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握着那张纸条撸了好几次,每次都意犹未尽。
她冰冷的皮肤,冷藏的脂肪。还有出门前那回眸一笑。
我给她发短信,“还是我请你看电影吧!”
她一直没回,直到我沉沉睡去。
我觉得她像敷衍小孩子一样,把我哄了出去,免得我在浴场惹是生非。
可是又想到她对我说,“你能来看我真好”,又觉得那不像是在做戏。
戏子无情,**无义。也不记得从哪里听来这话,反反复复在我梦里出现。
第二天醒来,她的短信平静的浮现在屏幕上。看时间,是凌晨三点半发来的。
“看电影的话,就礼拜二下午去呀,半价哦!”
我兴奋的从床上翻起来,他妈的,他妈的!谁他妈说**无义的!
突然觉得,这样叫她,好像很过分的样子。
我们约了时间,在影院门口碰面。
我跟家里说同学过生日,要了一百块出来。买了两张票,又到肯德基买了点鸡翅和可乐。
我在那里等,下午两点半,三点开场。迎面的和逆流的,是面貌各异的人潮。我忽然担心会不会不认识她。
每当觉得有人像她时,便竭力张望,做出翘首以盼的样子,希望她能发现我的存在。当那些面熟的人面无表情的从我身边走过时,一次次加重我的失落感。
等人是世界上最煎熬的事情,尤其是在不确定对方是不是会来的前提下。
向我一样早来一会儿会死吗?
会死吗?会死吗?
两点四十五,小丽提着一塑料袋东西,同样东张西望的向我走来。原来我一下子就可以认出她来,在没有昏暗的灯光下,在烈日炎炎下。
她穿的很素净,阳光下看起来和普通女生没什么区别。
谁也不知道我现在正在和失足约会。
要是被人知道了,我这辈子就完了。
那些护过无数失足的人会跳出来,大义凛然的指责我,说我破坏社会道德,说我影响构建和谐特色社会主义,说我第73条,说我丧心病狂。
我突然有些害怕了。
小丽看见我,走过来道,“你买东西干嘛呀,我带了些吃的了。”
我扬了扬那包小小的肯德基,“走吧,快开场了。”然后心虚的很,生怕碰见熟人,好像全世界都知道小丽是失足似的。
进场的路很短,可是却觉得一直被别人指指点点。
小丽不说话,与我不近不远的走着,她好像能察觉到我的心思。
于是她不闻不问。
我觉得小丽这一点挺好的。
看了一场奇怪的电影,人也寥寥无几。
期间小丽起身去洗手间,我问她,“需要陪你么?”她笑笑,“我去去就回,你乖乖等我啊,不要乱跑。”像是在哄小孩子。
后来我一直想牵小丽的手,离我很近的扶手旁。
可是我很没种,努力了几次,都不了了之。
我们明明连那种事都做过了,为什么连只手都不敢牵?
我刚要发狠,举起的手又僵在了半空。我好像听到背后有无数的人在指指点点,说三道四,交头接耳,冷嘲热讽。
我终是没敢牵她。
散场后,转出门外,进到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我们带来的零食基本没怎么吃,而天也将要暗了。
“去吃点东西吧?”我说,“那边的成都小吃的盖饭很好吃的。”
小丽犹豫了一下,我突然意识到天一黑,她就要上班了。
一股厌恶感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