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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刀一快】我和凉凉玩躲猫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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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4-10-22 22:43回复


    IP属地:福建3楼2014-10-23 2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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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为什么我觉得好蠢!!!!莺哥来解释你的智商去哪儿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4-10-24 19: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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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冬以后紫禁城的天就黑得格外快,这才酉时过半,天穹顶上漆黑得伸手抹不见五指头,是以早早地叫人把灯亮起来。又跟东暖阁里伺候了大半晌儿,万岁爷正埋案理阅折子呢,仍不见顿停歇功夫。先前就已经遣退了几个小的们,独个儿留神有一会儿,瞧着没什么吩咐,才去一一将里头几盏落地巨烛的烛花子剔掉,用银签拨了拨亮。这会儿隔着衣料,背脊往中间一块儿堆着无声蹭了蹭痒,又觑了一眼万岁爷那边,嗯,还是没动静。上前去探手试了试御案上摆着那一提粉定瓷盏,茶温差不多是凉透了,便悄无声息端到手心儿里,默不作声倒退着往殿外去。】
        【这还是上半夜,门口当值的小子是前两年拨来御前跟着做事的小李子,人机灵,嘴巴甜,顶个儿讨喜欢。一出来便谙达长谙达短问候上来,嘘寒问暖都没落下。耳朵舒坦了,脸色当然也格外好看,转手将茶盏交到他手里,往下值房一挪下巴示意。】
        “好小子,你别跟我这儿围着打绕,快去,给万岁爷换一盏新茶来,记得八分烫,一点儿也别弄错喽。”
        【他又是点头哈腰的一番,麻利地道上一句‘得嘞’,拔腿便要往下走。这头拿在手里的拂尘先是掸了掸,眼看人已经走出去个十米八远,又蓦地把他叫住,跟着往下走了几步。】
        “诶诶诶,还有事儿,你再到小厨房里去,让她们准备几个点心,别太油腻,再准备一碗杏仁酥……不不,还是八宝酪子吧。快去。”
        @苏莺时


        6楼2014-10-24 2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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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哎,我的个娘娘,那个字轻易可说不得,您可瞧清了,这儿是乾清宫!”
          【她这话说出来,我这儿忍不住就想跺脚打跌。这昭小主今儿个是干什么来的,一上来就话怎么冲怎么来,连这避讳的字眼儿也马虎讲了。这得亏是在月华门口就把她拦下了,要是一根筋直接拐到万岁爷面前…我还想晒晒明儿个早上大冬天的太阳呢。】
          【御前当差的人一个个都在我心底有数,今晚上这边几人挨个儿都是熟面孔,是以说起话来也便宜。这会儿为首一个颇有些为难地递过来一个颜色,我哪里不晓得,估计这昭主子的闹劲儿太足,哥儿几个架不住。只是略略一沉吟,便又向昭小主拱了一拱手。】
          “娘娘,您瞧要不这样,您随奴才过去,先请在下边儿候片刻,奴才给您进去通报一声儿。不过话可不敢说的太满,奴才充其量也就是带个话儿,传不传见呐,还得看万岁爷的意思。”
          【面儿上一贯带着恭谨,心里面毕毕剥剥,算盘早就给拨开了,咱家不惮以最险揣度人心,也不得不以最显来猜测前程。也就好比眼前这位昭主子,原先倒是不显山不显水,可谁能想到她竟有这份心思?换句话说,今夜过后,谁知道她会不会在宫里边儿吹一阵新风?心里头念头转得飞快,面上的神色也就越发团团和气笑眯眯。】
          @苏莺时


          10楼2014-10-26 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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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是嘴快脑热心眼儿死,一上头来果然是不管不顾,竟然连忌讳也给抛在了脑后,被他这么一打断,心里边儿登时也有些后悔,只是生生捱着不肯吱声。总归是七窍还没有全给堵上,听见他有这么一说,便多少知道不会有大碍,因为这情形虽不甚相同,可无端叫我记起来儿时犯了错,在额涅跟前惨兮兮地听训,最后却总是雷声大雨点小。心有余悸的抬头朝乾清宫正殿方向张望了一望,估着这个距离应该传不了那么远,这才松口气似的用手拍了拍胸口。目光转回到福谙达,却依然没有丝毫要回去的意思,乌溜溜的一双大眼睛里直望着他,端出一付不答应不罢休的架势来。但随即跟着听见他的后话,本来还撅得老高的小嘴立马就撤下来,嘴角梨涡一旋,一双眸子也笑得弯弯,忙不迭地应道。)
            :福谙达真是好人,回头我有好点心一定送来谢谢你!
            (这话一出口面前的人还没说什么,花花倒是在身后边儿轻轻扑哧一声,但这会儿峰回路转柳暗花明,自个儿心里边儿正乐着,便也没那个功夫去和她计较。这会儿福谙达最后那半截话早已经当成了耳边风,心里盘算着等会儿见着人了该怎么说,便只顾抿着嘴笑,一路无言低着头跟在他后头。待到了月台丹陛之下,仰着脖子往九五之阶上张望了望,仍是有些狐疑。)
            :不过…要等多久呀,外边儿可冷了。
            @福卿安


            来自iPhone客户端11楼2014-10-27 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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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昭主子到丹陛底下立着好了,便三两步要往上头走。还没迈开腿肚子,就听她给这么来了一句,禁不住有点儿哂然。当然,是心里哂然,面儿仍是一堆笑意,回脸儿应承她。】
              “奴才快去快回,不敢让您久等喽。”
              【心里头放着一双招子亮着,我自问不是个爱趟浑水给自个儿找麻烦不痛快的性子,要说今儿个来演这么一出,十有八九,也是一场赌注。眼前这位小主是一朝扬眉吐气春风得意,还是真个万劫不复打到深渊,全在里头咱们那位爷一念之间。我呢,也就是揣着心思来赌,赌这个万岁爷最后会接受这个'别开生面'。我可不是底下那些鼠目寸光的小子人,总而言之一言囊括,这位昭主子,不是该得罪的人物。】
              “您稍安勿躁,奴才先上去了。”
              【朝她拱了拱手,转身便往上行去。】
              @苏莺时


              来自iPhone客户端12楼2014-10-28 0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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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会儿月亮悬悬地挂在天头,天黑沉沉的,像是被谁浇上去一碗墨汁,不留神就要滴到身上来。此刻已过宵禁,而这一大晚上的闹剧看上去总算是快要收了场。其实说起来,自己心里也是揪着揪着有些发慌,最开始的一股子蛮劲儿勇气压下去过后,就有些不知所措地情绪涌上来,于是自个儿和自个儿打着气,那福谙达是万岁爷身边伺候的老人儿,既然他肯帮忙,十个也有八个准了。但心里虽这样想着,还是不由得有些担忧,或许是光线的原因,这样看过去,乾清宫那远远的宫门就像是个幽深的神秘之所,万一他要是进去了,不出来怎么办呀!想起来自己来的目的,要是今天见不到皇帝,指不定明早醒来我就真没这勇气了。心里头纠结来去,不由得一遍一遍用手指搅着衣襟带子,花花只怕是以为我害羞,在自个儿身后噗嗤一声笑出来,又小声拿话安慰着,她虽然是好意,可牛头不对马嘴呀,不由回头来没好气的瞪着她,又自觉狠狠地龇了龇牙。)
                :不许笑,不许说话!
                (好容易唬住了她,便又旋身遥遥望着福谙达过去的方向,刚才人影儿还有那么大呢,才一会儿的功夫,就渐渐变成小黑点儿了,眼看着他再有几步的路就要上完台阶,再然后就要进去大殿中去,心里越发悬起来甩呀甩的,一把用力攥住了花花的手腕。她被我吓了一跳,我却懒得跟她解释,干脆把心一横,反正刚才月华门闯过一回了,我怕只是想要提前上去,这也不算过分吧…提着裙角蹬了腿儿,蹭蹭就顺着不台阶儿往小跑,又快又急,全然不顾入夜雪覆地难走。)
                @福卿安


                14楼2014-11-03 2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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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雪不冷化雪冷,这会儿雪飘子早已经停了多时,虽说还没到化雪的时候,夹在中间被风冽冽一刮,也觉得自个儿脸上的肉不禁一哆嗦。自顾自伸手去揉了两把,觉得还是有点儿不自主地冷,便又给轻轻加拍了一巴掌。上去几步,远远就看见赵八宝领着几个小太监正在一级一级清扫丹陛,被长亭座灯的光一照,扫出来还浸着雪的地面就露出森森的一片色。御前当差的哪个不是脑门儿上一片灵光,见着我往那边过去,手上活计就格外卖力,还不忘哈着腰叫上一声路滑,谙达慢些走。赵八宝也是个有出息的小子,做事来得勤快,又会看脸色说话,这会儿既然瞧见他,免不得多唠叨上一句。】
                  “都麻利地,赶紧把这儿扫出来,别等天亮都化了,碍着主子走路。八宝儿,你多长俩眼睛,给咱家仔细些注意着。”
                  【一说到后面,免不了是不动声色往下头努了努嘴,这小子先是一愣神儿,跟着就顺着往下看了一看,甭管是明白不明白,倒是煞有介事地应了一声嘚嘞。端着个面孔往他肩膀上拍了拍,搓搓手又要往上走。脚还没迈出去呢,就听赵八宝哎哟一声,又喊了一句谙达您快瞧!这一下脑子里面有根弦下意识就绷了紧,立马回过头去。这一瞧可不得了,刚才还有点儿捂热乎的手又给冷没了,只觉得拔凉拔凉的,眼里边儿就剩下昭小主一股劲儿往这边闯上来的模样了。脑子里边儿还来不及过上一道别的反应,只直愣愣白出俩字儿来,闯宫!下意识将手往前一指,尖了嗓子呼喝一声。】
                  “拿下!”
                  @苏莺时


                  来自iPhone客户端15楼2014-11-04 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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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乾清宫正殿廊庑下有一方汉白玉通砌的丈方丹樨,捋着九五之数的玉阶拾级往下,每离隔一重玉台,便端端伫持上两盏斫琢方正的石亭灯座。这功节儿十二柄落地灯座皆是析光如玥,交错织辉,将这处地界儿映照煌煌如昼。
                    视线甫是探出落于那一起子人所立之处,稍加停顿便也收撤回来,视线睨垂于福卿安面儿上,再一并自鼻腔里发出嗯一声,语调略略上扬,显是问询的语气。这厮倒也机灵,旋而点头哈儿腰再作了个揖,便也不再拎道那些个费唠嗑儿,则是择言将适才的履过捋上一嘴,言称昭嫔娘娘过来给万岁爷请安,却是心急了些,未等及通报便往里闯,奴才恐她冲撞圣驾,便给拦了下来。
                    待是福卿安这一通言磕儿聆闻入耳,将下巴颏儿稍一颔,继是眸光往外一掠,仍旧落在昭嫔身遭。或是外间北风凛冽饕餮,籍着这周遭皎洁明亮的光线,便也将这丫头一张精致姣好的小脸儿映得素白如纸。临这档儿,御前当值的那些个伙计依是一丝不苟尽着本分,是以这丫头与她身边的宫人便也无从得以脱身,然而那张小嘴一翕一合之际,再是道出来的那些个不甚流利的磕儿,倒是不免给自个儿蕴静无澜的面儿上添了些笑意。
                    依是这功节儿,漆邃幽深的天头复又簌簌扬扬往下飘撒些雪粒子,因是始终伫立于原处巍然不移,霰粒便也纷纭不均地落往脑门儿顶上去。暖阁内伺候的伙计已然是捧出绫黄结穗的黑貂暖帽,福卿安将将儿接过手,便要上前来伺候戴妥。仅是抬手将他挡了一挡,旋而迈开足下往前踱上几步。
                    :“都下去。”
                    如是吩言上一遭,那些个伙计便也皆是应上一声儿嗻,再是撤开手回原处去。眸光依是落到那丫头的面儿上,嘴角好算是给勾提出一轮弧度。
                    :“你这丫头,倒是莽勇,可知道这是什么时辰了?”
                    @苏莺时


                    20楼2014-11-12 1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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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原是知道。”
                      黑稠的皓空不见众星攒月,此际的天头,倒像是未曾扎封牢实的面口袋,筛筛落下来的雪粒子,扬扬洒洒。絮絮之间,免不得软塌塌地扑卷上紫貂大氅,再斑斑噤寂地点缀在细密的毛针当间儿。调子无变地应上如此一嘴,便算是将这丫头适才提及的那嘴戌时应过。不过却是尚还不见再言,一记结结实实的喷嚏动静儿,便过进耳中来。宫中规矩繁琐,尤以御前面圣为最甚,而那些个林林总总的礼数以及禁忌,于当下伫在眼巴前儿的丫头而言,倒像是堪堪皆成了无用的章程。
                      既是方才已然并未同她计较一二,这会子亦如是。待是杵在身遭的一应御前近扈悉数各司其职地退到旁处去,嘴边儿拎出来的弧度依是不见消弭。且因当下入得眼来那一番不显做作的娇俏姿态,而将笑弧再是往起提升一格儿。末了好整以暇地将这丫头后续那一起子言语悉数听了个完全,方复又开了口,不过却是不曾旋即循着话头儿去应,堪堪单字一音。
                      :“来。”
                      配合此间寥寥言的动作,便是自大氅内探伸出一臂去,攥上那丫头曝在袖管儿外纤细的腕子。临至攥握妥当,方先行折过身儿去,完后虚行一段儿,预备折回暖阁里头去。
                      外殿的三交六椀填漆描金菱花门虽是端端开敞,但明黄色儿的革皮厚毡严严实实地遮在当间儿。是以由立门的太监给撩开毡帘子,甫一跨过蟠龙纹横槛,便已然能觉出有融融的热气洋洋扑面。足下不见停滞,临到穿过外殿,进到暖阁里头之际,方将身侧佳人的手腕儿松开。
                      尚还未择地儿落座,阁子里边儿的一干奴才便复再给见了礼,当然,这礼嗑儿里头,自也是连带捎上一嘴昭嫔。因是适才往外头去,奴才们给招呼到身上的一应行头,这档儿理应拆解了去,是以略略一招手,福卿安便也会意上前,搭手给帮衬着褪去身间大氅,往金丝楠木衣架杆儿上去挂妥。
                      将将往暖炕边儿上踱去,待是临到炕下复折回身来,将袍子前脸儿窣窣一抖,便挨着炕沿坐妥。这会子将下巴颏儿往炕几对面那处空阔位置上探了探,再是往方才被自个儿领进来的丫头面儿扫上一眼。
                      :“过来坐。”
                      目光再是朝暖炕西头的洋漆矮柜睨去一遭,稍一巡度,便觊见矮柜上摆置的那套宜兴窑烧制的镜面儿紫砂皿具。这档儿兀自往那地儿指上一记,再是往回招了招,福卿安便也忙不迭上前将长嘴椭壶和一双小碗儿一一取下来,蹑着步子上前来,将物件儿搁到铺着明黄织锦布帘的炕几上。待是他这一番动静儿落了歇,旋而再是吩言一嘴。
                      :“出去让人烧一炉水送进来,还有那烫水的铜壶。”
                      @苏莺时


                      22楼2014-11-15 17: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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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只是一句无心的嘟囔,就像是平时私下里那样,更多的是点儿小心思的抱怨,还特地将脸转去一边压低了声音,但这样都听得见,不免瞪大了眼睛转回头去,还顺便心有余悸的左右张望几下,幸好暖阁里边人少,确定了应该没第三个人听见之后才放下心来,不过还是有些紧张的,生怕又御前失仪。等听他还说记得自个儿的名字,甚至是连哪一年进的宫也都还记得清楚,心里登时晕开一圈波澜,如柔软的微风拂过,暖意爬上心头,仿若一直在角落里偷偷观望着正中央指点江山的人,有一天却平易贴近地到了身边来,有一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再低头的时候,望见面前摆着一盏冒着腾腾热气的茶水,因为没有加茶盖儿,所以清新的茶香气就扑面而来,不由得陶醉的吸了一口。这下子真的受宠若惊起来,满脑子都是一个念头,这可是万岁爷亲手沏的茶,亲手沏的茶!好半天回过身,这才忙慌点点头伸手去捧起来,喜滋滋地凑着盏边上小小地啜着茶水。不过老实说,自己对这些茶道什么的还真不擅长,只知道万岁爷这儿的东西都是顶好的,但给自个喝却像是牛嚼牡丹,委实有点浪费了。浑然不知里头的诸多讲究,端起来抿着抿着就去了大半只碗,罢了细细抿了抿唇,眼珠子一转,像是在思考,隔了半会儿才嚅嗫着开口,说着说着,就带上些许的羞赧。)
                        :不愧是万岁爷亲手泡的茶,好香!不过臣妾打小就不太懂这些,所以……所以也只晓得它好喝,但答不上个所以然来。
                        (这句话说完过后,总觉得是有什么东西被自己忘记了,偏着脑袋想了半晌,才一拍额头。不想起还好,这一想起来,加上从别人那里听来的长短说道,即使是知道自己并没有被万岁爷忘记,但不问个究竟心里始终不痛快,脑袋搭耸下去,小手绞着自己的衣带,再抬起头来的时候,红润的小嘴也嘟了起来,语气里带着一腔埋怨。)
                        :臣妾刚进宫的时候,别人说万岁爷给我赐了封号,又让我单独住在翊坤宫里,那是因为喜欢我。臣妾那时候可高兴了,可是左等右等等到现在,万岁爷,您为什么从来没来瞧过我?
                        @爱新觉罗成琏


                        25楼2014-11-22 16: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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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这丫头倒也实诚,不过甭管是什么茶,左不过是图它个好滋味。你说好喝,便也勉强算对吧。”
                          这功节儿甫是捋着她那把清脆的嗓音再续上一通尾磕,便也将这番言说囫囵作结。现跟眼巴前儿端端搁着的这一盏海棠花式雕漆填金云龙盖碗,乃是建徽八年之初,皇家造办处委造汝窑烧制而成,初初仅得一双。然是十二年之际,被茶水上一个粗手粗脚的伙计跌碎了一只,宫里向来有好些个旧晦俗,依照惯例,单下来的这一只亦是不可再用。但自个儿爱惜这茶盅模样别致,特地令人补烧重制一只,全了个双双的彩头。是以自个儿手里边儿这一盏,釉色漆质,倒是约莫可见比那丫头手里那一只鲜亮些许。
                          将茶汤稍晾了晾,方才递去嘴边酽酽吃上两口,待是往炕几上搁去之际,恰是将这丫头一水儿的委屈都给听进耳朵里来。眉峰稍稍往高挑了点子,继是将视线往她面上递去,而嘴角那抹适宜恰到好处的弧度,比之先前倒是多上一分热络的温度。
                          :“你听旁人说这些,倒也不算错。只是朕喜欢的东西多了,从喜欢到不喜欢,来来回回也腻歪了,与其从有到无走上一番,莫不如远远摆着赏看。”
                          这档出口的音节一与先前无异,仍是拎着一嘴闲散始终的语调。眸光睨在这丫头面儿上,便也将她毫无作伪的情绪神情纳入眼底。诚然,建徽七年至今,堪堪又是七个年头,而我所欣慰的是,在这一连成千个夜以继昼的日头里,这丫头依是不曾被这宸宫深闱里的门道给泯去最初的心性。是以现当下所呈现在面前这个尚可称作天真的丫头,我无需掩饰对她的喜欢。
                          :“你还年轻,这个道理或许不懂,倒也无妨。”
                          寥寥十数字落了歇,尚不待她择言来应说的功夫,继而将搁于自个儿膝头的手抬起来,掌心往上一翻,五指皆稍微朝内蜷曲,再是往她那头探去。这番意味不言而喻,是以任是这丫头再如何懵懂,也依旧明白过来,将她的柔荑覆搭在上边。掌心略是一拢,便也顺势搁在炕几空阔处。
                          :“不过这些个年头里,你倒是说说,朕可有一日亏待过你?”
                          @苏莺时


                          26楼2014-11-24 1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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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任是这丫头一双柔荑齐齐覆上来,攥住自个儿手掌左右摇晃两遭,虽是逾矩,然而也正如适才所说,我诚是喜欢这丫头的天真不作伪。是以福卿安将将瞪大眼睛,正要脱口言道上一两嘴规矩之际,依是侧抬眸光往她面儿上一掠,这厮原本一股脑的话磕就此堵噎回去,继而识趣闭上了嘴。
                            待是这丫头幅度清浅的一番动静稍以停歇,并未就此将手臂抽离收拢回来,仍是这般由她牵着,面上神情无异,一并噙着番松散调子回接上一句。
                            :“才刚还夸你实诚,怎么这会子反倒说起虚嗑来?不过你既说想朕,这话朕乐意听,姑且便信了。”
                            话音稍稍落下的功节儿,再是将另一只手往上抬起来,五指并拢成掌,不轻不重往她柔荑手背上去拍了两下。这会子方才将手打她掌心儿里撤出来,顺势往外轻轻一拂,下巴颏儿一并朝福卿安那头探去。
                            :“下去吧,告诉外头的人都安置去,不用进来伺候了。”
                            福卿安顶是个伶俐脑瓜子,不过短短一遭吩咐,便也会了七八分意,当即跪了礼,利索地往外退出去。视线自开阖晃摆的两扇毡帘处往回收落,倒也不再停留,仅是手掌往几面上一撑,便也挨到炕边儿上站起来。拎开步子侧行折过一道身往她面前站定,眸光略一睨垂下来,便停顿于她精致姣好的小脸上。这会子倒也不待她再言语上点子甚,甫是倾身探出双臂,将她打横抱起。
                            :“那便不做花瓶。”
                            依是话音起头的功夫,已然转回身去大步迈开,往暖阁北面帐设明黄流苏暖衾的楠木架子床那头行去,顶上九龙盘绕的衾帐各自用绦子挂束在錾金钩上,无风沉沉不动,幔饰上头精致的纹样经几重叠褶,便也无从辨析。临是往床榻前头驻下步子,方才俯下身儿,动作轻缓将她放下。嘴角所噙弧度比之先前并无递减,继而腾出手来往床架左右帐幔悬系处轻轻一扯,明黄帷帘便迤逦垂坠。


                            29楼2014-12-03 1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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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子里的红烛燃的正旺,暖炉里的炭火也正好,早已经烘得暖和的脸上又烧起来,就是不用手去捂,也觉得肯定滚烫得吓人。整个人突然被打横抱起,就下意识地轻呼一声,声音又小又细,像是猫咪的呜叫。屋内气氛静谧,心中又有些忐忑,瞪大了眸子把他望着,又本能将两只手伸出去环住他的脖颈。一步一步地往前走,心里慢慢安定下来,饶是再不谙世事,也应该明了此时此刻将要发生些什么,小脸腾烧起来,还好因为脸颊本来就绯红,也看不出来这会儿的紧张。)
                              (明黄色的帐帘随着平躺到床上的动作而摆来晃去,上面绣着的那些精致漂亮花纹也影影绰绰不清楚。不过这下也没有工夫去注意别的东西,只是将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万岁爷。这就像是我突然发现的小秘密,因为这个特别的夜里,发现了特别温柔的他。心里头那些或多或少的小委屈不满意早就烟消云散,只剩下满心的期待,眸子里浅浅一泓光,又溢出甜甜的笑意来。这下子甜蜜欢喜,紧张期待的心思都搅到了一起,忍不住支了上半身起来,在他侧脸上亲上去。帘子里轻轻晃动起来,外面明烛晃晃,一室旖旎。)


                              来自iPhone客户端30楼2014-12-05 15: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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