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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用于修炼成神贴】用途,已在吧规2中补充解释


IP属地: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4-10-25 17:54回复
      她却笑得前仰后合,幸灾乐祸,耳垂上的那双碧蛇一齐嘶嘶吐信,仿佛也跟着在嘲笑。
      眼见我蜷身颤抖,满头冷汗,却始终不哼一声,她渐渐止住笑声,似乎有些诧异,嫣然道:「你倒真是个有嘴儿吐不出声的闷葫芦。」招了招手,碧眼龙鹫盘旋着落在她的左肩,低头轻啄她的掌心,说不出的亲昵。
      我心中一沉,象是突然坠入了无底的冰渊。
      姥姥骄傲刚强,从来不肯居人之下,就算她死后化作了碧眼龙鹫,又怎会对这陌生少女如此恭顺服贴?难道……难道这只龙鹫只是她豢养的灵宠?不过是阴差阳错将我带到此处罢了!
      刹那之间,就象溺水之人被抽走了最后一根浮板,我全身僵冷,嘴里又酸又麻又苦,所有的痛楚都突然感觉不到了。想到我仅凭着这孽畜碧睛黑羽,就一厢情愿地认定它是姥姥,更觉滑稽懊恼。
      她抚摩着龙鹫的头颈,对它柔声说话:「小黑呀小黑,这小子虽然是个又哑又笨的奴隶,好歹也救过我一命,你再去寻些『寄生草』与『冰甘果』来。」
      龙鹫似是听懂了,呀呀叫着冲天飞起,朝那片绚丽如锦缎的山坡掠去。
      她足尖在鲸背上轻轻一点,跃到我身边,从腰间取下一个银白的丝囊,往左手掌心倒了一颗赤红色的丹丸,运气化开,径直涂在我肚脐上。浓香馥郁,腹内顿时转暖,那刀绞似的痛楚亦大为转轻。
      她的手柔若无骨,温软滑腻,抚摩在身上,感觉说不出的异样。我知道她在帮我疗毒,脸上却一阵莫名的烧烫。长到这么大,虽曾和一些女子有过肌肤之亲,却从未如此窘迫尴尬。
      这只龙鹫是她的灵禽,已无疑问,但她又为何说我曾救过她的性命?难道她竟是……我心头咯噔一跳,突然想起匍匐在山洞中的那个黑发少女来。
      是了,那只龙鹫定是瞧见她被巨蟒掳到了洞中,所以才将我带到这里,指望我救其主人。只是我当时明明也被巨蟒缠住,自顾不暇,又如何救得了她?隐隐觉得似有不当,却想不出其中关窍。
      「轰!」
      这时,东边云霞中突然喷起一道冲天水柱,仿佛银龙破空。
      漫天霓霞乱卷,一层层涟漪似的,环绕着水柱朝外扩散。气浪所及,电闪雷鸣,暴雨如注,两侧冰岭雪崩不绝。
      我初到这里时,便见过这奇异景象,此刻遥遥相望,更觉壮观震撼。不知道那道水柱从何处喷出?竟有如此惊天动地的力量。
      海上鸥鸟惊啼,纷纷盘旋绕舞,飞回崖壁上的罅隙洞巢。就连她所骑乘的鲸鱼也发出低沉的呜鸣,缓缓向下沉去。
      她「哼」了一声,挑眉冷笑:「老怪物又皮肉发痒啦。」从丝囊中取出几枚丹丸,捏开我的嘴,一颗颗喂我吞下。我闻着一股清冷的幽香,从鼻间直灌头顶,不知究竟是来自丹丸,还是她的身体。
      她的指尖玲珑剔透,象春葱,象冰雪。我从未见过一个女子的肌肤有如她这般莹白光洁,浑无瑕疵。心中不自觉地嘭嘭大跳起来,摒住呼吸,仿佛稍一吐气,就会将她吹散,令她融化。
      远处,那道水柱滚滚冲天,云霞汹涌,雷雨交加。海边却只有些蒙蒙雨丝,被狂风刮卷,牛毛细针似的飘忽乱舞,粘在她的发鬓上,闪闪如珍珠。
      过了一会儿,阳光从彩云间透射而出,露出一角蓝天。海面上浮现一弯七彩的虹桥,她的脸颜也象是被映上了霓霞,光彩动人。
      我突然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窒息的痛楚,象有人扼住了我的咽喉,握住了我的心,酸痛、烧灼,而又带着几丝难以名状的甜蜜。这种感觉来得如此迅猛而奇特,竟让我有些莫名的惊惶、恐惧。
      她松开手,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我,颇为满意:「闷葫芦,你经络尽断,骨骼碎裂,脏腑又受了二十八处重伤,要不是遇上我,早死了一百遍啦。」
      我凝神扫探,浑身上下数十个伤口都已愈合如初,就连错断的经脉、骨骼亦大多接合,只待休养恢复。又惊又奇,想不到她区区几颗丹丸,竟有这等奇效!


    IP属地: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14-10-25 17: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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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她是谁,滴水之恩,当湖海相报。她救了我性命,恩同再造,就算她当真要我做奴隶,乔某人又岂能抗辞?大不了等我杀了公孙氏,再将这条命卖给她便是!
        我胡思乱想了一阵,打定主意,留在这里等那少女回来。但风起风灭,潮退潮来,不知过了多少时候,依旧不见她的踪影。
        我吃光了寄生草,又抓了几条红鳞冰鳕鱼,生啖充饥,而后继续坐在礁石上盘腿调息。迷迷糊糊中又睡着了,再睁开眼时,红日东悬,一动不动,惟有海浪淹过了双膝。
        在这北海以北,世界的尽头,白日漫长无边,时间象是静止了。我雕冰为壶,磨石成沙,做了十二个沙漏,十二个沙漏全部翻转,便是一「天」。每过一「天」,我就在礁石上刻一道痕。
        沙漏翻转,礁岩上的刻痕越来越多,就这么过了十八「天」,她依然杳无踪影。我终日御气调息,困了便睡,渴了便喝雪山上迸落的冰水,饿了便吃冰洋里鲜甜的海鱼,经脉一日比一日好转,等待的渴切却更加焦灼。
        每隔一日,龙鹫便会衔来「冰甘果」、「寄生草」,以及一些不知名的奇花异果,我随着姥姥走遍了大荒南北,竟不识得其中一二。
        唯一能笃定的,便是这些花果都有益气补脉的奇效,比起昆仑、灵山的药草不遑多让。
        到了第十九日,依旧只有龙鹫飞来,我大为失望。难道她已经离开了这里,不再回来了?
        相见无期,何以谢恩?大仇未报,难道还要在这天涯海角永无穷尽地等待下去?我五味交杂,想到姥姥,想到妹妹,心里更是沉甸甸地如块垒郁结,忍不住纵声长啸。
        伤势已基本痊愈,吼声激荡入云。崖壁罅洞中的万千栖鸟惊啼冲天,盘旋不散。就连远处草坡上的兽群也随之接二连三地嘶吼呼应。
        我啸吼许久,连月来的悲怒愁苦释放了大半,运气指端,在崖壁上刻了十六个大字:「救命之恩,永志于心。他日相见,死生付托。」
        刚刻完最后一个字,身后突然传来「轰」地一声巨响,那道冲天水柱又从东南雪岭云霞中喷薄而起,霎时间云霞乱涌,雷雨如倾。
        我突然想起那日也是这般情景,心中一动,那紫瞳少女当时冷笑着说要去收拾「老妖怪」,难道这水柱与那「老妖怪」有什么关联么?只要能找到「老妖怪」,自然也就能找到她了!
        于是再不迟疑,聚气双足,凌空飞掠,朝着那道滚滚水柱急冲而去。
        这是我二十多「日」来第一次离开海边。雷电交加,风雨扑面,五彩云霞在四周离合聚散,鼻息间尽是泥土与草木的芬芳。
        下方是如浪绿草,似锦繁花,成群的牛羊、麋鹿惊嘶奔逃,潮水似的沿着清澈的山溪迤逦流动。
        水柱四周姹紫嫣红的霞云离心飞涌,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涡旋,交迸出无数道闪电,如银蛇乱舞。
        刹那间,整片大地被映成了妖艳的蓝紫色。
        雷声隆隆,两侧的连绵雪岭随着天地摇晃,崩塌的冰块象天河飞瀑,滚滚冲泄而下,一层推着一层,一浪高过一浪。所过之处摧枯拉朽,冰川、岩石、晶柱……全都被席卷其中,汇聚成更加猛烈可怖的声势,最后轰隆撞击大地上,推送起数十丈高的滔天雪浪。
        在天地伟力面前,个人显得如此卑微而渺小。我穿梭其间,呼吸窒堵,衣裳尽湿,仿佛一叶扁舟,在惊涛骇浪中跌宕摇摆,随时都将翻转沉溺。心里分不清是震骇、愤懑、悲苦,还是快意。
        这多么象我十几年来所走过的路呵!
        从生下来的那一刻起,我就被世界遗弃,注定要与天下为敌。前方艰难险阻,每一步都是穷途。但就算天崩地裂,将我封埋,粉身碎骨,只要还有一口气在,我便誓将这天地翻覆!
        过了一会儿,雷电风雨随着水柱渐渐转小,天地渐亮,空中那如漩涡似的霞云也层层消散,阳光在彤云雪岭间射出数十道金剑似的光芒。
        我越过绵延的杉树林,沿着冰川朝雪岭上冲去。那道水柱余势未消,喷起的雾浪被狂风刮卷,如大雨纷飞。


      IP属地: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14-10-25 18: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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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往上冲,山势越是陡峭,冰川、乱石仍在不时坍塌崩落,轰隆连震,雪浪澎湃喷涌。
          我高掠低伏,双掌拨扫,将迎面撞来的冰石雪浪震得冲天掀起,缤纷炸舞。
          离山顶那道水柱越来越近了,那隆隆的巨震声轰得我双耳嗡然作响,整片雪岭似乎都在颤动。空气中弥散着一种奇怪的气味,象是硫磺,又象是丹药,还掺杂着鲜花的芬芳与野兽的腥臭。
          我屏息凝神,高高地跃上了山顶,一幅苍茫壮丽的奇景扑入眼帘。
          云海茫茫,南北连绵数百里的巍峨雪岭,在阳光下闪耀着金灿灿的光。大地被它分割成了迥然相异的两半。
          雪岭的东边,是白茫芒的北极大地,与湛蓝无边的冰洋。雪岭的西边,则是绚丽如锦缎的「天之涯」,以及瑰奇万变的五色云霞。
          在这片雪岭的中央,是一个纵横近千丈的巨大的深渊,冰崖环立,雾气腾腾,水柱就是从这里喷薄冲天。
          阳光穿过漫天水雾,穿过那些参差错立、姿态各异的冰锥玉柱,闪烁着一圈圈七彩的光环。不断有冰塔、冰棱融化崩塌,坠落巨壑。
          水柱越来越小,轰鸣着落入深渊,震动渐消。
          我掠到壑边,狂风怒舞,刮得我呼吸窒堵,头发、衣裳猎猎翻飞。那股气味越发浓烈,随着渊中的浓雾汹涌翻腾,时香时臭。
          雾气太浓,山壑又深不可测,我看不清下面究竟有些什么。纵声长啸,声音在深壑间滚滚回荡,却始终无人应答。
          我微觉失望,正想到别处探寻,忽然听见渊底传来微弱的声音,断断续续,象是有人在垂死呼救。
          难道她这些日子不见踪影,竟因被困在了这里?我心中大凛,贴着陡峭的崖壁往下冲去。
          风声尖锐,激啸刺耳,到处是翻涌的浓雾,什么也看不清,我只能凭借着意念与听力的感应,本能地穿掠腾挪,闪避开迎撞而来的坚岩利石。
          也不知往下冲了多久,怪味越来越浓,那声音也渐转清晰,象是女子,又象是孩童,分不清是不是那紫瞳少女。
          一阵大风刮来,雾霭纷扬,视野顿转清明。我猛吃了一惊,从未见过这等奇诡的景象。
          下方数百丈处,是滚滚如沸的湛蓝水面,纵横各数百丈。无数的气泡一串串翻涌冲破,掀卷怒浪,蒸腾为雾。
          中央长着一株巨大的榕树,高约百丈,枝繁叶茂,被狂风刮卷,须叶乱舞,喷薄出万千簇青紫色的烈焰。相隔这么远,热浪仍汹汹扑面,刺得我难以睁眼。
          在那枝叶繁密、怒火喷舞的榕树顶端,急速飞旋着一个黄铜药鼎,内刻太极图案,药丸乱滚;鼎下则逆向急旋着一个白金八角炉。
          铜鼎、金炉的环耳各扣着八股粗如婴臂的混金锁链,遥遥锁钉在四周的崖壁上,绞旋到了极处,便双双反向抛弹、旋转,激撞起更加猛烈的火光。
          这些倒还罢了,最诡异的,是在那白金八角炉内,竟坐着一个不到六岁大的男童,双腕、双踝全缠锁着混金铜链,脖子上戴着玄冰铁枷,双肩琵琶骨还被两条铁钩穿过,浑身火焰窜舞,不断地发出凄烈而黯哑的惨呼。
          我见过的酷刑不可胜数,更曾亲手折磨仇敌,极尽残忍,但从未见过有人这般凌虐一个孩童,惊骇之余,心中油然生出同情与愤怒。于是毕集真气,急冲而下,挥出一记气刀,奋力猛劈在金炉的混金锁链上。
          只听「当」地一声剧震,火光爆舞,我竟被气浪反抛出几十丈远,半身几乎全都酥痹了,那混金锁链却巍然不动。
          炉内的火焰熊熊高窜,那男童的惨叫声更加凄厉,但任凭炉火如何狂猛,身上却似毫发无伤。


        IP属地: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14-10-25 18: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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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惊又奇,问他是什么人,被谁锁在这金炉之中。他却避而不答,喘着气反问我是谁,究竟有没有能耐砍断锁链,将他救出;如果没有,就快快叫别人前来相助。
            我被他激得怒气上冲,哈哈大笑:「如果连这几条铜链也斩不断,我共工又何以配称乔家男儿!」毕集浑身真气,又是接连几记气刀挥斩在铜链上。非但没能劈开分毫,反倒震得自己虎口迸裂,气血翻涌。
            「你姓乔?」那男童止住惨叫,斜长双眼闪烁出奇异的光芒,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我,连声音也变得古怪起来,「这几记气刀是谁教你的?你祖上是谁,叫什么名字?」
            他说话的神态老气横秋,和浑圆白嫩的脸容极不相称,我隐隐中虽觉得这男童很不寻常,当时却未曾多想,傲然道:「这气刀是我姥姥独门所创,就算告诉你,你这小娃儿又知道什么?」
            「是了,蚩尤!」那男童的脸色微微一变,突然哈哈大笑,「你是蚩尤和冰夷的儿子!你的姥姥是乌丝兰玛!」
            我心中惊疑更甚,大荒中知道我身世的人寥寥无几,即便是在彩云军将士面前,我也只自称共工,想不到这乳臭未干的六龄小儿不但知晓我娘和姥姥的名讳,还知道我隐秘的身世,顿时生起杀机,喝道:「小娃儿,你到底是谁?」
            「小娃儿?你叫我小娃儿?」那男童笑得眼泪都涌出来了,喘着气,咳嗽道,「我是你姥姥的老朋友了。我叫……我叫『玄婴老祖』,你姥姥没有告诉过你么?」
            我反复追想,从未听说大荒中有这么一个人物。他见我将信将疑,又说:「嘿嘿,我退隐江湖已近六十年,又被困在这里十五年,你不认得我原也正常。但我对你姥姥、你娘、你舅舅,还有你爹的事情,全都了如指掌。」
            烈火狂舞,烧得金炉灿灿闪光,他坐在其中,周身彤红,双眼也仿佛跳跃着两团火焰,一口气说了许多关于姥姥和我娘的往事,其中一些我曾听姥姥说过,另一些虽然闻所未闻,却也不象他信口胡编。
            更何况这榕树火焰极为狂猛,如果他不是水族前辈,受这等折磨炼烤,早就化成了灰烬,又怎会寸肤无伤?对他不由又相信了几分。
            男童叹了口气,说:「我和你姥姥相识几十年,是惺惺相惜的老朋友,她于我有莫大恩德。可惜当年我中了公孙轩辕那小贼的计,被他锁在这炉鼎之中,饱受折磨,不得挣脱。否则我又岂能坐视那小贼害死你爹和舅舅,侵凌北海,篡夺五族河山?」
            顿了顿,双眼炯炯地盯着我,笑道:「你姥姥刚韧睿智,是天下第一等女中豪杰,除了她,大荒中再也没人有能耐和公孙小贼抗衡了。她现在境况如何?过得还好么?」
            「她……她……」我鼻头一酸,热泪竟忍不住夺眶涌出,哽咽不成声,「她已经死了!」
            「什么?」玄婴老祖脸色骤变,说不出的古怪,分不清是惊愕、失望、伤心,还是愤怒,喃喃道,「她也死了!她也死了!」
            姥姥已死,举目无亲,想不到竟会在这天涯海角重见她的故人,我心里强抑了许久的悲痛再难自持,对他也莫名地生出亲近之感,咬牙擦去泪水,道:「前辈,你再忍上一忍,我来劈开这混金链……」
            玄婴老祖摇了摇头:「小子,这『八极混金链』比『玄冰铁』还坚韧百倍,又有『阴阳水火印』封镇,光凭你眼下的真气,赤手空拳,就算凿上十年八载,也斩断不了。」
            用胖乎乎的食指指着上方的铜鼎说:「你来得正巧,药鼎里有二十八颗五色丹丸,是用来修炼五行真气的,前两日才刚刚烧好。你先吃一颗白色的,隔两个时辰再吃一颗黑色的,以后每隔两个时辰吃绿色、红色、黄色的,依此类推,越快吃完越好。」
            我打开铜鼎,果然看见二十八颗黄豆大的丹丸,五色鲜艳,异香扑鼻,赫然是先前闻见的气味。依照他所说,先吞了一颗白色药丸,方一入腹,就觉得辛冷如刀,浑身鸡皮疙瘩全都泛了起来。
            他嘿嘿直笑,带着几分得意、狡狯与幸灾乐祸:「这些丹丸都是按照我的心得,用『天之涯』的花草兽珠合炼而成的,天下多少人做梦也求不到,便宜了你小子啦。不过良药苦口,要想长真气,难免要吃点苦头了。我再传你一套心法,可以将药力迅速化为己用……」


          IP属地: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14-10-25 1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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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未说完,耳廓突然一动,变色道:「不好!那小妖女来了,你快收好丹丸,藏到水里去!」
              「小妖女?」我方甫一愣,上方遥遥传来熟悉的龙鹫叫声,接着又听见一个女子银铃般的清脆娇叱:「老妖怪,你若想少吃苦头,就老老实实地给本姑娘炼药,再敢喷水捣乱,小心魂飞魄散!」
              是她!
              原来她所说的「老妖怪」指的就是玄婴老祖。我心中嘭嘭大跳,相隔二十日,重又听到这声音,如遇故人,喜悦填膺。
              正想说话,玄婴老祖却瞪起双眼,又急又怒地传音喝道:「小子,还不快藏到水里去!」
              听两人说话的口气,似是彼此结有冤仇。玄婴老祖是姥姥旧交,那少女却又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果她此刻要我做她奴隶,折辱老祖,的确也为难得很。我来不及多想,将丹丸收好,深吸了一口气,冲入下方滚滚沸波之中。
              气泡在四周汩汩乱窜,水温竟是意想不到的森冷,体内药力受其激发,五脏六腑更象浸于冰窖一般。我打了个寒颤,抓紧垂入水中的榕树长须,飘摇跌宕,朝上凝神观望。
              透过急剧晃荡的水面,依稀看见那紫瞳少女骑着龙鹫绕树盘旋,嘴唇翕动,也不知说了什么,满脸都是娇嗔薄怒的神色。突然挥起一鞭,重重地抽在水波上,火焰交迸,涟漪荡漾。
              我从没见过一个人生气的模样也如此动人。水光潋滟,她的容颜也变得朦朦胧胧,捉摸不定,就象「天之涯」的云霞,北海的极光。
              我的心仿佛也被那长鞭抽中了,忽然疼得难以呼吸,这种感觉竟比上一次来得更加猛烈,脸上、耳根,一阵阵热辣辣地如烈火烧灼,刹那间,竟盖过了体内、体外所有刺骨的寒冷。
              我紧紧地攥着榕树的枝条,惊惶、迷惘而恐惧,仿佛变回了童年时第一次沉入水底的自己。不同的是,那时上方水面所摇晃的,是姥姥斜长的身影。
              许多年以后,我又沉入东海的波涛里,夕阳的金光镀照着另外一个少女的脸,她痴痴地俯瞰着我,泪水充盈在她蓝色的眼睛,整片大海仿佛都倒映入她蓝色的眼睛里。
              那一刻我才明白,爱和恨是找不出因果的,就象海和天分不出界线。水面上下的两个世界,似乎截然相反,却又如此相似。让你看不清风景与倒影的,不是涟漪,不是吹动涟漪的风,而是你自己的眼睛。
              岁月的河遄急而冰冷,年少的我沉在水里,看着她一鞭又一鞭地抽打着火炉,象在抽打着自己,体内丹丸的药力全都散发出来了,浑身战栗,几将窒息。
              就在那时,就在那天之涯、海之角的深渊里,我平生第一次喜欢上了一个女子,却不知道任何缘由。她离我那么近,又那么远,我和她之间,注定横亘着永远也无法穿越的界限。


            IP属地: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8楼2014-10-25 1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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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恶的第一人称QAQ
                 —— 山河为君也沉浮,神魔寂,天地哭。猛志毅魄常在逐鹿。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4-10-25 1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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