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手冢没有见到不二,听龙崎教练说,不二住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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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冢来到了北海道的中心医院。不二曾经说过,如果有一天要住院,一定会选在这里,因为这里的樱花和薰衣草很美。那时手冢只把这个当成玩笑,没想到现在却真的找到了这里。
手冢在前台得知不二病房的号码,由护士小姐领着进了病房,此时的不二正在看书,脸上还带着一如既往的微笑。
『为什么不告诉我?』手冢见到不二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因为已经没救了,』不二微笑『而且你现在不是知道了吗?』
不二周助,2年前就被诊断出心脏衰竭,不会活超过5年。不过由于2年内过度运动现在已经接近生命末期了。
这是医生说的话。
『为什么不好好活下去?』手冢有些生气,为什么他可以这样得不爱惜自己
『如果我不打网球,我们就不会相遇了,更别说相爱了。』不二垂下眼脸,『而且即使爱上了,5年后,我一样会离开你,不可能和你永远在一起。』
『世界上没有不可能的事。』这句话是手冢说的。
对啊
其实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
每一次放弃都只是藉口在作祟
一直以为自己是孤零零一个人
才发现去年起就一直相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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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冢没有离开,他向校方请了半年假,理由是他要照顾一个对他而言很重要的人。
在不二住院的这段时间,手冢负责陪着不二,医生和护士都说,他们在一起的时候眼神都很柔和,很温馨。
手冢和不二很默契地一次都没有提起病的事,仿佛没有人知道。平时有欢笑,也有小打小闹。他们觉得,简单就是幸福。
可是,上帝不是仁慈的。一大早,手冢接到了医生的紧急通知,不二的情况突然急剧变差。
手冢连大衣都没穿好就跑去不二的病房,可是他看到的,不再是那个平时会和他开玩笑恶作剧的不二周助。他的脸很苍白,冷汗布满了他的全身,他蜷缩着,在颤抖……
手冢小心地走到床边,把不二的头枕到他的腿上,轻轻抚摸着他那柔软的发丝。
没有人说话,医生和护士都悄悄地离开了,留下对望的两人。
不二从未曾见过,手冢像现在这样伤心的模样,握着他的手,久久不舍放弃。只要放开了这双手,从此就与他永别,可不二想要与他在笑容中分手,所以不二说『让我们下次再会……让我们下次再会……』
不二微笑着,闭上了眼睛,死寂的白色病房中只有心跳仪刺耳的声音……
永远不会忘记你的容颜
道一声珍重 再道一声再见
让我们就此告别……
***
手冢在整理不二病房的时候发现枕头下有一封信,上面写着“致 手冢国光”。
手冢认得,那时不二的字,雪白的纸张上黑色的墨迹是那么明显,信上只有寥寥几句话:
曾经以为 我们的这份爱情永不会改变
可是如今 我们已不再陪伴在彼此身边
一次次相聚一次次喧闹
一次次感伤一次次欢笑
无论何时我都应该好好感谢你
呐,国光,不要忘记我……
By Fuji Syusuke
手冢垂下了双手,低下了头,没有人看到他的表情,只看到有什么晶莹的东西划过他的脸庞。
***
总是无力守护别人的我们
在夜深人静的街道中跑过
化水流去 化风飞去
无论瞬间 无论永远
无论起始 无论终结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