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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红茶的话,你要加方糖和奶精吗?”一个人住久了家里的东西就不太全了,毕竟也没啥人来找她,所以东西都是按照一个人的需求配置的。老早以前买的绿茶早就找不到了,上个月打折时买茶包送的方糖和奶精很可能被她随手扔掉了。九月翻找了一阵终于放弃,从厨房里探出头来:“我记得你是喜欢喝绿茶的,但是家里实在没有了orz。”
“啊,不需要那么麻烦了。”刚在沙发上坐下的十月转头看看她,思忖了一下还是采取了比较客气的说法,眼神闪闪烁烁的有点儿多年未见的局促。
啊呸,跟我还玩客气这一套,那么多年的感情要不要这样啊= =。信不信我甩你脸色哦。虽然在心里叨叨了半天还是终究狠不下心,九月把一套茶具放托盘上,给十月端去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再朝他鞠个躬,像是咖啡店的服务员,脸上露出点俏皮的神态笑吟吟地说:“喏,客人您的茶。”
十月被她逗笑了。他拿起托盘上的一杯茶,看了看红棕色散发着醇香的热茶水,朝九月眨眨眼,就像小孩子为了装逼而喝茶一样,将整杯红茶都一口闷了下去。看起来很帅气之后又很没有风度的像小狗一样吐着舌头大呼好烫。
即使如此九月也露出满意的神色在十月身边坐下,拿起一杯茶一口闷了。她伸手把松松束着头发的头绳扯下,散开头发枕在沙发上,对着十月笑的像一朵灿烂的花,庆祝什么胜利一样把空茶杯对着天花板高举。于是十月把茶杯换到与九月右臂靠近的左手,伸直了手臂让两个空茶杯碰撞在一起。
“嘿,我知道你来找我不会只是为了找我讨杯茶。”九月盯着天花板轻声说,她转过头去看着十月。观察着对方瘦削下巴上冒出的未来得及刮去的青褐胡茬,只有二十九的青年头发全部花白了,在中学时期只有后脑勺的发旋才能看见灰白夹杂的头发。
十月收回在九月厚重眼袋和黑眼圈上的目光,从裤兜里摸出手机,打开相册翻找着什么,“就是……依米花啊。”
“依米花?”九月愣了一下,“是说那个印度还是啥的神话里的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