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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案局中局』第七卷 夜半弥撒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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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夜半弥撒曲 第一章 灵异俱乐部
又过了两天,潘子出院了,虽然身上还缠着纱布,不过不影响坐车与行走,我们仨也紧忙从安化出发,往乌州赶。
  坐上车,我心里不禁有些感慨,来时五个人,现在回去的,只有我们仨,不管褚成梁与宛小宝是敌是友,但短短半个月,又有人跟我们阴阳两隔了。
  我以为我们直接回乌州呢,但到了葫岛市,阿峰就提前带我俩下车了。
  葫岛和乌州紧挨着,我当时整个人迷糊了,特意掏出车票看看,心说没错啊,我们买的是到乌州的,怎么提前一站下车了呢?
  我问陆宇峰,他回答说,“不急着回去,正好葫岛市也有空闲的房子,咱们住几天再说。”
  他说的房子,肯定不是他自己的,而是特殊线人的一个据点,而且我们仨赶过去后,陆宇峰只住了一天就来个不迟而别。
  他一定又办事去了,我没太担心他,反倒合计着给李峰打个电话,毕竟梅山之行结束了,陆宇峰走的急,我得把大体情况跟李峰念叨念叨。
  可电话拨过去后,提示关机。我又给他办公室打电话,一个陌生人接听了,说李峰休假,问我是谁?
  我隐隐觉得,陆宇峰离开,李峰休假,这其中有联系,或许梅山蛊冢带回来的证据很有用,他们这伙人正抓紧行动呢。
  我就跟电话那头的陌生人打个马虎眼,说我是李峰朋友,想找他喝酒,既然不在,就没事了。
  之后我又撂了电话。
  这么一来我和潘子彻底清闲了,等于没人管我俩了。
  我俩就在这房子里过上来幸福的小日子,一天天要么宅在家里上网,要么就去周边瞎溜达。


IP属地:湖北1楼2014-09-27 14:19回复
    我俩不是葫岛市的线人,也没那么多避讳。这一天晚上,我俩转到公园时,看到一个老头在打柳树。
      他穿着太极袍,留个长胡子,一看就是个练家子,而且他掌劲不小,打得整个柳树都微微晃悠。
      我和潘子全被吸引住了,我俩也想一块去了,与其现在瞎待着,不如趁空练练身手。
      自打出狱做任务以来,我打心里觉得,身手对我们有多重要,我和潘子虽然懂点搏击,命没丢,但也都吃了不少亏,至少我这上衣与鞋没少坏,潘子没少挨刀。
      可再往下细想计划,我俩又没啥好点子。
      老头用太极拳打树,这没问题,但我和潘子练搏击怎么弄?在公园里我俩光膀子互搏么?真要这样我敢保证,不出半小时,就得围上一圈人,弄不好都有人给我俩丢一块钱硬币的。
      这法子行不通,最后我只能把这事搁浅了。但出乎意料的,潘子却较真了。
      第二天上午我还懒床没起呢,潘子打开我屋门走进来,还笑嘻嘻的。
      我看他那表情,跟qq表情里抖眉毛坏笑那个小人很像,我还琢磨呢,心说他咋了?吃错药了还是上网上沉迷了?另外看潘子这身打扮,外衣外裤都穿的板板正正,身上微微带着一股冷气,明显是刚回来的架势。
      潘子不等我问,就一摸兜拿出一张纸条,递过来让我看。
      这上面写着一个固定电话的号码,我结合刚才的猜测,有个结论,问他,“你见网友去了?”
      潘子说哪能呢?又问我,“你听过葫岛市的灵异俱乐部么?”
      我点点头,虽然不是本地人,但也对这俱乐部的大名早有耳闻。
    倒不是说这俱乐部有多诡异,之所以叫灵异,是因为它做过广告,吹嘘在本俱乐部健身的效果特别佳,都神了。
      潘子拿着电话提到这个俱乐部,我一下懂了他的心思。他是想让我俩也去这俱乐部看看,能不能在提高身手上有帮助。而他给我的号码,就该是灵异俱乐部的电话。
      我一想,反正那里也不是龙潭虎穴,去一趟就算身手没提高,也亏不了啥。
      潘子看我支持,立刻打了电话问到地址,当晚我俩就赶过去了。
      这俱乐部在市中心,还租了一栋大厦的一整层楼。其他楼层都是别的公司,到了晚上下班后,全黑漆漆的,唯独这一层反倒灯火通明。
      我们坐电梯上去,还有礼仪小姐主动接待。我进了俱乐部大门后,先四下看了看。
      这里跟一般的健身中心不一样,全是一个个独立的房间,门牌号有的写着瑜伽、拉丁舞,有的写着举重、跆拳道,算是分好类了。
      我们问礼仪小姐,在这里健身要多少钱。她还给我们拿了一个报价单。
      我大体瞄了一眼,发现会员价都得一个月上千。我心里当时就打鼓了,心说葫岛和乌州都是小城市,别的健身中心便宜的一个月几十,贵的上百,也没像灵异俱乐部这么黑吧?抢钱啊?
      我和潘子都没急着说啥,礼仪小姐上来一股劲,叽里咕噜又说了老半天。可我和潘子没那么容易被忽悠,最后我有个折中的想法,跟礼仪小姐商量,我俩在这儿试一晚上,要是好呢就办张卡正式加入,要是不好就算了。
      就这样,礼仪小姐还让我们填了资料,收了一天的钱。
      我以前没怎么来过健身中心,毕竟做起任务了,一天天累的要死,哪有闲心锻炼呢?我和潘子都是健身中心的新鸟,转悠一圈不知道干啥的好。
      最后我俩商量,先从跑步下手,尤其跑步区根本没有外人。
      我俩一人一台跑步机,就这么玩上了,我一边跑步一边品着,我是有点钻牛角尖了,心说难不成在灵异俱乐部里跑步,能会遇到啥有所不同的事么?
    我皱眉,一脸不解的望着他,结果这老头真不争气,突然脑袋一歪,晕过去了。
      潘子赶紧起身往外面走,去喊人。而我抱着老头又琢磨,心说难道他拿错东西了?兜里还有别的纸条?
      我顺手伸到他兜里摸了摸,拿出一张名片来。
      这名片很一般,上面写得一个人名,周衬衬,还有她电话,职业是酒吧的酒品推销员。
      我不知道这老头跟周衬衬有什么关系,但出于职业敏感,我还是用手机给名片拍了张照。那张白纸条也没啥用,我就顺手揣自己兜了。
      不一会儿潘子带着几个俱乐部工作人员赶回来了。不得不说,让这些人弄点健身的事,肯定拿手,可涉及到救人,他们也是外行。
      有人给110打了电话。我和潘子也把这老人交给这些工作人员,我俩抽身而退。
      不过这么一来,我俩没心思锻炼了,稍微歇一会儿,就一同回家了。
      老头昏倒这事,我以为就是个小插曲,而且人也不是我俩弄晕的,后续没啥麻烦才对,但夜里我电话响了,接听后,对方说是派出所的,有个老头在俱乐部突然死亡,要我们去协助调查。
      我挺诧异,没想到这老人竟然死了,我和潘子也顾不上睡觉了,急忙起身赶到派出所。
      当然了,派出所民警倒没为难我们什么,只是简单做个笔录,让我们介绍下遇到老人的经过。
      我和潘子对办案流程多少了解些,也懂得挑重点说。
      这样忙活一个多钟头,我俩又从派出所走出来。民警的意思,让我们回去歇息,还有啥事再联系。
      潘子打着哈欠催促我回家,不过我想到了那张名片,又翻到手机照片看了看,跟潘子说,“小兽,我想去个地方。”


    IP属地:湖北2楼2014-09-27 1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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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卷 夜半弥撒曲 第二章 卖酒女
      潘子冷不丁没猜懂我心思,他还一诧异反问,“大半夜不回家干嘛?”
        我又把手机屏幕举给他看看。
        他这下明白了,而且他跟我是真有啥说啥,摇摇头道,“不行,这事不归咱管,再说这个叫周衬衬的,是个卖酒女,这时候酒吧里多是不正经的,咱们还是别去了。”
        我也明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道理,问题是刚才在警局做笔录,我被逼着一回忆,忽然觉得自己认识那个老头。
        我也纳闷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我跟他绝对的素未蒙面才对。
        我又想了想,回答潘子,“咱俩就去认个面儿,说几句话而已,不会摊事的。”
        潘子见我态度坚决,最后只好妥协了。
        我们按照地址,来到一个叫巴巴拉的酒吧,我发现潘子真是招逗,望着酒吧牌子,哈哈笑着,说谁家酒吧这么恶心,起个拉巴巴(粑粑)的名字。
        也就是现在没人,不然我绝对怀疑大家笑话的不是酒吧名,而是潘子了。
        我俩直接进大门,酒吧环境都很昏暗,放眼一看,都是红男绿女在约会谈心,反倒把我和潘子这两个大老爷们显了出来。我俩很低调,找个僻静角落坐下去。
        有个女子,穿着酒吧的员工服,紧忙跟了过来。
        我原本不认识这服务员,不过只看一眼,我就知道,她就是周衬衬,也是这次我俩要找的目标。
        因为她跟那个老人长得太像了,尤其那嘴角,那眼神,一举一动间,貌似那死去的老人又男扮女装的站在我面前一样。
      我看到这儿挺纳闷,很明显周衬衬不知道老人死去的消息,不然她不会这么淡定的还在卖酒。
        她问我俩喝什么,这打断了我的思维。我对芝华士这类的洋酒不感兴趣,更不想和潘子在这儿喝果汁,最后只要了两瓶冰镇啤酒。
        当然了,我们喝酒事小,找周衬衬聊天是关键。
        我也不饶什么圈了,直接问她,“能不能坐一会儿。”
        周衬衬误会我这话了,她摇摇头故意退了半步,回答说,“先生,我只卖酒,不陪酒的。既然点完了,稍等,我给你们上酒。”
        说完她就要走。可我决不能让她走,不然一会儿过来送酒的,绝不会是她了。
        我又紧忙说一句,“我们没别的意思,就是聊天。”
        我这话在这种场合说出来,竟起到了反效果,让周衬衬拿定注意不理我俩。
        看她一转身,潘子急了,一下站起来,挡到她面前。
        这更让误会加重了。远处有几个酒保,一看这边要“闹”事,他们一同大步往这边赶。
        我没法子了,只好趁空站起身,跟周衬衬先漏了几句话,告诉她,她爹晚上出事了,我俩是目击者,她爹死前有些话让我带给她。
        我的话很有威力,周衬衬猛地瞪了我一眼,她表情有点复杂,有惊讶,貌似也有恐慌。
        这时酒保都过来了,他们很不客气的推了潘子一下,问怎么了?
        潘子也不是个受气的主儿,眼睛一瞪,这就要撒脾气。
      我急忙说几句好话,缓缓气氛。我发现来之前潘子还劝我别惹事呢,可这缺德兽一进了酒吧,一被人挑衅,反倒先把我俩的约定都忘了。
        关键时刻还是周衬衬解了围,她突然笑了,指着我俩说这是朋友,几年没见差点没认出来,一场误会。
        那些酒保看周衬衬没吃亏,就把这事放下了。他们转身走开后,我们仨也相继落座。
        周衬衬也真是个女强人,借着短时间的缓冲,没了刚才那种表情,还恢复常态问我,“你要让我看什么东西?”
        其实我那话就是编个幌子,试图让周衬衬跟我们交流,她现在这么问,我倒很被动。
        不过我一下记起来了,老人死前递过一张纸条,虽然是空白的,但我还是拿出来了,给周衬衬看。
        我真没觉得周衬衬能从空白纸条看出什么来,我是打算用纸条当个由头,找个话题往下聊。
        但没想到,当我摊开纸条后,上面竟恍恍惚惚出现了字迹。
        这把我吓住了,冷不丁以为自己见鬼了呢,不过我也不笨,一下猜到了,之所以纸条上有字,弄不好跟酒吧环境有关。
        这是藏字的一种手段,用沾着特殊药水的笔在纸上写字,等光线变强或变弱了,字就会显现出来。我暗暗责怪自己太笨的同时,也好奇这纸条上到底写了什么。本贴姐妹篇《诡案实录》已经出版上市,正版购买地址,当当网里搜诡案实录,可我没周衬衬的手快,她嗖的一下把纸条抢了过去。
        潘子喂了一声,又往上一探身子,看样想把纸条抢回来。
        但我摇头示意,那意思先让周衬衬看吧,我俩想看也不急于一时。这期间我也特意瞧着周衬衬的表情。
        周衬衬表情变了好几次,尤其捏纸条的手指,用力过大指尖都有些发白了,也就是她忍住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始终没落下来。
      我俩给她时间,这期间也有人给我们送上两瓶啤酒,我和潘子都把啤酒起开,喝了几杯。
        等看她回过神后,我又一摊手,那意思纸条拿过来吧。
        可周衬衬这气人的丫头竟把纸条一揉,丢到酒杯里了,而且她说句不认识我俩后,起身就走。
        我心说我俩遭你惹你了,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呢?
        我和潘子再次起身,想拦住她,不过她防着我俩这一手呢,故意快跑几步,进了酒吧后台。
        那些酒保不可能让我俩追进去,我和潘子互相看了看,又闷闷的回到座位上。
        我伸出两根手指,把纸条从酒杯里夹出来,又摊开看。估计是被酒一沁,药水被破坏了,纸条上再无字迹了。
        这下连潘子也觉得有问题了,他问我咋整,要不要强行闯到后台去。
        我觉得这样不好,又看了看表,跟盘子说,“快凌晨两点了,酒吧也快打烊了,咱们出去等她。”
        潘子说好,我俩也不喝酒了,结账后,绕到酒吧后门,找个角落站着。
        其实我也想过,周衬衬要是从正门走怎么办?我俩岂不是堵不到人?但今天堵不到还有明天,这也不是啥要紧事,我没那么着急。
        大约一刻钟后,那些酒保酒水员,都换上便装,陆陆续续的出来了。周衬衬走的最晚,而且出酒吧时,低着头,拿出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我招呼潘子迎上去。可我俩刚走几步,周衬衬就发现我俩了。我特意做个手势,再次强调我们没敌意,还对她笑笑,表示友好。她却跟见到瘟神一样,立刻钻到一旁胡同里。
        我和潘子急忙尾随。这个胡同倒是没啥岔路口,就是有点黑,地上有几个水坑,弥漫着一股腐臭味。
        我和潘子没带电筒,只能摸黑走路,而且怕踩到臭水坑,也没走的太快。
      周衬衬倒是一点不怕,她对这条胡同也一定很熟悉,没多久就钻了出去。
        等我和潘子出了胡同口,她已经把我俩甩开很远,走到路对面去了。我俩不肯放弃,要继续追。
        这时候都后半夜了,按说这种小路口也该消停了才对,可有一辆大卡车,从远处开过来。
        估计是赶活儿运货的,我本来没在意,而且看距离,我俩要跟它抢路,有点来不及了,我就带着潘子在路边站定,想把它放过去。
        但突然间,砰的一声响,这卡车轮胎爆了。
        我和潘子都被吓得一激灵,这还不算什么,卡车竟失控的向我俩冲过来。
        卡车可不是轿车,就那大车头,不断逼近自己,不仅有视觉方面的冲击感,也让我心里变得毛毛的。
        再往严重了说,我俩要是被它稍微刮到一个边儿,不死也残啊。
        我和潘子顾不上周衬衬了,赶紧侧身就逃。潘子倒没什么,我是险之又险的跟卡车擦肩而过。它咣的一声撞到一个路灯上。
        我忍不住直喘粗气,觉得自己刚跟死神打了一个照面。那卡车司机倒没啥大碍,还能打开车门,从里面跳出来。
        他也有些迷糊了,看着我俩发呆。
        按说我俩走过去,骂他一顿也不为过,可我觉得他也不是故意的,我俩除了被吓一跳,也没别的事,就算了吧。
        我招呼潘子绕过这个车祸现场,奔到路对面。
        刚才这么一耽误,周衬衬走没了,我望着远处的十字路口,知道今晚是追不到人了。
        我和潘子一合计,只能先这样了,回去睡个觉,明晚再来。
        这一路上,我俩还继续讨论了老人与周衬衬的话题,不过掌握情况太少,我俩纯属一顿胡乱猜测。
        回到家后,我拿钥匙开门。我有个习惯,反锁时只爱拧一圈,可这次我足足拧了两圈才把门打开。
        这代表着在我和潘子离开时,有人进过家里。
        我第一想到的是陆宇峰,心说奇怪,阿峰怎么来了又走呢?
        等进了屋一开灯,我和潘子全被眼前的场景弄愣住了。
        潘子还忍不住念叨一句,他……


      IP属地:湖北3楼2014-09-27 1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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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卷 夜半弥撒曲 第七章 援手
        警方很重视我的报警,不到一刻钟,一辆警车呼啸而至,看样子是附近派出所的民警,他们下车后嗖嗖往楼上冲。
          又过了一会儿,接头人开着一辆车也赶来了。
          我和潘子不想跟警方一起查案,跟接头人说了几句,就想离开。
          但接头人给了我两把钥匙,让我们别住酒店了,去线人指定的住所吧。我一想也对,今晚的贼就该是打骚扰电话那位,他对我和潘子的行踪掌握的清清楚楚,我们再回酒店,别出啥岔子。
          我也不客气了,接过钥匙。而且我和潘子开车后,为了防止有人跟踪,特意饶了几圈品一品。
          接头人提供的住所是两室一厅,真像吴昊说的那样,是个很偏僻的地方,不过屋里条件不错,空调电视一应俱全,冰箱里还有可乐啤酒,以及大碗面。
          我和潘子先吃面垫了垫肚子,又洗个澡放松下,我俩没啥说的,等忙活完了,各自找个屋子休息。
          我躺床上后给陆宇峰打个电话。
          我以为陆宇峰这时间都睡觉了呢,但电话接通后,我听语气觉得他很清醒,甚至听筒里还传来咣当咣当的声音,貌似陆宇峰在坐火车。
          这次通话,我带了点诉苦的味道,毕竟今晚我俩挨欺负了,尤其潘子的脸,都肿成啥样了。陆宇峰就算不在我俩身边,也得安慰安慰我们吧。可出乎意料,他依旧是那个回答,说知道了。
          我心说得了,真是几天不见,这小子跟我俩感情不亲了。我又跟他聊几句,反正是把整体经过说的很详细,就把电话挂了。
          接下来我闭上眼睛睡觉。这一觉睡到天亮,不过不是自然醒的。
          我睁开眼睛时,听到客厅里传来啪的一声响,好像有人在开易拉罐。
        我一看时间,还不到七点呢,潘子不应该起这么早,难道是那个贼?他跟过来了?
          不排除这个可能,而且我心里还来了一股火,心说这哥们可以呀?过来收拾我俩不说,还喝我家易拉罐?
          甩棍就在床头,我一把抓起来,大步往外走。
          我都做好搏斗准备了,可开门一看,是陆宇峰。他正坐在沙发上,摆弄着无线通讯器。
          阿峰看我出来了,还笑着点头打个招呼。我愣愣看着他,说了句废话,“你来了?”
          阿峰摆手让我去梳洗下,说等潘子起来后,我们一起吃早餐。
          我心思不在早餐上,换好衣服后也坐到客厅,问阿峰,“你特意赶过来,是不是为了失踪案?有啥计划么?”
          陆宇峰精力全在无线通讯器上,他头也不抬的回我,“计划当然有了,咱们今天上午当电工,下午去蹭饭吃。”
          我听得迷糊,不知道他说的这两件事,跟人口失踪有什么关系。
          可没等我继续问,陆宇峰电话响了,接通后他只说了句好,就把无线通讯器锁屏,急匆匆的下楼了。
          我一直坐在阿峰侧面,稍微能看到,刚才无线通讯器上传来一份资料。我觉得这资料一定跟失踪案有关。
          现在阿峰不再,虽说有句话叫偷看别人隐私是不道德的,但我心说自己心里一堆疑团呢,遇到这好事,凭啥不看啊?
          我挪了挪屁股,坐正位子,又把无线通讯器打开了。
        让我失望的是,解锁需要密码,提示的还是指纹密码。
          我心说在绥远村那次,我打开这玩意儿也没有密码的说法啊,一定是阿峰学坏了,变得滑头了。
          我本来想放弃的,毕竟每个人的指纹都不一样,但我又突然来个念头。
          阿峰的外号叫鬼手,我也有个罪眼的外号,虽然不知道这外号咋来的,但我的指纹或许真能一试呢?
          我先对大拇指哈了哈气,又把它对准解锁的地方使劲一滑。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无线通讯器提示欢迎罪眼后,就进到正常画面里了。
          这资料是一个人的简历,我从头到尾仔细读了一遍。这人叫周伟建,1960年生人,先是因罪入狱,又当了减刑线人,做的任务数不过来,反正资料上写的密密麻麻一堆,最后记录是刑满出狱。
          我第一反应是有些失望,心说这就是线人。
          但突然间,我又诧异一下,嘴里自言自语的念了一句,“他是线人!”
          我看着他的照片,虽说照片里才二十多岁的年纪,依稀间我却能认出来,他就是灵异俱乐部里死去的那个老人。
          我想不明白这里面的弯弯绕,但直觉告诉我,老人的死果真不简单,而且不知道自己怎么有这种怪意识,潜意识里也浮现出褚成梁的身影,
          这时候门响了,我知道阿峰要回来了。
          我赶紧关了无线通讯器,又坐回刚才的位置,假装无聊发呆。
          陆宇峰还拎个背包,看样装了不少东西,挺沉的。他没急着跟我说背包的事,反倒放下背包,匆匆忙忙的走到无线通讯器前。
          他也对周伟建的资料感兴趣。
          不过当他一开通讯器输入指纹后,脸一沉,望着我说,“小白,你是不是偷窥来着?”
        这我能承认么?我拿出一副诧异的样子,装迷糊的反问,“什么偷窥?咱是那种人么?”
          陆宇峰真有证据,他也不顾忌,把无线通讯器递过来让我看。
          我真想不到,在整个屏幕右下键,清清楚楚写着一行话,“上次登录:罪眼。”
          我有种要砸设备的冲动,也觉得自己的谎话被揭穿,有种很不好意思的感觉。
          陆宇峰倒没觉得有啥,又跟我念叨一句,“你以前偷窥白的外号真没叫错。”
          我看他说的不像开玩笑,但我也纳闷,印象里没人这么叫过我吧?
          我和陆宇峰岔开题,又聊点别的,估计是我俩谈话声把潘子吵醒了,他睡眼朦胧的出来了。
          陆宇峰见我们人全了,收了无线通讯器,招呼我俩一起去吃饭。接着他背着包,带我俩去了供电公司。
          他一定跟供电公司联系好了,我们到那后就换了三套工作服,又开着一辆电力抢修车离开了。
          我和潘子都不知道去哪,我忍不住又问陆宇峰。
          陆宇峰说接下来的计划,我们要到乡间一个别墅附近,我和潘子假装抢修电力,他潜入别墅去安装监听系统。
          说到这他还拍了拍背包。
          我明白这包里就该是监听设备,而且看架势,这套设备比我用的那个黑豆粒还要先进的多。
          潘子想的是另一个问题,他问,“难道别墅主人是这四起人口失踪案的真凶么?”
          我也等他回答,但打心里觉得既然能在田津住别墅,那绝不是一般战士,难道有钱烧的太无聊,没事犯犯罪么?
          陆宇峰没正面回答,就点个头,也不知道是啥意思。
        等到了别墅附近,我发现这里景色挺美,别墅在一片树木的环抱中,一排电线杆子就在树林外侧。
          潘子当司机,随便找个电线杆子附近把车停下来。
          我们这车有个好处,带着一个平台,能随意调整高度。
          陆宇峰带着我上了平台,又让潘子启动,把平台升到高压线附近。这么居高一看,远处别墅一览无余。
          陆宇峰还拿出一个小型望远镜,跟我一起对别墅望了一遍。
          这别墅有六个窗户,上下各三个,我看到一楼正中央的窗户里,有人看电视呢,看她打扮该是个保姆,其他窗户里都没人。
          陆宇峰是要潜伏进去装监听器的,有这个保姆在,他下不了手。
          我琢磨着,怎么能让保姆出来。但陆宇峰真有狠招,或者说他早就算计好了,跟我强调,“我马上去把别墅保险丝弄断了,没了电视,天气还这么热,保姆肯定呆不住跑出来。小白,你就跟潘子在这儿一起留意周围情况,有人来的话,赶紧用电话给我报警。”
          我点头说行。陆宇峰又从平台上滑下去,背个包弓着腰,消失在眼前树林里。
          我一直用望远镜看着,估计过了十分钟吧,别墅一下停电了。能看到,保姆好一通抱怨,但事实如此,她也没法子。
          最后她拎个菜篮子,骑个电动车出来了。她路上碰到我和潘子了。我这时做样子在工作,不是我也不会傻得碰高压线,就蹲在平台上组装设备。
          保姆还扯着嗓子问我呢,“啥时候能抢修完?”
          我一合计,得给陆宇峰多争取时间,我就告诉保姆,至少两个小时。
          这也是懒保姆,一听俩小时才来电,脸当即沉了下来,还指着我和潘子说工作效率太低,要投诉我俩。
          我是没说啥,但潘子不干了,从车里探出个脑袋,对保姆一顿损,说你个老娘们,有本事骑电动车去中央投诉去啊?我哥俩就这效率,爱咋咋地。
          保姆看潘子不是善类,也怕了,哼了一声走了。
          这么一来,陆宇峰的计划算成功了,我又用望远镜看起陆宇峰。他开始行动了。


        IP属地:湖北8楼2014-09-27 14: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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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卷 夜半弥撒曲 第十一章 螳螂与蝉(二)
          我顺着马达声望了望,发现这次来的只是一个摩托。
            我以为这是敌方掉队的人物呢,心说就这一个落单的,我们哥仨保准把他擒住。
            我对陆宇峰喊了一句,那意思咱们回车里吧,阿峰的车技很赞,他只要把握住时机,稍微对着摩托擦边撞一下,保准让摩托来个人仰马翻。
            可阿峰一点开车的意思都没有,他脸沉得感觉就快滴出水来了,又一摸腰间拿出一把匕首。
            他是左手举表,右手拿刀的,双腿一插,正好挡在路中间。
            从他这举动能看出来,他很生气,也有一种玩命的感觉了。我不理解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但和潘子也不能置之不理。
            有陆宇峰挡路,我和潘子开不了车,只好一左一右的站在他周围。
            看着不断逼近的摩托,我挺担心的,怕这司机要是一发疯,直接冲过来,我们怎么阻挡呢?
            但摩托司机看到我们仨后,他竟也把车速降下来,只是他带着头盔,我看不清他长相。
            我们两拨人离有十米距离,互相对视着,陆宇峰先开口喊了一句,“收手吧,你或许挺痛快,但想过我们没有,另外就不怕闹得没有回头路么?”
            摩托司机没回话。我心里突然有个想法,这司机不像女秘书一伙的,反倒像是我们的人。
            司机又一摸兜,拿出手机来,啪啪啪一通拨号,打出一个电话去。
            我本纳闷他打给谁,难道叫帮手么?但没想到我电话响了,而且我看着来电显示,惊呆了。
            这竟是那个骚扰电话,我不认为是巧合,换句话说,一直打骚扰电话的人,就该是眼前这个神秘司机。
            我们都离这么近了,我还接啥电话,不明显浪费电话费么?我立刻把它挂了。
          但司机很固执,又打了一遍。我真搞不懂他怎么想的,纠结一下后,我接了电话。
            我俩很有趣,这么对视着,我先喂了一声。
            摩托司机一直没摘头盔,他把手机隔着头盔塞进去,先嘘嘘两声,又放了音乐,不过音乐很短暂,没几秒就停了。接着他出言说,“这段弥撒是送给你们仨的,知道么?早晚有一天,周伟建和褚成梁什么样,你们就什么样。”
            我冷不丁听到周伟建的名字,没反应过来,心说这是谁啊?但一个顿悟后,我想到了,就是无线通讯器出现的那个线人的资料。
            我脑中突然嗡了一下,我一直念念不忘吕政的话,他说组织玩弄我们,我也总觉得褚成梁的死有些蹊跷,现在被摩托司机的话一刺激,我有个很荒唐的猜测。
            周伟建和褚成梁都是特殊线人,他俩一个已经做完任务刑满出狱了,另一个估计也该是任务做的差不多,马上获得自由身了。
            难道组织给我们的承诺是假的?对待这些刑满的线人,它会找个借口,把他们杀掉么?而且这也不难理解,因为做的任务越多,了解到的秘密就越多,组织怎么可能把这种人留在世上呢?
            我这次打心里往外的感到害怕了,在我还想往下琢磨时,那摩托司机把电话挂了,又把摩托一掉头,飞速的离开了。
            我和摩托司机的通话,陆宇峰跟潘子都听不到,他俩也不知道司机对我说了什么。
            陆宇峰也没兴趣问,当目送摩托司机离开后,他又招呼我俩快上车。
            我稀里糊涂的,但也跟从着。
            陆宇峰很急,把车开的飞快,过了一刻钟,我们就看到那辆幸存的面包车了。
            我以为陆宇峰是要抓人呢,可自打见到面包车,他就把车速降下来,远远地缀着。还用手机打个电话。
            这电话是打给接头人的,接通后,陆宇峰跟接头人先说了事情经过,又让接头人组织人手,对那辆已经出车祸的面包车进行救援,最后他又说了正在逃跑的面包车的路线,让接头人找人盯紧了。
          我有种想挠头的冲动,能感觉出来,陆宇峰和接头人的意思,貌似都不是抓人,而是放人。我心说他们为啥把女秘书放了,这女秘书干着违法的买卖,属于犯罪啊。我又合计,难道说女秘书是饵?我们把她放走才能钓掉大鱼?
            如果这猜是对的,那就一切合理了。那摩托司机一定是吴昊,本来吴昊负责调查女秘书的任务,但一定是女秘书这些人的龌蹉行为激怒了吴昊的正义感,他忍不住把曹洋四人杀了,而他这么做,却变相的破坏了任务,这才导致陆宇峰的不满。
            我突然有种悲剧感,觉得从来到田津市后,我和潘子就扮演俩逗比的角色,啥也不清楚,就一脚参合进来了。
            接头人怎么回复陆宇峰的,我不清楚,反正陆宇峰打完电话,又跟踪一会后,他把车停到路边了,整个人也看似很心累的趴在方向盘上。
            我不知道说啥好了,而且刚才这几个事让我接收到太多信息了,一时间消化不了。
            我都有种快当机的感觉了,也拒绝思考了,跟陆宇峰一样愣愣发呆。潘子倒是挺无所谓的,他以为我俩都累了,他自己点根烟,坐在后座上无聊的吸起来。
            这样过了好一会儿,陆宇峰慢慢的坐直身子,叹了一口气说,“我希望这事还有缓,吴昊能悬崖勒马,这样他还有保命的希望。”
            潘子咦了一声,当先问,“吴昊咋了?”
            我真想抽潘子,心说这缺德兽,要不是有我做他兄弟,减刑做线人后,他早就死了,还是笨死的。
            陆宇峰说了句没咋,又把车一掉头,我们奔着吴昊家去了。
            这是要跟吴昊谈判的意思,我从自身观点出发,觉得陆宇峰这么做,也对,但也不对。我们跟吴昊是朋友,是该说点啥劝劝,但吴昊现在有罪了,我们跟他过度接触,会惹到麻烦的。
          我带着这种纠结心理,坐车进了村。这不到一天时间,我们竟先后两次来到吴昊家。
            现在都半夜了,村里除了吴昊家露出一丝微弱的灯光,一片漆黑。
            我们把车停到吴昊家门口,先后下车,陆宇峰又带头敲门。
            可没人应我们,陆宇峰被逼的没招,翻身跳进去,把大门打开了。
            进了院子一看,吴昊正坐在客厅的饭桌上,他背对着我们,还趴着。旁边摆了一瓶喝完的白酒。
            我估计吴昊此时也很难受,索性来个大醉一场吧。
            我们也不用敲门了,直接推门而进,一同凑到吴昊旁边。陆宇峰的状态不怎么好,他叹了口气,推了吴昊一把说,“如果没睡的话,咱们一起喝酒聊聊天吧。”
            吴昊没反应。陆宇峰歪着脑袋看着吴昊,脸色有点变了,拿出一副疑惑的架势。
            潘子这时忍不住,上去拽吴昊,想把他拉起来。
            我也配合潘子,本贴姐妹篇《诡案实录》已经出版上市,正版购买地址,当当网里搜诡案实录,一起帮忙,但我俩拽起来得哪是什么吴昊啊,或者说这压根就是个一个很逼真的假人。
            陆宇峰喊了句不好,但一切都晚了,突然间,我们脚下的地面裂了。
            以饭桌为中心,有个半径两米的原型区域,竖着出现一个大缝,就跟门一样被打开了。
            我们仨惨叫着全落了下去。
            我还使劲挣扎呢,知道这是一个陷阱,如果这底下铺的全是大型锯齿,我们几个保准被戳成个漏壶。
          但也就下落三米吧,我们啪啪啪的全落在一堆沙子上。
            这沙子很怪,里面湿乎乎的,我们脚一碰上就全迅速往下陷。我本来心里一乐,以为我们命保住了呢。
            我想再一抽脚,把自己从沙子里拔出来就得了。但没想到我陷进去的腿跟被无形的手死死拽住一样,怎么拔也拔不动。
            这把我急得,又紧忙扭身子,试图借力,。
            可这一切都是白费,我眼睁睁看着自己一点点陷到腰间。
            陆宇峰自打陷进去后就一直没挣扎,也不是说他淡定啥的,他是明白这里面的猫腻。
            等陷到底了,他呵呵笑了,跟我俩说,“知道吴昊的代号是啥么?”
            我和潘子都摇头,潘子还一边摇头一边继续挣扎呢,他使劲拔着腿,用力之下,脸都通红了。
            陆宇峰摆摆手,那意思潘子别费力,又说,“吴昊以前是沙漠侦察兵,专门负责一些反恐任务,他的代号叫沙漠之鼠。最擅长用的武器是炸弹,而最擅长做的陷阱就是流沙。”
            我一听流沙脑袋嗡了一下,虽然我今天头次见到流沙,却早对它的恐怖有所耳闻。
            流沙堪比沼泽,在它魔鬼般的吸力面前,人类的反抗是很渺小的。我也明白了,为啥晚间在吴昊家吃饭时,我觉得脚下这么潮,原来这底下有这么个猫腻。(流沙由细沙、粘土以及咸水组成)
            另外听陆宇峰这番话时,我还把注意力放在四周,大体看了一下。
            不得不说,这半径两米的圆形陷阱中,除了我们仨和落下的桌子与假人外,还有四个早到的客人。
            看这四个客人的样子,我被深深吓住了。


          IP属地:湖北12楼2014-09-27 1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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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了?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5-01-06 0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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