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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权转载】错误方式by东帝沧阳(人兽? 完结? 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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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奇的一篇文,我也不造完结了没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4-09-19 16:21回复
    【瓶邪】错误方式 上
      我在黑龙江边呆着的第二个年头,对于这边的气候已经基本上适应。到了六月,天气才开始热起来。我寄宿在一个渔夫家中,村子不算穷,有水有田,不止通了电,还接了网线,干脆我一住就是两年,除了冬天在屋外冷得厉害,风像刀子一样刮,过得倒还是挺舒服的日子。
      渔家姓郑,一早上去镇子里了,留着大儿子看家。我这两年在这家里住着,也学会了一些渔家手艺,买了一副钓鱼的工具,风平浪静的日子,会划着他们家的木船去江中心钓一上午鱼。
      隔着水对面就是山,山坡比较陡,林子深,没人住在河对岸,生态倒是不错。偶尔能看到一些到河边饮水的鹿。但是每次我带着长镜头去船上都没有碰到,大概是有缘无分。
      我决心今天再去碰碰运气,和渔家的大儿子说了一声,带上器材往江边去了。
      船舱底下我自己稍微改造了一下,钉了几块防水布,能减少我的器材进水的几率,这艘小船在使用的基本上只有我一个人,郑叔也就随我折腾。
      我把器材搬上船,划出了岸边,划到靠近江心水流比较平稳的地方,下了锚,今天几乎没有风,水面很平,我不担心船停在这里会有什么问题,大部分的渔家也都去了集市,只有我一艘船孤零零地飘在江上。我装好镜头坐了下来,擦了擦手,从口袋拿了根烟出来叼着,吸了两口后,拿望远镜看水边的动静。清晨和傍晚出现饮水的野生动物的几率会更大一些,我已经做好一坐一天的打算。
      一直干坐在一个地方看一样的风景是一件枯燥的工作,但是我不敢错过任何一点时机,只能反反复复地放下拿起望远镜,我开始后悔怎么没有把鱼竿一起带上船,或者多带一本书和手机,这些东西都被我放在了房间里面。我只能靠发呆和数手表秒数来消磨时间。
      但是这种等待过得也非常的快,一个早上过去,对面的树林中也没哟出现什么动静。我已经把一包烟抽完了。吃了半个窝窝头后,精神有一些疲惫。
      我又数了一个多小时的表,渐渐地有些犯困,精神有些恍惚,几乎是睡着过去了。
      惊醒我的是一阵水声。
      江心也许会有船只,但是我没听到别的船家的吆喝,我立即睁眼四下寻找。
      我看到了水声的来源,差点吓出了一身冷汗。
      水里面有个老虎头,黑黄的纹路在水里就如方向指示标一样的清晰,天知道它怎么游到了江心。但是那玩意儿绝对是活生生的东北虎,这个距离我已经能看出它的形状,耳朵背在后面,头抬到水面上,能看得到眼睛在动。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4-09-19 16: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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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附近百里都没有动物园,门没关好跑出老虎来的乌龙事儿绝对不会在这发生,我看着对面的山林,心里骂了句干,这他妈是纯正的野生东北虎。
        我吓得不轻,但是下意识还是举起了相机,镜头都没调好,连拍了几张立刻想要收锚掉头就跑。但是我心想这是在水里头,不见得这地面霸主能比我有多少优势,我突然动船没准还会激怒它,一般野生动物不会伤人,吃饱了根本懒得看你一眼,也许这位伙计只是凑巧路过呢?
        想起以前老痒教我的,面对这些玩意儿第一看他们吃没吃饱,吃饱了就小心的禀告一声臣退下了,没吃饱就让自己看起来不太好吃。我现在想起他这话,心说狗日的这他妈明显是驴我,谁知道这伙计吃没吃饱,万一吃饱了想来个饭后甜点呢?老臣惶恐啊,我要怎么装得不好吃的样子,在脸上抹碳吗,他妈这玩意儿又不是日本鬼子村里头抢小媳妇,我就算三天没洗澡,味道还不一定又它大。
        我一下就不敢动弹了,盯着那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大家伙的动向,我举着相机,希望能够让它感觉着东西啃起来硌牙。
        我看了一会儿,发现那虎头冲着我这边游过来了,速度还挺快,我没想到这家伙在水里也那么灵活,顿时心都凉了半截,在江心即使大喊救命。也没人会听到,我瞪着那头虎,把船上木桨抽了出来,作为武器,只要还在船上,它暂时就拿我无可奈何。在水里的东北虎,比在岸上的鳄鱼,我觉得前者应该更加安全一些。
        如果它过来,我还可以先下手为强,抽它下去。
        似乎老天爷是为了应验我的乌鸦嘴,那只东北虎不偏不移的往我在的位置游过来了,江水的冲击力似乎根本无法影响它的速度,我的心脏吊到了嗓子眼,如我就这么死了,尸体不知道会卡在下游的石缝里面,还是对面山的树下。
        哪个都死得很难看,在天有灵,我一定回长沙去掐死老痒。
        那头虎已经快到了船边,我一个用力,把船桨往它脸上砸,但是人太紧张了,手滑了一下,没直接砸中那只虎的头,反而差点把木桨甩脱手。
        但是这一下砸出了很大水花,东北虎的动作停了停,似乎是被惊了一下。我怕它立刻发起火来,赶紧又握紧了船桨,抓稳了挡在前面。
        它似乎有些奇怪,在水中浮了一会儿,没有动作,反而看向我来。
        我两手有些出汗,紧张的盯着它。
        然后它游到了船尾,我转身看着它,一个不注意,一只虎爪已经搭上了船缘,我立刻会出我手中的“战刀”,打在它的前爪上。但是没想到这家伙很能吃痛,表情都没变一下,我行我素地搭上了第二个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4-09-19 1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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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爪,两个前爪都已经在船上了。指甲抠进木头做的船里,完全没有任何阻。我想去搬它的爪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更何况我没这个单子,被这东西挨一爪子,不是给小猫挠一下那么轻松的。
          我只能又看准它的头部鼻尖的位置,鼻尖是任何哺乳动物的弱点,即使皮糙肉厚,鼻子被用力揍一下,肯定还是会痛的厉害的。我发了个狠劲儿,使劲敲上去。
          没想到它似乎提前预知了我的行动,头偏了一下,尾巴和后腿一划动,带着我整个船都转了小半圈,我这一桨落了空。又差点倒下去。
          但是这种生死存亡的关键,我几乎是把身体的潜能都爆发了,稳稳地站在船上,又对着虎头敲下去。
          但是这次不是巧合,它又躲开了。
          我骂了句娘,开始伸脚去踢它的爪,两面夹击,就不信它还不肯松手。但是我低估了这头虎的执着程度,它扒着船舷似乎就不想放开,趁着我一个收力的空档,突然从水中一跃,半个上身都压上了船来。
          东北虎半吨多重,要是全部压上来,我这个小船估计得沉了。
          它只是一个前半身压了一点力,整个船都侧倾了,我知道万一掉下水,我肯定就连最后的自救机会都没了,在水里我可能还没这东西游得快,它水性似乎比我好得多。
          我嚎了一句,大喊道:“虎大哥你到底要干啥,喜欢这船等我上了岸你再拖走啊!”
          没想到这句话它居然好像听得懂一样,停下了爬上船的动作,一半浮在水里,一半还趴在船舷上,歪头过来看我。
          不得不说这玩意儿再大也的确是猫科动物,这一扭头,倒有点像家猫的模样。我缩到船头,举着船桨,继续道:“你看我这一串东西也不好吃,就放过我成不成?”
          这条东北虎似乎在思考我的话,眼睛居然很人性化地眨了一下。我心说这他妈不会都成精了吧。只见它把前爪挪了一下,又滑紧了水里。但是并没有走开的意思,爪子还继续扒在我的船舷上面,似乎是接住船的浮力在水中漂着,我这个小木船,差不多成了游泳馆里学游泳用的浮板。
          我和那虎又对视了一下,突然发现它一头潜到了水中,我心一惊,下意识地爬到船舷边上往下看。
          它根本没沉深,我一探头,猝不及防地被它冲出水面的水花打了个照面,然后两只有力地虎爪又抓住了船的侧面,虎头直冲上我的脸来。
          这个距离要我躲开实在是困难,我和它的鼻子撞了个结实,吓得全身的血液都僵硬了,一条满是倒刺的舌头在我脸上刮了一下,我突然反应过来,用尽了全身力量把那船桨往虎脑袋上拍。这次它也没躲开,正被我拍重了头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4-09-19 1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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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每中要害,但是被我全力一拍,也痛得咧出了虎牙,前爪一下就松了下去。
            我看着那虎又重新保持着距离浮在水里,眼神有些奇怪,我从没见过野生动物能有这样的神情,似乎有些迷惑,然后又有些不情愿。我心说这玩意儿保不准真成精了。
            它保持着距离绕着船游了几圈,但是我一直防备着,不让它再靠近,我几乎用尽全身力气挥舞着船桨驱赶这头有些怪异地东北虎,不停地叫它滚开,不知道这场僵持战过了多长的时间,它没有再进行突袭,最后只好恋恋不舍地掉头,慢悠悠地游上了岸。
            我惊魂未定地看着上岸甩水的东北虎,看它慢慢走进了林子里,才想起我刚才和老虎嘴巴亲密接触了一下,几乎是接吻的距离。
            我不敢继续在江心停留,立刻划去岸边,收拾起了进水的器材,飞也一般的跑回了郑家。
            回家我立刻睡了一觉,郑叔的儿子叫我起床都没听见,惊吓过度的我需要长时间的休息。这一觉一直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郑叔和儿子去了田里,小女儿和郑婶帮我盛了一碗包谷粥。
            我喝完粥,才彻底醒过来,睡起来后心情稍微平静了一点,看着进水的器材心里头有些异样。我不敢把我在江面遇到东北虎的事情告诉这家人,怕引起恐慌,那条虎对我的确也没有什么恶意。
            晾干了器材后,我接上了电脑,调出来里面的图片,的确拍了几张江心的东北虎的照片。我现在平静下来,看这只虎,觉得其实是一只很漂亮的虎,花纹非常的整齐,颜色也很好,湿了水也没觉得杂乱。
            我摸摸自己的脸。心说这虎的确有些怪。不过至少不担心它会到人多的地方,这边村子这么多年,也没听过有虎过来的传闻,我昨日遇到它,也是因为江上,除了我以外没有任何人。有些它只是游累了路过,想在我船上休息一下。但是伸头过来凑我嘴巴,还是让我吓得不轻。
            我反复看了看几张那只东北虎的照片,把它们全部丢进了分类的文件夹里,决定下周便离开这个村子。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4-09-19 1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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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海客蹲在树上,连着打了几个哈欠,本来快要睡着过去,远远地看到张起灵半身毛都还是湿漉漉地,慢慢地走回来。他心里头咯噔了一下,立刻醒了,族长看起来心情并不好,虽然还不至于拿他开涮,但这时候别去招惹他才是正道,张海客在树皮上抓啦了两下,小心翼翼地爬下树,蹑手蹑脚地往林子深处窜。
              这点动静没有逃过张起灵的耳朵,他甩了甩尾巴,往林子张海客跑走的方向走去。张海客希望他不来寻自己晦气不太可能,多多少少都有它的牵连,但是现在去拿远在云南的那位为爱奔波的当挡箭牌已经来不及了,他出的主意,张起灵想不找他都难。
              张海客缩在岩石后面,心里叫苦,这种事儿他也没干过,哪能说靠谱就靠谱呢。
              没一会儿,他就听到沙沙响,只是探了半个头出去,就看到张起灵脸上的黑纹比平日还要黑了几分,往这边走,张起灵已经循着味道找到他了。
              “族...族长。”张海客自知躲不下去,站起身来,但是还贴着那块石头。
              但是张起灵没有走过去,只是在石头的另外一边停下了,两虎一对视,张海客用尾巴尖儿上的杂毛都能想到,张起灵到底想找他做什么,摆明着肯定又是让人给甩了冷脸了。
              好歹张起灵堂堂虎王,一族之长,追个人类那么耗费心思,三番两次地去接近那人,结果爪子都没碰上一个,就让拒绝了。张海客也觉得头疼,明明天上地下这么多要姿色有姿色,要力量有力量的妖怪恨不得都脱光了往张起灵洞府里躺,可这位大爷偏生就迷上了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还是个带把儿的,对其他的爱理不理,根本不睁眼瞧上一眼。
              几百年过去,也不见张起灵对外物有什么动心,两年前这小伙子一来,月老牵错了线让这快成和尚的虎王的内心有了波澜,这倒是头一遭,一开始张海客还高兴,以为这虎王终于通了点人情味儿,结果苦的是他,三天两头往人的镇上村子里窜,打听那个喜欢没事儿在湖面上坐一整天摆弄鱼竿和相机,对着河岸喝水的鹿傻笑的人类小崽子。
              一打听,这人外地来取景的,说取景这词张海客也陌生,只知道就是暂时住在这地方,没事拿着相机到处瞎拍一下的人,名字叫吴邪,和渔民们倒也关系处得不错。
              张海客给海杏从镇子上换东西的时候见过他,张起灵被他拖去镇子里的时候也和吴邪打过几次照面,但是吴邪根本不认识他是谁,也不知道到底什么地方吸引了几百年没动过心的虎王。除了长得比当地的人样貌白嫩一些,张海客没看出他有什么优点来。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4-09-20 1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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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不敢这么去安慰张起灵,上回也是他出的主意,让张起灵在集市上找他聊天,结果不知道是不是族长化身成村民的造型讨不得他喜欢,话没说上两句,人一下就溜了。摆明着不想继续聊,没戏。
                这回他觉得试试经典的法子,原型去接近那人类,张海客觉得他如此喜欢对着动物和山林拍来拍去,肯定会高兴看到化为原型的张起灵的。要说张起灵的原型,皮毛光滑亮泽,纹路清晰,身材矫健,耳立腿长,爪大尾粗,比一般的东北虎更加健壮几分,又不显肥硕,活脱脱的神兽风姿。
                然后吴邪若是接纳了他,再突然变回原形,胡编几个感谢的借口,给他一个出其不意的惊喜,加上一些小的利诱便可成了,他从集市上掏来那些人记录的人和妖相通的书上都是这么个写法,人大概是喜欢这种桥店,张海客决定让张起灵按这法子试一次。
                可张海客万万没想到,这法子还是让泼了一头冷水。仔细看了看张起灵的脸上,似乎还有被击打过的痕迹。他想回去撕书,心里头骂道,这他妈都不是坑我吗,那些贼狐狸贼獐子一个两个都能成,不见得族长能比他们差啊,这书里头都是扯淡玩意儿。
                “族长,你也别那么在意,也许他小子就是叶公好龙呢...”张海客想了半天,才出这么一声安慰道。
                张起灵闷着不说话,多年读脸经验告诉张海客,这下族长的确是打击大了。他还没想过搞人妖恋那套,一时也不知道还有什么主意,所谓“经验”都是书上看来的,两头东北虎左一个右一个蹲在石头上,郁闷得不行。
                过了好一会儿,张起灵才主动开口道:“他是不是害怕?”
                张海客一愣,又一想,心里头直骂娘,什么狐狸獐子白蛇,都是小玩意儿,四五只一块儿上还指不定咬不死一个人,他们丫是条虎,光体型都比人大出一倍,这书上头果然他娘是坑人的。
                他实在是想劝张起灵放弃了,这根本不带咱们玩啊,明显整的不是一出事儿。可这都快一千年了,好不容易让族长有个感兴趣的玩意儿,说放就放,那下回又得过个多长时间,张海客脑子转的贼快,弯弯绕绕一团快缠起来了。
                想了半天,最后使了个比原先更馊的主意,对张起灵道:“你说那小伙子是杭州人,是不是挺喜欢那什么白蛇传那套的?要不这样,我在湖边降个雨,趁他没带伞你去给挡一挡,没准儿有戏。”
                张起灵扭头看了看他,淡淡道:“什么时候。”
                张海客一看族长点头,立即道:“要不就明天晚上?”
                其实张海客心里头有另外一个想法,如果这姓吴的小子还那么不识好歹,直接去村子里抢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4-09-20 1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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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算了,这年头不仅是他们这些妖怪快绝迹了,那些天师道士也在一阵乱中死得七七八八,偷偷抓个人根本没人搭理。有搭理的也肯定制不住族长那级别的大妖,这一想,茅塞顿开,张海客心里头舒坦多了。
                  第二日,趁着夜张起灵下了山,张海客从自己在镇上换来的东西里头掏了一把崭新的雨伞,天堂牌的,杭州产,又多了两分亲近感,把这玩意儿给了张起灵。
                  然后张海客爬上山里头最高的一棵树,站在高树杈上远眺,虽然不太清楚,但也能看到那户郑姓的渔民家的位置,吴邪那房的灯透亮着。张起灵已经化了人形,穿着从镇子里淘换来的黑卫衣,一身城里青年的打扮——他这次化形用的是自己第一次化形的相貌,也就是原本的脸面,比去镇中的模样年轻得多,也清秀得多,据说人都还是爱看相貌的,这是张起灵的总结,第一次的失败也许就在外形上。
                  云从龙,风从虎,一般他们虎是不管这下雨的破事儿,都是那群爱搞神秘,连个肉身经常都看不到的龙才管。但是非要下点雨来,张海客这样活了几百年的虎精也能做到,只要有水,吹上天去,就成雨了,这河边可是算得上天时地利人和。
                  张起灵进了村子里,施了一个小法术,就见一个样貌像村中猎户的人进去敲了敲吴邪的门,吆喝起来道:“吴小子,俺们晚上猎獐子呢,跟不跟来瞅瞅?”
                  这招有效,吴邪一下开了门,但是表情有些奇怪,犹豫了一下道:“上哪儿猎?去对山我就不去了。”
                  张起灵站在不远处的黑暗里头听着,心想难怪吴邪下手那么重,看来的确是吓着了。又控制那个假的猎户道:“夜黑不上山,熊瞎子和黑娃满山跑,就在这边边林子里头,有獐子狐狸,俺埋了几个陷进,准有货儿。”
                  吴邪想了想,说了句等等,丁玲东隆一串响,背出一个大包来,手里头还拎着一条长长的东西,张起灵见过这里面的东西,上面能架吴邪包中的东西,固定在某个地方用。
                  人一出来,张起灵就悄无声息地把人往林子里面带,他施了一个小幻术,放上了几个陷进,关了一只獐子进去。
                  吴邪背着那些东西在林子里头穿梭有些慢,很难才跟上假猎户的步伐,只能三步一回头,等着吴邪过来,眼看就到了陷进边,吴邪才放了器材,长出一口气。
                  假猎户有模有样地在陷进边上转了一圈,笑起来道:“娃娃,你运气不赖的,看里头有一只。”
                  吴邪立即打起了精神,探头凑过去,见坑底下有个似狗的动物,棕色的一团,瑟缩在底下,他立即装上了闪光,往下面拍了几张,张起灵站在后面皱了皱眉。这种人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4-09-20 1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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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类的机械,会洗出图画来,把真实的场景完全放到图里,但是只有真的能拍进去,比如这点幻术,在吴邪回去后,是不会出现在相机中的。只会有一块平常无比的地面。
                    他当然是不会知道的,但是张起灵明白,人怕妖怪,太早暴露没什么好结果,只能待会儿找个机会,摸进吴邪房中,删了那些照片。
                    就当是一场梦。
                    假猎户把獐子提了上来,用麻绳捆了几捆,吴邪的闪光灯闪个不停,张起灵看准了时机,猎户起身说去边上的陷进瞅一眼,让吴邪拿好火,提醒他别弄灭了,拍完拿着回村再灭,獐子丢在地上也不管地,转身去了另外一处。
                    吴邪正拍在兴头上,连声说好,弯腰又给一脸可怜样的獐子来了个特写。张起灵在背后盯了一会儿,突然天上暴雨就下了起来,吴邪一惊,火把一下就扑灭了。夜间的林子里火灭了是一件很不安全的事,吴邪顿时有种恐慌,暴雨又会让他好不容易晾干的器材再度进水,他根本管不了那么多,立即塞好了器材,对着树林大喊了几声猎户的名字。
                    他心道这他妈什么邪门事儿,明明天气看着好好地,还没积云,突然就下起暴雨来了,但是只能加快冲出林子。
                    林子边缘,闷油瓶已经撑开了伞等着,吴邪一出来,就看到一个穿着黑色卫衣,打着伞的年轻人在那儿。吴邪急着回去,没停脚,但是没想到头上雨一下没了,抬头一看,一个伞沿挡住了顶上的暴雨。
                    吴邪吃惊的张了张嘴,立刻回头对张起灵说谢谢,这时候才看清这是个和自己差不多岁数模样的年轻人,一身黑色套头衫,半边脸上贴了一块纱布,有点点肿起来,脸色倒是平淡得很,把半边伞让出来躲住吴邪。这让吴邪心中一暖,直感叹人间自有温情在,一边放慢脚步,躲住自己的器材,一边问道:“这位小哥,你大半夜出来干什么的?也是猎狐狸獐子?”
                    张起灵摇摇头,答道:“等人。”
                    “那人呢?这样送我回去放了鸽子不太好吧。”吴邪停了脚,有些不好意思道。
                    张起灵又摇摇头,也不答话,很坚持地把伞挡住吴邪。吴邪自然是不知道张起灵是什么来头,什么打算,只是觉得心中一阵感激,这小哥人太好了,再拒绝好意就变成对不起人了,果然东北人都是活雷锋。
                    这一路让小哥送到了家门口,吴邪东问西问,又是道歉又是感谢,他都没有答一句话,只是默默地举着伞,尽可能地挡住吴邪。
                    吴邪心里头有些奇怪,这人闷得厉害,心肠是不坏的,但是回想起来似乎村中又没有这么一个闷人,再看相貌,八分的陌生,有那么一点熟悉在眼睛里头,可又记不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4-09-20 1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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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来,这人长得也不像村中的人,倒是和自己一样像城里的,吴邪好奇心起来,又问他是哪儿来的。
                      眼看到了家门前,吴邪还没进去,问了张起灵这么一个问题,他抬头淡淡地看了吴邪一眼,指了指黑龙江,那边就是山了。但是这是一个很模糊的方位,吴邪想他大概是从山那边过来的,也许是来收皮料子的,看着眼生又年轻。
                      再多打探,这小哥又闭口不说话了。吴邪只得作罢,想了想,竟然还不知道对方名字,问道:“我叫吴邪,来这儿采风的摄影师,小哥你呢?”
                      张起灵点了点头,这些信息他老早就打探到了,回道:“张起灵。”
                      吴邪笑了笑,伸出一只手来握了握张起灵的手道:“非常谢谢你,你快去找你的朋友吧,我先进去了。”
                      说完这话,吴邪准备推门,张起灵眼神变得有些怪异,看着吴邪推门的动作,突然说了一句道:“我还会来找你的。”
                      推着门的吴邪顿了一下,有些古怪地回头看张起灵,心说这什么意思,和我交朋友?人是挺不错的,就是话少,想想自己过几天就走了票都订好了,善意地说一声总是好的。便道:“我过几天就要回杭州了,小哥你有事儿想找我留个手机号吧,我给你拿张名片。”
                      说完吴邪立刻回了屋子里,从自己的包底下翻出两张皱巴巴的名片,用力捋了几下,勉强能见人,赶紧得拿出去给了张起灵,可出门一看,人突然不见了,也没等自己回头拿名片的时间,吴邪有点郁闷,这人倒是真不好沟通,有些热脸贴上了冷屁股的感觉。
                      再看张起灵,已经回了山,张海客停止了施法。雨渐渐小了下去,看张起灵似乎心情不错地回来了。知道总算是干对了一件事儿。
                      可他没想到张起灵一回来,居然叫他帮忙查去杭州的火车和飞机票,他们这群妖怪,大部分的大半辈子都不知道火车飞机是什么,像张起灵张海客这样,时常和人类有接触,又乐于看人类的书籍的大妖怪,还是了解不少人类的东西。但是他们也不乘坐任何现代交通工具,跑远路要么缩地成寸,要么飞,要么借助跑得快的捎自己,张起灵的法力,从这儿去杭州,不过就是半日的事情。
                      突然整着向张海客要这东西,十二成都是为了姓吴的那个人类干的。张海客满脸的纠结,他也赚了一些人类的钱币,但是大部分都给自己还不能完全化形的妹妹买一些人类的小玩意了,剩下的并不多,一张飞机票完全可以花光他的积蓄。
                      他咬咬牙,在心底骂了吴邪前后祖宗子孙各十八代,摸出那点点可怜的存款,数了一遍又一遍。第二日便去查吴邪乘坐的班次了。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4-09-20 1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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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才发现楼主转的都是巨巨的文!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4-09-22 14: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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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了吗?求原文链接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4-09-22 15: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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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后,我按照计划离开渔村。在此之前的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终于得到了平息。我终于相信胖子以前说在古老的村子里面长期取景的时候一定要拿点开光的东西放在身上,那些地方邪门的狠。我现在深有感触。
                            我换了登机牌,把器材全部办理了托运,去便利商店买了一杯咖啡,就在外面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把没有托运的相机和几个镜头放在了一边,准备好好地休息一下。
                            我刚闭上眼,又睁开,突然看到了一个人,大脑顿时嗡地一下。
                            是那个奇怪的年轻人,和那天晚上一样,穿着黑色的套头衫,身上没有背任何的行李,拿着登机牌向我这边走来。我突然有种想逃跑的冲动,但是想到这光天化日之下,有什么妖魔鬼怪能出来作祟,再说了,这里还有不少的旅客,不止我一个人,都看到了他,说明他的确是真实的在这里的
                            我胸口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他拿着登机牌看了看,然后目光和我的对上了一下,我心里头一惊,心说难道这人是被什么精怪上身了?我和他无冤无仇,到底打哪儿招惹这奇怪的事情出来了。
                            年轻人很快走到我旁边,在空位坐下了。我缩了缩,又不好做出太大反应,手心里直冒冷汗,小心地往他的登机牌上瞟。
                            张起灵,果然是叫这个名字。我咽了咽口水,再往下面看,和我一个航班,座位18A。我顿时心里头一凉,他娘的,我是18B,也就是说根本是帖着他坐的。不知道这会不会成为我的最后的旅行。
                            我心口彭彭直跳。想起我相机里空白的影像,还有村民的话。如果能平安回去,我一定要去灵隐寺烧香。
                            那个闷声不吭的年轻人坐下后一直在发呆,也没多看我一眼,倒是像把我当了空气,我回忆起那天晚上他说了一句“我还会来找你的”,心说该不会那么倒霉吧,我都快走了还被找到了,万一真和我一块儿去了杭州,我还能不能摆脱他。
                            一时心急,我赶紧给胖子发了条短信,说我被什么山精妖魔缠上了,让他赶紧介绍个高人给我。
                            胖子没一会儿回了短信过来,说,自求多福。等安全到了家,再给我请两个跳大神的过来。
                            我骂了一句操,在心里控诉胖子这哥们儿他娘太不靠谱了。
                            没一会儿,听到广播里面传来登机的通知,我僵了一会儿,才拎起自己的行李,看那个小哥这时候回头看了我一眼,看得我背后发毛,等一下的几个小时飞机,他都会坐在我旁边。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4-09-22 17: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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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实在是没胆色和他干正面,回头看了他几眼,他只是神色淡然地看着我,我根本猜不出他在思考什么,我心里默念天灵灵低灵灵,大哥你要干啥你开口说啊,沉默不语比直接扑上来可怕多了,美国恐怖和日式恐怖的区别啊。
                              这登机的时间无比漫长,他一直不远不近地跟在我旁边,我在候机室里抽了两支烟后终于忍不住了,跑去角落的座位,看他坐稍微远一点的位置,没有很显眼的挨着我,我出了一口气,反而胆子大起来了,主动走了过去,坐在他对面,递上一根烟,低声对他道:“小哥,你跟着我到底做什么?”
                              闷小哥接了烟,算是一种比较友好的表示,我心放下来了一些,继续盯着他眼睛。
                              他看了看手里的烟,又看看我,才开口道:“跟你去杭州。”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他答的倒是坦荡,只好摸摸头,道:“那什么,我和你以前有什么交集吗?咱们不熟啊。”
                              他居然点了点头,然后想了想道:“你忘了。”
                              我疯狂地开始思考,我什么时候见过这么个哥们儿,从小到大好像都没有啊,小时候也没听我妈说我被什么东西遮过眼,也没听我和奇怪的东西说过话啊。我死活是想不出个答案,
                              这他妈不会是上辈子的债吧,我蒙着脸,差点哀嚎起来,心说哥们儿我都一碗孟婆汤喝下去了,记不起来实在是难为你了啊,我上辈子欠了你什么我现在就还,别这样盯着我我怕啊。
                              张起灵奇怪的看着我,似乎是小小地叹了口气,然后听他道:“你打伤了我的脸。”
                              我一惊,立刻往他脸上盯。第一次见他的确脸上盖着纱布,右脸现在还有一小块的红肿,可我不记得我什么时候和他打过架,这是寻仇?可寻仇半夜给我打伞算个什么事儿,我哭笑不得,道:“小哥,我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能不能解释解释,我现在是一头雾水。”
                              说完我摸了摸自己的包,还有小瓶的跌打创伤药膏塞在里面,我立刻摸了出来,递给他道:“我真要不小心打到你了,我给你道歉,这我随身带着的药膏,效果还不错,擦两天就能消肿了。”
                              张起灵眼角稍微动了动,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露出点笑容来,我反而奇怪起来,心说这人到底是毛病。
                              看他摇摇头,道:“我想认识你。”
                              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心说你不认识我你来找我干啥,跟踪狂吗,看他这生的样子不像啊。这年头搭讪法子已经变得那么新奇了吗,难道说这是他们特有的搭讪方法?可我再多问,他已经闭口不答了。压下了帽檐,等待登机。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4-09-22 17: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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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里头一直在琢磨,盯着他直到上了机,他摆弄了一会儿安全带,才坐下,闭目养神。
                                飞机飞了一个多小时,我脑子里猛地一炸开。
                                我前几天的确没打人,倒他妈和东北虎干了一架,那一木桨打的正好是虎的右半边脸。
                                这他妈不对吧。那么大头东北虎成精变人了,还是个帅小伙儿?
                                被我打了不生气不说,我记得那头老虎还想亲我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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