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信已经成了我的手机存在的目的,其他所有的一切不过是它的点缀罢了。背单词?不过是在等待下一条信息的到来;看新闻?小伙伴们自然会分享的怕什么;刷知乎?聊以增加一点朋友圈的谈资罢了。
这种“微信中心主义”在微信被卸载以后体现得淋漓尽致。我不再有时间背单词,因为再也不会有下一条信息到来了;我也不会想去网易看新闻,不能发到朋友圈的新闻看起来也没什么意思;当我在澡堂门口看见“性病、传染病严禁入内”,满心激动地拍了照却发现无法上传朋友圈时,我感觉,这句话似乎也不那么好笑。
到了晚上我实在忍不住了,于是又用电脑开了Wi-Fi把微信下载下来,满心期待地看着右下角的朋友圈,期待着那个小红点变成一个小红数字。我耐心地等了三秒、四秒、五秒,红点还是红点,我感到有点失望。打开朋友圈,把动态一条一条地看过去,直到看到24小时前那个熟悉的世界,我感到心里一块石头落地了,我并没有遗漏什么大事。刚说过弃用微信,这么快就恢复的话,未免拉不下脸来,于是又翻阅了两遍朋友圈,咬咬牙,我再次卸了微信。
弃用微信后的第二天,我感到我的焦虑有所缓解,可能是电脑让我分散了注意力。Mac版本的微信可以不用扫二维码直接用账号密码登录,在挣扎了大约一个小时以后我还是没有顶住诱惑打开了它。左边的对话框内跳出5条消息,我看了看,飞快地打了几条回复,继续上网去了。
说到上网,我感到我这两天在网页上停留的时间明显比以前要长,也许是因为电脑上的微信没有朋友圈,于是留出了大量的空闲时间。这虽然减轻了我对于刷朋友圈的焦虑,却增长了我另外一种焦虑。
毕竟,我废这么大力气卸载了微信,可不是为了留出时间刷知乎和豆瓣的。无奈,只得动用Parental Control功能,早上8:00至晚上10:00只能浏览Wiki, Economists和Merrian-Webster,以防手贱。为了增加自己解开Parental Control的复杂度,专门随机生成了一个密码存在百度网盘上,这样自己去解开控制的时间就增加多了,多这1分钟,我的头脑也许就冷静下来了。
第三天,感觉自己对微信的焦虑感已经下降很多了,尤其是朋友圈,已经没有那种非看不可的执念了。闲时我常想,为什么高中的时候既没电脑、也没手机,但我却完全不像现在一样感到焦虑呢?也许是因为朋友圈在消弭了时空距离之后创造了一种虚假的联系感,正如微博创造了一种虚假的话语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