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江残月,这厮是隔壁穹珊岛岛主的儿子,我刚到严陵岛的时候偏赶上了两岛一年一度的切磋大会,还糊里糊涂的和江残月大干了一场,说是大干了一场实则是泼皮耍赖的撕咬了一场,可能是身上太脏的缘故,江残月在我身上下不了口,也没下什么手,所以这场意外生出来的比赛以他惨败而告终,但是事情并没有就此便不了了之。
自那以后我的身边就多了一只苍蝇,虽然这只苍蝇长了副好相貌,但是照样招人嫌。
“江残月,你滚能不能回你的穹珊岛去?”
“你哪天过招打赢了我,我便回去。”眸子里浅浅的笑意,从容地制住鱼沉的右胳膊,明显的一副老鹰逗小鸡的模样。
“江残月,我好歹是个女子,你和我计较有意思么?”鱼沉对于这个有事没事便突然出现的男子有种莫名的烦躁感。
“没意思,但是不跟你计较我更没意思。”
原本被鱼沉丢弃在一旁的剑猛的向江残月的脖颈间扫去。但是剑锋还未触及到他两侧轻散的发丝,便被他早早的避开了,手腕一阵刺痛,剑也摔落在了地上。
“都懂得偷袭了,有进步!”
“江残月,我一定会把你打回你姥姥家的。”鱼沉揉着自己生疼的手腕很是恼火。
“唔,鱼鱼,我没有姥姥”
看着被反压在身下的鱼沉,江残月的心情也格外的好“刚刚才夸了你会偷袭,现在便不知道防守了。果真傻的可以”
“混蛋”
也许正如江湖上所说的一般,不打,不骂,不相识。我和江残月也这样打熟了,然而晚上睡个觉,我也不得不时刻警惕着,江残月那厮根本就是个不按常理出招的人,五年里我和江残月你偷袭我耍诈,这段辛酸的过程,算来我吃亏的次数其实比较多一些。
“鱼鱼,你家师祖一大把年纪了,你这样做是不是不大好?”
“不大好,那你还跟着?”
“我不放心,万一你把他老人家弄出点事来,我怎么对的起他,怎么着我也算得上他半个徒孙。”
“鱼鱼,瞌睡散要不要多加一点呢?分量少了放不倒怎么办?”
“我还以为你突然转性了,果然还是个黑心的,这分量已经足够了,再放都得长眠了,你就不能厚道一点?”
虽然我们成功的偷走了师祖珍藏的两份至毒之物,但是很快的还是被师祖发现了。被送到水牢里呆了个把月,当然,那厮也得陪着,在赏罚这方面师祖可是不看僧面也不理佛面的,后台再大也无用。总的说来我和江残月也算得上共过患难,无论干了什么需要挨罚的事,最后我都会非常大方的帮江残月算上一份。至于福嘛,口福算是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江残月那厮这点还是挺不错的,经常从穹珊岛捎些很精致的吃食过来。