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又能如何呢。他脱下自己的上衣,用力裹在手臂上,立即浸满了血。他跌跌撞撞的出了门,希望找一家就近的稍大的诊所。路边是夜行的人们异样的目光,他什么都看不见。这样的划痕一定没有接触到动脉,那么应该能支撑一会。只是伤口太深了,他没有经验来确定会不会失血过多。前面来了一辆的士,他右手从左臂拿开,挥了挥手。的士靠近过来又飞般的跑开了。他心里明白,右手重新压在左臂上,继续向前走。街上的人纷纷避开。他冲到一个人面前,吼道:卫生院在哪里。声音沙哑。那人惊恐的后退,旁边有人用手一指,他不对还是不对,朝那个方向去了。街口停着一辆警车,忽然闪起了灯。他看到不远处的派出所,终于明白指路怎么回事:这倒是聪明的想法。他对着车前窗,无力的说:送我去医院;我自己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