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Things I'll Never Say by 舞忆花蛮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米兰已经成了一个让Shevchenko有些恐惧的城市了,那里有厚重的无法承载的记忆和干净的无法割舍也无法直面的爱。
到了伦敦很久,却还是忍不住偷偷回米兰,嗯,他的理由是他有伤,所以不随队比赛不参加训练拖着一条“伤腿”上了飞机。他知道自己很无聊,但在害怕的同时,他是会想念米兰的。
在电话簿里翻了三圈,决定还是给Pippo打电话好了。没错,他在避开Kaka。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吵闹至极的音乐声,电话那边的人用几乎是狂吼的声音说,“Hi,Filippo Inzaghi!”
“我是Sheva。”把电话拿离耳边一点说,“在开Party?”
“嗯!”音乐声小了一点,Inzaghi的声音也清晰了不少,“例行狂欢,诶Andriy你在哪?”
“……米兰。”
“啊?!”的确以前每次他回米兰都是先给Kaka打电话的,但这有什么问题吗?
Inzaghi有些欲言又止,“Andriy……Ricky在我旁边。”
Shevchenko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合了电话用几乎是落荒而逃的速度冲出机场,跑了老半天才意识到他们并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所以刚刚的狂奔完全没有意义。深呼吸几次,平复了过于急促的喘息,Sheva招手叫了辆Taxi,朝米兰城南边的大片树林开去,也许,至少这是他给自己找的理由——他想念米兰的空气。
下了车,关掉手机,漫无目的地走,伦敦没有可以让他这么放松的地方。是不是在意大利生活的很多年已经把他变成意大利人了?最起码,最美好的Andriy Shevchenko是留在米兰的。
意大利的秋天没有落叶,该死的地中海。
这种近乎荒凉的地方极少有人涉足,所以他可以一个人,躺在一边草地上,收拾自己七零八落的心情。
Inzaghi一手拿着显示着“The End”的电话,一手平摊,像自己旁边的Kaka做了个无可奈何的姿势。
“……Andriy的电话?”巴西男孩抿了抿唇,灯光昏暗看不清他眼底闪烁的究竟为何种性质的光芒,Kaka没什么意义地“嗯”了一声,坐在了沙发上。
他是被硬拉来参加Party的,却让他知道了不知道比知道好的事。
Inzaghi一声不吭地在他身边坐下,Kaka侧身,把头压在意大利人瘦弱的肩膀上,“Pippo……”声音硬生生地把空气割出了一道裂痕,“这算不算……一种背叛呢?”
如果是别人说这话Inzaghi一定会因为他的做作虚伪赏他一巴掌附赠一脚,但这个是Ricardo,是他们全队有志一同地保护着的孩子,所以他只是拍了拍Kaka的背。靠在他的耳边用极少出现的温柔正经的语气说,“这里最相信他的人,不是你吗?”
Kaka的身体硬了下,还是不说话。
本来玩耍的众人都被这里的安静吸引了注意力,纷纷凑过来问发生了什么事。
Kaka有些尴尬的直起身子,看着众人闪亮亮的大眼睛(Pirlo:= =+),径直走到那边餐桌上弄点东西吃。
Pato递过来一盘意大利面,笑得眼光灿烂。
似乎在很久以前,他和一个男人坐在一张沙发上独一本书或者看一个无聊的电视节目,饿了的人走到厨房去煮一点面条,端过来两个人一起吃掉。用叉子卷了点面条,Kaka想,真是很久以前。
“喂,Ricky?”Pato眼神闪烁地凑到他眼前。
“嗯?”把面条嚼了两下咽下去。
新进的巴西天才少年苦着脸,用满含内疚的声音说,“Ricky你真的不觉得面条有哪里不对吗?”
这么一说Kaka才注意到自己嘴里辣的几乎烧起来,接过Pato递过来的橘子汁喝了两口,又盯着盘子发起了呆。
发现捉弄天使只会徒增罪恶感的Pato小朋友撇了撇嘴,退到一边玩去了。
“恋爱是个麻烦的东西。”重重地把自己摔在沙发上。
“那只因为你是个不了解恋爱的小屁孩。”安布的语气比他还不屑。
被闷到的Pato咬着嘴不再说话,安布看了眼在和其他人一起“热烈讨论”着的Pirlo,笑意爬上嘴角,说Pato是个小孩子吧,是因为他完全不了解,那些所谓麻烦背后甘之如饴的美好。
“被推举”出的代表 — Nesta翻了个白眼走过去拍了下Kaka的肩膀,“Hey,Andriy手机打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