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狸的眼泪让悟空很难过,悟空想,如果他远去了,谁在夜晚去安抚阿狸对黑夜的无所适从,谁又会像树洞一般去倾听阿狸的心事与惆怅。
当阿狸停止对悟空的拥抱时,一种难以形容的失落感觉掠过悟空的心头。
“悟空你的伤,严重吗?会不会很疼呢?”阿狸擦了擦眼泪,难过的问。
“还行。”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阿狸呢喃的说。
悟空的眼前越来越黑,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还没有完成,他从藤椅上艰难的站了起来,向着窗户边上的茶几走去,他走的很慢,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
“悟空,你要做什么呀?你受了伤,就好好休息,让我来帮……”阿狸的话并没有说完,她看着悟空从怀里掏出一束已经奄奄一息的印月花,插进了那只倒立猴子的花瓶里。
“今天是圆月节的第七天对吧?悟空,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呀?”阿狸笑嘻嘻的问,她看着悟空摇摇欲坠的身影,笑的有些勉强。
悟空依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艰难的走回到了椅子上,像以往那样,双手放在膝盖上,端坐着。
“阿狸,今天……”悟空低下了头,带着那一句从未说出口的话,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悟空很累了吧?你好好休息,别说话了。”阿狸握起悟空垂下的手说。
屋子里没有了人说话的声音,显得异常的安静,阿狸甚至能听见雪花轻轻敲打窗户的声音。阿狸看着异常疲倦而谁去的悟空,又看看了躺在床上昏迷的李青,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
阿狸从衣柜里找出一条毛毯,将毛毯挂在了悟空的身上。
“悟空,等李青的伤势好一些了,不管他同不同意,我们带他离开艾欧尼亚,好吗?我们去……去……”阿狸思索了半天。“随便去什么地方好了,去没有战争的地方。”
悟空低垂着头,一动不动,也没有回答。
“这么快就睡着了啊。”阿狸撅着嘴说。“看样子真是累坏了吧。”
阿狸坐在床边,握着李青的手,眼睛怔怔的盯着屋子的一角,她正在想,离开艾欧尼亚能去哪。是去德玛西亚,还是皮尔特沃夫,还是去班德尔城呢?
听说班德尔城内全都是提莫那样的小个子,约德尔人。如果那些小个子性格全都跟提莫一样,那岂不是非得搞的一个头两个大吗?还是不去那好了。
时间在阿狸的憧憬中慢慢的流逝,阿狸也昏昏沉沉的靠在床边睡去。
阿狸做了一个梦,她梦见悟空穿着那夸张的戏服,站在舞台上跳着滑稽又夸张的舞蹈,而舞台下,空旷的戏院里只有她一个观众。一种难以遏制的孤独感几乎让她喘不过气。
当阿狸从那个诡异的梦中醒来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四周也是黑漆漆的。
“悟空,在吗?”阿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