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是小学同学,原来关系并不好,只因为家住得近,每天一起回家,最多互相请一包辣条的友谊,仅此而已。
那天下雨,我和他都没带伞,于是放学后就在教室里帮值日生打扫,等家里人来接自己回家。不知道那天突然究竟发生了什么,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徐一鸣已经跟另一个人打了起来。那人足足高他一头,手也毒,摁着他的头就往黑板上撞,那时候的黑板是玻璃做的,“砰,砰,砰”,局面完全一边倒。正当我想过去拉架的时候,徐不知哪来的力气,一下挣脱了大个子的控制,然后一头撞向他。现在想来,小孩子打架也的确也不择手段,我记得那个大个子被撞了个趔趄后,徐一鼓作气冲过去按着他打了有半分钟,像一头发疯的野兽。等到两人被拉开,老师过来处理时,两人都已是鼻青脸肿,大个子留着鼻血,狼狈不堪,徐一鸣满头包,却显得意犹未尽。这是我第一次看他打人,印象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