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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漠回房间躺下,打开电脑,上QQ跟编辑请了假,侧身窝在了被窝里。四周很安静,很安静。尽管窗外的车声隆隆,安漠还是觉得静得可怕。九年的时间,安漠还是没能习惯这种寂寞,几乎是与世隔绝的寂寞。
安漠十二岁那年,去乡下的奶奶家度过暑假。被一群小伙伴撺掇着去山上玩。乡下四周净是些野山清水,风景倒也是清秀。近些的山也是被村民几近踏烂,去山上玩倒也没什么。
坏就坏在,乡下一群野小子玩儿得开,可劲疯。安漠瘦胳膊细腿,跟不上他们,一个人走失了。
望眼四周都是树,安漠不停的走,心里便是越走越害怕。天色渐渐黑了,也不见有人来救,一不小心踏上了圆石子,身子一歪便从坡上滚下去,掉进了河里。
河虽不深,但安漠也是几乎耗尽了全身力气也才爬上岸。全身湿透,加上走了一整天,安漠意识渐渐模糊,听说这四周还有野兽。。
安漠在无限的恐惧与黑暗中度过清醒的时光。等村民找到他时,已是第二天的午后。奶奶急的双眼发红,手上一串檀珠几乎要扯烂。
安漠高烧不退,乡村医生便给他喂了几片药,下了重剂。
三四天后安漠醒来,还觉得意识模糊,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待清醒片刻便大喊起来,声音是说不出的惊恐。县里赶过来的父母和和亲戚都被吓了一天,可安漠就是不停重复,听不到听不到。
就这样,安漠失聪了。奶奶愧疚的头发都白了,安漠父母跑遍了省里医院,花光了所有积蓄也治不好安漠。东拼西凑借钱买了副助听器,开始还有点用,不过不知为何,一年后连助听器也不管用,是年少时期病情在加重。
完全的失聪,渐渐的也是注定了安漠语言能力的失去。而心里的阴影也始终是一道过不去的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