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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MS】所以说还是脑洞开得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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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暂定为“蓝莓”(Blueberry)。因为我不会拼“草莓”【泥垢
·全文以POV形式出现。
·鸡血产物,无法推测完结日期。
·我原著读得少别骗了你!以及我会努力考据,但这文终究是写一遍删一遍的节奏。我非常喜欢HP,但我无法做到像骨灰粉那样对原著熟悉无比。如果您认为我侮辱了HP这部作品或是我和朋友们的儿子女儿,我只希望您不会对我们的孩子们产生坏印象。以及我是个偏心的人。再三请你们原谅。
·我是狮蛇双厨。我是狮蛇双厨。我是狮蛇双厨。(重要的话说三遍
·时间线什么的……忘了它吧【一脸血


1楼2014-10-11 21:19回复
    序章
    很好,很好……
    他们收到了那封录取通知书。当帕尔萨第三次揉了揉太阳穴后,他意识到自己的手指因为长期握着羽毛笔而发烫。他环顾四周,却没有什么人能为他打一盆凉水——他在这么大的宅邸连一个小精灵都找不到!他诅咒这该死的破旧的冷冰冰的依维拉庄园,为什么没有人想到修修它呢?还是因为莫什·依维拉,这里开始笼罩上了死亡的味道?
    他撇了撇嘴。莫什·依维拉,黑魔法爱好者,精神污染的受害者,冷酷如机器的魔法部职员,总能让人想起他读书时那个哑炮校工……学生时代!多么美好!可是现在呢?抄写没完没了的文件,就像从前关禁闭时的惩罚性作业。莫什虽然看上去像个好学生,实际呢,老天知道他读书时浪费了多少羊皮纸和羽毛笔!那群狮子们不守规矩是善意的越界和为了所谓正义的违规,但毒蛇们趟过卢比孔河可不是为了拯救世界。
    但当年将“永阳”分队出卖以求得更大生存空间,并且背叛了战友们的人可不是他。而那个人现在估计还在和自己一样奋笔疾书。他看到有一幅照片被蒙了黑布,那估计该是席塔,莫什背叛战友们的时候席塔大概才八岁,但已经和莫什决裂了。那个八岁的小男孩提着一个比自己大得多的箱子搬了出去——这一点帕尔萨是知道的,因为他见过那一幕。
    可能自己作为依维拉的亲信知道得太多了。
    “帕尔萨主人?您要的——”
    “啊。谢谢你,塞利。”
    他该死的凉水终于被送来了,可他该死的手指因为暂时的休息已经没那么难受了。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该把他该死的脑袋整个儿扔到水盆里去。那该是塞利?还是塞莉?他无法想象一个纯血统的大家族会用一个家养小精灵的名字称呼自己的女儿,或许那根本就是个巧合。塞利该是赫卡特家的,但她鬼使神差地跑到了依维拉这里。
    帕尔萨先生终于完成了他的工作,他披上袍子走下楼梯,高大的窗户外显出一轮明月,明月正照在一棵老七叶树上。这一带的荒原和空气都让人神清气爽。他懒得去拿蜡烛,便抽出魔杖说声“荧光闪烁”。
    夜,出奇地美。他杖尖的光芒如同星辰,点亮了他周围的一小片空地。他让塞利闩上门,然后走出了宅子。奇怪,他本想在那老宅里过夜的。然而那儿的气氛实在太阴冷,一排排举着斧子的武士铠甲站在走廊里对你行注目礼的滋味可一点都不好受。他记忆中的依维拉庄园可不是这样子的。
    于是他决定走回他的小屋“蓝莓园”里。晚上,一个人。这难不倒巫师,对吧?
    路边的灌木丛里传来了一阵响声。他匆匆赶过去看,却发现只不过是只猫。或许也是一只愚蠢的未注册阿尼玛格斯,他想。
    然而还可能有什么东西在附近。
    他钻进小树林里,魔杖的光显得有些暗了。天上的星光也开始暗下去。莫什曾经和塞西莉亚小姐找过星座,然而那毕竟是政治联姻一样的感情,他们俩真正见面的时间只有一个晚上。然后是赫卡特飞快地把女儿嫁给巴纳家族,给依维拉家蒙上了真正的耻辱的布。帕尔萨不会揭开它,他地位太低。
    他看向一处阴影,却发现一只狼睁圆了眼睛盯着他。他看着眼睛,心想是现在就跑好呢,还是等等看看它是不是狼人更好。
    他感到恐惧。就像被摄魂怪深吻——哦不,比那还要可怕。他不知道一头狼而已为什么会给自己造成这么大的恐惧。那双眼睛中他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还有……诺恩,不是爱丹·诺恩,那女人早被自己杀了,而是……艾瑞斯·诺恩,他的同窗!
    那头狼也瞪着他,它喘了两口气,便扑了上去。贝特戴·帕尔萨的喉咙被狼牙狠命地戳了许多洞,血汩汩涌出,滋润了青草。噢,它开始撕碎他的胸膛了。他该感谢艾瑞斯没有继续咬他么?他还想知道,为什么艾瑞斯居然变成了狼人?他肯定不会再被黑魔王接受的。一条纯血统的毒蛇居然变成一头狼?
    夜就要到头了,天边已经亮起了晨光。喔,这可真美。帕尔萨竭力睁开眼睛,然而失血过多让他连疼痛都感觉不到了。
    “复仇真甜美啊,不是么,诺恩?”他最后笑了一下。
    狼能听懂人话么?他可不知道。


    2楼2014-10-11 2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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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玛尔
      当拉玛尔站到窗前凄迷的晨光中时,他看到老婆婆正不住地朝他挥着手。他的行李早被送到车厢上了,他自己则快乐地坐在椅子上吹口哨。照顾他的普通人老婆婆还塞给了他一大堆先令,也不顾他抗议说他要去的那所“寄宿学校”里是用不上先令的——他还是不喜欢“麻瓜”一类的称呼,老天,这个词的发音有些不太好。
      总之,他很愉快地完成了开学的一切准备工作,包括买到了一只他非常满意的猫头鹰。他家并不富裕,但拉玛尔就是知道怎么买到便宜又实用的东西。他收到那封信的时候还特意做了些小规划……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是如何让老婆婆的一盆花产生了一些……可爱的小变化,但老婆婆那天却气愤地扯着他的耳朵说他毁了她心爱的盆栽,因为他把叶子全都变成锯齿状的蓝色不明物体了。
      很长时间后,一只猫头鹰砰地撞上了他们家的玻璃,他收到了入学通知。老婆婆也不管猫头鹰打碎了被拉玛尔毁灭的盆栽,立即交给他几个先令让他好好准备一下,起码买一套新衣服——可是啊,夫人,学校有校服——不,他们肯定会派人帮你做入学准备,到时候可不能穿得灰头土脸的——那不是浪费吗夫人你不是最讨厌了吗——不行,拉玛尔·巴纳,不行!——好吧,夫人,可是那些先令——噢,孩子,我曾经有八个孩子,他们的花销可不比你少——
      仅仅过了一个钟头,他就坐不住了。总得说话,也总得干点什么事——捉弄个什么人也好过呆坐着呀。他打了个响指,然后一下子拉开了包厢的门。这才看到其实车里人特别多,还有几个和他一样的新生正拼命地寻找座位。
      “这个车厢有人吗?”他听到了一个喑哑却不难听的声音问他话。
      “就我一个!”他条件反射似的说道。
      一个披着黑袍子的人影闪了进来,看不出他或她到底是男孩还是女孩:他戴着一顶很大的兜帽,几乎遮住了他半张脸。他灰白色的头发像老人一样干枯,皮肤却像孩子一样嫩。然后他为了放行李而稍稍抬起头,拉玛尔注意到他的眼睛几乎是半闭着的,神情涣散。似乎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专心起来,他的嘴里却一直在嚼着东西。
      似乎发现了拉玛尔正在打量他,他开口说道:“比比多味豆,不来点吗?不?”然后他就再没说话了。他看上去像个闷葫芦——噢这可不妙。坐火车而没有个可以聊天的人对拉玛尔来说简直是自杀。但他又不想把这个不请自来的旅伴赶出去——不行,他可不是这种人。这个怪家伙似乎找了好多个包厢才找到他这里来,可能有些包厢明明没坐满却拒绝了他。不行,他可不能这么无情无义。
      怪家伙坐了下来,拉了拉斗篷。拉玛尔注意到他的宠物没有像自己的猫头鹰一样关在笼子里,而是非常自然地落在他的肩上——一只乌鸦。他怀疑乌鸦是否也能送信。但老婆婆在他收到入学通知之前可是一直都相信巫师用渡鸦送信的。现在,那家伙拿出一把玉米来,那乌鸦看上去非常高兴,大声叫着:“乌鸦!”,叫了好几声。拉玛尔怀疑它还会不会说别的话。
      “我叫暴雨。”那家伙好像想起什么似的,面无表情地补充说着。他说话的时候嘴里没嚼着东西,这是拉玛尔特意发现的。
      “我是拉玛尔,拉玛尔·巴纳。”他连忙补充说道。
      忽然,一个人气势汹汹地带着行李冲进包厢,他那只猫头鹰好像也和他一样桀骜不驯。拉玛尔注意到,这个新来的人长着一双海蓝色的眼睛——真他娘的蓝啊,就像他去过的多佛的海水一样,就像北海的海水一样。而这人的头发却是阳光般的金黄,而且乱糟糟得像没梳好,或者说就是没梳好。
      “我好像听见了巴纳?”他问道。表情简直义愤填膺。
      拉玛尔回答说:“我是一个巴纳。”
      金黄头发瞅了他一眼:“你是巫师养大的吗?怎么不清楚巴纳到底什么意思?”
      拉玛尔更加奇怪了:“可是你也没说啊。我是拉玛尔·巴纳。”
      金黄头发怔了一下,然后拧了拧钮扣。嘟囔着“大概是同姓吧……”之类的话,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他的猫头鹰叫了几声算是缓和了尴尬的气氛。
      “那……对……对不起啦!我是席塔!”他突然大声地说了一句,然后又飞快地闭上了嘴。他可真高啊,起码比拉玛尔高了半个头。而且他为什么不愿说出他的姓氏呢?拉玛尔不是八卦的人,他并不介意这些问题。好吧,这个车厢里现在有了两个人,而且席塔看上去像是比较能聊天的人。他开始尝试与他攀谈——不久他们就熟络起来了。
      他了解到席塔是巫师家的孩子,有一大群“混蛋的斯莱特林亲戚”,以及他们家一开始“其实都是格兰芬多的”。只不过在一百年前,他们家就“开始完蛋了”。他就像个异类一样活在他的家里。这些东西大部分其实是拉玛尔自己想象的,席塔是比暴雨健谈,但关于自己的过去,他可是口风很紧哪。
      “所以要分院的话,咱们就去格兰芬多!”席塔大声说道,“那只乌鸦大概会去拉文克劳吧——”
      “格兰芬多听上去不错。”拉玛尔点点头,“挺对我胃口的,反正不管怎么说我都会罩着你的,就别想那么多啦!”
      列车就在他们谈话的时候,到站了。


      3楼2014-10-11 2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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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直萌萌萌!


        IP属地:美国5楼2014-10-14 1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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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莱克特拉
          “怎么样,拉米?”
          伊莱克特拉·布朗打开门后,直接地问出了这句话。在年轻时代之后,女人们都会被淹没在尿布和家务中。但受人敬重的布朗夫人被解放了出来,她有过八个孩子,但他们都离开了她。许多年来,她都哼着小曲儿照顾着花园,或是在厨房里悠闲地煮着茶、烤着小甜饼。和别的独居老太太不同的是,孩子们喜欢她。他们知道伊莱克特拉老婆婆的衣袋里总是有糖果和饼干,杯子里永远装着热可可。他们也知道伊莱克特拉老婆婆照顾着拉玛尔·巴纳,大家也都喜欢这个乐呵呵的家伙,因为他总是不自觉或自觉地扮演者孩子王的角色。
          当然,他们也知道拉玛尔十一岁的时候就去某家寄宿学校上学去了,每年寒暑假回来一趟。只有伊莱克特拉知道其中秘密,她总会在拉玛尔写信告诉她放假时准备好一切,包括他一学年没碰过的电视、电子手表和其他一个混血巫师说得上来的“麻瓜”物品。然后,在听到他的脚步声时给他开门和一个拥抱。然后问候一句:“怎么样,拉米?”若是拉玛尔在学校惹了乱子,她就会问:“怎么样,臭小子?”
          站在门口的拉玛尔明显长高了,他看到熟悉的老婆婆后就高兴地笑了起来并拥抱了伊莱克特拉,鼻子上还带着来自北方严冬的味道。然后他迅速地让开,在他身后站着一个大个子男孩,长着一双海蓝色的眼睛——蓝得像海水,还带着点桀骜不驯的眼神。他的头发则是金黄金黄的,让人想起不列颠岛难得一见的明媚阳光。他局促地握着箱子,但还是进来了。在这孩子的身后是一个披着黑斗篷的人,比拉玛尔和席塔都要矮,在他的肩上停着一只乌鸦。伊莱克特拉有些疑惑,但也热情地欢迎了黄头发,也和黑斗篷握了握手。
          “这是席塔·依维拉,夫人,而这位是暴雨。”她的拉玛尔微笑着说,“他们是我同学,家里不太好……可以让他们过来过寒假吗?”
          “当然可以!”伊莱克特拉高兴地说,“既然是同学就没问题了!”
          “这太棒了!”拉玛尔打了个响指,“我说过的吧,席塔?还有老妹儿你们先把行李放下,我快饿死啦!”
          当孩子们在客厅谈论着他们学校里的事情的时候,伊莱克特拉悄悄地来到窗前。在窗前放着三个孩子的猫头鹰笼子,而猫头鹰们都飞走分头去送信了——他们好像还有两个朋友,寒假里都回到了各自的家。她看了他们三年级暑假那天拍的照片,她的拉米在冲着她招手,旁边的席塔搂着拉玛尔的肩,另一只手玩着一个金飞贼。暴雨仍穿得一身黑,却戴着拉文克劳的领带,脸上面无表情,却和拉玛尔、席塔亲密地站在一起,而不是像通常的性格淡漠的人一样站在人群旁边。最右边是一个黑头发的斯莱特林,面对镜头仅仅是笑了一下,一手抱着书而另一只手拿着魔杖。最左边是一个赫奇帕奇姑娘,她对着镜头露齿一笑,显得健康和活泼。
          伊莱克特拉看着照片,突然想到在她死去的时候,会不会回忆起她哥哥对她眉飞色舞地说过的一切。她的窗前飞过许多只猫头鹰,可是没有一只属于她。
          这些孩子们是多么幸运啊。她像小女孩一样耸耸肩膀,拿过一个饼干罐和茶盘。三个孩子就像见到圣诞大餐一样扑了过来……也该过圣诞节了。她将被褥收进屋子,又打开门上的小洞放猫进来。与此同时,席塔的猫头鹰“波塞冬”也飞到窗口,啄着窗玻璃抗议着要进来。
          “啊,是珊迪那家伙的信!”席塔大声地读着,“亲爱的席塔、暴雨和拉玛尔·巴纳,感谢关心和你们的礼物,我已经到家里了。我的房间和学校里唯一的不同是它还有窗户。替我向布朗夫人捎去我的问候——新年快乐。又及,注意好你们的伤口,我不想在假期里也要补习魔药课。”
          “哦,还是一如既往的不会说话。”拉玛尔接过他的猫头鹰送来的信,“二货、暴雨和二号二货,新年快乐!布朗夫人的手艺真的十分不错,请替我告诉她我很感谢她。谢谢你们的礼物,再次祝你们新年快乐!”
          “还写古代魔文呢。”席塔条件反射地说道。
          “别告诉我是你哥——”
          “嗯,就是莫什那混蛋,天天逼我背古文——”
          他们多幸运啊。伊莱克特拉继续这样想着。她决定趁着天还没黑去散步,就走上了静谧的道路。这一带的建筑和人永远是温馨的,就连残雪和路上的冰也染上了粉红的色彩。她拐进一处篱笆丛,在灰色的枝条见慢悠悠地迈着小步,像散步的老年人经常做的那样。
          然而有一双眼睛让她瞬间变得年轻了。
          “艾瑞斯·诺恩?”伊莱克特拉奇怪地问道,而那个失魂落魄的流浪汉见到她时,居然像耗尽力气一样跪倒在地。
          “麻烦你!”他大口地喘着气,“不……麻烦您,行个好,告诉我卡斯托尔·吉米尼家在哪里!”
          伊莱克特拉又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可是……卡斯托尔是个哑炮啊。”她说道,“和我一样,不是吗?”
          “那就是波路克斯。”艾瑞斯·诺恩斩钉截铁地说道,“我还得问您一件事……他们都死了吗?”
          “卡斯托尔死了,波路克斯靠着对他孪生弟弟的回忆活着。”老婆婆随口说道。哦,她当然知道这对兄弟的近况。巴纳告诉过她。然而她却不愿随便提起。
          “谢谢您!”
          艾瑞斯朝他点了点头,就又跑开了。伊莱克特拉不由得想起拉玛尔带过来的预言家日报,上面曾报道了贝特戴·帕尔萨被狼人咬死的消息。


          15楼2014-11-01 18: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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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 Ra正二价 :没事啊233333要不要一起来微博玩耍23333


            IP属地:美国18楼2014-11-09 1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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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瑟尔雷德
              “除你武器!”
              他看到席塔·依维拉握紧魔杖大声喊出这句话,但这没有用。莫什·依维拉皮笑肉不笑地挡掉了这道咒语。他估计那家伙还不想现在就展露出他的力量,前提是他得有力量。斯莱特林从不轻易就暴露自己的实力和弱点,这一点母亲反反复复地告诫他们——或者说,每一个进了斯莱特林的巴纳。艾瑟尔咬紧嘴唇,躲在拐角外。他知道一旦自己出现会引起什么后果。而那个总和自己作对的席塔嘛,就让他和他哥哥好好玩一会儿吧。
              他看到席塔一个接一个朝哥哥扔着咒语,虽然都是白魔法,但杀伤力也足够让莫什吃不了兜着走了。但莫什仍旧是一个又一个咒语地挡回去,年长的巫师虽然在假笑,但那笑容却能用深邃来形容。艾瑟尔雷德从未见过他的这个表情。莫什似乎在……引导他的弟弟,引导席塔,浪费他的体力,逼着他露出破绽。而席塔——咳,狮子就是狮子,连看清形势的能力都没有。
              “四分五裂——”
              席塔又扔过去一个咒语,再一次被莫什挡了回去。艾瑟尔雷德如果没看错的话,莫什似乎流了一滴汗,但也只是一滴汗而已。席塔的那帮蠢透了的朋友都像中了石化咒一样钉在地上,那个赫奇帕奇傻姑娘正张着嘴,看上去像是要尖叫却叫不出。红眼睛的格兰芬多紧紧握着他的魔杖,好像随时要上去帮忙。哦,他看到了珊迪,那个几乎是叛徒的家伙。珊迪脸色发白,嘴抿成一线。拉文克劳的怪家伙将兜帽放了下来,好像在想什么事情。
              “我亲爱的弟弟,”莫什揉了一下头发,然后开口说道,“我说过,世界已经不是1500年了。”
              “而依维拉家族变成这样——就是因为你们!”席塔握住一边胳膊,艾瑟尔猜测那是因为举着魔杖而变得酸痛,“因为你们这些——叛徒!”
              莫什挑起了一边眉毛:“到底谁是叛徒?”
              席塔没理他,又重新举起魔杖,又冲他扔了一个四分五裂。这道咒语直指莫什的胸口,然而莫什却仍旧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艾瑟尔雷德发现他的灰眼睛开始真正变得冷酷起来。他晃了晃头,莫什是他很亲密的伙伴没错,但莫什也是——也曾是一名战士,他还出卖过他们的永阳分队,他还投靠过神秘人……但没有人比艾瑟尔雷德更清楚,没有人比莫什更热爱他们分队。是的,即使是莫什·依维拉自己也不知道。
              “所以我今天要教你一次——”
              “那就放马过来啊!”席塔大声喊道,“躲着我算什么?!”
              艾瑟尔雷德不得不承认,席塔的确有一种海盗的气质。依维拉都有海盗的气质。席塔的蓝眼睛像夏季大洋上湛蓝的水面和更加湛蓝的天空,莫什的灰眼睛则能让人想起冬季的白色天穹和深灰的海面。夏季的烈日在海上燃烧,冬日的冷风在海上回荡。这就像玄冰和烈火,它们在不断地燃烧,融化,升上天宇。就像现在他们的状态一样。莫什终于出手了,两股魔法的压力在空气中爆发了出来。
              莫什使用的是无声咒语。他一个接一个地抛出黑魔法,每一招都有刺入骨髓的力量。冬季的冰雪开始占领广阔的大洋,横扫一切的北风无情地在冰原上号哭。极光舞蹈在高天之上。死神随冬季前来,骷髅打开棺材在寒风中舞蹈,最后他们一个接一个跳入海洋。霜雪和冰冷的空气为礁石披上一层婚纱。盛夏的一切都死去了,金黄的阳光也随之消失。白夜结束,严冬降临。让人们怀疑会持续千年的严冬降临。一步步前进,一步步倒退,三角形的冰刃刺入温暖湿润的半圆形护盾,目空一切地朝着前方飞奔。退步,前进,爆炸,鲜血,骨头,肌肉,焦土,尖叫,爆炸,划破皮肤,割开血肉……
              席塔则像抓着个破盾就不放的骑士扈从一样拼命抵抗着,他只有一句铁甲咒。湛蓝的天空开始逐渐变得苍白,热情的阳光却勇敢地冲出去想粉碎冰霜的长矛。蓝色的大海掀起狂澜,徒劳地要击碎一滩深灰色的死水。然而那是不可能的。艾瑟尔雷德在那一刻突然发现席塔也不算太差。但是……啊,他的血液在沸腾吗?如果在战斗中你能听见全身每一寸皮肤的尖叫就好了。他的伙伴们呢?拉玛尔突然冲了过来,想帮着席塔对付莫什——但莫什居然还有点余力给他们每人扔了一个石化咒,现在他们是真的动弹不得了。
              席塔用手支撑着站在地上,他的衣服上渗着许多血。艾瑟尔雷德看得出他已经站立不稳了。席塔看上去仍旧在绝望地抵抗着莫什的进攻,但是——
              莫什最终还是给了席塔一个夺魂咒,然后一把揪住弟弟的领子。
              “抛弃你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吧,席塔·依维拉!”
              然后他解开了席塔的夺魂咒,却又举起他的红松木的魔杖。艾瑟尔雷德见过很多次,他甚至都能背出它的材料——红松木独角兽毛。
              他又说了一句无声咒,席塔突然捂住眼睛,然后跪倒在了地上。莫什解开了其他人的石化咒,拉玛尔愤怒地冲上去想打倒他,莫什却又露出一个假笑。
              “你还不如看看你们的小朋友怎么样了。”他说。
              然后他幻影移形了。


              19楼2014-11-22 2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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