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沉沉,月如积水。树影幢幢,寂静空明。
“不可贪杯。”男子从少年手中抽走酒杯,桂花酒的香气飘散。
那已经被喝没了的一小坛酒,是他们刚在山里定居那年酿了埋在桂树下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山中不知岁月。时光拔了身长张了眉眼,刻了风霜染了鬓角,日子平淡辛苦却又真实甜蜜。
“唔……今日月圆……”少年顺势往男人怀里一扑,眼眸水光潋滟。酒气清冽桂香甘甜,通通染在他身上“大叔酿的酒……也好喝……”
盖聂看了看空掉的酒坛子,凑过去在少年唇圌上舔了一下“在多存两年就更好了,”他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装作没看见少年有别于酒意的脸红“结果你这么馋,存的十坛全喝光了,这最后一坛都不肯再等等,晚上醉了又要说胡话。”
“这酒又不醉人……”少年环着他的圌腰圌拱圌了拱圌,把通红的脸藏起来,他知道自己有些醉了,却不肯服软。桂花酒刚酿好,年头浅的确不醉人。越久越陈,越陈越烈,馥郁犹如经年情分。
盖聂看他耳廓发红,心知这一圌夜必然安生不了“天明”他拍拍怀中少年的背“去睡圌觉。”
天明却扭来扭去“……我不想睡!”他两圌手在盖聂身圌后扣的死紧,恨不得把自己埋进他怀里。盖聂半拖半圌抱把他带回屋里,门窗栓好。天明脸红红的躺圌在床圌里侧看他脱圌衣服。羽絮般的睫毛扇动,两眼似迷离似清醒地盯着他目不转睛。
盖聂暗自决定这是今晚给他最后的机会 “天明,”他摸圌了圌摸少年滚圌烫的面颊“快睡,累了一天。明天还得下山去置办东西。”他的手比少年的脸温度要低,被天明抓着贴着脸不放“……嗯……”天明无意识地哼出一个鼻音,又在他手上蹭了蹭,道“……我不累。”
不累?男人挑了挑眉,那真是太好了。
他凑过去吻上少年的唇。舌尖圌侵圌入时没受到一丝阻力。天明嘴里桂花酒的味道浓圌烈,被他舔了个遍。手指挑圌开细麻里圌衣往圌下探的时候他顿时明白天明为什么说不累了。
岂止是不累,简直是精神得很。
“怎么不说?”他啄吻着年少爱人的唇,像极了某种交战前试探的短兵相接。湿圌热的呼吸圌缠圌绵,他手圌上动作也没迟钝,从会圌阴缓慢的一路摸圌到圆圌润圌膨圌胀的顶圌端,天明喘圌的越发厉害,挺圌着圌腰圌往他手圌里送“……嗯……哈……不……不好意思……”顶圌端小圌孔溢圌出的清圌液湿圌漉圌漉抹圌满圌一圌根,烛影摇曳下分明馋的伤心,指甲刮擦过,又狠狠沁出一大颗泪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