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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园丁在宽广的庭院里种满了蔷薇,就只为了喂养他的人鱼。他总是坐在水池边,带着一把芳香的蔷薇,亲自将花瓣撕下,一片一片地喂到人鱼的嘴里。它总是乖顺地任由他喂食,低着头吃下他手上的蔷薇花瓣,然而有一次,人鱼伸出的舌尖无意间舔划过他的手指,他心神一荡,慢慢低下头,很轻很轻地以唇碰了下人鱼色泽淡淡的唇角。
他吓到了他的人鱼。
那天,不管他怎么叫唤,人鱼都没再从水面下探出头来,接受他的喂食。
很久很久以后,他也不曾忘记,第一次亲吻人鱼时品尝到的、微咸的海洋气息。
等到人鱼再度接受他的喂食时,已经又过了好几日。
人鱼张着唇,用慢而生涩的腔调叫了他的名字。
他很快乐,却不敢大胆地再吻一次人鱼,只好小心翼翼地将手伸了过去,察觉人鱼没有闪躲意图时,温柔地抚了抚那头湿润的长发。
于是人鱼又再叫了一次他的名字。
他是一个地位高尚的贵族,就连国王也要叫他一声叔叔。尽管他从来不参与政事,却也坚持着一些施政的原则,也因此尊贵如他,也不免树立了一些政敌。
事情发生在一个寒冷的冬夜。
他从睡梦中被管家的声音惊醒,才知道温室里被放了火,火烧得半边天空都红了,而温室里的他的人鱼却仍被困在里头。
他的人鱼只能活在水中,因此根本无法逃脱。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41楼2014-10-27 2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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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室的柱子及屋顶逐渐崩塌,他只披着一身睡袍,便冲动地奔进了温室。一片熊熊火光之中,他看见他的人鱼坐在距离池边不远的地板上,于是想也不想,抱起了那浑身湿润的人鱼,从入口跑了出去。
    管家指挥着仆役救火,注意到主人抱着人鱼逃出温室时,登时楞了一下。
    他的人鱼,他的,人鱼。
    他紧紧抱住人鱼,气急地吻着那苍白的颈项。他什么也顾不得了,只知道他救出了他的人鱼。
    人鱼也抱着他,用很慢很慢的声音,叫了一声「Daddy」。
    他一瞬间愕然,瞪着人鱼下身那双修长却显然无力行走的双腿,突然地想起了从前。
    很久很久以前,他还是个青年。
    一日,到海边游玩时,在沙滩上捡回一个被遗弃的孩子。那是个很可爱的孩子,才两三岁的年纪,却天生无法行走。
    当时他的兄长刚继承王位,他还是个贪玩的青年,见到那孩子后,却整副心思都放在那个连声音都发不太出来,甚至无法行走的孩子身上。
    他请了宫廷中最好的医生诊断,才知道这孩子声带及双腿皆未受损,发不出声音,甚至不能走路,只是因为从未练习过而已。
    他花了很长时间,才教会那孩子说话走路,而那孩子会说的第一个单字就是「Daddy」。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42楼2014-10-27 2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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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让那个孩子这么喊他,并且也将那孩子当成自己的亲生儿子教养。
      这样的日子只过了几年,有一日,那孩子失踪了,他遍寻不着,贴了悬赏布告也从未有人拿着布告向他领取赏金。
      失去孩子后,最初的几年,他活在绝望之中。绝望到了极点,便是逐渐的麻木。他对一切事物都渐渐失去了感觉,直到他的挚友送了他一只人鱼,一只男性的人鱼。
      「Daddy。」
      人鱼望着他,嘴角挂着笑容,很慢很生涩地又叫了一声。他呆呆地望着它,只见到那张俊俏的脸庞离他越来越近。不远处的温室还置身于烈火之中,管家仆役等人还忙着撒水救火,可是他却痴痴地望着他的人鱼吻上他的嘴唇。
      那双柔软唇瓣的滋味,一如他所想,冰冷、却带着淡淡的海洋气息。
      他的人鱼没了鱼尾,长出了一双修长的人类的腿。
      「你还能变回人鱼吗?」他这么问道。
      那时人鱼躺在他的浴缸里,两条长长的赤裸的腿挂在浴缸边缘,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小心翼翼地将双腿收回浴缸里,接着招手示意他靠近。
      他过去看了,才讶然地惊觉对方的双腿又成了鱼尾,银灰色的鳞片微微发亮。
      似乎他的人鱼可以自由地转换人身与鱼身。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43楼2014-10-27 2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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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室烧毁了。他找到幕后主使者,并请求国王将那人施以绞刑。年轻的国王没有答应,但却为他砍了那人双手,并将之放逐于国外。
        他为他的人鱼重新建了一栋别馆,里面有一汪注满海水的水池。他跟人鱼一起搬了进去,
        共居于四周环绕着蔷薇花圃的别馆之中。
        他的人鱼有时睡在水池内,有时化作人身,如同小时候一般,撒娇地窝在他怀里,要他跟它一起入睡。
        多么可爱的人鱼。青年的外表之下,还有着稚子般天真单纯的心。
        他总是抱着他的人鱼,在夜里。
        有一回,他的人鱼第一次为他歌唱。他听着那清亮却缠绵的歌声,尽管不懂那独属于人鱼的语言表达了什么,却仍旧为此深受感动。
        从前的孩子,连话都不怎么会说,他教了它好久好久,时至今日,它竟能为了他歌唱。
        他的人鱼为他唱了一首歌。
        那一晚,他的人鱼异常地殷勤,不断地向他索要着如蜂蜜般甜美的亲吻。他欣然同意,吻了那双色浅的薄唇,一次又一次,温暖的舌尖彼此嬉戏而纠缠,他的人鱼一边轻喘着,一边无力地卧倒在他的床上,用那双长腿磨蹭着他的腰际。
        他的人鱼不喜欢穿上衣物,他从来都不以为意,然而此时此刻,他第一次后悔自己的放任主义。
        他犹豫地停下了亲吻。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44楼2014-10-27 2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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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对方分离的这些日子里,他不哭也不笑,情绪波动甚少,本以为这就是让他老的比常人慢的原因,现在想来,似乎不是如此。
          他的人鱼尽管天真,却还是聪明的。
          据说人鱼一生可活数百年,他知道这件事后,问了他的人鱼一件事。
          「吃下人鱼肉的人,是否可以长生不死?」
          人鱼依偎在他怀里,摇了摇头,慢慢地道:「只有生的人鱼肉才有用。一般人类如果吃下了人鱼肉,便是要跟那只人鱼同生共死。」
          「你让我吃了你的肉?」
          「你说呢,Daddy?」
          他想了很久,还是无法想像,当年那个才六七岁的孩子,是下定了怎么样的决心,才用刀子割下自己的肉,让他在睡梦中时不知不觉地咽下,接着悄悄地离开他们的家。
          只有一件事是可以肯定的,它很爱他,他也很爱它。
          这样已经足够了。
          END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46楼2014-10-27 2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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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后庭功夫越发地精熟了。"
            男子一边笑,一边解了云生束缚,也不见他如何动作,那绳索便失了影踪,云生只觉下身一松,便即泄了出来。
            眼见这一泄后云生便如脱了力般萎顿不堪,男子不由得十分心疼,举手一挥,不知自何处变出块锦帕,拭了云生股间一片淋漓滑腻,搂着躺下,抓过一床被子盖好。
            "这么些日子,除了后庭功夫,其他倒没一些儿长进,怎的还是一到床上便张牙舞爪,好似我要你命来,若非缚了你手,险些便要抓破我脸。"
            男子嘴里嗔怪,手上却也不闲,轻轻握了云生手腕按揉,待那上面红痕消退,方才吁出口气,又伸进被子里去抚云生下体。
            "朱天纲,我并不曾得罪于你,何以三番五次折辱于我?"
            云生打开被子里那手,张了眼厉声质问,只眼圈通红,嗓音暗哑中带了哽咽,不见凌厉,倒更显出楚楚之姿来,看得人心头一荡。
            "说了多少次,唤我天纲便是。"朱天纲撇了嘴笑,"你实不曾得罪我,却逃不过招惹二字,若非你请我入室,邀我上榻,又岂得这段姻缘。"
            云生一愣,瞬即红晕满面,不知是气是羞。
            "你那日明明是个女子。"
            "左右是云雨之事,便是男子又有何妨。"
            被这诡辩气得身子发抖,云生忍不住怒声低喝,"我本要娶你为妻来......"
            余下的话却说不下去,忆起当日情形,一时悔恨得无以复加。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48楼2014-10-27 2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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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夜那日他自朋友家饮宴归来,见得道旁一妙龄女子哀泣,时已三更,女子身边并无家人相陪,不由奇怪,上前问得几句,那女子自道姓朱,只因投亲未果失了去路,哭求云生收留一宿,云生素来心软,如何见得女子涕泣,便领了家去,让出卧室来,自去厨房打个地铺。岂料女子拉住他手,道愿做个夫妻,依云生过活。云生父母早逝,无人张罗娶妻之事,又兼家贫,不够置备聘礼,便耽搁下来,至今二十有三仍未婚娶,乍然见个千娇百媚的女子愿嫁为妻室,如何不喜,当即应承下来。那女子见他应了,便即解衣坐进他怀中,云生何曾经得这样阵仗,立时心头一热,拥了上榻,待衣衫尽褪,要行那周公之礼,却惊见女子胸前两团酥肉全无踪影,手摸着的牝户里竟长出个杵样的巨物来,唬得云生一愣,再定眼瞧,怀里哪有什么美娇娘,只一个男子涎着脸笑,将他反转压在身下,云生这才知晓遇了妖怪,又惊又惧,糊里糊涂间让人污了身子去。翌日一醒,只见满床狼藉,身子痛楚不堪,那妖孽却不知去向,只得自认倒霉,隐忍不提。却不料那妖怪隔了七八日又来,强拉了他欢好,云生只得一名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反抗不得,有心寻人捉妖,却未曾打听得何方有得道之士,待要呼村人帮忙,又恐被人知晓原委坏了自家名声,故此一直隐忍,只盼这妖孽自行离去,岂知这姓朱的妖怪沾了他身子便不肯放,初时尚七八日来一次,渐渐变成三五日,如今竟是日日晚间前来共眠,天曦始去,折腾得云生苦不堪言。
              "娶妻有什么好,"朱天纲揽了他腰摩挲,笑:"不过是多个人给你洗衣煮饭,明儿个我寻个丫头服侍你,不是一样。"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49楼2014-10-27 2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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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衣煮饭尚是小事,我何曾为此烦恼,承继血脉才是正事,必要娶妻方可做得,"云生忽地心中一动,放软声音劝道:"我看你品貌不俗,便没有美貌的女妖倾心于你?何苦同我这俗人纠缠,不若寻个女妖匹配,也好诞育子嗣,才是正理。"
                朱天纲听了哂然一笑,"我那同族的雌妖各个彪悍,必要交媾后吃了雄的方才生育,我可不愿为此失了性命。"说罢又咬了云生耳垂嘬弄,道:"我已修得长生,又不必养儿防老,哪个还要娶妻,便只想日日同你这般厮守才好。待我过几日去寻得南海仙草与你服食,同我一般长寿,方才称我心愿。"
                云生只叫苦不迭,转头不去理他,暗中记下那番话,思忖诸般对策。
                雨季眼看过去,放出晴来,那朱天纲不知为了何事,已半月不曾来找,云生觑机往杭州走一遭,自道观中求了几道降妖灵符,又同个游方的老道说了半日,心下已知这朱天纲是何妖怪,这日点了火把,往村外密林深处寻来。
                那林子甚是繁茂,遮天蔽日,晴日下尚见几分阴森,村人等闲不往这里来,云生不管不顾,只往深处钻,走了几有个多时辰,见着个蛛网,停下步来。
                只见这蛛网织得甚大,几有三丈长阔,上头粘了些苍蝇蚊虫,黑压压一片,细看那蛛丝,亮晶晶光滑滑,可不便是夜夜缚住云生手脚那般模样。
                云生定一定神,掏出灵符粘在网子中央,拿火把点了,眼看得火起,那网子化作股青烟,尽数烧了去。
                待烟尘飘上半空,云生将袖子抖一抖,正欲将满袖朱砂洒在四周,只听得半空中一声厉喝,"何以这般狠毒要我性命。"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50楼2014-10-27 2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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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倏地现出一人,却不是朱天纲又是哪个。
                  朱天纲方自南海归来,怀中揣着仙草,本是满心欢喜要捧给云生,不料见着这样一幕,那蛛网是护他元身所在,被焚尚在其次,若是四围再撒上朱砂,可不要将他魂魄永固在此不得超生,一时又惊又怒,脸上变了颜色,待要喝骂,却见云生惨白着脸,眼中又是害怕又是委屈的神气,咬着嘴唇不言声,只直勾勾瞪过来,心头立时一软,缓了口气道:"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我又何止百日,我自问待你一心一意,竟不知你这样恨我,欲致我死地。"
                  云生咬牙道:"什么夫妻之情,分明是你逼迫于我,我实是不堪其辱,方有此举。"
                  朱天纲冷笑,"我逼迫于你?这是哪里话来。第一次分明是你自解衣衫与我相交,何来逼迫?便是后来,我亦不曾强行辱你,哪次不是哄得你先泄了才行那云雨之事,做到最后,含着我不放的又是哪个,分明是尽享鱼水极乐,怎的说是辱你,便是有些许绑手缚脚,那也是闺房之趣,如何便说不堪。"
                  "你我皆是男身,行那夫妇事,有干天道伦常,你要我学那女子承欢,我怎能不辱,又岂能不恨你入骨。"
                  "便是强你,也只干犯淫罪,律不致死,何以取我性命?"
                  云生闻言怔住,愣愣思量半晌,闭目长叹。他熟读律法,自知奸淫之罪法不当死,此举确有过处,他是仁人君子,本做不来这等狠心肠的事,一时心便软了,那满袖的朱砂便撒不出去。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51楼2014-10-27 2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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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里没人,点子逃了,快骑马去追,莫要让那书生报了官府。"
                    看清床上没人,贼人当即大叫,听声音,竟是白日里那掌柜。
                    待脚步远去,朱天纲将云生拉出来,启了窗子往下跳,这二楼颇有些高,云生吓得发抖,让朱天纲抱住道:"闭眼。"
                    云生依言而行,让人打横抱起,只觉身子一轻,飘飘然似行在云里,不知过多久才被放下来,张眼一看,竟是立在一片荒地里,也不知是个什么所在。
                    "这里距客栈将近十里,想那些贼人一时找不到,待天亮了,我陪你上官道去。"朱天纲一边道,一边解了身上外袍铺到地上,拉云生坐下。
                    云生惊慌半日,这时心神稍定,皱眉道:"马匹行囊还在客栈。"
                    朱天纲瞥他一眼,笑,"你莫不是还想去取?"
                    云生一愣,急忙摇头,"这倒不是,只是没了马,明日如何赶路?便连换洗衣服也不曾带出一件。"
                    说完,伸手入怀,摸到贴身藏着的赴任公文,这才暗道一声侥幸。
                    朱天纲轻道,"既如此,我一路送你过去便是,马匹衣服,我自有办法。"见云生只着件中衣,忙变出件外袍与他披上。
                    "你......"云生垂了头,支吾半晌问:"你怎的在此?"
                    只见朱天纲苦笑,"自那日别后,我日夜思念,只想再见你一面,又恐你不悦,便化成个小蛛结网在你家梁上,只暗中看着你,待你卖屋赴任,一路尾随至此。今夜里见那掌柜同店小二商议害你,这才现身相救。"说到这里,不由恨恨,"我那蛛网被烧,法力大伤,如若不然,必结果了这几人性命。"
                    云生听他这样说,心生愧疚,一发儿地低头不语。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53楼2014-10-27 2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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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你不愿见我,可这路上极不太平,我实不放心,且让我送你到县衙,便即离去,绝不扰你,可好?"
                      朱天纲言语间情真意切,云生纵有旧恨,也让这话冲得淡了,默默点头,并肩坐了,只待天亮。
                      过了立冬,这天便掉起雪粒子来,云生自大堂断完案子回来,一头扎进书房,双手放在炭炉上取暖,抱怨道:"这天气说变就变,一眨眼功夫下起雪来。"
                      "北方寒冷,原比不得江南温暖,叫你带手炉上堂去,偏不听,仔细冻出病来。"朱天纲拟好上报的文书,笑着端杯热茶过来给他捂手,触到云生双手冰凉,皱眉道:"这天气越发冷了。"
                      云生接了茶,听他这样说,怔得一怔,低了头去看茶叶沉浮,好一会儿,低低道:"北地寒苦,你若是不惯,不如回去......"
                      还未说完,已见朱天纲沉下脸来,"云生这是赶我走吗?"
                      "不......不是,"云生吓一跳,慌忙摆手,"我岂是这个意思。"说完又低下头,半晌方道:"我在这儿没一个亲人,有你陪伴,自然是好的,只是这里不比南方,我弃了乡土是为做官,你又是何必,陪我吃这等苦。"
                      朱天纲知他并无驱赶之意,脸色已缓了几分,待得听完,牵动心中一念,抓了云生一只手,想说些什么,又突觉无话可说,立在当地,作声不得。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54楼2014-10-27 2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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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日,他一路护送云生来此,到得县衙后本欲离去,却终是耐不住满腹相思,死皮赖脸住了下来,云生承他一份救命之恩,自也不好赶人,由得他住着,只不许近身,朱天纲唯恐云生厌恶,再不敢动手动脚,每日里帮着拟拟公文,陪着说话,偶有狎昵之举,却也不涉淫邪,这半年多住下来,情谊倒比在江南故居时还好上几分,竟似存了个知己的意思在里头。他本已不指望再得云生青眼,这时见云生竟有不舍之意,不由得将那心底处藏着的念想又带出几分来。
                        两人就这么相对而坐,不言不动,云生只觉一颗心跳得厉害,面上发烧,有心抽回手来,又恐伤了眼前这人,心中百味陈杂,自己也不知是个什么心思,一时竟痴了。
                        "老爷,吃饭了。"
                        外头仆役叫声惊醒二人,云生唬了一跳,收回手起身,也不敢看朱天纲面色,只道:"该吃饭了。"转身便走,出门前顿得一顿,又道:"你肯留下,我自是求之不得的,只是眼见得天越来越冷,你那屋子又偏阴,需得加个炭盆才好。"
                        朱天纲再想不出云生竟说出这番话来,欢喜得一颗心几要跳出腔子,笑道:"我不惧寒冻,这样便好,加什么炭盆,倒让你多出一份炭钱。"
                        云生听了这话失笑,"我堂堂知县,买不起这几斤碳吗?"
                        "罢,罢,你那份俸禄尚不够你周济百姓,哪来这份闲钱。"
                        这话倒是实情,固县素来穷困,颇多贫民,云生见不得百姓受苦,每每将薪俸拿去施舍,余钱尚要过活,平日里买斤肉还要掂量掂量,这一冬炭火也要不少银钱,怎不让人思量。
                        朱天纲笑道:"不若我同你合住一屋,点一盆炭火便够,岂不是好。"不待云生拒却,拉了他手出门,"走,吃饭去。"
                        至晚,朱天纲果然卷了铺盖到云生屋里睡下,两人挤在一床,确比独寝暖和不少。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55楼2014-10-27 2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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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已近一年不曾亲热,朱天纲眼见得心爱之人在侧,却不敢乱动,规规矩矩躺着同云生说话,听云生说起百姓难处,感喟连连,忍不住便笑,"我第一眼见你便觉你心肠甚好,果然不曾看错。"见云生不解,免不了娓娓道来。
                          "三年前,我在村边树丛里织网捕虫,你两个学生经过,一时顽皮,要拿棍子捅坏蛛网,你在一旁喝止,只道蜘蛛有益于人,轻易伤害不得,赶了他们去,我便觉你心善。那日你穿件青布袍子,俊雅得很。"
                          云生听了不由恼怒,"都道人善被人欺,想是你见我心善,便来辱我。"
                          "岂敢岂敢,"朱天纲慌得没做手脚处,急急解释,"那日之后不久,我出来游玩,见你夜半归家,一时兴起,变作个女子哄你,本是玩笑一场,不料见你褪了衣衫,身子竟那般好看,忍不住便要了去,事后也知不该,却再管不住自己,这才三番五次寻上门来,实是情不自禁,绝非有意折辱于你。"
                          云生听了这话不言语,背转身去。朱天纲便似被人打了一巴掌,忍着心下酸痛,强笑道:"大错已铸,我也不求你能恕我,但愿别赶我出去,让我同你这般说话便好,这样日子过得一日是一日,日后你成了亲,自有人陪着,我便天涯海角去,再不来烦你。"
                          良久,才听云生回道,"哪个要娶妻。"
                          朱天纲猛地听见这么一句,不由一愣。
                          "我薪俸微薄,哪里有钱聘娶,便有好人家女子不贪图钱财,又怎忍心让人家陪我这穷官过日子。"
                          好半晌,朱天纲才悟过来,一阵狂喜,拉住云生胳膊将他反转身来。
                          "既如此,我便一生一世陪着你。"
                          见了朱天纲那喜不自胜的形容,云生又是好笑又是感动,眼里便带了笑意,让朱天纲瞅见,立时又生出别样心思,涎着脸贴上来,道:"妻可不娶,这房事却戒不得,不然岂不成了和尚,既无女子,不若我来同你作耍。"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56楼2014-10-27 2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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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生面上倏地阵青阵红,恨恨道:"便是厌这等事,手脚被你缚住,好生疼痛。"
                            朱天纲忙哄他,"不是怕你挣动吗,若得你心甘情愿,又怎用费那功夫。"
                            云生犹不松口,好一会儿讷讷道:"手脚便也罢了,做什么捆我下面,难受得很......"
                            他一副又羞又臊样子,朱天纲哪里还忍得住,身子一发儿的贴上来,搂在一处,手也伸进里衣去,寻着云生玉茎把弄。
                            "你身子弱,便是怕你泄得早了,尝不得极乐之趣,才行此法,你既不喜,不绑也就是了,改明儿个熬些固元培精的药与你吃,也是一样。"
                            说完七手八脚去解云生衣裳。
                            云生也是久旷的,如何禁得他这般揉搓,身子软成摊泥般,朱天纲压在上面,但觉下面这人身酥骨软,说不尽的妙处,自家也同雪狮子向火一般,恨不得化在云生身上才是。
                            一宿玩耍,翌日里云生醒转,见窗纸发亮,已是睡过头,那炭盆也熄了,屋里不见一些暖和,又缩回被子里去,依着朱天纲,但觉他身子火热,比个暖炉还强,暗道:"早知如此,连这一盆炭火也可省了。"不由笑出声来。
                            END~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57楼2014-10-27 2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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