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赖晁焰江?”弗兰肯斯坦冷哼一声别过头去。“我才不用那混蛋帮忙。”
娄氩眯起眼,露出一丝微笑:“你说的晁焰江已经死了,我说的是代替了他的另一位晁焰江。”
“……同类?”弗兰肯斯坦寻思半晌,不能确定地反问。
娄氩点点头,忍不住把几乎要挥发掉的酒精棉从弗兰肯斯坦手里拿回来,直接向他脸上擦去。一直呆愣愣坐着不动的后者猛地跳起来,不由自主地打掉了娄氩的手。
“怎么了?”娄氩蹙起眉头掩不住茫然地问,弗兰肯斯坦也意识到自己做了多失礼的事,忙缩回胳膊将双臂抱在胸前,默默垂下头低低地咕哝道:“抱歉。”
沉沉叹了口气,娄氩强硬地扯下了弗兰肯斯坦的夹克,将那张脸整个外露——左脸上新鲜的窟窿已经停止了流血,像张猩红的小嘴一样随着脸部肌肉的蠕动而开合,另外还有几条旧疤痕纵横在面部,一条从下巴划到眉骨将上下唇豁开,一条横过鼻梁割去了半只耳朵,还有几条顺着脖子延进衣领,或伸到头顶造成好几处秃斑。
“你干什么!”弗兰肯斯坦跳起来咆哮,娄氩扔开手里的夹克迅捷地扭住他的手腕再次把他按倒在床上。
“怪物,正视你自己!”娄氩的怒吼压下弗兰肯斯坦的抗议,他的恼怒看上去并不比后者弱多少。“——不把伤疤露出来的话它们就不会愈合!难道你打算一个人孤单地腐烂生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