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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姐已走数月，长安入夏，暑热难消，独立宣室殿中，轩窗大开，遥遥望去，只见方寸青天——苦忍至今，宫中流言已平，当事诸人大抵也当前事已罢，然尘埃尚未落，新账旧账，一笔未忘。
拂袖转身，摆驾寿安。

（林舒死后宫里不过一阵喧嚣之后又归于平静，在我眼里也是预料之中，宫内争斗倾轧无休无止，便是我为先帝后妃时也见惯不怪。当初身为长使我想着与容颐斗，却没料到如今身为太妃，还是避免不了——手沾血腥。这是我，与应氏的交易。）
（酷暑难忍，丝毫无风。旁有宫人扇风，奈何只减得一分炎热。边听得宫人为我念今日来请安的人，我已习惯少了林八子这个人。适时抬眼看了窗外青天，微微一愣，就已闻得陛下摆驾寿安。自是好奇，又有三分明了。便起身端坐案几旁。）
：陛下今日好闲情。竟驾临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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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色靴边有游龙相饰，步步平稳，走得从从容容，入殿并未问安，反一挥手，命宫人下去。寿安殿并不比外头阴凉多少，额间渗出一层细汗，提步近她，忽而开口
：东莲
话罢，含糊的笑了笑，又近一步，伸手环住她的腰，往怀中一带
：先帝驾崩多年，你独守空闺，寂夜长长，都是如何排解的？
忽一顿，脸往她脖颈间一垂，深深吸了口气，蓦地笑了
：哦——朕忘了，东莲入宫时先帝已非壮年，恐怕未尝过床笫之欢是个什么滋味。

（他进来并未问安，屏退宫人径直而来，他若有证据早已不是如此场景，心有不安脸上依旧从容，只是直直地瞧着他稳步走来。闻见东莲二字微愣，有多少年我再也没有听到过这个称呼，从前是阿爹。即使是先帝，也没有。也许，他连对我的印象也只是容颐的妹妹。）
（他不言其他，动作却早已越过该有的母子之礼。我虽名义上是他庶母，年龄却比他大不了多少。抬头想看殿门是否有宫人在候，却对上他的眼，心下一颤，开口却是一副质问语气。）
：陛下，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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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
将四字重复一遍，尾声上挑，字字狠厉，带足了咬牙切齿的意味，手上又将她腰身制紧，脸正对着她修细白皙的颈子，垂首一咬，含糊问她
：东莲心思缜密，杀人尚能无形，朕这寥寥数言，怎么反而听不懂了？

（脖颈上是忽如其来的一丝轻微疼痛感，禁不住轻哼一声，手中抓紧了他那绣着龙纹的袖子，本想推开他出声质问，听到话语却是心里一惊，忘记推却，他到底是知道了。可他只是猜测，他不敢，也不能对我如何。）
：陛下在说什么，哀家听不明白。
（这般想来，本就失去的底气又回来了些。是了，只要我不承认，他奈何不了我。嗤笑一声，只是手中抓得更紧。）
：倒是陛下如今在做些什么，知是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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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淫庶母，秽乱宫帷。
承认的大方，八个字缓缓道来，夹着几分不怀好意的笑，分明是故意轻薄侮辱于她。夏装好解，却偏偏用力将系带扯断，露出她胸前大片洁白的肌肤，目光一沉——这个年纪的女人别有风致，尤其身份所限，更添了几分诱惑。长指按上她的锁骨，次第向下，最后隔着一层抹胸去探访那团挺翘的柔软，体温炙热，去点她熄灭已久的欲火，唇在她颈上流连，细细舔吻，不肯放过她任何一处敏感，最后终于停在她侧脸上，沉声道
：那又怎样？
：你敢将此事传出去？正好，让全大汉都看看，先帝遗孀，长孙世家的嫡女，原来是个勾引天子、淫乱不堪的荡妇——长孙太妃，你说满朝文武是信朕还是信你？

：你——
（话不过是开头，身上着装已被他用力扯下，来不及说话，只是惊讶，羞愤以及其他道不明的情绪。已是先帝遗孀，两颊却还是浮上红晕。随着他唇上的移动及手上的动作发出轻轻的喘息。先帝在世时我并不受宠爱，而眼前这个男人与我年龄相仿。这样的体验前所未有，而我却扔保持着最后的一点理性。冷笑。）
：奸淫庶母，秽乱宫帷？
（抬手指着轩窗外的青天，转头却是看到他俊朗的侧脸，近在咫尺。）
：先帝在上，只怕陛下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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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有什么不敢？
面上含笑，好似是一个极为温柔的表情，满意的听着她断续轻微的喘息，脸颊泛红，动了情又不得不苦苦压制，这幅模样实在是赏心悦目，轻轻在她胸前的柔软上捏了一把，以指画着圈，刺激她的情欲。登基五年，阅人无数，其中经验如何是她久居深宫能比，已昂头的炙热抵在她小腹间，故意上下磨了几下，紧拥着她，字字清晰
：东莲，昭徽二年的宣室殿里，比这惊世骇俗百倍的事情朕都已做过了，莫说先帝在上，就是列祖列宗，满天神佛都在上——朕也不怕。

：哈哈。
（昭徽二年的宣室殿里，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能知道。只是他这般说，我知道他敢，他的确什么都能做出来。无言以对，此刻也已经被他的各种动作点燃欲火，伸手搂住他的脖颈，把唇轻轻凑近他的耳旁，低声道）
：既然陛下敢，那么共事父子的事，哀家也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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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软的身躯主动贴上来，动作稍滞，却未将这惊异留太久，一手仍在她前胸流连，力道渐大，肆意押戏摆弄那两团柔软，另一手来到她的臀上，用力一托，正叫她的秘处对准蛰伏的欲望，唇贴在她耳际，气氛淫昧之极，却吝啬半分温柔
：朕当太妃好歹会装模作样的反抗几下，没成想竟是如此饥渴难耐的——
话不说完，用力在她臀上一拍，响声淫糜，回荡在空旷的大殿之中，转而正视着她，轻蔑一笑，缓缓加上下句
：荡妇。

（酷暑难忍，惹得心里一阵烦躁，再加上他动作有意挑逗，全身都像是火炉般烧起来。沉香在熏香炉里冉冉升起，似乎想要覆没这满殿的淫靡，却是不能。正眼瞧着他，他给我扣上的罪名自然不能辜负，宛然一笑，吐出三个字。）
：不孝子。
（随着他动作挑逗加重喘息，我是荡妇，可今日之事到底是谁开了头两方心知肚明。日后寿终见了先帝，好歹我有天子陪葬，我怕什么？明了他折辱之意，只抿唇，素手捏着他的下巴凑近，咫尺之间似是亲吻，却是挑衅。）
：复仇的方法那般多，可陛下偏偏挑这种，陛下，也好不到哪里去。
（言语之中似是间接承认林舒是我害死的，可我却不点破道明，我想他能明了我的意思，长孙家风头正盛，他奈不了我何，尽管他如此对我，他还是——奈不了我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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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太妃说的不错，朕是不孝。
对她的评论坦然受之，毫无反驳之意，手掌撩起她的下裙，拥到腰间，露出那两条修细的长腿，洁白滑腻，只让人反复流连爱不释手。长指在她大腿内侧摩挲，偶尔像上一顶，刺探她的秘处，却如蜻蜓点水，比隔靴搔痒还不如。上面占据她胸的手也未停下，在敏感之处任意游走，打定主意要让她沉沦
：复仇？太妃说笑了。朕有什么仇好向你复？
字字发狠，尾音出时，正将一根手指没入她的穴中，幽深湿润，她早动情多时，脸上越发笑的轻薄，又埋进一根手指，以指甲去勾弄内壁上的敏感之处，动作似有情，而言语愈厉，几近咬牙切齿
：你当朕对哪个是有真心的？
：朕不过就是想看看你——看看高贵端庄的太妃，到了这个时候是个什么模样。
：现在朕看到了，还算不错，希望待会，你也能不错。

（对他坦然的承认表现出一丝讶然，自先帝驾崩，我久居深宫，每日面对的是一群群比我更年轻的女人，只当她们是我摆弄的棋子，从没将心思和眼光放到新帝身上。从没想过在人前正经肃穆的帝王背后的模样。） （神思缥缈间，他故意逗弄的动作使我感觉全身一阵酥麻，美目半合，蜜唇微动，偶尔从里面发出一声嘤咛，目光扫过他时带着些许恼怒） ：是，陛下就是没有心的。 （我不能猜懂他的心思，他心里真正的想法我不能知道。主动去解他腰间系带，语气暧昧） ：希望陛下也不要让哀家失望。不孝子就该有不孝子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