毛笔写上去的,不是像现在的书一样,都是打印出来的字体。翻开一看,我差点儿吐血。一排排的全是繁体毛笔字。这还不说,靠,繁体就繁体好了,竟然还用特别繁复的字体写出来的。看上去倒是很漂亮,但是一个字儿也不认识。
  我无奈地说道:“你给我这书我也看不懂,你还是拿回去吧。”
  杨问说道:“你先带着,总会有看懂的时候。”
  听他这么说,我也便无所谓地将这书收了起来。我掏出手机看了看,将近凌晨一点。明天还得上班,于是我辞别杨问,赶回家睡觉。
  大概这一晚上真是累了,回家后我倒头便睡,直到第二天闹钟响,我才全身酸疼地爬起来。
  洗脸刷牙的时候,我从洗手间的镜子里看到脖子上的勒痕,不由十分郁闷。这一个月来经历的怪事,比我二十年来经历的还要多,而且其中缘由我就算想破头也想不明白,也便干脆放弃不想了。
我到了市局之后,还是感觉全身疲累,没休息过来。从早上开始便浑浑噩噩,头疼不已。
  正当我在办公室里支撑着沉重的脑袋昏昏欲睡的时候,只听老赵冷冷的声音传来:“上班时间,你在做什么?!”
  我打了个激灵清醒过来,见老赵正一脸不满地看着我。我心中暗自嘟囔:真晦气,平时也不见管我,这会儿我正想偷空休息休息,就被这老头抓了个现行。
  我晃了晃脑袋直起身子,这才想起我嫌办公桌太硬,随手把杨问给我的那本书给垫在桌面上了。这会儿睡了一觉,口水流到封面上去。我一想,这人家的书,得好好保存,于是赶紧扯了几张面巾纸去擦那书的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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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赵盯着我手中的书问道:“这书从哪儿来的?”
  我说道:“昨天见一个朋友,他给的。可是给我也没用,我根本看不懂。”
  老赵似乎对杨问的书十分感兴趣,继续追问道:“给你这本书的人是做什么的?”
  我对老赵的这超乎寻常的关心十分好奇,便问道:“师父,你知道这本书?”
  说着,我将手中的《请神》一书晃了晃。老赵冷然道:“以前见过这种书。我劝你没事不要看这种怪力乱神的东西,万一走火入魔精神分裂别怪我事先没提醒你。”
  我听到这里,心中暗自吐槽:你就是一怪力乱神。
  想起老赵的“死而复生”,我又联想到杨问。既然现代科学无法解释发生在老赵身上的怪事,那么杨问那所谓的“神秘主义玄学学说”,是不是可以解释得了?
  但没想到老赵对我这本书的兴趣极大,连连追问我这本书的主人是谁。我拗不过他,只好将见到杨问的事情和去了和平小区的经过告诉老赵。
  老赵听完我的讲述后,久久未曾言语。我察言观色半天,看不出老赵那张扑克脸背后的深层含义。
  此时,我想起那漆瑟的弦,于是问老赵琴弦到底从何而来,干吗就非得缠着我不放了?这几次出现的琴弦,是不是来自同一个漆瑟?既然琴弦还在,那么其他部分呢?
  我一连串问了好几个问题,结果老赵置若罔闻,一个也没回答,反而瞪了我一眼,抽走了我手中的书,走出办公室的门。
  我心中十分窝火,但也拿他没办法。这一天下来没什么大事,我也便没去老赵办公室听他吩咐。下班时间一到,我拎包就出了门。本想找个朋友出来吃顿饭,但是想起老赵的行径和他之前的怪异,我顿时改了主意,想再联络杨问,问他是否能解释这些怪事。
  但掏出手机打给杨问,却听手机中传来“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想来杨问这种神道的人,会有不少人请他去看风水破煞气,晚上应该是比较忙的。虽然我对这个职业还是觉得有些不以为然,但是好歹人家是正当营业,也不好去打扰人赚钱。
  回到家后,我玩了会儿游戏也就洗洗睡了。没多会儿,便沉入梦乡。
  今晚我做了一个很清晰的梦,梦里一片荒漠风沙,前面一个老者的背影正在稳步前行。从这老头一身中山装来看,应该是老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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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是老赵,忍不住在身后喊道:“师父,师父?!”
  但老赵依然不回头,慢慢地稳步向前走。我紧赶慢赶,终于贴近他的身后,拍了拍他,唤道:“师父,你这是赶着去哪儿呢?”
  老赵这才缓缓回过头来。但是老赵那张脸却吓得我汗毛直竖。
  只见他七窍流血,双目圆睁,活脱脱一副恐怖片恶鬼的样子。
  我倒退几步,说道:“师父,你这是?”
  老赵的嘴巴一张一合,一字一句冷冷地说道:“前路鬼门关,你回去吧……”
  他说到这里,我突见前方一座古代牌坊冷不丁地拔地而起。雾气朦胧中,我瞧见那牌坊处有重重叠叠的人影。
  我停滞不前,对眼前的一切感觉茫然。就在我愣神的时候,老赵突然上前狠狠推了我一把。我倒退几步,突然觉得脚下一个悬空,直直地从某处高空坠了下去——
  只听到耳边“哐当”一声,额头传来痛感,我立刻清醒过来。
  眼前一片灰暗,耳边是闹钟秒针滴滴答答行走的声响。夜风吹动薄纱窗帘,窗外隐隐传来汽车飞驰过马路的声音。
  我起身一看,原来自己是从床上摔到地板上,额头撞到桌角,起了一个大包。
  我十分懊恼地站起身,回想着那清晰的梦境,心中不由涌起一丝不安。我抓起枕边的手机,刚想拨老赵的电话,却见一条短信发了过来:“凤山村祠堂,即刻。”
  短信简短急促,我看了一眼发信人,头皮一麻。竟然是老赵!
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我立即拨了老赵的电话。但电话始终没人接听。我赶紧三下五除二地穿上衣服,冲进卫生间用冷水抹了把脸,穿鞋出门。
  到了马路上,我才想起我自己根本没车。而从这儿去凤山村必须坐一个小时的长途。但深更半夜的,哪儿有长途车?
  想了想,我一咬牙,拦住一辆出租车,掏出自己的警官证亮了亮,对司机说道:“凤阳县凤山村,警察办案,快点!”
  那司机一看是人民警察,啥也没说,加大油门飞驰而去。我心中那个心疼,心想这一路过去,怎么也得花我三四百路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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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老赵再也支撑不住,吐出几口鲜血来。我借着月光一看,吓了一跳。只见他的眼睛里,鼻子里,嘴里都有鲜血流淌出来,竟然跟我的梦境一模一样!
  我心知老赵是活不成了,不由更是伤心,抱着老赵的双手在发颤,不知如何是好。老赵示意我将口袋里写着密码的纸条和那把钥匙拿出来。我这才去翻他的口袋,将纸条和钥匙紧紧抓在手中。
  而这个时候,老赵突然头一沉,身子歪倒在我怀里。我颤手去探他的气息,知道老赵是真的死了。这个认知让我的悲伤汹涌而来,放声大哭。
  不知哭了多久,大概我的哭声惊动了附近的村民,这才有人大着胆子到祠堂中来,将我扶起来,问是怎么回事。我这才收起眼泪,让村长联系市局,保护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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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赵跟张培良的死状雷同,这让村里的人又重新陷入人心惶惶的境地。我没心情安慰他们,只盯着老赵的遗体发呆。等情绪平稳一些之后,我突然想起刚才看到的血脚印。
  看老赵的样子,是被人重伤在摆放灵位的台子下面的。那这些血脚印就应该是别人的,而且多半是凶手留下的!
  想到这里,我赶紧上前去看那几个血脚印。看那大小,应该是男人的脚印,而且是登山鞋之类的东西。但仅凭这两样特征,判断不出凶手是个什么样的人。只能推测,应该是个年轻男人。而看那脚印一深一浅,似乎这凶手也受了伤,走起路来并不稳。或者也不能排除是天生的跛脚。
  但是以老赵的身手,我不认为一个残疾人能斗得过他。
  天将亮未亮的时候,市局的同事们到了。大家看到老赵的遗体后都十分震惊。但经历这一变故,我感觉头疼欲裂,坐在一旁看着同事们拍完现场照片,将老赵的遗体盖上白布,搬上了车。
法医小郑走上前来拍拍我的肩膀,说道:“节哀顺变,我们会尽快查出凶手的。”
  我点了点头,懒得回应。小郑又说了几句安慰的话,我全然没听进耳朵里,只觉得聒噪。处理完后,我跟着市局的车回去。
  接下来的几天我时常觉得精神不济。队长见我情绪不佳,知道我因为老赵之死受了极大刺激,也便准了我几天假期,让我回家好好休息,顺便帮着几个同事为老赵举办葬礼。
  听了这话我暗中觉得奇怪。怎么是几个同事给办葬礼呢?老赵的家人呢?
  想到这里,我才惊觉自己跟老赵相处这几个月,竟然没了解过他的身家背景。回想一下,确实没见过老赵接到家里打来的电话,也没听他提起过自己的家人。
  按理说,他这个年纪起码有个儿子或者女儿。于是我跟队长打听了下老赵的情况。出乎我意料的是,队长告诉我老赵单身,没结过婚,父母也早去世了。这么多年来,他从来没提过自己有朋友,也跟亲戚没有来往。
  由于没有亲人,加上老赵的死也被判定为以身殉职,可能是跟杀凤山村那些村民同一个凶手所为,所以老赵的葬礼是市局领导主持的。葬礼很隆重,领导长篇大论的发言稿听上去沉痛难当,但多半是官腔官调,听多了让人心烦。


2025-05-29 14: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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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葬礼半途,我出来透气。抬头望向天空,天色阴霾,不知何时已经飘起了细若发丝的雨丝。
  此时,我想起口袋里还装着老赵给我的钥匙和密码,立即回了老赵的办公室,用纸条上的密码开了保险箱,从保险箱第二层里取出老赵的那口木箱子。
  老赵的木箱子跟老赵这个人一样,简单古板,朴实无华。箱子上是一把简单的锁,我将钥匙插入,轻松地打开。
  箱子一开,我一眼瞧见里面那只银色的左轮手枪。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端详这只手枪。这手枪是双筒的,前端蛮长,看材质竟然像是银做的。把手是黑色的木头,材质不错,大概是黑檀木。
  除了这个,竟然还有一袋子子弹。但是那子弹也是银的。再有一些东西更是让我意外。先是一袋子红色粉末。我用手指拈起一点研究半晌,觉得这东西很像朱砂。不知为何,我想起凤山村祠堂那具老太太的棺木。那晚发生的事情过于震撼,直到现在我还清晰地记得每一个细节。
  我分明记得那棺材上有一个红色的奇怪图案。难道,那图案是老赵用朱砂画上去的?想到这里,我突然有些怀疑老赵的真实身份。那朱砂的图案很像是电视剧里出现过的道家符咒。这种东西老赵怎么会懂?
  放下这袋子朱砂,我见箱子里还有一幅卷轴画。我的心跳顿时急促起来。这卷轴画应该是在凤山村那晚,我偶然看到过的那幅。我仔细看了看那幅画的材质,倒很像祠堂里那几幅挂画,纸张不错,就是有些泛黄显旧。
  我展开那幅画,果然见一妖艳美女跃然纸上,美艳不可方物。想起杨问说,这几幅画是召罗刹鬼的。那么这原本空白的一幅画难道是“召唤”来了罗刹鬼,之后被封印在这幅画里?
  想到这里,我苦笑半晌,觉得自己这想象力可以去写小说了。
  除了这些之外,箱子里还剩下一封密封的信件。我想这就是老赵说的留给我的信,于是我忙迫不及待地拆开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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