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斯福纪念公园墙上刻着一段总统格言：衡量我们进步的标准，不是看我们给富人们带来了什么，而是要看是否给那些一无所有的穷人提供了基本保障，当有一天我们的父母被推进医院，即使身无分文也能得到悉心医疗，我们的孩子能进学校，不管这些孩子来自哪里，都能得到一样的对待。——这才是我们的梦！

我回复他说：那是梦！

我讲另一个故事，大概是这样的，40年代（？）在纽约穷人区，一个老太太因偷面包被告上法庭，她年过花甲，有三个失去双亲、饥饿难耐的孙子。老太太也承认了偷窃行为。于是，正直的法官要秉公办事，拘留十天或者罚款……

等待排队？

如你是法官或是该市当权者，你会如何？拘留吗？老太太家里的小孩怎么办？罚钱吗？有钱的话老人家至于偷窃吗？

那时，旁听席上站起来一个男人，他向老太太鞠了一躬，并希望她接受罚钱……他是纽约市长。

在场的人都很惊讶，我也是。

那个罚款应该是10美元吧？他向老太太说完那些话，转身面向旁听席其他人，摘下帽子，放了10美元进去，并对他们说：请你们交50美分的罚金，这是为我们的冷漠付费，以惩罚我们生活在一个要老祖母偷面包来喂养孙儿的城市…

我又一次愣住了，“为我们的冷漠付费…”头一次听到这样的话…

然后，所有的旁听者都默默起立，认真的拿出50分，放入帽子，包括法官在内…

到现在，我都记忆犹新“为我们的冷漠付费”！按理说，老太太偷面包，不管她动机为何，与外人何干？

那位市长告诉我们，人和人之间并非孤立无关的，人来到这世间，作为社会的动物，是订有契约的：物质利益的来往，有法律的契约；行为生活的交往，有精神的契约。

善，并不仅仅是一种与冷漠、奸诈、残忍、自私自利相对的一种品质，还是一种精神的契约。

我们的医院，我们的学校，我们的社会…什么时候会有这样的善，会与我们有这样的精神契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