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丢人了......”兽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你居然只要了一杯白开水！”“便宜啊。”吴题满不在乎，对于他来说，白开水就很好啊，为何要点那些奇怪的东西，至于前台的表情嘛，反正那个人不认识他，他也没想过再来这里，所以......神马都是浮云......

“作为一个建的起自己实验室的庸医......你！很！缺！钱！嘛？！”“能省就省嘛......等等，什么叫庸医？我有那么差嘛？”“把感冒药当做泻药开给病人，你干过吧？”“那是无数年前了啊......”“把重症病人丢在地上忘开氧气面罩电源，你干过吧？”“那只是个意外，我记性差啊，何况后来不是都没事嘛。”吴题真是太纠结了，怎么兽别的事没记住，反而这些记得这么清。“还有！雪山湖里那些大得要命的草履虫，也是你干的吧！”“啊这个嘛......大一些不容易丢嘛......”原来他上次被湖里的草履虫咬住了尾巴的事现在还没忘，嘿嘿是你要把尾巴伸进湖里去，这可不能怪我啊，吴题忍不住在心里吐槽，每每想起兽尾巴上挂满草履虫，一脸怨念的表情，就......好想笑啊。

“好了好了，喝完快走吧。”兽无奈道，“既然你都点了，也不好倒掉。”“嘿嘿？那我就不客气了。”吴题心满意足的端起那杯白开水，用品红酒的方式一口一口倒进嘴里。

太阳依旧是那个太阳，吴题依旧是那个吴题......不，是喝过水的吴题。“忽然觉得外面也没那么热嘛，说起来那家店可真不错......”“接下来去哪？”兽懒得和他理论，干脆岔开话题。“去哪？当然是那了。”吴题伸手指了指街的尽头，那里似乎是有什么东西，若隐若现。

弥漫的黑气笼罩着这座华美的建筑，几只乌鸦在空中盘旋良久，最后落在了骨质的房椽上。千廿靠着屋顶，一边看海，一边把玩一根鸟毛。海存在多久了，他也记不清楚，不过这并不重要。只要海还是那样涨潮落潮，还是那样凌驾于山顶之上，那么这个位面就还是一如既往，不会改变。与其说是这个位面造就了那片海，不如说，是海孕育了这个位面。

人们总是用“孕育”来形容一个对他们的成长恩重如山的东西，这一点，妖也一样，即便那个东西也许并不配得上这个高尚的词。“真是慢啊......”千廿有意无意的看着一个方向，自言自语。几日前谴了穆里去雪山，至今未归。“哈哈还以为那家伙会去去就回，然后摆出一副’天下用药，唯我独尊’的表情邀功，没想到居然会这么慢啊......真要命。”

“算了，看样子今天是回不来了。”千廿拍拍手上的灰，从屋顶翻身跃下。没有预想中的落地声，一只猫头鹰扇动翅膀，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消失在黑气中。

“喂，醒醒，醒醒啊！”兽的声音传来，因为动作过大，晶石发出了很大的撞击声。“别吵......这是什么地方......？”吴题使劲拍了拍头，总算是清醒了一些，刚刚还站在阳光下，欣赏那棵缠满红色布条的树，现在忽然换了场景，转到了光线昏暗的室内，难免有些不适应。

“听我说完，你就明白了。”

原来，几分钟以前，他们终于奔到了目的地——一座幽静的寺院。也许是因为逐渐的，科技发展了，信佛的人也少了起来，这座寺院里香客并不多，稀稀拉拉的人在烟雾缭绕中跪伏，祈求佛祖的保佑。应了吴题的爱好，他们首先转向了一棵祈福用的银杏树。谁知一张像还没照，吴题先倒了，吓得那些人以为是中暑，七手八脚就把他搬到了寺庙后的一间屋子里。

“所以照你的说法，我现在其实还在寺庙里？”吴题想了半天，总算有点明白了，“那我们......啊！！！我的帽子！！”他忽然发现原本扣在头上的帽子，连同他的外衣，一起被搭在椅背上，即是说，现在他那一头白发，正暴露在空气中。问题是，他还不知道，有几个人充当了着白发的观众。

“小点声，吓我一跳，又不是不戴帽子，你的头发就氧化了。”兽被他忽然的转折震得一愣，忍不住想吐槽。“现在的重点是你该怎么向那些人解释。”

“还解释得清嘛？！这这这......”原本以为万无一失的装扮，毁于一旦。

“吴题，你觉得，我的作用是什么？”兽忽然话峰一转，问出一个没头没尾的问题。“厄......？”吴题一愣，迟疑了一下，道，“曾经听幽灵说，和神等同......”这次轮到兽愣了：“哈......？你信了？”“我......信。”没来由的直觉，让他做出了判断。“把头伸过来，听我说......”

几分钟后，一个僧人模样的年轻人推开房门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