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过来看看,羊水还没有破,怕阵痛消耗张艺兴太多体力,便又加了一剂催产素。
这剂催产素没多久就发挥了作用。张艺兴在产床上辗转反侧,不一会儿一阵前所未有的强烈的阵痛让他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呃啊——啊!好、好痛,嗯……痛、啊,痛!”
张艺兴刚刚感觉到身下有温热的液体流出,医生就告诉他:“羊水破了,宫口也差不多全开了,准备开始用力了哦。”顺着宫缩用力。”医生按着张艺兴发硬的肚子,手向下圌身探去。一切都很顺利,穴圌口已经开到八指。
张艺兴全身都浸在自己的冷汗里,听到医生的话,虚弱的点点头。
腹部一阵抽疼,张艺兴正难受,却听到医生对他道:“来,深呼吸,用力!”
张艺兴便向下努力使着劲,没想到这样更痛,让他不由自主地惨叫出来:“呃——啊!”
下腹传来的剧烈的疼痛和憋涨感是张艺兴从未感受过的。他双目无神,茫然地望着天花板,机械的随着疼痛用力推。被剧烈的疼痛折磨得形如枯槁,下唇咬出圌血痕,他的呻圌吟始终维持在一个度上,很久才发出一声高昂的痛叫。
“——呃啊,啊啊,啊!”随着张艺兴痛苦的嘶吼,孩子终于入盆。撕裂般的疼痛让他只知道发出破碎的呻吟声:“啊!呃啊!嗯,啊!”
医生用手摸摸他的腹部,感觉到皮肤紧绷,知道时候到了:“来,艺兴,我们继续。听我的节奏,深呼吸,用力……很好,继续,用力!孩子的头露出来了!”,只是一瞬间,胎头又噗的一声缩回去。
刻骨的疼痛使他不由自主地松一口气,然后是医生的责备:“不要松气,孩子会缩回去的。”
张艺兴无奈,只能继续用力推。可是越来越刺骨的疼痛,以及下身几乎被生生撕开的感觉还是让他尖叫出声:“啊!好憋!呃啊!痛!痛!啊……嗯——”用力时,他的脸甚至涨成了青紫色。
不知在这样的疼痛中煎熬了多久,孩子还是没有露出头来。医生小心的检查半天,才叹一口气:“孩子头太大,顺产可能会有一点困难,艺兴,你想剖腹产吗?”
张艺兴意识有点模糊,但还是坚定的摇头:“那样……呃啊,对孩子,啊!啊!不,啊,不好——”
为了帮助他分娩,医生索性加了大剂量的催产素,几乎达到人体所能承受的上限。
张艺兴痛得受不了,用手抓住身下的床单,手背上青筋毕露,看起来触目惊心:“呃,呃啊——嗯——嗯啊——嗯——”:“快点……快点让它出来……我不要生……不要生了……”
金钟仁紧紧握住他的手,微微发颤,却说不出话来。
在快到中午的时候,孩子的头终于露了出来。下身的憋涨感和撕裂感甚至让撕裂的床单来缓解痛苦。羊水流尽,只剩下生痛。他甚至有一点麻木,只是发出呻吟声,声音也小了很多:“啊!呃……”
在医生的引导下,张艺兴改变了分娩的姿势,跪在产床上,双腿岔开。强烈的坠涨感又是一轮新的折磨。腹部的皮肤僵硬如铁,随着阵痛大幅度的形变。
张艺兴使劲推着,闷声呻吟:“唔——痛,唔,呃啊——啊!嗯,嗯啊!”
医生紧皱眉头,知道现在恐怕是肩难产,又让张艺兴重新躺回去,叫来助产士大力挤压着他的上腹部,张艺兴痛得用刺耳的声音大叫出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呃啊啊啊啊——痛,痛——啊!”在发出一声刺耳的惨叫后,紧绷起上身,脖子上的青筋都露了出来,脸因憋气而涨红,抓着金钟仁的手变成掐紧他。
下体撕裂开,张艺兴已经筋疲力竭。医生安慰他:“来,艺兴,孩子真的就要出来了,我们最后用一次力好不好?”
他虚弱的点头,咬紧牙关,身子因为疼痛向上挺起,头用力向后仰过去,从喉咙里挤出破碎的呻吟:“啊……呃……嗯……啊啊啊啊啊啊——呃啊啊啊啊啊啊——啊——”
终于,伴随着最为强烈的一次疼痛和身体的痉挛,这个折磨了一天张艺兴一夜的孩子终于滑出张艺兴的体外,姗姗来迟。婴儿啼哭声散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金钟仁守在一边,早已经泪流满面。“艺兴,辛苦你了……你看,我们的孩子,我们的……”金钟仁一手搂着张艺兴,一手抱着孩子,激动地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一个劲儿重复着话语,感觉这就是他的全部……
张艺兴累得说不出话来,只是幸福地看着,脸上挂满微笑……
“先别把他放下来……胎盘还没出来呢!”看着金钟仁想要把张艺兴抱起来歪在床上,医生连忙说道。
“什么?还要经历那样的痛苦吗?孩子不是已经出来了吗?”金钟仁紧张地问道,怀里的张艺兴也僵直了身子,那样的痛苦若再经历一次,怎么受得住……
“不是,是胎盘,很快的……”医生解释道,上前检查着张艺兴的下身……
“呃……”张艺兴已经使不出一点力气了,只是听从医生的吩咐,微微地呼气吸气。医生轻轻地按压着张艺兴的肚子,随着阵痛的余波,不一会儿胎盘便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