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随笔吧是随笔吧是随笔吧……
不要告诉我你又开新坑啊不然我咒你在黑暗料理国吃到吐……

Chapter 1 The big day
六点半到闹钟打破宁静，
“今天可是个大日子。”年轻人揉了揉眼眶，下床洗漱。
穿上西装的他挺拔如剑，他望了望镜中的自己，“让我们开始吧。”
法院门口，“Vale最高国家法院今日正式对上议员议员罗伯斯·唐娜与其Faunus妻子凯瑟琳·唐娜的离婚案进行审理，这对曾经的政坛模范夫妻的婚姻破裂无疑是给日益升温的种族问题添了把柴火。”
两条街区外，他站上演讲台，深呼吸，台下交错站着Faunus和人类，猎人和普通人，保守者和极端分子，他不想去分清，呼吸，继续呼吸。
“那时我们还年轻，觉得最浪漫的事就是一起工作，照顾孤儿，希望人和Faunus能亲如手足，”凯瑟琳的话他记得很清楚，语气里仍存留着对过往的恋恋痴迷，“可是他变了，我却怪不了他，几个人能在利益面前不动摇呢？可是我必须要我的孩子，我不能让下一代在偏见中成长。”
“一定要离婚吗，这对孩子不好。”
“非离不可，他已经完全变成一个种族主义者了，他甚至把孩子当成事业的绊脚石。”
“如果您能胜诉，我们将想办法让您的孩子在安全的环境里接受良好的教育。”
呼吸，呼吸，风贯透他的四肢百骸，无数碎片在脑海里回旋碰撞，仿佛海潮，那笑声那哀嚎，那咒骂那请求，那威胁那血······最终倏忽不见，一切空明。
“······在我还在东大陆念书时，唐纳议员的事迹我已有所耳闻，我尊重他，感谢他在一个人类与Faunus关系比现在更加紧张的时代为促进两族和平共处而做出的巨大努力。尊重之强，遗憾之深，我对唐纳先生今日的所作所为感到遗憾，也对这个国家光辉下的阴影感到遗憾，这个伟大的国家，这个由Faunus与人类共同用骨血和灵魂在巨大灾难后建立的国家在繁荣之后却辜负了它的子民······但我无法仇恨任何人，因为我们仍旧是生长在这片大陆上的同胞，所以我不会仇恨唐纳先生，他曾经的作为值得尊敬，尽管他今日的作为令人遗憾。因此，朋友们，请记住，不是所有的人类都是拿着鞭子的奴隶主，不是所有的Faunus都是凶悍野蛮的狂徒，我们都有好有坏，我们也都向往和平，只是某些别有用心的人希望我们把彼此当做纯粹之恶，纯粹之低贱，这不是我们想要看到的······”
······
酒吧里，身着白色T恤的会员们欢庆着，他们的领袖在简短的致辞以后却离开了欢了的中心，身边的独眼老兵絮叨着。
“我年轻的时候，打过仗，救了二十来个人，丢了只眼睛，断了条腿，退役以后，拿了五年的救济金，之后连救济金都断了，有人说，‘你这老疯子根本不是军人’听听，我不是军人？”
“我听着呢，麦克老爹。”
“我年轻的时候······”

Chapter 2 不容于世
雨天的蜥蜴会是什么心情？
阿尔勃特看着被盖上白布的尸体，面色铁青。下雨天潮气很重，停尸间里他觉得有些窒息。
维克多垮了，“喂，阿尔勃特，塔雅做错了什么吗？我们不惜一切帮助别人，为什么塔雅得死？为什么！”他的眼泪无法止住。
“因为不是人人都喜欢我们。”阿尔勃特喉咙发涩，他真是一点都不会安慰人。
雨真大啊，他刚打算离开维克多住的公寓，雨声几乎掩盖了那一声枪响。
“懦夫。”
······
“你们杀了我的朋友，现在还敢请我来喝茶，白牙们。”
“我可什么都没说，您又怎么能血口喷人呢？”蛇眼男人笑道，把玩着掌中的戒指。
“一个小混混在Vale最安全的街区枪杀一个崭露头角的公益组织的干事，同时暴露了自己的Faunus身份，我无法理解。但是，如果他有某种信仰就不同了。”阿尔勃特活动了下手指，“信仰强烈到冒险在大庭广众下杀人的Faunus,那就是白牙了吧。另外，在你背后本来应该有三个人，有一个在厕所里躺着，我就拿了这个。”他将面具甩在桌上。
“厉害，”蛇眼男赞道，“像您这样的人，应该不甘心只办一个公益组织吧。”
“废话少说。”
“我希望您能加入我们。”
“这话太假，这就是铲除异己。”
“不，这是领袖特意为您留的一点情面。”
“我和你们不一样。”
“你也是野兽，阿尔勃特，你会明白的，你和我们一样，只有鲜血才能铺就我们的自由之路。”蛇眼男身子前倾，眼中尽是狂热。”
“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恕不奉陪了。”
“不想替你朋友报仇了？”
“要杀你很容易，杀掉这里所有的白牙也很容易，但我会变得比你们还恶劣。”
“劝您还是尽早放弃吧，您走的是不容于世的路，我们与政府那些人互相承认彼此为必要之恶，因为彼此的存在才会有各自的市场，而您却要来打破这平衡，谁也不会支持您的。”
“不容于世，很好的词啊，疯子与先驱都是不容于世的，”他居然笑了，手指骨节爆响，“他想世界的壮美之中隐藏着一个秘密。他想世界的脉搏在跳动时必然付出代价，世界的痛楚与壮美必然要获得平衡，永不止息的流血终将凝聚成一朵盛开的鲜花。需要我流血的话随意。”
······
民众的力量是强大的，但需要引导，被引导向何方却是另一回事，引人向善难，但要引人愤怒然后破坏却容易得多，特别是存在巨大矛盾时，事态一旦失控，即使是优秀的领袖也难以控制。
“我再次申明，我并没有授意任何人去发动这场游行，我们组织的干部们已经前往现场劝说了。请撤回防暴警吧，没人希望他们出现在那里。”
“队伍里穿着你们的招牌T恤的人可不少。”
“皮尔斯先生，我们也算是老相识了······”
“抱歉，身在这个位置上就没什么人情好讲，我了解你，阿尔勃特，可民众呢？不是每个人都能明辨真假，他们只信眼前所见，而市长先生希望他们仍会投票给他，所以，抱歉了。”
手机铃声响起，“阿尔勃特，防暴警过来了，打伤了好几个人，快走，快走！”话筒那头传来小孩的哭声，接着是一声惨叫，手机掉落在地。
他明白了，一切都在某些人的算计之中，一起和种族扯上关系的凶案，在人类看来可以成为Faunus自相残杀的例子，在白牙看来，只要警察拖延办案，就会引起Faunus的愤怒，有愤怒就会有混乱，当一切都失去控制，他的努力将毁于一旦。
该怎么办，已经无力回天了吗？
赶到时，打电话的莱斯特已经倒在血泊之中。
“滚开！”猎鹰般跃起，落在莱斯特和防暴警中间，那男人血中的暴戾重新燃烧，雨点般落下的警棍伤不了他分毫。
盾墙压向一人，孤胆者无惧，银瞳凶戾，他双手推上防爆盾，aura运转，最简单的运用也能有极好的效果，防爆盾破裂，当先五人被气浪掀飞出去。
一切沉默，阿尔勃特向后退去，脱掉风衣，举起双手。
“砰！”胸口爆出一团血花，“哼，古斯塔夫，还是个小疯子。”他笑道，望向防爆盾后的猎枪，枪口飘出青烟。

Chapter 3 Shall never surrender
“五名防暴警中，两人肋骨全部骨折，两人重度脑震荡，还有一人颅内出血。老同学，你这次干得太过火了。”
“我组织的一名干事被打成了植物人，有因有果。”
“你这是和政府对抗，明白吗？”
“我们同样掌握了对政府不利的录像，Vale的民众同样会对你们指手画脚，正义的旗帜你们握得也不紧。”
沉默，“两天后开庭。”
······
五个月刑期对很多老油条来说不算长，而对于阿尔勃特这样处于舆论风口浪尖的人来说，这就足以引发巨大震动。论坛上的讨论没日没夜，街上的游行示威则显得沉重。
“我并不为我的所作所为感到后悔，因为我深信保护同胞是件光荣的事。同时我也想提醒我的同胞们，我接受法院的判决，是因为我坚持我的本心，我深信Faunus和人类可以通过和平合理的渠道来共存，我希望我的入狱不会激起更多仇恨，我真心恳请那些即将点燃仇恨的人能放下刀枪，我们不能再犯一遍前人犯过的错误了。”
他并不害怕监狱，甚至感觉很熟悉，在他长久的梦魇里，一直存在着一座监狱，里面满是疯狂的囚徒。
“看那，是那只蜥蜴。”
“成天一副救世主的模样，尽说些漂亮话，最后还不是进来了。”
“听说他被揍得很惨。”阿尔勃特的脊骨上挨了一脚。
“妈的，骨头真硬。”
“我进来了，还会出去，出去以后照样当救世主，说漂亮话，照样去帮助我的同胞而不是去抢劫、强奸、绑架、欺诈和贩毒。”
“伟大的圣阿尔勃特，您应该在墙的那一边吹响自由的号角，为何甘愿进来受难。我老了，冤屈至今，吃了二十年的牢饭，看到您的活跃还有一丝慰藉，可您现在这样不也让渴望自由的人们寒心吗？”
“可我看到了您的冤屈，那我出去以后自然会尽力平反，坐牢不代表结束，对自由平等的渴望永不消失。”
“分局长大人，您这留一手可真给我添麻烦。”
“抱歉，阿尔勃特，命令就是命令。”
“还有什么指教吗。”
“收手吧，出去以后就回东大陆去，在这里，无论你怎么努力，只要你把刀对着任何一个人类，你就是白牙。”
“我得承认，这是一句很棒的话，但我就是不信这个邪。我要是放弃了，还会有更多无辜的生命被践踏。”
和古斯塔夫一样的沉默。
“知道圣人和英雄的区别吗？”
“不知道。”
“圣人生前可以无所辉煌，可他的作为则会彪炳万古，英雄生前就激荡风云，死后则可能会遗臭万年。”
“那我选择做英雄，就算死后被诋毁，在我活着的时候，在我有力量的时候，就要把我认为对的事情做掉。”
“没错，小子，我们是火焰，我们深信我们的选择是对的，那就要烧出我们自己的道路，把那些挡路的腐朽烧得一干二净，功过是非就留给以后吧。”
从高墙上倾泻下来的熹微月光，冰冷沉静，就像养父当年与他长谈的一夜。
你会自由的，我们都会自由的，谁都没法让我们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